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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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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之上前把暖暖从床上拉出来,抱在怀里,“你刚刚不是说要给婆婆买棒棒糖的吗?走吧,爹地带你去买,好不好?”

暖暖连连点头,两眼放光的表情,让温景之很想笑。

唐婉婉知道,温景之是故意带走暖暖,好让她有时间和滕曼独处。

她一时间倒局促起来,连带着声音都在抖动:“小曼,——”还没开始说话,她便先哽咽起来。保养得宜的脸,在恢复了一丝红润后,再次泛白。

站在窗口的滕曼,身形微动,只是小小的一点,可她的心里却是掀起滔天巨浪的。

尽管滕曼一直都不肯承认她,可是血缘摆在那儿,即便是对她再怨,再恨,也没法子抹煞两人之间的关系。

“小曼,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我和你爸,和,唐宪。”

唐婉婉望着始终不肯回过头来面对她的滕曼,其实她的心里完全没底,滕曼对她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好过。她自己肯说,她也未必愿意听。

病房里一阵静谧过后,唐婉婉深深吸了两口气,舌尖围着唇绕了一圈,咽下涌上喉间的涩意,娓娓道来:

“我被滕家收养的时候,我十来岁,远山比我大三岁了,我们相处的一直都很和谐,他对我总是很迁就很照顾,像兄长,更像是朋友,可是又比兄长更暧昧,比朋友更亲密,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唐婉婉仰卧在床头,单手撑在太阳穴处,眼光悠远而清透,仿佛又在回忆中回到那段青葱岁月。

“我们一直都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大人看出来,可是,天下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年少气盛的我们,总想着法儿要把空余的时间献给彼此,这样一来二去,终于有一天,被远山的母亲发现,她先来找的我,声色俱厉的让我离开滕家,离开远山!那时候的我们正在热恋中,海誓山盟,恨不能一眼万年,连下辈子都许给他,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当时,我就收拾东西搬出了滕家。”

“当时的我,还是太过急切,我那样大的反应,自然是惊动了老爷子,他大发雷霆,气得不轻,母亲更是恨我入骨。远山却是到处的找我,并且,很强硬的摆明态度,他只要我——”

唐婉婉环住瑟瑟的双肩,神情是又凄凉又隐隐含着无奈的欢喜,这些年,她几乎是靠着这些美好的回忆过活,虽然年代久远,而且,似乎苦涩远比甜蜜来得多,分离总是比相聚来得容易,可是,她能拥有的,只是那么点,一直都是那么点。

“远山也搬了出来,和我明目张胆的住到一起,这下,温家的两老,统统被气得卧床不起,我横竖负担不起这样的罪名,恩将仇报,母亲说他们就是那个傻农夫,而我,就是那条不知恩情为何物的蛇!我开始劝远山回去,对他疏离,出去买醉,总之,怎么惹他不高兴,我就做什么。他知道我的心思,可是那个时候他除了坚持,也没有其他法子,我们也吵过,炒得凶的时候,他就住部队不回家。就在这样的时候,我认识了唐宪。”

滕曼的身体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开始紧绷,她僵硬的转过身,眸中的漠然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

她不出生在那个年代,对于父辈的感情,没有资格置喙,可是方才唐婉婉的话,她也不是没感触的,有什么,能比相爱而不能爱来的苦呢!

“那晚,我喝醉了,也许是对未来完全失去信心,也许是破罐破摔的心理,所以——我错一步,步步错!后来,我便主动找到母亲,彻底离开了滕家,为了让远山死心,甚至,连姓都改成唐。”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离开远山的日子,我甚至万念俱灰,想着,过一天是一天,什么时候生命终结,我便解脱。其实,唐宪待我极好,但人的感情是分先来后到的,我先遇到远山,把最纯真的爱全部给了他,却不能和他厮守到底;又没有办法再爱上其他人,说到底,是我,负了两个好男人。”

唐婉婉像是重新经过了一场情感洗劫,全身虚脱的背靠床头,她的凄凉,又有谁人懂?

“婉婉!”

滕曼和唐婉婉同时抬起头,目光定在扶着门框的腾远山,从他心痛悔恨的表情来看,他必然是在门口听了好久了。

唐婉婉顿时摆下脸,“听壁角的习惯也不好!”她不想刚才的一番内心剖白再给任何人带来困扰,尤其是他!

刚回国的那短时间,她有想过要从安玉素的手上将属于她的东西都夺回来,特别是知道了有滕曼的存在后,但前思后想,夜夜斟酌,还是下不了决心,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强悍。

腾远山经她这样一喝,气势顿时矮了一截,“你就甘愿抱着这样的遗憾,让我误会你一辈子,是不是?”

遥想当年,他对于她的背叛,真真是恨到骨子里。

滕曼在一边冷眼相看,随着腾远山进到房间的动作,她几步趋身上前,横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

“怎么,要上演一幕破镜重圆么?还是,你打算顺应潮流收个二房什么的?”她的口气极为挑衅,神色也很是不屑。

腾远山将唐婉婉的受伤和不堪统统看在眼里,叫他心里没想法儿是不可能,他知道,滕曼对于安玉素是认定了的,感情的天枰一向都不是平衡的。

他此刻竟也摆不出严父的样子,“小曼,在面对她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像只刺猬?”

“我就是像刺猬,我也是一只懂得取舍的刺猬,伤一个总比伤一群来的合算!”

这要是换做平时,滕曼绝对不敢这样跟腾远山说话。

她在为安玉素感到不值,虽然她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躺在病床上,可她深知,养育之恩比生育之恩要重!所以,她必须有所取舍。

腾远山被她气得不轻,瞪着她半晌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在门外站了许久的温景之,再也没法子坐视不管,这样下去,没有一个人的日子能好过了。

“暖暖,你刚刚说要把哪个棒棒糖给婆婆的?”

小家伙机敏的伸出左手,那是一支比她头还大的棒棒糖,做成可爱的米奇形状。

“婆婆,我们回来啦!爹地说,小孩儿只能吃小的,大人吃大的!”说着,很是大方的将那个彩虹色的棒棒糖硬塞到唐婉婉的手里。

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气氛,稍稍得到纾解。

滕曼能答应孩子叫她婆婆,唐婉婉已经很开心,如今她所求的不多,就是简简单单的,看着自己所爱的,能幸福的过日子,真的,别无所求。

这地方,滕曼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不顾温景之和暖暖,便率先离去。

温景之目送着她离开,斟酌良久,才道:“曼曼并非心狠之人,她需要时间,而且,她很珍惜家庭,比任何人都渴望圆满,她其实一向缺乏安全感,任何她觉得有威胁到和睦的因素,都会反映强烈——爸,她其实从小最缺乏的,是您的关爱!”

温景之言尽于此,他自己的老婆当然是自己疼,即便是岳丈,该说的说,不含糊。

腾远山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否认温景之的话说的是事实,其实他除了当初保住了滕曼一命,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给予一个父亲该要付出的,他和唐婉婉,说起来,同样的可恶,不值得原谅。

所以,滕曼对安玉素的感情深,因为从小到大,安玉素都把滕曼当做亲生的女儿来看待,关怀、疼爱、袒护,样样不落,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腾远山缺失的那一份给一道补上。

……

滕曼独自一人坐在副驾内,咬着食指发着呆。

温景之进来的时候,看见她左手食指的中间一个关节处已经齿痕遍布,有几处几欲渗出血丝来。

“你这么喜欢自虐啊,看把手指给咬的——”男人蹙着眉,快速的拉出车内收纳盒中的伤口贴,执起她手指,放到唇下轻轻的吹了几口气,细致而温和。

直到他自己满意,这才将创可贴圈上去。

车子平缓的滑出医院地下停车场,暖暖独自一人在后座,可她却不安安稳稳的坐着,将大半的身体向前倾,拉住滕曼那只被咬破手,学着刚刚温景之的样子,放到嘴边轻轻地呼气。

边吹边哄:“暖暖吹吹就不疼喽,妈咪可不要哭哦!”

滕曼听着总算是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暖暖乖,妈咪不痛的,妈咪带你回去看外婆好不好?你想她么?”

暖暖立即眉眼弯起,讨好的咧出小虎牙,“想!”

“曼曼,大人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你该要相信爸,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还有,她。就算是为了不让你更讨厌,她也绝对不会做让你伤心的决定。”

滕曼自鼻孔哼出一声来,“我自然是没有那个资格去管他们之间的事儿,可他们要是伤到我母亲,到时候也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

到底,滕曼还是没有将腾远山出现在唐婉婉病房内的事跟安玉素说起,安玉素大度,可并不代表她不在乎,这一点,滕曼懂。

一个下午,安玉素和滕曼便在厨房忙碌,剁菜、擀面皮儿,包饺子。

“最近滕冀这小子也不怎么回来,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看他敢不会来!妈,你不能太惯着他们,男人是要管的,小的如此,老的也一样!”

温景之把暖暖哄睡着后便来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前脚进来,听到滕曼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怕她一会儿要说漏嘴,赶紧上前搭腔。

“你是在说我么,我最近都乖乖在家,很自觉的。”

安玉素暗自笑着,“你哪儿需要管呀,不知道多让人省心呢!”

滕曼回过身瞟了他一眼,将擀面皮儿的面杖交到他的手中,“喏,这个你最在行了。”

温景之欣然接过,举高了双臂,让滕曼给他的腰间系上了一条花围裙。

滕曼乐得轻松,在边上帮着打打下手,她其实会包饺子,只是在家里,温景之总也不让她下厨房,惯着惯着,她也就懒散了,什么都不愿做,谁还爱往厨房那种油腻腻的地方跑?

“景之啊,我听张伯说,最近你妈和你爸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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