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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圣大公司总裁曲诚先生的到来。”
股东介绍完之后便继续按照原有的节奏来,专业请来的歌手,但更多的是员工自编自导的节目,新生代的公司,新生代的年轻人,插科打诨、无厘头笑话,会场气氛一直持续高涨,high到爆棚,等最后的抽奖环节结束后何畏的工作也就结束,候在台侧,何畏将身体斜倚在旁边的柱子上,这身衣服几乎不能坐下来。又因为要保持好状态晚上没敢吃东西,此时有些低血糖,何畏趁着台上节目的空档,到后台打开随身带来的包,剥一颗巧克力塞到嘴里,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里。刚把巧克力吃完,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何小姐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有些累?”白皮鞋先生竟然追踪而至。
何畏一愣立刻又换上笑容,侧身放好包包,正好避开来人貌似关心前倾的身体。
“孙总,您怎么过来了,多想您关心,我很好。”
“我也是恰好路过这里,看到何小姐,问候一声,此前不认识何小姐,真是罪过罪过。”
“孙总哪里的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不要见怪。”说着何畏抬眼看看化妆室里挂着的钟表,又是粲然一笑道,“哎呀,孙总,太不好意思了,恐怕得上台,您看是不是也到前面就座再看看节目,我觉得大家演得挺好的,不比专业差呢。”
何畏陪着孙总走出化妆室,好巧不巧地正好撞到另一个股东曲诚,何畏想起他对自己的态度,又看看此时的情景,也不着急,冲曲诚笑道。
“真是巧,这里也碰到曲总裁,那孙总,我就不送您了,这条通道到头左边就是会场的后方,孙总,曲总再会。”
转头便向舞台的侧面走去,刚好小魏迎过来,有些急道:“刚还找您呢,不是有些低血糖吗,怎么样了?”
何畏点点头,挤挤眼,说:“吃了块巧克力,应该没什么事,一般这个都很灵的。”
小魏叫住她,掏出一张纸巾,说:“等等,嘴角好像沾了巧克力,你擦擦。”
何畏在小魏的指导下擦擦嘴角,还好不是很多,索性把唇膏都微微擦了擦,反正大家现在的焦点也不是她,待会儿再补一下。这些想着,突然脑袋里转了一下刚才曲诚看她的眼神,活像抓奸一样,何畏撇撇嘴,难道他看到自己的唇膏有些花就认为刚才和那个白皮鞋的孙总猴急地暗通款曲,真是猥琐。
庆典结束公司的负责人自然要款待嘉宾,孙总、曲诚,包括何畏都被邀请来到一间豪华包间。何畏这种场合见得多,知道都这么个程序,从善如流,也没怎么推拒。安排坐席时才知道,这曲总份量不次孙总,只不过孙总年纪大了些,所以曲总让孙总坐上位。这样的位次就变成孙总左手边是庆典公司总经理,右手是曲诚,曲诚旁边是何畏。
何畏坐到曲诚旁边倒是很安心,这个人看她不喜,正好省了应酬,如果那位孙总坐她旁边,少不了说话应酬,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正打算好好吃一顿。
只是事情偏偏不如她意。曲诚似乎表现得很正常,或者说正常到反常,每当她要动筷子,他总会恰到好处地问她一句话,何畏不得不放下筷子细声回答,脸上的微笑还不能少半分。几次之后,何畏也觉得这个曲总大概是有点儿找茬,心里骂他个半死,咬咬牙,看来坐以只能待毙啊。
“曲总,对您久仰大名,今天能和您见面聊天,真是万分荣幸,不知道能否有荣幸进曲总一杯?”何畏声音带着魅音端起酒杯冲着曲诚说道。
主播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尤其何畏又想说给众人听,自然话音就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席面上突然安静了,何畏心里有数,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地喝了点儿酒,唯有曲诚滴酒不沾,只喝水,她并不是有意将曲诚的军,她没得罪过他,他却屡屡小瞧捉弄她,既然这个人她怎么低三下四退让都无济于事,那她倒要对方亮好招子,大家都是江湖人,客套一下,能近则多说几句,话不投机就不说话,没有这样耍人玩儿的。
曲诚果然笑了一下,坐着不动,何畏心里平静,面上却做出局促慌乱的神色,两只眼似要有泪出来,旁边有人看不下去说,曲总不能喝酒,平时都不喝的,要不何小姐用饮料也可以,或者这杯有谁来替一下?何畏美目一嗔,佯自责道:“是我冒失了,对不起,曲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杯,我干了,向您陪个不是,您随意。”
刚要喝,却被那位孙总喊住。
“哎,何小姐也是不知者不为过,曲总当然不跟美人计较,何小姐就放心吧。”
何畏可怜巴巴地看着曲诚,眼里的幽怨加深,眼泪盈盈欲滴,等几秒见曲诚仍不说话,便端起酒杯欲再喝,结果被曲诚抬手拉住,面无表情地说一句。
“女孩子不要逞强的好。”
何畏低声说句“谢谢”,然后在众人的各色眼光中坐下,等大家把目光重新投向其他有意兴的事情时,她才拿起筷子斯文地开始吃东西。哼,曲诚这棵大树,不用来挡箭还真可惜了。刚才几眼看后何畏便知大家都是追捧曲诚的,那个孙总也就是年纪大些,又是外来客,不会有多大影响,曲诚不是不喜她吗,那她就让他做点儿贡献,起码刚才这一闹,既解了气,又让众人皆知曲诚也是宽宥她的,有曲诚的这面大旗在,那孙总也不能把她怎样,让他趁早断了那点儿龌龊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了解她
曲诚下了飞机,早有人候着领他走贵宾通道,出口处陆仲康和下属等在那里,看见曲诚过来,陆仲康伸手握住他的手。
“曲总难得来一次杭州。”
曲诚拍拍陆仲康的肩,道:“老陆,如果不是北京雾霾,我还真不大愿意出门。嗯,这里空气不错,现在还真羡慕你呀。”说着做深呼吸。
“曲总哪里去不得,还用羡慕我这一亩三分地?”陆仲康也笑道。
“怎么不羡慕,你是家在这里,我去哪儿,也不过过客而已。”
陆仲康听到曲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有些别扭,笑笑没说话,曲诚也注意到了,神色不明地看他一眼。
到了下榻的饭店,陆仲康让曲诚先休息一下,差不多六点钟有洗尘宴。曲诚点点头,因为雾霾飞机晚点,在机场困了几个小时,还真是要舒经活络一下。
洗完澡,看看时间差不多,曲诚拿出一件衬衫套上,系扣的时候不知怎么想起何畏。那天晚上子公司庆典结束后,众人离开餐厅,那位孙总的司机手里拿一个白色的小手包送过来,孙总看着手包说,怎么是这种白?不是要那个乳白色的吗?司机一副俯首帖耳战战兢兢的样子,说只有这种颜色,孙总看了看说,嗨,我那个女儿娇得很,颜色有丝毫偏差就发脾气,这个恐怕又要吵了,又说,我拿她也没用啊。转脸看见何畏,仿佛遇到救星一般,哎,何小姐,您就勉为其难帮我收了吧,就算何小姐帮我个忙,省得回去被女儿骂,我说没买到都比买错了强,你们看做父母的真是上辈子欠女儿的债,尤其是当老爸的。说着众人都笑起来,何畏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娇娇地笑着说无功不受禄。别人是什么心思她不清楚,但是何畏清楚传递的意思,她何畏还没那么眼小,二万块给自己糊身臭泥。孙总见何畏推辞,又说今天与何小姐一见如故,也算是缘分,有什么功不功的,就是个小玩意儿,何小姐喜欢就用,不喜欢就送人,总比他个大男人拿着这么个小包六神无主,不仅被女儿骂,还要被老婆怀疑。他这样一说,众人都哄笑,何畏觉得自己再坚持下去就不好看了,可是真收了这个包,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事情。何畏小心翼翼地把目光投向曲诚,她自己是想看看曲诚是什么态度,再来决定收不收,此前她找曲诚挡子弹,现在怎么也要看一眼人家的态度,否则曲诚没面子,她还怎么混。可是这目光在别人眼里就变成她这是在征询曲诚的意见,孙总的风评大家都清楚,加之何畏又是个美人,这孙总的心思就不太好猜了,究竟是讨好曲诚,还是讨好美人,当下情形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曲诚自然知道孙总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要再试探一下何畏和他的关系。孙总这人,尤其好色,出了名的爱跟女明星起腻,如今这么说怕是和何畏将上了,他倒想看看这何畏怎么个游刃有余。
何畏看着那包包,似乎也是爱极,目光从曲诚的脸上移开,在包和孙总之间粘连,然后突然又把目光落到曲诚的身上,身体似乎也近了些,手指捏着耳垂,轻轻慢慢道:“曲总,您说这包包我能拿吗?没功没禄的,您看着就特别智慧,我想听听您的建议。”
她那声音跟裹了油的绸缎,滑滑溜溜地飘进人的耳朵里,没来由地让人的心痉挛一下,曲诚不动声色暗忖,这何畏很会踢皮球,她这一问,无论他说不说能拿,在众人眼里眼见得他和她的关系是不一样了,曲诚想起一句荤话,玩鹰的被鹰啄伤了眼。
再看向何畏,她那美眸里隐隐有些恓惶和企盼,当然更多地是用媚色遮掩,曲诚心思一转,道:“何小姐不是看了好一会儿了吗,既然孙总出手阔绰,你就拿着,孙总也不在乎这一个半个包的,不是吗?何小姐就当股东代表子公司对何小姐今天的工作表示的感谢,晚上的庆典很成功,怎么不算功禄,孙总比我想得周到,这样说来,我那一份也不会少。”
何畏的眼风斜斜地上瞟,对曲诚似乎半嗔怨半有情,伸出莹莹一双皓腕接过那只包,对着孙总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众人半是看戏半是揣测地离开,何畏自然搭曲诚的车回去,其实她倒真不想搭车,可是演戏要演足份,曲诚邀请了,她又怎能拒绝。等车行一段距离,何畏转身对曲诚说:“今天特别谢谢曲总裁帮忙,天也很晚了,曲总很辛苦的,麻烦在前面那个路口放我下来,我打车回去就好。”
曲诚却没说话,闭着眼假寐,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老板,也不理何畏的要求,脚下油门一踩过了十字路口。
何畏看看曲诚面无表情的脸,意识到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他对自己真实的厌恶情绪大概也不需要再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