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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丽小鸟一样飞过去。我杵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你男人来了,还不快过来!"宋启新扯着嗓子喊。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刚刚还打成一片的几个人马上散伙,分成两派。
杨凯的战友们都站到他那一侧,沉着脸等着我的下一步动作。
蒋萧始终站在我旁边,关切的望着我"穆雨,你确定你能分清爱和敬爱的区别么?"
"分不清。"我哽咽着笑笑。
唯独我和杨凯谁也不敢看谁。
僵持了一会儿,我叹口气,慢慢下了台阶。
"不要!"被那个人拽住。
我回头,望他微笑。"我得回去!你懂的。"
他慢慢松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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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酒店,进了电梯。我和杜闵行延续着一路上的沉默不语。
"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吧!"我抬手去按自己单住的那层楼。
"房间已经订出去了,你的东西我也都拿回来了。"
没再争辩,因为没用。
"我累了,先去睡了!"进了房,我简单的打了招呼,准备去洗澡。
"等一下!"杜闵行从后面抱住我,亲我的耳朵"好想你!"
我没有说话,低头摆弄衣角。
"还生气么?"他转过我的身体,捧起我的脸。
"生气有用么?"我有些凄楚的望着他。
他身体一僵,蓦的搂紧我"当然。我会心疼。"
"浩浩妈妈保释成功了?"我甚至连孟向雪的名字都不想提。
"是!"
"我真的困了。"我无言,推开他。"你也早点休息吧,在公安局熬了一天一夜也应该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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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早上起床,头晕晕的。床头柜上放着杜闵行的字条:开会!记得吃早餐!爱你!
扔在一旁,去洗澡。
出了门,看见弯月牙儿。
"在这里多久了?"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发脾气,反而心头一暖。
他看看表"大概半个小时了吧。"
接下来是沉默。
"我要走了。"杨凯过来牵住我的手,将一个U盘放在我的掌心"舰队要去韩国仁川交流访问。这个给你。"
"要多久回来?"我鼻子一酸,话语变了调。
他没回答。只说"U盘里是杜闵行前妻策划绑架案的证据,你要放好,是要揭发她,还是留着以后制衡她,都由你决定。"
我落泪。牵起他的手,眼泪掉在他手背上的一瞬间,恍若隔世。
"好了,我走了。你多保重!"他转身大步离开。
我终于放声大哭"你多久回来?"
他还是没回答,只背对着我摆了摆手。电梯门关闭的刹那,我鼓起勇气抬头,缝隙间,看到他也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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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天气风和日丽。和白白还有宋启新一起吃早餐。
远处的大海湛蓝,海鸥翱翔。
"我喜欢风平浪静的海。"杜闵行站在露台上远眺。雪白的衬衫映在阳光下,纯金的袖扣熠熠生辉。
"穆穆,你想什么呢?"白丽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没事。"我回过神,对她笑笑。
"闲着无聊,把你的婚纱照拿来我看看。"
"嗯。"
婚纱照还没有冲洗,被我拷到了自己的U盘里准备带回上海。
打开抽屉,发现我平时存放贵重物品证件的小盒子被人动过位置。心里一紧,连忙拿出来检查,果然,杨凯给我的那个U盘不见了。
转过身,昨晚还在桌子上的电脑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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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白丽和宋启新,我直接了当的问杜闵行"我的U盘呢?"
"我拿走了。"他神色平静。拿过一本欧洲版的cartier杂志给我"我们该选戒指了。如果没有喜欢的,也可以定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步窜到他面前,和他对视。
他并不躲避我的目光"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之后,浩浩也要叫你妈妈。那些不安定因素留着它做什么?"
"不对,不是那样的!你是怕我去举报孟向雪或者是怕这件事捅出来之后把你找人替她顶包的事也扯出来,是不是?"我语无伦次,瑟瑟发抖!
"如果我是那样想的,完全可以不承认。"他踱过来,抱住我,吻吻脸颊"乖,别生气了,跟我过来选戒指。"
"放开我!"我挣脱他。瞬间爆发,将他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扔在地上"去你的狗屁戒指,狗屁婚礼,还有狗屁前妻吧。。。。。 杜闵行,我们完了。"我擦擦刚刚被他吻过的地方,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这次又要走多久?"他靠在门上看我往箱子里扔衣服。
我没回答。也没看他。
"给太太开间房。"他拿着电话拨给秘书。
"不用了,直接给我定回上海的机票!"我抢过电话,大声喊道。
"要什么时候的?"秘书不明就里,傻兮兮地问。
"现在最好,下午也行!"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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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秘书办事都很有效率,十分钟之后,电话打过来,告诉我航班的班次,起飞时间。
"我陪你回去。"杜闵行也开始收拾东西。
"那我就留下。"我冷冷的看着他。
"不要任性!"他盯了我一会儿,说出一句在我看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我没开玩笑。"我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抱住他"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一切都会好的,为什么要这样没耐心?"他似是感觉到了这次和以往的不同,声音有些嘶哑。
"不会的。你太重感情。偏偏又不懂感情。感情也是要讲原则的!"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哭泣"就算我们前世真的是夫妻,这一世,我也不要再嫁给你!"
他无言。只是紧紧地搂着我"你不会离开我的。你舍不得。"
"我会的。而且这次再不回头。"我挣脱他,拿起箱子,快步向门口走去!
"穆雨!"他声嘶力竭的叫我。相识以来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没回头,也没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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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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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海后,我又回到了勿忘我花店。每天上班,下班,三点一线。
蒋萧仍然还在三亚逗留。这么久,依然不敢表白。听白丽说,我走的第二天,杜闵行也离开了海南,去了北京。走之前和孟向雪彻底闹翻。
宋启新的前妻希文和李卫群谈起了姐弟恋。确切说应该是忘年恋。两个人办了一家倡导禁欲的网站。
比我还早一步回到上海的姜云飞去了凯悦集团信息部做了一名BI。
做了DNA羊水检测后,陈玉晓母女则因为孩子抚养权的问题和向建辉对薄公堂。
只是那个人却音讯皆无。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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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雨,这些玲兰放在哪儿?"新来的店员秋秋是个半工半读的大学生。此时正值寒假,她为了多赚些钱,做了全职。
"放里面吧,玲兰怕吹风。"因为有了她,我荣升为店长。"这一个月你要多废些心,生意做不做的无所谓,最重要把店看好。"我明天就要去云南参加插花培训班,秋秋来花店的时日尚短,我有些不放心。
"你就放心吧。我既能看好店,又能把生意管好。"秋秋笑起来。可能因为还在读书的关系,她的笑容很纯真,很真诚。没有社会上的杂质。这种笑容是最动人的。
"嗯,我相信!"我停下飞快按着计算器的手,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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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萧说我去云南学习,属于公派。一切费用都由花店报销。我自是感激,也感动。看来人都是在进步的。
一大早,天刚亮。我就坐着城铁去了火车站。票是蒋萧在网上订的,所以到了车站,要先去取票。
八点半的车,八点二十五还没检票,去问工作人员,得到冷冰冰的回答"晚点了。"
拖着箱子往回走,心里纳闷,现在都是高铁动车了,居然还存在晚点这种事。
九点二十五,再去问,他更没好气儿"晚点了。"
十点。"晚点了。"他吼起来。
在中国的火车站,我们是不能讨论服务态度这个问题的。因为它是天,朝唯一保持大锅饭作风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十一点的时候,大屏幕终于提示,开始检票。
涌入检票口,发现不对劲,一左一右都是民工哥哥。到了站台,更是吐血。一辆绿色的,中间画着黄线的火车停在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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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车厢,还好是卧铺。我在上铺。不过枕头和被子的味道令人作呕。
我从箱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床单铺上去,总算勉强可以凑合了。
白丽说过,我是橡皮女孩儿,可以上,可以下,可以高,可以低,什么样的生活我都能过。前提是,要开心!
就连宋启新也向杜闵行称赞过"要说穆雨有什么优点,那就是好养活!"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随着那首有名的雷曲,一个陕西大哥扛着行李走了过来。
"妹子,这是十八号么?"他拿着票,一脸汗水。浑身汗臭,但是眼神清澈。
"对!"我捂着耳朵点点头。纳闷他的手机怎么可以放出那么大的声音。
"谢谢啊!"找到了自己的铺位,他很开心。行李一把扔到地上,三下两下跳上我的床。
"你干什么啊?"我跳起来。
"嘿嘿,这张干净。"
"废话,那是我铺的,你赶紧给我滚下来!"
"哦。"他不好意思的又跳了下来。嘴里不服气的叨叨咕咕。"俺不是不知道嘛,你凶什么凶。"
随着开车时间的临近,车厢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一对不知来自什么地方的母女操着口音吵嚷着走过来。
"好男人不多的,你错过了以后到哪里去找哦,你这样不珍惜,注定会有报应的!"妈妈骂女儿。
"我现在找不到他了么,我要是能找到,怎么会不去找。"女儿哭起来。
我愣愣的坐在那里,木讷的看着这一切。瞬间,一种极具压迫力的想念向我袭来。
踉跄着站起身,拎着箱子慌忙逃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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