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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守门的其中一名大汉拦了上来:“罗头儿。。。。。”
罗水耀挥挥手示意:“照例吧。”
“是。”
那名大汉凑近秦江,很专业的搜他身,衣领、裤裆、鞋袜,连头发也不放过,摸得秦江直起鸡皮疙瘩。一会儿搜走短路的手机、零散的钱币、钢笔,末了,还抽走秦江的皮带,那大汉才点点头:“安全。”
罗水耀推搡秦江一把。“愣什么,走!”
屋里的奢华,秦江没来得及注意,倒是猛不丁望见大厅中的凌哥,心中咯噔一跳,倪彩果真是被送来这里了。
化名凌哥的托尼,鸠目射出寒光,狠狠剐了秦江一遍,似乎对他很不解气。
侧面。端坐着一位胖子。唐装打扮,满脸堆着让人提不起戒心的笑容,瘫靠沙发上。翘着腿晃啊晃,手上拎着茶盖,轻轻拨弄杯子里的梗叶,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中地悠闲架势。
罗水耀敬声道:“老板。”
丁慕山抬头打量,秦江模样很狼狈,眼眶淤青了一块。脸颊隆肿,看来被揍得不轻,再看自己手下地熊猫眼,差点没失声笑出来,俩人哪象对头啊,倒象受难的哥俩。“你就是秦江?”
“嗯。。。。。”秦江低头吱唔。
丁慕山挪起身子,绕着秦江漫步:“嚯,还以为你长三头六臂呢。弄得我手下弟兄捉的被捉,打地被打,一个、两个都无功折返,现在落我手里了。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
“我。。。想见倪彩。之后。。。随便你。”秦江含糊回答。
“嘿,不顾一切从申海追到潞西,死到临头还惦记着她,你倒是个多情种。行,最后这点心愿,我若不应承,显得太不近人情。水耀,关他到倪彩那儿,叙叙旧。”丁慕山戏谐拍拍秦江肩膀:“小子,好好珍惜这几个小时,过了今晚,你们的爱情就成永恒了,哈哈哈。。。。。”
走出厅堂老远,秦江仍能听见胖老板聒噪的笑声,有点歇斯底里,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不多时,秦江被带到别墅旁的一间偏房。
罗水耀一脚踹秦江入内,幸灾乐祸的悯然看他最后一眼,才锁上铁门。
屋里除了一张木床,别无它物,侧面有个小窗户,上面镶了铁栏,室内光线昏暗,不过,光线对某些人来说,是多余的。此刻地倪彩,面无表情,静静呆在屋子中央,也不知站了多久,仿佛已溶入了这片死寂中,境意萧索。
“倪彩。。。。。”秦江心头生出莫名感触,大老远赶来,一路千辛万苦,遽然见到牵挂的人儿,几乎要为自己的执着感动。
“秦江!”倪彩颤声叫道,茫茫向前伸出双手,但身子晃了晃,便软软地瘫落。
表面上看她藐视恬淡,处事安适如常,但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孩儿,这些日子精神紧绷,承受已至极限,一遇着秦江,身心便一泻千里,似乎所有的坚持都到了头,再也支撑不住。
秦江狗急驴赶迈过去,一把抱住她柔弱无骨的娇躯,刹时间,遭罪、委屈全部一扫而空。。。。。
“我可以抱你吗?”秦江厚颜无耻问。
“你不正抱着吗。”倪彩又可气又想笑,似乎整个人鲜活了过来。
“哦。。。”秦江趁热打铁又问:“我可以亲你吗?”
倪彩嫩脸飞起一抹姹红:“不可以。”
“呃,那。。。算了。”秦江悻悻不已。
倪彩黛眉轻聚,抬起柔荑摸索他的脸颊:“你嘴里含着什么?说话磕磕巴巴的?是不是他们打你了?”
“嘘~”丫头耳朵真灵,秦江鬼樂的左右瞧瞧,嘴里吐出一样东西,赫然是把手拷钥匙。
在长江宾馆厕所中,被罗水耀痛揍,自己在地上磨磨蹭蹭那时候,就偷偷含嘴里地,虽然没梦到去见胖老板的过程,不过警匪片看多了,也知道老大们接见外人,生怕会发生荆轲刺秦王的情节一般,总爱搞搜身那调调,但就是没见过象查验牲口那样,叫外人张大嘴巴来查的,这险是冒对了,至少他们没拿金属探测仪进行扫描。
再说自己脸颊隆肿,含点东西在嘴里,甚至说话结巴,或沉默,都可归为吃尽苦头之后地孱弱表现,很容易掩饰过去。
罗孙子下手虽然黑点,倒也算帮了个忙。
倪彩柔弱地贴在秦江怀里,幽幽说道:“唉~,你不该来的。。。。。”
担心我吗?秦江心头暖烘烘地:“关于该不该来的问题,我已经抛过硬币资询了,这就是结果。”
扑哧!倪彩笑靥如花:“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哎,倪彩,有个事我老早想问了,你到底什么人?他们干嘛非捉你不可?”秦江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漂亮女人,哪都有,犯得着千里迢迢去申海捉吗?!
倪彩轻蹙柳叶眉儿,困惑说:“我?我就是一个农村孩子,不懂人事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从小寄养在舅舅家,舅妈非常疼爱我,可惜她几年前去世。。。哦,还有,舅妈说,这个东西,总有一天会对我有帮助。”
说着,倪彩从脖子上,牵出一条玉坠,玉坠刻有一个倪字,通体透明,当中却有一点突兀的血红,异常醒目。
秦江长叹:“算了,今晚什么谜底都会揭开。”
只要听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彻,倪彩就非常心安满足了,至于今晚会有什么变故,全然不管。
秦江突然一拍脑袋:“啊!对了,我还要准备点东西。”
112、往事不堪
龙村长,我该走了。”说话的中年男子,人不高,一身傲骨嶙嶙,那豪迈的声音,震得屋梁似乎都微微晃动起来。身后,俩名年轻干练的青年,标枪似的挺立着,是他的属从,也是兄弟。
~。”
“不碍事。”倪东鸿作状地扭动几下腰杆,但腰部仍隐隐感觉疼痛。
“什么不碍事?!我是村长,同时也是个‘波涛摩雅’(医生),伤口还未痊愈,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龙村长没好气的责怪道。“我永远记得,三年前你救我的恩情,希望你给我这个报恩补偿的机会。”
倪东鸿扳起脸,正色说:“不,你做的已经够了,这些天来,丁慕山屡屡支使手下,强行进入村子里搜找我,闹出冲突,搞得村民人心惶惶,甚至还掏枪威胁过你,你添为一村之长,不要为了私情,枉顾村民的感受,这样有失德行。”
~私,我都不能不管,毒贩荼毒一方,如果我畏缩退却,纵容他们,那才叫枉顾村民生死。东鸿老弟,不用担心,我已经报警,并让各寨的人赶来襄助,包准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我倪东鸿承你的恩情,但不得不走,一来让他们找不到围村的理由,你也免去拿村民的命跟他们硬拼,二来嘛。。。。。”倪东鸿神色阴霾:“你看看这个。。。。。。”说着。将两张照片推到龙村长跟前。
倪东鸿苦涩地说:“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据说’是我女婿。照片是丁慕山今天中午让人送来地。”
“往事不堪重提啊~。”倪东鸿似乎不愿多说,转过话茬道:“丁慕山说今晚我如果不去榕树苑。就要拿我女儿开刀。”
人,时常会出乱子。东鸿老弟,你要多考虑考虑呀,那丁慕山可是个容易说话的人?!或许你一去,就。。。。。”后面地没往下说。其结果,心照不宣。
“可我又怎么能当作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呆在芒牙村?”倪东鸿脸色铁青,原本就是一往无前的臭脾气,这会儿亲人遭挟持,能保持往日的冷静才怪。
最终,龙村长没能劝服他,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奈啊。
呆坐半晌,龙村长苦思冥想一番,终于下了个决定:“玉香。你在外面吗?”
“哎!”叶玉香耷拉着脑瓜,磨磨蹭蹭来龙村长跟前:“村长。。。。。”
“你去把各寨的负责人叫来。我有事吩咐。。。你愣什么?心不在焉的?”龙村长狐疑打量着这个孙侄女。
“哦。。。。。”
当叶玉香转身时,冷不丁被桌面上地照片,扯停了脚步。
叶玉香抢过照片仔细一瞧,眼珠子差点脱眶而出。这。。。这厮不就秦江吗?!
~
“。。。。。。”
。。。。。。
夜幕下的郊野,幽邃而静谧。
此时的榕树苑,与白天沉寂景象大相径庭,整个别墅外墙、榕树林中,都安有红蓝紫绿各色射灯,将苑子装点得美轮美奂,宛若虚空中的蜃楼幻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处星级度假村呢。
丁慕山要的就是这种气氛,平常做坏事不方便留名儿,那也罢了,过程,却一定要充分享受的,特别即将如愿以偿的时候。丁慕山从不觉得杀人是种享受,但干这行当,总免不了,倘若杀人不能保持好心情,杀多之后,难免会生出抑郁心理症状,做人嘛,要懂得缓解压力。
“老大,倪东鸿来了,就在门外。”罗水耀低声提醒,生怕坏了老板好心情。
“哦?请他进来。”丁慕山欣喜不已,那神情,倒象是见到了阔别已久地好友。
“他不愿意进来,说外头凉快。”
“谱儿真大,行,我出去。”丁慕山忽地顿住脚步,想想又对罗水耀吩咐:“将倪彩和秦江押到偏室,听听好戏,让人赴死,也要死得瞑目,不是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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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慕山哈哈长笑,迎了出去。
“欢迎大驾光临,想见倪兄一面,可真难。”
倪东鸿素来直率,讨厌笑里藏刀的阴险家伙,压着心头怒火,冷冷闷哼:“有心了,我是佣兵,你是毒枭,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见不见也无所谓。”
“不不不。”丁慕山擎起手指,散漫的摇动。“话不能这么说,没因,又哪来的果?我要见倪兄,当然是有理由地。来来来,坐下来聊。”比比榕树下的凉棚,作个请客手势。
岂料倪东鸿地行为很突兀,扛了张沙滩椅,搁置别墅走廊底下,便气呼呼地落坐,一副我偏要在这儿。
丁慕山笑笑,无所谓让手下照样画葫芦,陪坐一旁,继续出口揶揄:“边境一带,倪兄你在佣兵小队赫赫有名,不弱当初申海创下的名头,我以为,身为一名佣兵,应该处事机警,沉着冷静,怎么倪兄脾气这么火爆,能在佣兵界存活这么久,真是异数啊~。”好像不把他激怒,誓不罢休似的。
倪东鸿实在看不惯,这张故作轻松的嘴脸,更讨厌这东拉西扯的皮调,愤然站起来,压前一步。“废话少说,你绑架我女儿,究竟想干嘛?!”
他刚一动弹,只听左右树丛里,别墅梁柱之间,响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