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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只当她如空气,越过她,直接进去,然后冲了水再出来的时候,肖晓还在,此刻正拿着口红对着镜子往自己嘴上涂着,那鲜艳的红,看着让人有些晃眼,再加上她那被粉打得过于白的脸,加上她今天一身黑色的套装,这样的装扮不得不让安然联想到某种比较血腥,诡异的电影,这样的妆容她是真的有些不敢恭维的。
目光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在洗手台洗了手,直接拉了纸转身出去。
下午的时候林筱芬也打电话来确认明天的晚饭,对于双方父母见面,林筱芬显的还是有些紧张,在电话里不挺的问苏家的人如何,又说见面要不要准备什么见面礼之类的,安然宽慰,只说苏家的几位大家长人都很好,平易近人,一点没有架势。
听女儿这么说林筱芬也算是放下心里,不过仍不免要问几句最近她和苏奕丞过得怎么样,苏奕丞待她好不好,并嘱咐她说以后每个星期和苏奕丞最少回去一趟。
安然满口答应,然后跟母亲说了些生活上和工作上的事,当然,都只捡好的说。然后告诉母亲明晚她和苏奕丞会过去接他们,到时候直接在家里等就好。
收了线,坐在位置上发了会儿呆,就在她神游太虚的时候凌琳拿着设计图进来,是她之前给她下的作业,安然还没有看完,凌琳身上的电话就响了,是凌苒来的电话,说晚上要跟她一起吃饭,凌苒高兴的答应,然后不知道电话那边凌苒又说了些什么,只见凌琳看了安然眼,问道:“顾姐,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姐姐说想谢谢你这段时间来的照顾。”
闻言,安然皱了皱眉,再抬头则微微朝凌琳笑了笑,拒绝道:“不用了,我晚上已经约了人了,下次吧。”
凌琳没多想直接将安然的原话转达,然后两姐妹又聊了些什么,这才挂了电话。
安然将她的设计图重新递还给她,只说让她重新画,说不要求新意,起码得合理,另外从抽屉里拿了两本书,递过去给她,让她回去有空多看看。
凌琳吐了吐舌头微红着脸出去,而安然则有些无力疲惫的坐靠在转椅上。
她不知道这凌苒和苏奕丞之间之前是什么关系,凌苒如此借机接近她的目的怕是多少是为了苏奕丞吧,不过早上和昨天从苏奕丞的态度上看来,她想她还是避着点这个凌苒吧。
临下班还有几分钟的时候苏奕丞的电话进来,说今天机关调研,晚上估计还有饭局,没办法来接她,让她自己回去。安然点头说好,叮嘱他早点回来。
晚上安然随便给自己下了碗面,吃完直接去了书房,将之前那被撕毁的设计图凭着自己的记忆一点点回忆,拿笔在图纸上绘制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然画得很认真终于把图纸大样略微给画出来的时候,伸手下意识的朝旁边拿了拿,口有些渴,想端杯子喝茶,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公寓里的书房。
起身出了书房,准备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砰——!”
客厅里有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转身朝客厅走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奕丞已经回来,此刻眉头紧紧蹙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要去抓矮几上的药瓶,额头微微冒着冷汗,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痛苦。
见状,安然忙上前,“苏奕丞,你怎么了?”这才要上前,这才发现客厅的地板上玻璃碎了一地,杯中的水也流了一地。想来是他刚刚不小心打翻的杯子。
“苏奕丞,你,你怎么了?”安然被他那苍白的脸色有些吓到,半扶着他,忙帮他将矮几上的药瓶拿过,打开,可里面空空如也,一颗药丸都没有。
看着他苍白着脸,强忍着痛苦的样子,安然有些被吓到,声音都开始打颤,“没没有了,怎么办,还有备份的要吗?告诉我再哪里,我去给你拿。”
苏奕丞摇摇头,“没,没了。”手紧紧捂着肚子,整个人因为疼痛而都有些弯曲了。
“那,那怎么办!”安然急的有些找不着北,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样子,她真的是不知所措。
苏奕丞忍着疼看她急的快哭的样子,腾出手拉着她的,很是吃力的说道:“别紧张,没事的,是一些老毛病,没有大碍,你去换件衣服,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将我的医疗卡和病历带上,然后送我去医院。”
安然忙点头,按他说的进去换衣服,然后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将病历和医疗卡带上,然后拿了钱拿了钥匙扶着他出门。
因为疼痛的关系,苏奕丞整个人几乎全都靠在安然身上,安然有些吃力的扶着坐到车上,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苏奕丞紧皱着眉闭眼躺靠在副驾驶坐上,安然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将他的位置往后调,让他略平衡的躺靠着,然后发动车子急急朝医院过去。
路上安然不惜闯了好几个红灯,好在时间有些晚,街上的车子并不算多,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苏奕丞被送进急诊室,打了针吃了药苏奕丞的脸色才算缓和点过来,眉头虽然依旧紧皱着,但只是脸色不似刚才,白的让人害怕。
苏奕丞在挂水的时候安然不放心问了值班医生,说是胃溃疡复发,估计是被酒精或者辛辣食物给刺激到了,谈不上太严重,虽然不用手术,但是却也要留院观察几天。
听了医生的话,安然这才放心下来,看了眼病床上那此刻睡着了,却仍眉头微皱男人,然后站着资料和单子直接去替他办住院手续。
再回来的时候苏奕丞迷迷糊糊的转醒,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安然,然后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由于出来的急,什么生活必须品全都没买,她知道医院门口有家超市,所以趁着他睡着,就想着去超市买些一次性毛巾,牙刷和脸盆。出医院前安然还特地绕到去问了医生,医生说他这段时间得养胃,以后也要尽量吃点清单的东西。
因为怕他半夜醒来肚子饿着,回来的时候安然顺带买了碗清粥,这样一来,如若他半夜醒来,也正好可以吃。
半夜里苏奕丞真的醒了,不过是被渴醒的,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看清了这里并非家里而是医院,口干燥的厉害,转头正准备想起身,却看见安然趴在床边睡着,一手还放在他的腿上,因为怕吵醒她,书奕丞没有起身,转头看清了床头旁边的柜子上半杯水,伸手便想去端。
即使已经很小心,动作也很轻微,但是依旧还是吵醒了浅眠的安然,见他醒来,安然忙上前问,“你醒啦,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还疼不疼?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苏奕丞看着她嘴角扯了个并不大的幅度,摇摇头,她估计是被自己吓到了,想开口说点什么安慰她,告诉他自己没事,可这才刚开口,声音被堵在喉咙,“没,没事,别担心!”那声音沙哑的厉害,这一说话,喉咙干燥刮疼的厉害。
见状,安然忙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半扶着他端着水喂他喝下。
苏奕丞几乎一口气喝了一大半的水,那火烧得紧得喉咙这才舒服了点。
安然将杯子重新放回到床头的柜子上,又问了问他,“肚子饿吗?我刚刚有买了粥,要不要热一热给你?”
苏奕丞摇摇头,此刻的他没有一点胃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昏睡过去。
第二天昏昏沉沉醒来,隐隐约约听见安然拿着电话给黄德兴请假。
待他彻底清醒,她也已经挂了电话回来,见他醒,便问他肚子饿不饿,她去给他买粥去。
苏奕丞看着她,好与一会儿才点点头应下,他确实有些饿,昨晚喝了太多酒,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红黄白掺着喝,回来的路上就觉得肚子难受的厉害,他知道是胃溃疡犯了,但是还是坚持先让司机快回了家,远以为吃几片腰就没事,却没想就连老天爷也不帮他,竟然药瓶子里是空的,药早在上一次就已经吃光,又由于最近这段时间应酬不多,这老毛病也许久没有犯过,家里药断了也就给忘了。
在安然下去买粥的时候苏奕丞给郑秘书打了电话,说今天自己进不了办公室了,有什么急要的公文直接送到医院这边来。
郑秘书被他那沙哑残破的嗓子有些吓到,忙问他什么事,苏奕丞略把情况给他讲了遍,郑秘书不待他说完,问了地址就要过来。
安然提着白粥上来,要了几样清淡的小菜,替他摆弄好。
护士小姐过来量了体温,没有发高热,不过今天还要继续挂水,叮嘱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饮食,切记不要动辛辣的和烟酒,安然一一记下。
苏奕娇的电话是在郑秘书到的时候打来的,那时候苏奕丞和郑秘书正在谈工作上的事,手机放在一旁,手机响起的时候苏奕丞只看了眼,然后将手机递给安然,说让她来接。
安然疑惑的接过,看了看来电显示才知道是苏奕娇,见过两次,她得性格也足够活泼,安然也没多忧郁,直接按了接听。
其实苏奕娇打来是问晚上两家见面晚饭的事的,想先问问他说顾恒文和林筱芬有什么忌口的没有,有的话她好直接让厨房避开,毕竟是两家家长见面,多少还是比较正式比较重视的。
苏奕娇说了一大堆,安然一直没有机会插话,待她说完了,却迟迟没有听到苏奕丞的回答,不禁试探的唤道:“哥,你在听吗,给个反应啊!”
安然这才有机会开口,说道:“那个,奕娇,我是安然,你哥现在有事,不太方便接电话。”
电话那边苏奕娇似乎有些意外,不过也就几秒,忙反应过来,热情的唤道:“嫂子啊,你现在跟我哥一起啊,没上班吗?”
安然着才反应过来,这苏奕丞进医院了,虽然没有大问题,但是毕竟要留院观察几天,那么晚上的饭势必是没办法的,忙跟苏奕娇说道:“奕娇,晚上的晚饭要不先取消吧。”
“呃,为什么?”苏奕娇不解,早上母亲还特地打电话给她让她晚上安排最好的厨师,预留最好的包间,也没有说要取消啊!
“你哥哥他胃溃疡犯了,医生说要留院观察几天,所以,要不晚上的晚饭就过几天吧。”安然如实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他没事吧,要紧吗?他是不是又几种酒混合起来喝了?他一混着喝就容易犯病。”苏奕娇嘀咕的说道,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