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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就不累吗?过来歇歇如何?”他长得也不像是小人吧,干什么对他这样不放心?
李辛耸了耸肩,“看,我和滕曼是旧识,不过就是叙叙旧而已,不要紧张好不好。”
温行昀赶到这儿的时候,李辛和吕美艳玩星座玩得不亦乐乎,滕曼则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房间的某一个角落,不停的揉着脑袋。
下午接到小叔的电话,让他出去找滕曼,可这女人出门什么都不带,半个下午,他都翻遍了大半个北京城,愣是找不到她的人,她倒是好,跟这儿躲亲近来了。
头顶被罩下一大片阴影,滕曼缓缓的睁开眼,一双军靴映入她的眼帘。
她大约能猜到是谁,若是小叔,他已经多久没去部队了?不可能穿着军需物资就来,定然是温行昀了。
想到刚刚还和李辛谈论到莫轻衣的事情,滕曼多少有点心里不舒服,这会儿又见到一脸不善的温行昀,自然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门神似地杵着有意思么?要喝酒自己倒,不喝酒一边儿待着去!”
温行昀摇头叹息,心里想着,这女人还敢再没良心一点么?
便不发一言的将矮桌上的酒瓶往边上一撸,屁股大大咧咧的往上面一坐,与滕曼面对面,接着掏出烟盒,‘町’的一声点着火。
滕曼立即蹙起眉,虽说这男人抽起烟来的模样无比优雅好看,可她眼下真没这个心情去欣赏。
边上的吕美艳一愣,是小叔家侄儿啊!
“滕小曼,你是不是觉着我小叔欠了你什么?你非得这样折腾他——你知道吗?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在下午开车出来找你的时候,两眼一抹黑,撞隔离带上了!”
温行昀说的云淡风轻,嘴上叼着的香烟从来没有离开过嘴,一双好看的眉眼,眯成一条缝儿,隔着袅袅的烟雾,就那样看着她。
滕曼乍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也懵了,手中握着的高脚杯也开始慌,抖,里头的液体大有要洒出来的迹象。
她消化完这则消息,挣扎着便要起身,却被温行昀一把给粗鲁的拽住,重重的又甩回到沙发上,“哪儿去?他没有大碍,只是额头上磕了一下,若不是视力依旧模糊,这会儿,他定然亲自捉你来!你什么时候能给人省省心呢?”
滕曼委屈的咬住下唇,“你们出来找我干什么?喝完酒,我自然是会自己回去的,我又不是三岁大,会照顾好自己的,瞎操心什么?”
温行昀狠狠的吸了两口,升腾的烟雾一下一下的从他的嘴边溢出。
“是,都是他瞎操心,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看你要作到几时!喝够了?那请回家吧,小婶儿,我还得回去交差呢,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有你们这样做长辈的吗?”
滕曼这才注意到,温行昀说话的时候都是含着一丝疲累的,而且,他的样子看上去颓废极了,估计才刚刚从作训场上退下来。
心里的愧疚便更加肆意,草草的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推,站起身来。
“走吧,他还在医院吗?还是已经回去了?”
“在御墅,家里还不知道他撞了,医院里也是不能久待,我让人把他给送回御墅去了。”
滕曼叹息,跟着他走到门口,才回头跟吕美艳和李辛打了招呼。
温行昀也是才发现,这包间里竟然还有一个男人,他不认识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眼。
温行昀将滕曼送至御墅的门口,便匆匆离去,如果有时间,他还真想好好跟滕曼谈一谈,可最近他是忙的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御墅,这原本是滕曼和温景之的家,可这一次回北京,她并没有回来住过一次,只是匆匆的回来收拾过一些衣物。
她明白温景之的意思,是不想让她在柳如仪的面前难做。
大门虚掩着,滕曼只是轻轻一推,便以闪身而入,张妈在温景之上次出院的时候回到温家老宅去了,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滕曼玄关处换上拖鞋,在透进来的月色中,瞥见温景之倚靠在客厅沙发上的身影。
她摸上墙头的开关,轻轻按下开关,室内顿时明亮温暖不少。
不发一言的坐到他的身侧,侧首望着他额上一小块纱布包裹的地方。
温景之动了动坐的僵硬的身子,将她心疼关切的眼神收纳眼底,鼻尖萦绕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味。
两人僵持不多时,温景之便败下阵来,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以后不要这样莽莽撞撞的跑出去,我不放心!”
滕曼克制啦好久,才给他他胸口一拳,“都是你的错,明明是你欺负了我,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做罪人?明明是你,对不对,告诉我为什么!你,真是太坏了,你说,你说呀,为什么不要我为你生孩子?你说啊!”
她被这个认知,逼得要发疯,完全找不到理由!
温景之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缓缓的为她顺着气,这件事,他想了一个下午,到底要不要说?
他已经不再年轻,心,在这几年之间,更是觉着老了好几岁,再也经不起太大的变故,他是真想好好的,过几天安稳日子,难道这很难实现吗?
“曼曼,在说这件事情之前,我必须要你一个保证,你以后,不可以为了这件事,而离开,或者,又独自一个人跑出去,好不好?”
☆、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
滕曼闭着眸子,良久不语,整个人软软地靠着他,无声无息的,似睡着了一般,又似要从他怀中化作一抹空气隐去。
温景之忙伸手将她裹得更紧,只见她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脸色散发着异乎寻常的酡红,呼吸平和舒缓,显然是醉的不轻。
“不要,不要,不要听,你也,不要说,我怕……”滕曼那似呢喃又似祈求的细细嘤咛,不时的摇摇头,她如此矛盾,可是在舍不得?可是,预料到他要说的,她承担不了?
他懊恼到极点,又气又恨,气他自己,也恨他自己。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因为她这样无意识的要求,嚼着咽了下去。就那么定定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臂弯中的她,连分毫移动也不舍得,就怕把她给弄醒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大约是不舒服了,头轻轻地动了动,本能地想要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
温景之空出一只手,缓缓地伸了出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地触碰到了她的脸,他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指尖的触感温润滑腻,仿佛是一块上好的玉石,让人流连不已,长久的不愿离去。
他忍不住在心头喟叹,从他眼睛能看得见开始,真的有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好好的近距离的看过她。
指尖一点一点地向下,从光滑饱满的额头,微翘的鼻间,一直移到了绯红鲜润的唇瓣上——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困难艰涩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唇如花蕊一般,似蛊惑又似诱人的噘着,他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俯了下去。
滕曼身上有种淡淡的体香,清幽的同时,此刻又增添了一分酒精的香味,很是醉人。
这张唇也依旧似记忆中的柔软香馥,令人沉溺其中,这些年来,他每每将自己忙到没有时间、没有力气去想,可如今一靠近她,感官又一下子“蹭”地恢复过来,在记忆深处的那些美好,连带着他的念想,所有东西都破蛹而出。
他只觉得她是一团火,而他亦是,慢慢地,想要在她身上燃成一捧灰。
“看,就叫你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招惹我的,你知道,面对着你,我的自制力为零。”
温景之给她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一遍又一遍的用指腹,温柔的抚触她的脸颊。
曾经有人说过,男女之间的相逢,不是恨早,便是恨晚。太早遇上了不会有结果,因为年纪小,不懂得真正去爱;也不懂得真正去珍惜。
他等了她不知多少年,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等她到懂爱的年纪,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真正横亘在他们面前的,远远不是爱情这两个字眼……
“曼曼,我不是铁石心肠,我也希望能有我们自己的孩子,那种渴望,定然不比你的少——可我不能,我不敢确定,我们是不是可以有,”温景之似乎隐忍了很久,才又缓缓道:“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一件多愚蠢的事情,当年——当年的的鉴定,根本就没有做,所以,我没法子,给你一个孩子……”
一颗泪,从滕曼的腮边滚落,扑簌簌的,隐入她的唇边,蔓延着苦涩和一股没法言语的悲凉。
她想象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这一种,仿佛一下子又跌进无边的暗黑之中,多少只看不见的手,在将她整个人往下拽!
这个男人,她能怪他什么呢?他的疯狂,她也是见识过的,当年那张报告单,谁也没有见过,事后,她也没有再提及,是她对他太过信任,还是在心底里,那个结果,也是她想要的呢?
所以,不论是真是假,只要答案是皆大欢喜的那一个,她便心安理得的不求甚解。
可便是如此,她依然都怀疑温景之对她的爱,她把他的爱当做是一种强迫和占有,时不时的,拿出来批判一下。
如今她才明白,她既践踏了他的心,也让彼此间差点就错过了,两年多的日子,是对她的惩罚,这一次,换她来好好爱他吧!
滕曼迷糊间伸出双臂,环住男人的腰身,像只无尾熊一样整个缠到他的身上。
温景之渐渐恢复平静,这件事情,一直都埋藏在他的心里,这么久,如果不是最近粉粉的出现,他甚至想,也许他们是可以试试的,不论孩子是否健康,他都会好好的去爱他,可是,看着粉粉那般的惹人爱,他便什么勇气都没有了。
罢了,这个念头,怕是要埋在心里一辈子了,有了粉粉,也是一样的。他释然的垂下眼睑,将她额间的小碎发拂去,“曼曼,曼曼,醒醒,洗澡去——”
原来,他当她是睡着的!滕曼便干脆闭紧双眼,不理会他,就当她刚才没有听到那番话吧!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男人缓缓的将她抱起,来到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放。
滕曼隐约听到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