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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双贼眼可鬼着呢!"
杨凯点了点头,心中有数。
围观的工人们见大老板亲自来了,全部自觉地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通道来。杨凯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其他人也都紧紧跟上。
水房里,两帮赤着膀子的工人正互相对峙着,手里都拿着钢筋和铁管,怒目而向,一派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势头!
杨凯走进去,板着脸问"怎么回事?"
姜云飞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几个工人争着要洗脸,结果吵起来了。"
"荒唐!"总工长马万清怒呵一声。他没想到杨凯一早就会来工地,刚刚还在梦周公。结果工地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觉得脸上挂不住,于是把气都撒在姜云飞身上,"洗个脸也会打起架来,都是三岁孩子么?"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姜云飞也有他的出气筒子。
"吴大壮,你们在干什么!"姜云飞没好气的走过去,踹了其中一个工人一脚。
只见其中为首的一个瘦子,转过身来,说"姜工,你来评评理,他们豪邦的人也太欺负人了!"
"姜工?"杨凯冷着脸望向姜云飞,想看看他的脸皮有多厚,又见这个吴大壮长得既不大也不壮,果然人如其名"无大壮"。接下来,他又开始四下打量这间简陋的盥洗室,只见地面与墙面都只是简单用水泥刷平了,两边墙脚各有一道小小的排水沟渠,两侧的水管接了十来根支管出来,从上方弯下来,就算是水龙头了。
吴大壮说"我们的兄弟把衣服搭在管子上,刚出去接了个电话,一回来这个位置就被他们的人给占了,而且还把衣服扔到了地上。"
对面领头的工人冷笑道"你算老几啊?弄几件衣服放着,位置就是你的了?真他妈的扯淡!”旁边有人说"我们去他家拉泡屎,那他家也是我们的了。。。。。。"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吴大壮这边的工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纷纷操着铁管钢筋,就要一拥而上,一场流血事件眼看不可避免!
杨凯喝道"住手!"接着,他转过身严肃地盯着马万清"他们为了这么小的事,就要动刀动棍?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工人?这就是你的管理水平?"
马万清苦着脸"董事长,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们。您别看这里有这么多的水龙头,其实能用的只有两三个,其它的都没有水。"
刚才凶巴巴的吴大壮也搭腔道"是啊,大领导,这水压也太小了,洗脸的时候,水流就跟尿尿似的,根本没法洗。"说着,他走过去拧开了一根支管的阀门,果然那水流忽大忽小,断断续续,最大的时候也不过和食指一般粗细。
一旁的姜云飞看到杨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了马万清,又仗着自己是总部的人,此时也来了精神,随着杨凯的话茬斥向工人们"没水洗脸就要打架,这种素质,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吴大壮正要发作,马万清连忙拉住他"对,领导批评得对。"又回过头来对自己的工人说"都站着干什么?回去回去!"
工人们满脸不情愿,磨磨蹭蹭地散去。
杨凯叫住吴大壮"你是哪个班组的?"
吴大壮有些费解,憨厚的挠挠脑袋"我是钢筋班组的。"杨凯不再多说,挥挥手让他滚蛋,然后回过头来,低沉着声音对工长们说"都到会议室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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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万清,看起来你的人手不少啊,钢筋工,模板工,各个班组都很齐全"杨凯抬着受伤的手臂,靠在老板椅上,指着马万清"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开工?是不是不想干了?如果这样立刻滚蛋,我立马换队伍,不要以为签合同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你吃进去的我也照样能让它吐出来!”
接着又转向其它几位工长"从工程开始到现在,你们都干嘛呢?三个和尚没水喝是吧?都他妈的给我踢皮球,是吧?"
马万清见杨凯只字不提刚才工人打架的事,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如今大老板发火,非同小可,也顾不得细想了,只有低头作悔恨沉痛反思状。
不过他也非等闲之辈,人称笑面虎,无论见到什么人都是一副笑脸,挨批时最擅长的一招是装傻般插科打诨,把严肃的问题娱乐化,叫你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另一招就是装可怜,马万清凭此两招行遍江湖,可以说百试不爽。
此时的他又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董事长,我们也真是没有办法,都说开工前你们甲方要负责路通、水通、电通,可是刚才您也看到了,这临时用水的水压这么小,真的跟尿尿似的,连洗脸都洗不了,更别说施工了。"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这进出工地的临时道路,铺是铺了,但是做得实在太差,一到雨天,载重的车辆就过不去,我们的车都陷了好几次了,材料根本就运不进来。说到用电,现在还是用着我们自己的发电机,柴油的消耗量特大,可您也知道现在柴油紧张,不好找啊……"
杨凯点了一支烟,向半空吐着烟圈,这时他已经知道这所谓"工人打架"是怎么回事了,他听马万清话里的话,其实还是一个钱字。"道路的问题,还是由你们自己解决,如果出现陷车,因此产生的各种费用,你们报上来,我确认后以签证的方式补偿给你们。"
"至于临时用水,由莫德波负责检查原因,如果是供水部门的问题,由姜云飞负责协调,三天内必须有结果。"
莫德波的名字听起来和NBA球星穆托姆博差不多,所以人们背地里都叫他"老木"。
穆托姆博是NBA有名的长青树,据说他们老家计算年龄的方式,是每年在院子里的大树上砍一道斧痕,日子一久,斧痕实在太多了,穆托姆博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少岁。
"老木"莫德波也确实是活化石,从北京城建退休后,被杨凯高薪聘来担任亮马河改造工程项目副经理的。
会议室里众人鸦雀无声,只有杨凯在侃侃而谈。
"临电问题,莫德波继续跟进与供电局的报建和联系,首先考虑施工方案的合理性,临时变压器位置的选定,以及施工进度,其次才是费用问题。在临电接通之前,继续用施工队的发电机,施工队把租用发电机、消耗柴油的有关费用单据报过来,我们将考虑给予适当的补偿。"
杨凯本来想说在临电问题上直接每个月补给施工队两万块钱算了,但转念一想,不能太容易满足施工队的要求了,先打个太极再说。
杨凯条理清晰地逐一指示下去,顿时众人皆无语,马万清更是一茬又一茬的出冷汗,结果这个或许是开工以来最重要的例会,只用了短短二十分钟就开完了。
"不是说不懂建筑么?"坐在最下首的两个工长窃窃私语"怎么这么精?"
杨凯离去后,屋内的老油条们不禁暗暗佩服杨凯的风范,心想他绝不是什么富二代,也不是温室的花朵,而是很爷们的实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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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弯弯睡着,我为杨凯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人家打架。"我看着很深的伤口,很心疼。
他笑起来"别人先打我啊。"
"你闺女今天在早教班咬人,你们爷俩怎么回事?"
"咬人?"杨凯笑着皱起眉毛,先问"她没受伤吧?"
"她受什么伤,那宝宝被她咬的哇哇大哭,还好还没长牙,没把人家咬坏。我好顿赔礼道歉,人家大人才不追究"我无奈的叹口气"这孩子处处要尖儿,横行霸道,真不知道像谁!"
杨凯知道我在暗指杨妈,连忙撇清"反正不像我们家人,我和爸爸都很厚道的!"
"你们家只有你和你爸么?"我阴阳怪气的翻翻眼皮。杨凯被我气笑。
包扎好伤口,又给他做了夜宵,陪着他吃。
"很辛苦吧?"我坐在他旁边,摸摸他的脸。
"不辛苦!"他咽下一口芝麻糊"因为有你和弯弯!"
"可否想过放弃,带着我们母女去过另一种生活?"我望着他因为疲惫而日渐消瘦的面容还有越来越深沉的眼神,忽然很怀念当兵的杨凯,虽然他转业才没多久。
"凯悦怎么办?员工怎么办?包括亮马河的居民怎么办?"他放下碗,抚着圆鼓鼓的肚子靠在沙发上"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我收拾下碗筷,走到厨房门口又站住"老公,我知道他在找你麻烦!"
杨凯一愣,旋即微笑"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我忽然回身,快步扑进他怀里"对不起!"
他沉下脸"你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出乎意料"我。。。。。。我只是很抱歉!"
他很深的叹口气,为我的依旧不理解。"听着,林穆雨!当初是我主动追求的你,也是我骗你去结的婚,有些后果,我理应承担,只是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爱你,因为你爱我,所以你不要有负担,整件事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只是选择了自己的爱情,有什么错呢?至于杜闵行的事,我会尽量处理好,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好不好?"他凝神望着我,微笑。
我莫名感动,为自己男人的豁达而庆幸。为他的理解而感激。
"你怎么那么好呢?"我走过去,坐在他腿上"你知道么?我越来越爱你了。"
他搂着我的腰,眯起弯月牙"呸,还越来越爱,我早就到达极限,爱无可爱,不能再爱了。"
"那我们进房间吧!"我额头抵着他的"比一比我们谁更爱谁?"
"我手坏了诶。"见我主动,杨凯一反常态的端起了架子。
我将计就计,假装忘记"哦,对呀,你瞧瞧我,真是心粗,那好吧,我正好去陪弯弯睡。"我起身欲走。
"诶,逗你呢,别说一只手,就是两只手都坏了,也不能耽误正事啊!"他一把拽住我,拉进怀里,吻起来。
"老婆,很庆幸你选了我。。。。。。。!"我们一边吻着一边一起倒在沙发里,杨凯低喘着,在我耳边呢喃,热烈而又缠绵悱恻的前戏间隙,他撑起身体,深情温柔的望着我,没受伤的手细细的摸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