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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你啊!”
林瑶看完后深感无力,喂,‘包养’神马的用在这里真的没事吗?话说语文课上你都化身凹凸曼去打小怪兽了吧?不过,林瑶看了看身侧空荡的位子。‘你身边都是这种人吗?为什么会起这种名字呢‘茔’是坟墓的意思吧。’桌上刚刚写过的铅笔字,温婉清秀,却在这温暖灿烂的阳光里迸发出巨大的悲伤。
我一直想找一处可以让我安营扎寨的港湾的,可我最终所等到的,不过是自己的坟冢。安茔便安茔吧,至少还有一处不被世人所扰。
--安茔
明明是两个人扰乱课堂秩序的却只有安茔一人受罚。嘛,没关系,反正都习惯了不是吗?谁让自己偏是一副小太妹的样子,谁让自己从来都是充满着棱角学不会虚伪与蛇?谁让她早就学会了自暴自弃总给班级拉分,害的总也争不过十班十一班?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指尖插在了柔顺的发丝里,随意的拨弄了一下。她只是懊恼睡觉被打断了而已,现在还真是无聊透顶了。
说不清楚为什么,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没对林瑶生出太大的反感来,也许是因为很长时间都没有同龄的孩子如顾韩宇一样同自己说话了吧。
2
走廊里静悄悄的,几个班级里透过紧关着的门扉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虚渺遥远的像是隔了另一个世纪。她隔着十一班的后门玻璃假装不在意地扫视了一圈室内,果真看见临近窗边正认真记笔记的少年,安茔微微一笑,如同中世纪的国王巡视领土般,一点也不见做贼的紧张,然后在别人发现她之前便迅速撤离了。静静的倚在窗台上,在这个慵懒的午后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柔化了她的身影,像是裹进一团氤氲的雾气里。
“呦,我当这是谁呢,老师不是让你罚站吗?你倒跑这儿来吹风了,真悠哉呐。”孟荞抱着一摞卷纸,一手抚过耳畔滑落的发丝,一派纯然美好的样子,话语中却是傻子都能听出来的讽意。原本正想往办公室走的她,一看见安茔一派舒意地呆在十一班的门口便一阵不爽,内心里就如同一簇烈火在不断灼烧着,下意识地便憎恶着安茔。
安茔略略抬眸,打了个哈欠,发丝微微滑过脸颊,为她此时的模样更添显了几分茫然。她抬眼看着对面的女生,原本狡黠聪慧的大眼此刻正装满着厌恶,略带婴儿肥的可爱脸颊却硬生生的被唇边讥讽的笑意打了几个折扣。呣,安茔想,来了一个讨厌鬼呢。
安茔歪了歪头,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清浅的语气差点没把孟荞的肺气炸。“你。。。是我们班的?”
喂喂,你敢告诉我你中间那可疑的停顿是什么吗?!
“哼!”孟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过去时还恶劣的撞了她一下。
安茔看着孟荞离去时的背影,茫然,“喂,你还没回答我啊!”唇边却挂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很快便下课了,即使混杂在这么多同龄的孩子里,如同顾韩宇那般会发亮的星星也是一眼便会注意到的。轻呼一口气,顾韩宇摇了摇有些发涨的脑袋,走出了空气混浊的教室。“你怎么来了?晚上一块回去吗”
安茔一笑,如同在晨露里静静抽枝的花芽。“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而已,而且我们也并不同路。”
“喂喂,这位谁啊?这么漂亮。你女朋友啊?”几个玩的要好的哥们儿一手搭在顾韩宇的肩上,促狭的眼神瞄向顾韩宇,挤眉弄眼的。
“咳。。。”顾韩宇脸一红。
“你们误会了,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哦,这样啊。。。那欢迎哪天美女来咱班坐。。。啊!”油嘴滑舌的话还没说完,便在顾韩宇的一记肘击下闭上了嘴。
“呐,我先走了啊。”安茔摆摆手转身离开。呵,若你们知道我是谁的话,还会和我这样开玩笑吗?安茔一直知道的,她在这所学校里名声一点也不好,可她不在乎,她只是希望自己的朋友不会因此为难而已。
可她却没看见,在她转身离开后,有人悄然握紧了手掌,嫉妒与恨意充斥了胸膛。
、潜影*暗流(2)
3
林瑶确实很厉害,在短短的几天里已经和周围的所有人处好了关系,她会站在讲台上飞快又准确地回答出各种难题,赢来一次又一次的掌声。安茔偶尔几次也会略抬起眼皮,支起下巴想努力听懂她讲解的步骤,可惜,林瑶吐出的果真是火星文吧,大脑频率和她绝对不在同一个星球上。
“嘿,晚上一道儿回家吗?”林瑶收拾好书包,侧过脸来冲安茔一笑,露出漂亮的小虎牙。林瑶应该是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身上也总萦绕着柔和舒服的气息,很容易赢得别人好感。
“不用了,我不习惯。”不是不需要,也不是不喜欢,而是,不习惯。。。安茔看也没看一眼林瑶,只是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林瑶也仅仅算得上是一个谈的来的人罢了,也许以后会是陌路人也说不定。安茔至今未打算与林瑶深入相处,或将她划入自己的领域内。就像她们永远也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不会吧?”安茔抬头看见自家窗户里冒出的浓烟,急忙冲上了楼。
“咳咳。。。”安茔二话不说地关阀闭火,开窗放烟。好不容易驱散烟雾,在看见陆凡生的一瞬间安茔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一手还拿着锅铲,身上的围裙也系的乱七八糟。更好笑的是他那张保养得足以嫉妒死女人的俊脸活脱脱染成了非洲难民的大花脸。不会吧,做饭而已,有木有这么夸张啊!刚刚可是差点打了119啊!
没错的,陆凡生就是那个宠她至极的养父。此刻他正尴尬地笑着,端上来一盘黑如焦炭的东东。“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我只是。。。只是听说外面的饭菜不干净,对你这种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不好罢了,果然,我还是。。。”
安茔拿筷子的手一顿,英勇地夹起一块未明物体咽了下去。唔。。。好难吃,“没关系呢,虽然卖相不算好,但初学者能做成这样也算不错了,叔叔很棒呢。”
正冒着星星眼化身女儿控的陆凡生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眸子黯了一下。安茔不敢去看他此时的神情。只是低头猛扒了几口米饭。“你。。。还是不能叫我一声爸爸吗?”陆凡生伸手想去抚摸安茔的头发,最终却只是以一种可笑的姿态在空中僵了半晌又收了回来。
最后的晚饭还是以叫外卖而告终。
对于安茔来说,就算陆凡生对她再好,但他始终不是她爸爸。就算他同意了安茔固执且任性地给自己起了喻安茔这样的名字,但就像她始终是姓喻而不是陆。这个家就算再美丽再舒适,但她还是会时不时地回想起幼时的孤儿院。
混杂着浓郁腐朽的霉味,四周因潮湿而斑驳着的墙体,坑洼不平的墙面,见缝插针的青苔,红褐色恶心的砖面和大片大片脱落的白墙灰,一切都这样丑陋而真实地暴露在空气里,呼吸着腐朽的潮湿。还有那一排排坐落的床位,劣质的油漆脱落成星星点点,只余了干硬的木头还在努力的支撑着床架,不时传来要断裂的嘎吱声。即使后来的福利院翻新了,可在她的记忆里,这样虽丑陋但真实存在过的温暖犹如一张嵌进脑海里的旧照片,再不可能被遗忘。
她原以为被这样的一个男人领养是极其幸福的,一直寻寻觅觅渴望已久的爱似乎就这样唾手可得。在所有的孩子欺负她时,站在她面前;在副院长死在他俩面前时,愿意为她作证,愿意领养她。可是所有的美好的幸福的泡泡都会在膨胀的最为剧烈时爆开,以往的绚丽也不过是一场幻影。她在无意中发现那个真相——原来她不过是和陆凡生死去的女儿,很像,而已。
原来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4
夜晚,安茔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只是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楼下路灯发出的淡淡荧光静静地投在窗帘上,隔绝了繁华空寂的夜色,也隔绝了记忆里那份对阴郁粘稠的黑暗的恐惧感。
“嘿,晚上一道儿回家吗?”
一道儿回家吗?。。。。。。耳畔似乎又回想起林瑶的话语,安茔似乎能想象得到那个女孩唇间所绽放的笑容。依旧是那样欢快的语调,尾端还微微地上挑。
“切”安茔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她到底是怎样看待自己的呢?同情?戏谑?还是带着高高在上的荣誉感?以一种好学生的高姿态?“安茔,这道题很容易解的,你看,这样。。。嗯。。。再这样。。。”那自己一定就要感激涕零吗?不知怎的,安茔似乎觉得连周围流动的空气都开始令人烦躁起来。
那天下午,林瑶洗了手正要回座,连手上的水珠还未甩干,就被一个女生拦住了。
“嘿,林瑶,不错嘛,这么难的题都解出来了啊!”
“没什么的,我只不过是多想了一点罢了,你也能的,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林瑶一笑,露出漂亮的小虎牙来,总是莫名让人觉得很温暖。
那女生偷偷把林瑶拉到一边。还在下课的教室里乱糟糟的一片,几个学生追逐打闹着,为了那堆刚买回来的零食;乱扔的粉笔头,纸飞机;被几帮男生高声谈论着的最新款游戏和动漫;被几堆女生叽喳讨论着的明星,八卦。安茔不知道那些本该在这片狭小空间里湮没的零散话语是怎样传入耳中的,就像是故意的,周围的一切被按了消音键。嬉笑打闹,重叠着的剪影。女生一晃而过干净的裙摆,空气里单薄的阳光,和隐隐飘散而过谁人指尖的皂荚香味,青涩而又寂寞。那女孩的声音以一种奇特的频率穿透她的耳膜。就像是,读心术。
“我告诉你哦,你最好不要和你这个同桌太接近,以后有机会和老师申请一下换座吧,你学习这么好,老师一定会同意的。”
不知道林瑶说了什么,那女孩一口鄙夷的语气,“切,谁愿意和那种人同班啊!晦气!她啊,我听说是什么孤儿院的孩子,还是在原学校呆不下去才转来的呢,长这么大了还没被领养,你说说,不是有什么病,就是品行什么的有问题吧?成绩不好,脑子笨点也就算了,还整天阴着个脸。啧啧,听说她最近刚被人领养,可真为那家人默哀。”
女孩撇过脸朝安茔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