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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借我发胶使使。”四脚裤衩惊人的在一分钟之内捣尺完毕,正搁那儿梳头发。
“哎!看看看看,她走进老面的房间了。”
“老面?”
“就是那个面相老气的秦江啊。”甭管父母起的名字多大气、磅礴,一进学校,毫无意外要被糟践个干净。
秦江宿舍一房四人。其余不是在网吧。就是去上课。只有秦江犹自睡得天昏地暗。这几天夜里。他基本没好睡。不是去了骊山。就是逃避恐怖分子。唯一沾床地一次。还得努力耕耘。累就一个字。
女生宿舍上锁兼阿妈驻守。男生宿舍则不必那样如临大敌。基本上。很少有女同学想亲自送上门去非礼男同学地。
施妙儿轻而易举便推门进屋。
秦江貌似不堪光亮刺激。呓语翻身向内。手还不雅地挠挠睡得发麻地屁股。施妙儿第一次窥见男生睡姿。原本也没什么。可两人地关系已经超越了男女有别地范畴。小心思自然就多了。不自觉地。想起那晚地旖旎。食髓知味地施妙儿。耳根就不禁绯红。
“秦江!”施妙儿半是窘涩。半是恼羞成怒。
秦江依旧挺尸。一动不动。
没辙,施妙儿只好从桌面捞过一本书,戳戳秦江的屁眼,啊,天地可鉴,原本不是往那戳地
秦江打了个哆嗦,在梦中被人怎么着了似的。接着冷不丁腾的跳起来,慌张地捂着自己屁股。“谁!!”
施妙儿抽抽嘴角:“我。”
秦江很不给面子的转身看看自己底下:“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叫你起床!”施妙儿几乎是嘶吼。
“哦哦。”秦江总算回过神来,一看自己衣裤未穿:“能不能”施妙儿黑着脸。很光棍的说:“行了,又不是没见过。”
靠!小娘皮比我还破罐子破摔,秦江悻悻扒过自己的衣服,抄起毛巾、牙刷,飞快跑卫生间避嫌去了。
今早,去教室不见秦江,基于对男同学生活规律地了解,施妙儿便找来男生宿舍,至于为什么要找秦江?没有答案。虽然昨晚才刚发生关系,二人这么快就见面,难免尴尬,可心里那股小骚动,却不停支使着自己,下意识的,就来了,这是否恋爱的感觉?同样,也没有答案。两人相处至今,貌似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浪漫事情。
不管咋样,秦江先上了船,总该补票吧?
闲来无事,施妙儿细细打量男生宿舍,话说,若不是为了秦江这头猪,还真不愿进男生的窝。瞧瞧这一屋,被褥凌乱无章。衣服裤子无一例外的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床底下就不必看了,听说那是男生专门藏不健康东西的所在
咦?那是什么?
施妙儿的目光。定格在床底下。一根筒子,静静躺在那里,依稀记得,这是陪秦江去骊山掏回来地。
好奇心,固然是每个女孩子的习性,一直徘徊在秦江周遭不得其门而入的施妙儿,更是止不住心中怦跳。
仿佛做贼一般,施妙儿悄悄将它扯了出来。
拔开盖子,一股刺鼻地味道涌上,施妙儿皱皱柳眉,过一会儿,才敢凑去张望,里面,是一卷厚实的木片,瞧不出所以然,但施妙儿却不打算就此罢手,你想呀,秦江拼着中枪,也要将它带回来,显然不是靠肉眼就能轻易辨别出价值的。
秦江老半天不见动静,估计是撇大条,也好,足够时间让自己瞧个分明了。
忍着恶心,将东西提出来,搁桌子上,徐徐摊开。再笨的人,一看也清楚,这象古时候的竹简,当然,象归象,施妙儿也不敢确定,秦江打算干嘛?倒卖文物?伪造文物?
施妙儿定睛看看木简内容,突然秀眸一缩。
这分明是一份曲谱。
如果问施妙儿为什么认得,说来就话长了,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一女子操持古筝,那幕曲终奏雅、翩然若仙的模样,令她悸动不已,女孩子嘛,就应该这么美美的,于是乎,打小就开始兴趣学习古乐,着实拜过民间名师,民间老艺人可不是收学费随便糊弄人那种,真真是用心,不单教授五线谱,针对古筝,还要求施妙儿攻识各种古谱,声称那是配合意境的玩意,不学也得学。
施妙儿学成,既不去参赛讨荣誉,也不去评定考核以谋出路,纯粹就是为了自得其乐。初看木简开头几段乐章,心中不自禁跟着弹奏,谁知越品越吃惊,谱曲端的是如水之涌,如风之疾,识货地施妙儿顿时技痒。
学校不是要组织开晚会吗?要不?我拿去弹弹?以咱俩的关系,应该没什么吧,反正秦江也是当它垃圾一样弃置床底,弹完还回来就是了。
施妙儿心虚望望卫生间,卷起木简,飞快塞自己休闲包包里,而后盖好筒子,丢回床角。
喀嚓,卫生间门打开,随之秦江轻松走出,一副刚嗑完药的满足表情。
“丫头,这么早找我干嘛。”自从知道施妙儿刚满十八岁,秦江就显得老成持重起来。
“吃早餐啊。”施妙儿镇定自若。
秦江无所谓,对眼前这个和自己有过事实的美人儿,终归得迁就迁就。“那走吧。”
369、刚愎的男人
临行前,秦江瞄了下床底,察觉无异常,才放心出门。
这广陵散,挖是挖出来了,可随之而来的,却麻烦多多,首先就是藏的问题,在西安人生,交托给谁都不保险;至于夏乔乔那个四处漏风的破家,肯定是藏不下东西的,没准会被装修的民工弄丢呢;找地儿暂时掩埋吧,又怕有比自己更走狗屎运的人刨到,那可要哭死了。
怎么处理广陵散,秦江其实很矛盾,没听说过怀璧其罪吗,多少人为之疯狂,这压根就是个祸害,你说它是宝贝吧,想出手恐怕也没人买得起,卖不出去,便形同废物,你说它是垃圾吧,丢了又怕对不起自己千辛万苦,提着脑袋挖回来的果实,真他娘的填堵。
于是乎,便将广陵散大大方方摆在了宿舍里,并随**待一声,室友们自然懒得动它,别的同学串门,也不会留意这细致的东西,有心偷东西的,将学生的电脑扛走,估计还值当些。
一切随缘吧。
秦江边寻思,边往楼下赶。
后头的施妙儿,亦步亦趋,时不时拿幽怨的眼神剜秦江背
一路走来,不知让多少过往的男同学暴起惊愕,施妙儿,当之无愧的学院校花,有心人甚至评论,西安所有学校的校花,没一个能与之攀较的,平素就眼高于顶,骄矜恃宠,道行浅一点的男同学,站她跟前都只有哆嗦的份儿,前面哥们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能让她安安分分的跟着,还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样子!
“谁呀他,这么招摇?!”一男同学咋舌。
好事者耸耸肩:“老面呗。”
“老面?”
“很形象吧?”
“有点靠!第一发现。这么次地男人也有市场。”
“难说。人施妙儿帅哥见多了去。难免产生审美疲劳。偶尔换换口味。也未尝不可。”
“可我比老面更面儿。咋就不见她稀罕我?”
“你呀?她看见了只会更疲劳!”
旁人地窃窃私语。秦江接收不了。倒是觉得背部隐约生刺。猛地才醒起。还有个施妙儿。
“哎施妙儿。打算上哪吃早餐?”白天夏乔乔那边,由伤兵萧晋看着,也没是什么紧要事,民以食为天,秦江向来很少虐待自己,只是施妙儿美其名曰的约去吃早餐,不会又要开始掰扯昨晚的事情吧?想想就偏头疼。
此时已至校门外,施妙儿随手比划一下路边摊点,却不多说什么。
秦江吃不准她的脾性。只能从了。当初魏兰嚷嚷着娶我,鉴于她地姿色,自己还能守住晚节。如今,施妙儿嚷嚷娶我,就忒让人挣扎了,这等尤物,试问谁推拒得了?只是家里的宁婧和倪彩,也不是吃素的,若拣了芝麻丢西瓜,未免太亏
这问题无时不困扰着秦江,但偏偏没有结论。无奈,端着希冀且烦躁的心情,与施妙儿步入了早点铺。
二人坐定,叫了早点,秦江捧着茶水,一边偷瞄气鼓鼓的施妙儿,一便心中惴惴。
施妙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觉不尴不尬的,唯有瞪着面前地肉粥憋闷。
嘟
手机震铃。将两人吓了一跳。
“呃,接个电话。”秦江讪讪掏出电话,作状走出铺外接听,吐吐浊气,总算缓和了些心中压抑。
电话号码陌生,不知是谁。
“秦江。”
听那把刚毅而没有转圜的声音,秦江隐约猜到了是谁。“您是岳父啊不,倪大叔?”
“哼。”
想想自己监守自盗的作为,秦江不禁讪讪。赶紧没话找话:“那什么。倪彩过得很好,每天吃饱喝足。有人陪着解闷,哎对了,以前您的狼群部下,找到了她,安全上更不用说了”
“我知道她很安全,因为我让丁慕山撤销了悬赏。”
“吓!真的?!”秦江着实大吃一惊,接着欣喜不已,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最起码,不用夜夜防贼了。
倪东鸿淡淡说:“那是有代价的。”
秦江表情一滞,讷讷道:“什么代价?不会是叫你自裁,以换取女儿安全吧?千万别呀大叔!如果这样,还不如让我继续被他追杀呢,我命硬,倒没什么,要是让倪彩知道你以命换命,不得哭死啊?”倪东鸿是倪彩唯一的亲人,秦江知道,尽管倪彩不咸不淡,不显于表面,但其实暗里父亲占有很大分量。作为一个对自己女人负责任的男人,秦江认为,自己应该去承担一些必须承担地事情。
“我呸!别触我霉头!”倪东鸿额泛青筋:“想哪去了?我只是给他一个面对我的机会。”
秦江脸色泛苦:“不都一样嘛。”
“不一样,他有机会面对我,并不表示我会乖乖束手就死,能不能杀我,就看他有多少本事了,反之,云南西双版纳丛林就是他的死地。”
倪东鸿地刚愎自用,令秦江着急,其他人也就笑笑罢了,这一个岳父可是半个爸呀!亲不亲还用说吗?!“大叔,能不能别做这傻事?对付丁慕山,不用讲究公平,咱如今也有钱了,赶明儿立马悬赏一亿,让道上的人干掉他,不是更安全吗?钱这种东西,没了可以再挣,人命没了,可就万事皆休了啊!”
倪东鸿禁不住心头一暖:“以丁慕山那太监畸形心理,除此以外,没有什么能让他收回悬赏,他的狡猾,也不是你凭悬赏就能够摆平的,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