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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我想我们不过也就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可是被我遇到了,我却有些不能说出口的惊喜,有机会能走近你。你的精彩不用我来增色,可是你的伤感或许我可以安慰,所以,这些只能让我更心疼你,更想好好护着你,爱情和同情,我还分得清。”
何畏偏过头不说话,许白平看着她,她的手攥成拳头,呼吸隐隐透着急迫,这样的她确实让他更心疼,他愿意看到她神采飞扬地和人斗嘴,满不在乎趾高气扬地睥睨众人,她的美在于爽利和嚣张,而不是隐忍和沉默,虽然这种美一样让人心醉。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很骄傲,不愿在别人面前暴露任何一点自己的软弱、失败,或者是你认为的黑暗的东西。可是喜欢一个人到一定程度时,也会生出贪念,知道她的美丽,也想抚慰她的悲伤,如果这些悲伤因为自己的呵护而渐渐消失,让喜欢的人重新光彩夺目耀眼美丽,那他会更满足更幸福,因为是他的爱治愈所爱之人的伤。相互信任、相互支撑,陪伴、安慰、相爱,这难道不是真正伟大持久的快乐吗?如果能够在彼此困难的时候相遇相帮,难道不是爱情的幸运?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另当别论。何畏,你应该不讨厌我,而我也应该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对吧?”
何畏抬起头望着天,努力眨眼,许白平这些话确实一定程度打消了她的顾虑担心,她害怕他瞧不起她,即使当初是形势所迫,为了摆脱陆仲康前妻的骚扰,但是她也存了前途利益的心思,总归在曲诚这么粗的大树下,即使不能保证身上滴雨未沾,但是避开大雨还是有可能的。她不会因为遇到温雅体贴的许白平就后悔自己的功利,她只是遗憾人生狗血无处不在。
“虽然我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做错,但我也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好,你这样,我确实不太确信。”
“谁说的只有五讲四美的好姑娘才招人爱,你有优点也有缺点,但是在我眼里,优点的光足够遮蔽缺点的暗,这就够了,我不算奇葩,你看动画片里红太狼狠毒又自私,但是灰太狼还是服服帖帖心甘情愿不离不弃给她逮羊吃,谁说又不是真挚的爱情呢?”
何畏噗哧一声笑了,原本绷着的面容松动。
“好了,大太阳下我也表白了,何小姐接受不接受是另一回事,如果你的不接受是因为心里障碍,大可不必,如果是因为不够喜欢,那我也可以等,如果是根本没有可能,我希望还能做朋友,毕竟结交个把媒体人对我没坏处。走吧,吃饭去吧。”许白平做出请的手势,神态自若,并无半点伪装。
何畏松口气,也笑一笑,走了几步,转头郑重地说:“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谢谢你。”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试着交往?我认为进一步的接触会让你对上述三个选择有更好的认识,当然,如果你最终觉得是第三个,我也能接受。”许白平居然步步紧逼。
何畏不说话,眯着眼睛看许白平,许白平淡淡笑着,接受她的审视。
“我以前觉得你更像个学者,商场不适合你,现在发现你还是具有商人的基因,很会谈判,”何畏咬唇,“可是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听见这句话,许白平笑了,阳光下的笑容灿烂真实,何畏抬头看看天,手抵着唇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失望于她
陈秘书无意中看到自己助理桌子上扔的一本娱乐八卦杂志,女人都有八卦心理,拿起随手一翻,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不是真的吧?自家老板真没戏了?
画面是何畏和一个男人在电影院前的几张照片,那男的她也认识,翰景的少东家许白平。看样子,两个人根本就没防着狗仔什么的,大大方方地选影片,何畏正把一桶爆米花交出去,带着一副黑框大眼镜,头发似乎剪短了,许白平脸上笑容淡淡的,但明显看出来帮何畏拿着爆米花的样子是心甘情愿的。
“陈秘书,您也喜欢看八卦啊,这本杂志总会爆料好多网上不敢登的事情,”小助理难得看一贯端庄严肃的主管有如此接地气的一面,不遗余力地搭话,“呶,您看,这个电视台何畏的八卦网上也是专门搜才能搜到,娱乐版都没有。”
陈秘书点点头,道:“我可以拿过去看看吗?”
小助理忙不迭地点头,说:“当然,当然,我都看完了,您拿去吧。”
拿着八卦杂志陈秘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如果是其他人她或许不会多想,以前廖晚澜,还有之前的一位小姐,她都不曾这样操心过,她的职责除了工作以为,就是帮曲诚订花送花订礼物送礼物,至于老板真爱谁,她从不揣测,而何畏,却是个意外。起初也不过是按照以往的方式,但渐渐地,曲诚有时候会在送礼物之前征求一下她的建议,更多的还是曲诚情绪上的变化,她跟了他五年,怎么会对老板的心思没有把握?何况后面桩桩件件也都表明曲诚对何畏是不一样的,难得她也喜欢何畏。只是她还真是替老板着急,有时候他那种方式对女孩子绝对行不通,比方说分手前突然爆出的关于他和何畏的绯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先是看到曲诚的一张冷脸,其后就传出这样的消息,应该说曲诚如果想第一时间阻止绯闻的传播是没问题的,但他过了一周才出手,之后何畏胃痛萎靡不振,真是的,两个人闹别扭怎么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换作她,也该心凉。自己老板在商场上狡诈精明,摸透人心,在感情上真是何畏说过的求偶功能退化,怎么能用商场上的手腕对付一个女孩子,让其臣服呢?
曲诚进到办公室,陈秘书跟着进。
“电视台的邢小姐说想跟您约个时间谈谈最近电视台联合市共青团发起的一个支持贫困地区失学儿童的大型公益节目,团委那边也会来人。”
曲诚冷哼道:“这是挟天子令诸侯,告诉她没兴趣。”
陈秘书吐吐舌头,老板今天火好大,不会也看到八卦了吧。
晚上许白平送何畏回来,车停到楼下,何畏说:“这是我最近一周看的第二场电影,哎呀,好看是好看,可是就是时间太晚,好困啊。”
许白平笑着说:“是啊,那么热闹的特效,你居然能睡得着?下次我订个包场,你想睡觉打呼噜都没人知道。”
何畏捶许白平一下,笑道:“是了,是了,主意不错,可以试一试。”
许白平下车为何畏开门,等她下车后递上一个方形盒子,何畏奇怪,在许白平示意下打开盒子,是一对璀璨的宝石耳环。
“我觉得这幅很衬你。”许白平说话。
何畏想起来上次楼盘开盘典礼时因为混乱丢失一只耳环。
“这个太贵了。”何畏推回去,这一次的恋爱不一样,她想从开始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不愿意让许白平觉得她就是喜欢物质的一个人。
“是我请你去的,所以还是怨我,别推了,再说送女朋友一副耳环并不为过吧。”许白平重新把盒子塞给何畏,拍拍她的脸,“快上去睡觉吧,明天我去深圳,你好好待着。”
何畏窘极,幸好有夜色掩护,她心里暗暗鄙视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怎么还搞得跟小姑娘一样。
第二天何畏是被门铃惊醒的,看看时间,这么早,谁会过来?许白平不是要去深圳吗,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心里想着,随便套件衣服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曲诚站在门口,看着何畏睡眼惺忪衣冠不整,本来就黑着的脸变得更黑。
“这身衣服应该不是预备给我看的吧?”
何畏揉揉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曲诚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又追到这里寻她不开心,抬手就要关门,却被曲诚一只胳膊抵住,何畏关不上门,对着曲诚怒目而视。
“曲总也太辛苦了,一大早来找我晦气,只是现在我跟您也没有邦交,而且我今天挂免战牌休息不见人。”
“让我进去,有事说。”
何畏还要驳斥曲诚,却见曲诚皱眉,面带忧色,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曲诚趁何畏愣怔时候,推开门走进来,目光四处极快地扫过一圈,然后转身面对何畏。
“有件事情,我跟你说,答应我不要着急。”
何畏看着曲诚严肃,身体不禁站得笔直,假装镇定地看着曲诚,扬起眉毛。
“你说。”
“昨天晚上,陆仲康车祸去世了。”曲诚缓缓吐出几个字。
何畏像是没有听懂曲诚说的话,还是那样的表情,呆呆地望着曲诚,眼睛眨了眨,半天才问:“哪个陆仲康?”
“在杭州出的事情,车祸,有人醉酒驾车撞了他,不治而亡。”
“他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还会在杭州?”何畏的身体发冷,这是个多么坏的消息啊。
“前妻的生意出现问题,他回来帮忙。”曲诚走过来,试图抓住何畏的手,他发现何畏一直在抖,似乎冷得厉害。
“不可能,他们都离婚了,怎么会有瓜葛,他老婆恨他恨得要死,怎么还会找他帮忙,你说的都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何畏推开曲诚的手,她一点儿都不相信陆仲康死了,尽管她没有爱上过他,但是这个人曾经帮助她,爱护她,尽管她拒绝他,但心里却一直视他不同。
“何畏,别激动。”曲诚不由分说抓住何畏的肩。
何畏猛地推开曲诚,向卧室冲去,被曲诚拉住。
“我要去杭州看他,我不相信。曲诚,他来见过我,那时候还好好的,他说他离婚了,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说他回老家创业,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曲诚的心一紧,他倒还不知道陆仲康来找过何畏求婚,一瞬间他想问是怎么回事,却看到何畏眼里的泪终于流出来,他是第一次见何畏流泪,没有控制,像决堤的河水,漫过眼眶,漫过脸颊,滴滴答答落在胸前的衣服,只一下便湿透。曲诚突然想到何畏因意外失去胎儿时是不是也这样流泪,这么伤心,这样的想法击中了他的胸口,一时自己也痛得难受,和着失去老友的痛折磨着他,把何畏紧紧压到自己的胸前,嘴里无意识地安慰:“别哭了。”
“你让我去吧,不见他一面,我不能安心。”何畏努力仰起脸,眼泪流出来,但看着着曲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