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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闵行望着夕阳下某人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这样凄美的夕阳,她竟把他自己留下。
此刻,他很孤单。他好想哭,但是却不能哭。因为在所有人眼里,他杜闵行俨然就是一个楷模,坚强的楷模,智慧的楷模,洒脱的楷模。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深夜里他的眼泪是如何滚落下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无奈,无措的挣扎。也因此,他才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她永远是他内心最柔软脆弱的部分,无论她离自己多远,或者她已经打定主意离他多远,就像刚刚,她所有细微的变化都不可能逃过他的敏感。
他深深的呼吸几次,坐下又点了一支烟,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
有风吹进来,笔记本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服务员走过来,放下了一半的窗帘,风小了很多,笔记本在其中一页停下来,上面不知谁写了一行字:总要走吧,不能相守,且请相忘。这是个无情的江湖。
杜闵行拿起笔,在下面添了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思相守不相忘!挚爱吾爱,不离不弃!
第60章 (五十七)下
晚上,抱着弯弯去找杨凯。
工地的围墙外面,我像个奸细一样向里面张望。弯弯坐在我胸前的大号背袋里,拽着我的蒂夫尼项链,津津有味的吸吮着,不时还发出吧唧吧唧声。
"唉呀,你别吃了,钻都让你弄掉了,就知道吃!"我把项链从她嘴里拽出来,扔到脖子后面。
被我突然夺走美食,弯弯大哭。
我刚要哄她,手机响起。是杨凯。
"闭嘴,不许哭!闭嘴!嘘。。。。。。。。!"我知道杨凯如果在电话那端听到弯弯的哭声,一定会骂我,于是急忙软硬兼施的哄她。
"好啦,好啦,给你,吃吧!猪!像你奶奶一样油盐不进!"我没好气的把项链拽过来,递给她。
"你说谁是猪?她奶奶哪里又得罪你了?"背后响起杨凯的声音。
顿时,我的心跳在一秒钟之内上升到极限,整个人僵在那里。"嘿嘿,老公,嘻嘻,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五官不受控制的抽搐,难堪尴尬的挤出笑容。
杨凯沉着脸绕到我身前,解开背袋,把弯弯抱了出去"闺女,咱不吃那个,有毒的,给咱吃咱都不要,是不是?"杨凯对着弯弯露出笑容,一高一低的举着她玩起来。
弯弯见到爸爸也咯咯的笑起来。父女俩一起对我视而不见。
"那个。。。。。。老公,我们去吃饭吧。"我抿抿嘴唇,讨好的挽起杨凯的胳膊。
他借故躲开,依然和弯弯玩儿,扔上去,又接住,然后再狠狠的亲两口。弯弯笑的更开心,口水滴到杨凯的西装上,他也不在乎。小家伙这几天正在长牙,口水流的厉害。
"去。。。。。。吃饭吧!"我以为他一定是因为我在背后那样说他妈妈生气了,变相的赔礼道歉"今天是周末,早点吃完,我们回家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啊。"
"你。。。。。还用吃么?你不是在减肥么?两大杯咖啡喝进去,卡路里很高的!"半个钟头后,弯弯玩够了,眼皮有些发沉,杨凯才停下,把她托在自己的手臂上,让她舒服的睡觉。
"带小被子了么?"他的声音依然阴沉。
"哦,带了。"我从意外中回过神,从妈妈包里拿出小毛巾被递给他"我没想到他会来找。。。。。。。!"
"住嘴!"他忽然冲我低吼,脸上是我没见过的愤怒。
没受过如此待遇的我,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眼圈有些发红。紧紧抿起嘴,真的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他为弯弯盖好被子,看到我的样子,可能有些心疼,语气有所缓和"孩子睡着了,回家吃吧。"
说完,抱着弯弯,径自走向汽车。
"今天是周末,阿姨休。。。。。。。!"我跟在他身后,怯懦的想提醒他。
"我知道!我来做饭!"他回过身,又冲我喊!
我虽无话可说,却也不愿意看他那副臭脸"你自己回家吧,我出去吃!如果不想看到我,我今天可以去住酒店!"
"你敢!"他还喊!
"我他妈的就敢了!"我不再忍他,喊回去!接着拦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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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是找你的么?"走到长安街上,出租车司机问我。
"是,别理他!"我望了一眼后面一只手抱着弯弯,另一只手开车的单眼皮。"师傅,麻烦你慢点开,我老公抱着孩子开车呢。"
"哟,这多危险啊,你们这两口子可不对了啊,孩子都有了,还吵什么啊?"司机一口京片子,言辞恳切的劝慰"做了父母就要多为孩子着想。"
我坐在车后,惭愧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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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上的街灯异常明亮,能把夜晚照的如同白昼,只是照不亮我此刻的心情。
后海是北京夜生活的亮点,外地人,本地人,都喜欢这里。胡同,平房,四合院。不像北京的其他地方,已经面目全非了。大学时曾经打工赚钱来北京,只为了专门到后海来看,觉得只有这里还是北京,还能怀旧,其他地方一点儿旧痕迹也没有,根本就不是北京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出现了洒吧,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这一片的房子几乎全成了酒吧餐馆,家家门口挂起了红灯笼,甚至把长沙发都摆到街上来了。来这里的人,也是蜂拥而至,连外地和外国的游客也都慕名而至。你说是生意兴隆也可以,说乱七八糟也可以,说时尚休闲开风气可以,说像赶集的,像红灯区,像蚁穴蜂窝,也可以!关键是你怎么看,每个人的角度不同,给出的评价可能完全不一样。
我找了一家靠河边的牛排店走进去,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杨凯抱着弯弯坐了我旁边另一张桌子。
"林穆雨!"后面有人叫我。回过头,一个衣着讲究,儒雅斯文的男人向我摆手打招呼。笑容似曾相识,片刻的愣神之后,我认出是在泸沽湖认识的新加坡人林振豪。于是笑起来"是你呀!怎么又来了?还旅游?"我扫了杨凯一眼,故意笑的很大声。
"不是的。"他笑着走过来"我妻子也是中国人。"
"中国人?你上次不是说,她是你同事么?"我诧异。
"可以坐么?"林振豪指指我对面的椅子。
"当然。"好奇心让我一时忽略了旁边桌上的杨凯。
"从泸沽湖回去,我就和之前的未婚妻分了手,之后在去上海的飞机上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林振豪为人随和,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但却思路敏捷,一双黝黑的明眸闪着智慧的光。
"不是都准备结婚了么?为什么要分开?"我追问。
林振豪没有立刻回答,略微沉吟之后,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他的不做答并没有让我觉得尴尬。我的追问也没有让他觉的别扭。一时间大家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投缘。因为投缘,所以一见如故。
"林穆雨,弯弯该吃奶了。"旁边的人不合时宜的开了腔,语气一点不礼貌。
"哦。"我抱歉的对林振豪笑笑,灰溜溜的过去。
"穆雨!"林振豪叫住我。
"什么事?"我站住,转身。
"其实我们是摆了酒,注了册,之后又离的婚 。"林振豪透过烟雾自嘲的笑"而且,我又要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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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哪本书上看来的话:婚姻有三种状态,一是可意,二是可忍,三是不可忍。
可意的婚姻,茫茫人海里,不是不存在,而是太少,指望有可意的婚姻才结婚的人,恐怕这辈子都只能打光棍了。
大部分人的婚姻,都是第二种状态,也就是可忍的状态。这种状态中的人,就像鞋里进了沙子,好像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大事,上升不到大奸大恶或者原则上的分歧,然而忍字的写法是心上一把刀,这把刀割自己也割别人,人生在彼此的内耗中过完了。
在国外,但凡有点完美主义情结的人,稍微对婚姻不满,就揭竿而起。但是在中国,大多数人都是忍着,找一堆自欺欺人的借口,比如孩子什么的,采取鸵鸟政策,因为大多数人的日子,并不是自己掌握主动权,而是被日子打发着过完一辈子。
这种状态,很容易引发婚外的走私行为,红颜知己或者蓝颜知己就是这时候应运而生的。第三种状态的人也不算多,但是这是非离婚不可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打大家了,真是太忙,太累了,我会尽量更的,但是不能保证像以前那样及时了,过了九月份,就好了。下午又要去买家具。
第61章 (五十八)
回家的路上,弯弯已经睡着。小家伙从出生,吃和睡就从不让人操心。
我望着车窗外的夜色,想起林振豪的英文名字叫Abe,应该是个法语名字的缩写。都说名字是一个人的符号,却拥有太多寓意,Abe是什么?亚伯?还是埃布?
长安街主路口,长长的红灯足有十分钟。
等候间隙,杨凯掏出分别时Abe送他的名片。"日本首相安倍的名字好像也是这个英文缩写。"
"什么?"不知为什么我对日本人天生无好感。"真扫兴!"
"扫了您的什么兴?"杨凯扑哧笑出声,拿出一支烟点上。
"朋。。。。。。朋友兴。。。。。!我本。。。。。本来想和他做朋友的。"我抱着弯弯,转过身。心里气呼呼的,却并不想和他吵。
他深深的吸了两口烟,将一大截烟蒂弹出车窗,关好。"老婆,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我知道他在和解。"不转,不想看见某人的苦瓜脸。"
他扳过我的肩膀,捧起我的脸,亲了亲额头,将自己的前额抵在上面"你是傻瓜脸。"
"傻瓜脸也比苦瓜脸好看。"满腔柔情面前,我再也装不下去,嘻嘻的笑起来。
"为谁苦的?"他却严肃。抬起头,拇指摩挲我的脸颊,柔声反问"傻呼呼的,不知道一个男人只有为自己爱的女人才会吃醋,才会变成苦瓜脸么?"
"知道。"我抱着弯弯,靠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