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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畏看看曲诚面无表情的脸,意识到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他对自己真实的厌恶情绪大概也不需要再掩藏,不想搭理她,心里翻个白眼,也不再说话。等到车到目的地,何畏还是在下车的时候很真诚地冲曲诚表示感谢,曲诚却在她开门的一瞬突然叫住她。
“何小姐,打算要什么?”
何畏有些迷惑,不过片刻后立即明白曲诚的话,本来算诚实的一张笑脸又变得虚情假意(反正无论何畏怎么笑,曲诚就是看着虚情假意)。
“曲总就不用那么客气了,本来主持也是有酬劳的,而且也不低,孙总那个礼物实在是意外,曲总今天已经很照顾我,对我来说,比一个包包的情谊要重得多。一晚上没有机会说感谢,希望曲总不要见怪,实在是我也想不出怎么表示谢意,我也只有主持这项技能,可在电视台也算不得什么,所以,还希望曲总千万不要把这样的小事记挂在心上。不过,如果哪天曲总需要何畏出头,何畏也一定竭尽全力。”
曲诚看着何畏露出一个仪态万方的笑容,然后开车门下车,冲乌黑的玻璃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前面应该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路灯下衬着她那身窄身修体的小礼服套装,还真是别扭。
曲诚把纽扣系好,又想到竭尽全力,好一个竭尽全力,我怎么知道你的力是不是竭而尽之,这客套话虚而实之,春秋写意。这样的女人聪明,知道自己值什么价,要什么,野心不小,不是那么好驾驭。
晚餐吃的是地道的杭帮菜,陆仲康知道曲诚一般不愿见乱七八糟的人,所以就他们两个人。陆仲康和曲诚的相识结缘于一次户外活动,那还是曲诚年轻的时候,喜欢玩野驴穿越,一次穿戈壁时不小心感冒,虽然只有几天的路程,也不算很艰苦,但是对于感冒的人就另当别论,当时的陆仲康也是队员之一,一路对曲诚颇多照顾,最厉害的时候背着他走过最不好走的几里路程,当时大家都是网上报名,并不知道彼此底细,所以曲诚也认可陆仲康的品行,把他当成几个不错的可深交的朋友,情分也比一般人重得多。
“老陆,你是不是最近心思活泛,想挪地方啊?”曲诚慢条斯理地喝茶,今天在机场说到家什么的,陆仲康脸上的表情他可记得。
陆仲康被说中心事,不自在地点头又摇头。
“老陆,你的根和人脉都在这里,虽说四十多也可以重新创业,但是真没必要,难道你就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离开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我劝你别动,你说的何轻轻我也见过了,不是故意给你泼冷水,人家未必把你看在眼里。”曲诚最后来了句狠话。
陆仲康很伤感地笑了,抿一口酒,才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就是喜欢她这个劲儿。她很勤奋,很聪明,但也不是混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做,有自己的原则,如果她真是没底线……唉,我也不好说,虽然有目的的人见得多了,我也能根据她们的付出给出合适的价钱,但是对她不一样,即使她真做出利用我的事情,即使这事上真没有产出比,全是投入,我也开心。”
“别怪我说话直,那姑娘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你就不怕最后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一个人有能力,自然就有野心,哪个聪明人会想庸庸碌碌过日子?你不了解她,她有野心,但她的野心不会刺人。”
曲诚看着老友突然如毛头小伙子一样悲伤又欣喜地描述自己心上人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又把何畏,也就是那个何轻轻的影像调出来,除了漂亮,没有更多不同,但漂亮其实并不是一个女人可守住的才华,至于她那些小聪明,也许可以当行其道一段时间,但是这个圈里竞争激烈,有大才华的人还要赶上一个好伯乐,何况是有些小聪明的人。看看陆仲康一脸沉迷的样子,突然,一句文艺的话在曲诚的脑子里闪现,或许,每个人在生命里终将碰到一次刻骨铭心。
“好好好,我也不多说你,你的感情我也不插手。”曲诚忽然有些烦,倒不是烦陆仲康。
“老曲,算我求你,在我没有精力帮到她之前,你帮我护她一二。”陆仲康抓住曲诚的胳膊,有点儿激动。
自从知道曲诚身份后,陆仲康只称呼曲诚为“曲总”,至于“老曲”这个称呼是他们当年队伍里胡乱叫的,此时,陆仲康叫这个名字自然有深意,曲诚看着陆仲康微醺的脸,然后近似自语地低声说道。
“你不介意我给她调一调吧,现在这个样子,风头太劲,伤己伤人。”
陆仲康点点头,他岂不知何轻轻的漂亮会招惹多少人,他自己觉得那些人看上的也只是她年轻的皮囊,而他不一样。
“你现在也不像个样子,家里那头怎么办?能放任你?”曲诚记得何轻轻离开杭州的原因,陆仲康的妻子他见过一次,谈不上什么感受,对陆仲康紧张得过分厉害,结果抓得越紧,人越容易跑掉。
“我想迟早我是要和她离婚的,只是现在……唉”
陆仲康说完这句话就趴到桌子上,然后不再说话,隔了一会儿还是不动。曲诚以为他喝多了,伸手去拍他的肩,陆仲康却突然又坐起来,端起酒杯。
“老曲,这事你要替我保密。”
曲诚这回真有点儿烦陆仲康了,他印象里的陆仲康虽然有时优柔寡断,做事会瞻前顾后,但这样离谱的事情还真是没有。
“老陆,我跟你说实话,你这样的,我真瞧不上,要么你扛住诱惑,老老实实守着老婆过日子,反正我看现在这位嫂子也紧张你得很,你也别管她有什么控制欲,要么你就承认自己是陈世美负心汉,把婚姻了得干干净净再出来追人家姑娘。你这算什么?以为自己是有情人,谁也不想伤害,谁也割舍不了?做生意时,你这是仁义,但是,我说一句话,你别不高兴,搁在感情的事上,你这是糟蹋人,你老婆跑到电台去打何轻轻,这就是你这有情人做事的结果?何轻轻既然已经离开杭州,现在有了正经工作,你的愧疚也该消消,把这事过去,可你还成天惦记着。你这感情上的事情我不好再说什么,但是,老陆,你好好想想,别没事儿折腾两个女人玩儿,有一天你总会后悔。”说完,曲诚也不看陆仲康手里的举起的酒杯,自顾自一口喝干杯里的酒,也不再搭理陆仲康,摸出一根雪茄点上。
陆仲康脸上讪讪地,看看曲诚的臭脸,也把酒杯里的酒喝了,然后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会离婚的。”
曲诚一眼都不看他,依旧抽着雪茄,陆仲康的滥事他是不想再管了,搞得自己像个拉皮条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待见我
何畏上班在办公室开始准备做新一期节目的财经新闻热点搜寻选题,她把选题罗列一下,先让制片把一下关,其实最近以来,她已经基本把握住节目,什么该说,说到什么程度,差不多都清楚,不用一遍一遍被枪毙重头来过。
手边的电话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余宝笙偏头看看,还是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何畏小姐吗?我们这里L齓高级定制,有位先生帮您预约了礼服定制,我们想和何小姐确认一下具体时间。”
何畏有些发懵,L齓?这不是由国际有名的设计师在国内开创的品牌吗?据说他的高级定制排队要很长时间,一件衣服出品也需要很长时间,最关键的是这位设计师在国际获奖后成为国际一线品牌的新科设计师,而L齓仅仅是他在国内玩票性质的经营,所以,一年中仅有十几位顾客,可遇不可求。
“请问是哪位先生帮我预约的?”
“哦,您好,何小姐,是一位叫做曲诚的先生。”对方用美好的声音的回答。
何畏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曲诚说过的股东的礼物。
“如果不去呢?”
“哦,何小姐,曲先生已经把钱预付了。”对方并不多话。
何畏想了想,说好吧,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对方说最近一周都可以,于是便约定日子。
何畏想想曲诚也是聪明人,如果给她一张购物卡,她决计不会收,而且也显得庸俗,如果送珠宝,那必然显得浮夸暧昧,情人恋人之间才送这种东西,而高级礼服定制的预约却很好,又有档次,又显得用心,对于她这个主持人来说,最合适不过。
何畏想起曲诚那张总没什么表情的冷脸,如果不是她明确地感觉到曲诚对自己没什么好感,都会以为曲诚对自己的用心是真心的。
感谢的话还是要说的,可是,何畏却想起来自己没有曲诚的任何联系方式,嗯,由此又一次可见,曲诚对她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所以大老板的真心大概也就是秘书的用心吧。
高级定制不是吹的,何畏听过定制皮鞋的故事,工匠要几次做飞机往返欧洲中国,这次也几乎不差,对方是一个法国人,给她用皮尺量身,然后呜噜呜噜和身边的人说话。何畏挑中一款米色的简洁礼服,可那个法国人却摇头,很不客气地在另一区找到一条红色蕾丝修身的款式,何畏慌忙摇头,说这个不行,我只要这个。法国人继续大摇其头,转身跟助理叽里咕噜又一通说。那位助理好心到告诉何畏,说这套红色的礼服与您的气质更为贴合,那套太普通了。何畏很一本正经地说那套太贵了,我只选这款。
法国人很有个性,居然气呼呼地不量了,收了皮尺坐在一边。何畏倒不生气不着急,翻画册看,哪个漂亮她还不知道吗,不是她小家子气,刚跟助理打听过,这边一区的价格是最便宜的,即使最便宜也远远高出那位孙总送的包的价格,虽然曲诚已经预付款项,但是她也不会狮子大开口。
那边助理退到外面打个电话,隔了一会儿进来说,麻烦何小姐接个电话,何畏跟着出去接起来听到对方是一个和美的声音。
“何小姐,您好,我是曲总的秘书,L&Y的定制的伊凡先生是个完美主义者,他挑选的一定是最合适您的,这也是圣大的一点心意,还请何小姐不要多心。”
何畏放下电话,点点头,助理又和法国人呜噜半天,然后这位完美有傲气的伊凡先生才露出笑脸,重新拿出皮尺为何畏量身。
助理解释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