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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辛!老子发现你就是个事儿妈,你是不是不说话憋得难受?你是不是不打听点儿小爷的**你就不痛快?自个儿给人奚落还要捎带上我,你特么就是欠揍!”
唐炎越说越火,有种被人当面撕破脸皮的难堪,还有些恶意的想找个人出出气的意思,抡起拳头就往李辛的脸上砸!
那男人一边用胳膊当着,一边告饶,“我说,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听壁角的坏习惯?这样不好,你丫的,够了啊——别打脸,老子还靠这张脸吃饭呢!”
滕曼听着就乐了,这什么男人呀,还靠脸吃饭了?不过,这男人要是能时常笑笑,兴许,还真能靠脸吃饭!就是一张嘴太欠!
活该挨打!
两个大男人折腾了一番,都没了力气,随意的往草地上一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儿。
唐炎四周环顾了下,没有见到女人的身影,这才伸手松了松领带,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扔给那人一根儿,叼在嘴上开始吞吐。
李辛见他那副想抽烟还要寻机会看眼色的样子,早就忘了刚刚是为的什么挨的打,嘴巴一咧,又笑开了:
“她又不是你媳妇儿,你这在医学临床上叫做,假想式气管炎,得看心理医生。不才在下就是,老朋友了,给你打个折,人家是时薪,你就算个分薪吧,如何?”
唐炎不睬他,细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儿,狠狠的吸了一口,缓缓的自鼻孔喷出。
“你刚刚说那女人怎么了?酗酒是吧?”男人扭过头,撩了撩唇角,“把她给我吧,我这次来,就是要带她回去,你治不好的,那就是绝症,既然是绝症了,就扔给我,兴许我还能派上点用场!”
李辛开始的时候是不解,想了一会儿,就了然了,“你对谁都能狠得起来,可为什么偏偏就栽在那女人手里?你这叫什么来着?对,作茧自缚!”
“滚,别跟老子拽成语,爷听不懂!”
……
午间的时候,唐炎跟李辛出去了一趟,滕曼的心思在粉粉身上,倒也没有记挂。可晚上那男人回来时,身后便又多了一个人——
莫轻衣。
☆、此题死循环无解
滕曼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纠结吗?怨怒吗?心痛吗?
单一的形容词,似乎都没法囊括。
眼前这莫轻衣,真真是瘦成一把骨头,得亏是穿着宽大的衬衫,套着长裙,不怎么看得出来,若是贴身的,她能肯定,这女人的肩部的骨头都能突出来!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这回更是颧骨高耸,丝毫没有一点美感,该是光华流动的双眸毫无神采,不去看滕曼甚至是她怀里的那个孩子,整个一个颓废到极点的女人。
一直都靠在滕曼怀中的粉粉,突然就瑟缩了下,更加紧密的往她身上靠去。
“妈咪,这个人是谁?”怯怯糯糯的声音,回响在滕曼的耳边,惊得她心头一跳。
继而转为苦笑,“是妈咪的一个好朋友,粉粉,你先上楼去躺着,一会儿妈咪再找你去,好不好?”
丫头很是乖巧的点头,任由一边的云嫂接过手去。在楼梯转弯口,她突然翻了身,将小脸转向楼下的方向,对着那个女人浅露微笑。
一直都没敢看孩子的莫轻衣,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整个就绷不住,随着房门合上的瞬间,瘫软在地,骨瘦嶙峋的双手覆面无声恸哭。
那一刻,滕曼就是有再多责怪的话语都说不出口,走前两步,倾身蹲在莫轻衣的跟前,探出双手,捏住她的双臂,想要将她拉起来,手下的触感还是让滕曼不自禁的直蹙眉。
莫轻衣哭倒在沙发上,瑟瑟抖动的双肩,让人看着无比的心酸。
良久,久到滕曼觉着自己都坐的屁股发麻,她还是没有发泄完。
“你怎么会过来的?”这句话她明着是问的莫轻衣,实则面向唐炎。
看来,男人这一趟过来,并不是为了孩子,他,又有什么目的?
莫轻衣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抽抽噎噎的拉着滕曼的衣角,“曼,我,我想要和粉粉在一起,我想她,很想很想——真的,求你了!我已经把烟给戒了……”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经过一番泪水洗涤的大眼,这会儿终于不再干涩,依稀可见几缕血丝,可基本已经恢复了传达情绪的功能。
滕曼叹口气,抚上她的眼睑,替她拭去泪水,“你确定你能照顾好她妈?你烟戒了,可是你又开始酗酒,好,即便你能戒酒,那戒完酒,你是不是就能保证你会好好的过日子呢?”
不是滕曼非要拆散她们母女,而是这莫轻衣太过让人不放心,先前她怀孕期间就曾动过打掉孩子的念头,孩子生下来时不足月,体质差,先天不足,很是麻烦,加上她又得上产后忧郁症,不得已,滕曼只好把孩子带走,又将她交给了当时正在读博的李辛,可这心理学的博士还真是不可靠,非但没有将产后忧郁的莫轻衣拉出来,嗜烟、酗酒什么的,状况不断。
这样子,叫她怎么能放心?
莫轻衣胡乱的抹泪,拼命点头,她纤手朝唐炎一指,“他说他会帮我的,我也会努力,我配合李辛,我听他的话,这次戒完酒,我就彻底好了,真的,我会把自己打理好,会以最最健康的形象出现在粉粉的面前,我——曼,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我爱她,可是,我又,没办法面对她……”
“我害得她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我甚至还动过不要她的念头,一次一次的把她弄丢,我,真是该死,不配做她的妈妈,可是,我现在想弥补,还,来得及吗?”莫轻衣的声泪俱下,字字句句敲打在滕曼的心上,她的心思,同为女人,滕曼怎么可能不懂?
可是?滕曼再一次将目光调向对面沙发上悠闲而坐的男人,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男人也毫不避讳,侧着脑袋挑眉,有意无意的抚着眼角的那朵桃花,模样说不出的轻佻,周身却散发着一种叫做阴谋的气息。
滕曼幽幽的收回打量的目光,重新对着莫轻衣,“衣衣,那你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莫轻衣一愣,垂下脑袋,抬起右手,将食指塞进口中搁在齿间轻咬,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戒酒。”
滕曼轻嗤,戒酒是必须的,她要问的是戒酒之后!
“你是打算继续东躲**呢,还是带着粉粉回北京?”见她还在犹豫不定,滕曼索性把话摊开了说。
“东躲**做什么?粉粉和我的感情这样好,从炎叔叔升级为爸爸也是可以说的通的!”唐炎轻飘飘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可份量却重得惊人!
滕曼和莫轻衣同时惊诧的望向开口的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唐炎,不跟着添乱你是不是过不了日子?”滕曼当即从沙发上站起身,抱胸,眼光冷冷的盯着男人半晌,又跳转回莫轻衣垂着的脑袋上。
滕曼就不懂了,为什么孩子生病这么些天,莫轻衣就没想到要来看看,今天唐炎一来,她也就来了?若说这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谁信?
“衣衣,你的意思呢?还是,在来之前,你们根本就是商量好了?”让粉粉叫唐炎爸爸?她这样,置温行昀于何地?
滕曼的态度更是冷了不止一点点。
“我看你真是被迷了心窍了!”滕曼不再说什么。
是,滕曼自己也承认,她之前也做过这样的傻事,可她好歹能坚持自己的立场,知道自己要的什么,起码也借此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可莫轻衣?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傻!
莫轻衣似乎极力的在隐忍什么,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肩,缩在沙发的一角,始终都不曾抬头。
一阵娇软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这沉闷的僵持局面。
“妈咪,炎叔叔,你们在干嘛?不陪粉粉了吗?”
沙发上的人一震,又将身子往里缩了缩,头垂的更低。
唐炎笑着向她走去,从云嫂手中接了过来,轻巧的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发顶。
“粉粉乖,叔叔看看,有没有好一点啊?”
小丫头极为乖巧的俯首帖耳,跟唐炎是亲的不得了。
滕曼见此情形,心中怜惜孩子的同时,又对唐炎生出一股莫名的反感来,莫不是他对粉粉的好,也是怀着某种目的的吧?
她这个想法才刚刚自头脑闪过,那边就有了新动作。
“粉粉,你喜欢炎叔叔吗?”
“喜欢啊!”
“那炎叔叔对你好吗?”
“好呀!”
“以后炎叔叔做粉粉的爹地好不好?”
“……”
大人虽糊涂的各怀鬼胎,好在孩子还是挺争气的,她怯怯的探出脑袋,询问的目光朝滕曼射去。
滕曼心中一阵安慰,走过去,将孩子从唐炎的身上拉开,带回到自己的怀中,顺手捏捏她的小鼻子。
“怎么了?叔叔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粉嘟嘟的小嘴一噘,拿略略嫌弃的目光,疑惑的瞅着滕曼,“妈咪不是说过,不能乱认爹地的吗?还说,粉粉的爹地和粉粉一样,有一对好漂亮的酒窝!”说罢,还显摆的咧着小嘴笑开。
滕曼倍感欣慰,“粉粉真乖,妈咪说的话都记得。”
唐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霎时间阴云密布。
“粉粉,我们过去和那个阿姨坐一起好不好?阿姨她可喜欢宝宝了!”
这个孩子,以后还是要还给莫轻衣的,一直让她们两个这样生疏着,也实在不像话。
沙发上的莫轻衣听着又是一番的挣扎,心里渴望着抱抱孩子,可自己又是这副鬼样子,怕吓到她,真是如坐针毡,一点不含糊。
“阿姨——”孩子怯怯的开口,流转的大眼,在勉强看过莫轻衣一眼之后,就揪紧了滕曼的衣服不肯松手。
这孩子,一双眼睛完全遗传自莫轻衣,大大的,惹人怜爱。
“衣衣,你抱抱她。”滕曼伸出脚,轻轻踢了她一下,示意她接手。
莫轻衣抬起眼睑,眼里便又有了一番湿意,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那双苍白的手颤抖着向粉粉伸了去,眼中的迫切和渴望,强烈到不可遏止!
粉粉揪着滕曼衣服的手,便更加的紧实了。跟前这个阿姨看起来好可怕,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要扑过来要她一口的样子,唔,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