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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暗示太过明显。
“你生着病呢。”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想要找个借口逃离。
男人捏住她的腕,只轻轻一带,她便整个,跌进他胸怀,她趴在他胸膛上,双腿的位置很尴尬,不知如何安放,他索性两腿一分,将她纳入腿间。
双肘抵住他的胸膛,她趴在他身上,一动都不敢动。
“那个,要不我去把姜茶端上来。”她小声说着,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着她,眼底是促狭的笑,掐在她腰际的手,突然坏心地捏了一把,惹得她一阵轻颤。
她投降,极尽低颜之势,不住的讨饶道:“不要乱动,好不好,要么我给你去拿块毛巾,咱物理降温。”她低着眉,玩弄着手指,必须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良久,见他不语,她当他是默认了,便试着想要起身,他却又像个执拗的孩子,将她箍得更紧。
“我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热,我有个更好的降温方法,我们试试?”
☆、造人也扎堆
滕曼抚弄着他的鬓角,带点撒娇的意味,“小叔乖啦,不吃药姜茶总要喝的,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嗯?”她学着他的口吻,连哄带骗。
他眉目舒展,扯唇轻笑,“谁才爱闹?分明是你吧——”边说着启唇咬了下她的颊。
女人微微的吃痛,立即想到以牙还牙,照着他脖颈就是一口。
“唔,你这,磨人的小东西。”他蹙着眉,故作痛苦状。
“好了,你真的很烫,放我起来,我给你拿毛巾去。”她以手覆上他的额,态度坚决。这男人之前身体确实挺棒,很少生病,没想到他这一生病,居然这样爱闹。
他好笑地看着她,在她眼中,他仿佛是个蛮横无理,又不配合医生的病人,“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他无奈地抛出这句。
滕曼如获大赦般,赤着脚,踩着厚厚的地毯,脚下竟有些发软,当手指触及门把那一刻,她才稍稍安了心,这下就能屏蔽男人那摄人心魄的磁场了。
她快速的扭转门把,门板才将开启一丝缝儿,整个人便又叫一股劲道给重重压了回去——
滕曼尖叫一声,她被困在门板和一副伟岸身体的间隙里。她费力的转过身,吃惊的仰望他。
男人仿佛要吃人的表情,让她有些害怕,她小心的吞咽着口水,颤着声道,“那个,小叔,我——我去倒——”姜茶。
话未来得及说完,尾音便被淹没在灼热的吻当中,他吻得很深入,纠缠着她,渐渐加重,她抵着门板,有些不堪重负,一点一点,顺着厚实的门板往下滑。
他倏然将她身子抬高,令她双脚失去支撑,她迫不得已夹紧他的腰腹。
温景之倒吸一口气,扣住她的十指,将她更是往门上挤,她连连吃痛,却呼不出来。男人吞噬着她的唇舌,将她的痛吟一并咽下。
许是男人委实吃不消了,他终于放开她的唇,两人都气喘吁吁,她娇喘着抵在他鼻尖,支离破碎的抗议出口,“你——说话,不算话。”
他轻哼,“是你说话,不算话,毛巾,在卫生间,你却要出去。”男人渐渐平复喘息,边说着,边蓄谋以久的单手绕到她的背部,拉开她后背的拉链!
滕曼又是一阵惊呼,由于一只手还被他牵制着,只能用另一手,下意识的遮住胸前的美好春光。
他低低地笑着,“遮什么,早已经不知看过多少回了!”言罢,又欺身上来覆住她的唇,辗转掠夺。
滕曼又被吻得七荤八素,毫无意识的渐渐垂下胸前的手,攀住他的肩颈,眩晕迷失间,身下传来急切的紧迫感,她猛地一惊,幡然醒悟,修剪屁平整的指甲,狠狠的掐进他后背,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有些吃不消那种被入侵的感觉,低声呼痛。
男人稍微退出一步,随即便又猛烈而上——
滕曼的整个后背更加嵌进门板,生硬的木质硌得她火辣辣的疼,她张开小口,一下咬住他的肩膀,努力承受的同时,不甘心的噬咬!
他似乎很是兴奋,变本加厉的,一次比一次用力,她也发狠了咬他,换来他愈发的暴力!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
她随着他的动作潮起潮落,几乎是用哭喊的,“你,轻点——”
男人邪气的在她耳边吐气,“轻点?这样?”他恶劣的将她逼上那痛到极致的欢愉处,又猛的停住,缓缓的磨蹭,任她久久的挣扎湮灭,看着她的无所适从,看着她的心痒难耐,定要让她臣服于他……
厚重的门板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声,“景之!姜茶煮好了,我给你盛了上来,开门!”柳如仪的叫门声不合时宜的在两个人的身后响起。
滕曼又羞又恼,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跌跌撞撞的抱着胸,连滚带爬将自己没头没脑的塞进了丝被当中。
温景之一手撑着门板,一边缓着气息,无奈的翻着白眼,这是他亲妈吗?正到尽兴处,结果她跑出来搅局!
很不爽的将脚边的衣物,随意的捡了起来,往边上的收纳筐一扔,又折返到衣橱跟前,拿出一件浴袍随意的披上。
这才晃悠悠的踱着门边,将门开开一条细缝儿。
“我说妈,您还这会挑时候!”男人毫不避讳,他就不信,她这不是故意的?这都到了门前了,难道听不出动静来么?说不准还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了呢!
柳如仪徐娘半老的脸蛋儿一红,别开一边,躲开那股随着门缝儿散发出来的淡淡甜腥味。
“个臭孩子,感冒了也不消停,喏!你媳妇儿给你煮的姜茶,可别枉费了她的一番心意,再不盛出来,怕是要干在锅里了!”
温景之接过那只骨瓷碗,看也不看的,叽咕叽咕几口就将一小碗的姜茶给悉数喝进肚里,“谢谢妈!”
“臭孩子,你,悠着点儿——”
身后传来门板再次合上的声音,和他窸窣的脚步声,滕曼用力裹着丝被,背对他,真是憋气的慌。
男人伸出一臂,环上她胸脯,轻而易举的,便将她捞进怀里。他凑过去,吻着她的耳廓,温柔低语,“乖,别气了,我替妈妈认错,打扰到我们的好事,现在姜茶也喝了,我们,继续?”
滕曼只注意听他前半段的道歉,却没听清他含着她耳垂说出来的下半句,以为他是在为刚才粗鲁道歉,便没好气地回了句,“我捅你一下,再跟你道歉,你能高兴不?”
他埋进她颈窝,低笑出声,“只要你高兴,我任凭处置没意见,可是,你拿什么捅我?你又没有这个——”他不怀好意的挺动了下臀部。
滕曼翻了个身,脸红扑扑的,咬牙恨恨道:“你个臭流氓!不许还手!”低吼着,未待他应允,她便有了动作。
她掀开他的浴袍,对准他胸口,就是一阵乱啃乱咬,泄愤完毕,她得意洋洋,睥睨着他,兴奋的数着牙印!
忽而间一个重心不稳,滕曼冷不防被他提起,她不明所以之际,怔忡间,便见他的脑袋也埋进她胸脯,流连吸吮,不时的发出暧昧的啾啾声。
她推拒,他便埋得更深,滕曼只能喘息着,语不成句,断断续续,“你——你,无耻!说好不,还手——”
他似乎极喜欢这样子逗着她,邪佞的勾着唇角,“我怎么无耻了?我明明有齿,再说,我也没用手,这叫做:以牙还牙!”
……
日子清闲下来,温景之也是好久没有试过睡觉睡到自然醒,感觉竟然还不赖。
他捞起一只抱枕,坐倚在床橼,望着身边还在贪睡的女人,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的。他喜欢这样偷偷的看着她孩童般的睡颜。那感觉就像在是享受偷偷摸摸的小幸福,生生被她的不设防给迷得七荤八素,心甘情愿的找不着北。
这种喜悦太过绚烂,竟让他萌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来。
温景之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后,放轻了动作下床。
错过了早餐的时间,他洗漱完毕后,直接去了书房。
刚一打开电脑,那军部信息就铺天盖地而来!
无一例外的,矛头指向最近在京里养精蓄锐的安卿。
这案子按理说应该转到覃昱手上去,军部是不能直接参与其中的。自从上次的爆炸事件发生后,那原本的重大涉黑案件,直接升级成危害公共安全的恐怖案件。
温景之想要在这时候急流勇退,怕也是不可能,最起码,在这个案子破掉之前,他是不能就此撒手不管的。
情况大抵是这样:军部这几天紧锣密鼓的安排过一次清剿活动,对象是所有被怀疑与灵犀门有染的集团、公司、或者是娱乐场所。
收获还是有的,不仅端了好几个灵犀门设在北京的情报机构,还十足给了安卿一个下马威。
这次行动温景之事先是不知情的,如果他最近不是在休假,这样大动作的行动,他是不会考虑批复的。
没错,这样一来,确实是人心大快了,可是那些公司和娱乐场所,解决了多少的就业问题?如果一下子全处理光了,那人力资源部还不得闹翻天?
他上次和安卿就此事也谈过,那个男人,十足人精一个,而且狂傲的很,当即便表明态度:漂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安家,家大业大,恐怕得漂个十几代,才能完全洗干净。
他的说辞更是一套加一套的,“其实,我倒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我的这些地盘儿,都是给国家交税的,至于暗地里的生意,我洗钱的时候也是照样在交税,说起来,也是合法的纳税人!你若不爱听,要么就换种说法儿,我不做黑,照样有人做,你可别跟我说总有一天你要将黑一扫而光这种空话!既然不能杜绝,那为什么不能是我,至少,在我的范围内,我可以给你管理的很好,我们之间说合作,你也不会同意,但我们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做点约定,你看,如何?”
温景之很少有佩服的人,不过,他觉着安卿应该算一个。
事后,两个人似乎也达成了一个默契:你若是有本事,就尽管来招惹!
于正,对于安卿的打击自然是不会少的,如果他的抗击打能力强,那么就是彼此周旋的久一点。
于邪,一日为黑,终身为黑!被逮,算安卿倒霉,也是没有什么好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