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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畏咬唇笑,伸脚蹭蹭曲诚。
“哈尼,不高兴啦?”
曲诚黑脸,这个女人不知轻重,还笑。三下两下将两个人身上的衣物扯掉。有句俗语叫什么来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事毕,何畏托着腰嗔怨:“你这是在美国专等着回来吃我这顿?”
曲诚替她揉着腰,心满意足。肉体的辛苦决定精神的快乐,现在的他果然很快乐,也不计较何畏的贬损恶意,故意逗她。
“换口味总可以吧。”
何畏眯眼,呦,这是想让我吃醋?门儿都没有,才不上当。
“敢情您是吃腻了西餐,换口味吃中餐?看你的胃口,还是有颗中国胃吧。”
曲诚轻轻拍了下何畏以示惩罚。
“混说什么话,什么西餐中餐的,是不是又皮痒了。”
何畏在曲诚的怀里翻白眼儿,这人变脸变得真快,刚不是他挑的头吗?
摊了一地行李,何畏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曲诚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何畏把一个特制的罐子交给曲诚,说,这是我和妈妈要来的家传酒酿,很好喝,养颜解乏,送你了。
曲诚笑:“你妈妈送我的?”
何畏瞪他,没好气地说:“我妈还以为我是单身公害呢,当然是给她亲闺女特意带的。”
曲诚这个别扭,不让公开的是他,但是如今看着何畏以单身没男朋友的状态在江湖上混,他又有些不高兴了。
何畏才不管曲诚有什么情绪,她现在就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她承认她喜欢曲诚,喜欢和他斗嘴,冲他撒娇,给他使坏,当然还喜欢他的身体,以及他送她的前程,可是这些都不能和她的尊严、她的爱情相比,她可以哄他高兴,可以和他上床,却不能随随便便把真实的情感交给他。爱情与金钱数量无关,她的爱情配得起任何人,如果那个人不够爱她,她也必将弃他如敝屣。
自从春节回来后,何畏就觉得曲诚有些奇怪,一反以前神秘做派,突然来锦郡又勤快起来,几乎天天都来,害得她只要不上节目就得当厨娘,好歹她老妈带的东西多,够抵挡一阵子,否则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在金主面前撂挑子,她又不是全职,以前偶尔做顿饭、偶尔献个身还可以,可现在这个频率,她根本顾不过来嘛。
曲诚从何畏回来后就发现不对,人的感情体验很微妙,有人粘你、想着你,你会知道,有人只是做样子粘你、想着你,你也分辨得出来,所以,现在的曲诚觉得与春节前相比,何畏现在有些做样子的意思。首先那个英文的哈尼再没改回来,问她时,会改口,但是平时自己叫总还是哈尼,再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是何畏眼里的小星星不闪了。从安徽乡下那夜开始,直到香港度假,他分明看到何畏眼睛里的小星星越闪越亮,亮得他也有些心慌,不得不通过拉开距离来回避。他是矛盾的,虽然他们初衷不良而在一起,可是时间长了又希望何畏不是单纯为了陆仲康、为了前程和他在一起,可真看到她的感情,他又怕她生出其他的心思,如今她似乎没有其他心思了,他又有些不舒服。这样的情绪中曲诚忍不住要试探,这一试探就几乎是天天揣摩。
比如现在在床上,他能感觉到何畏的酣畅和激情,也沉迷他们之间的鱼水交融,但是在结束后看她安静地睡去,心里却有些郁闷,她难道不是该抱着他满脸桃粉色地倾诉内心的深情吗?
何畏迷迷糊糊醒来,伸手在桌子上摩挲杯子,刚碰到杯子,结果手里一空,有人先她一步拿起来,何畏恼怒地揉揉眼睛回头看,半个身子却被扶起来靠在某人温热的怀中。
“张嘴。”
何畏又困顿地闭上眼,张开嘴,双手捧着杯子喝两口,推开,倒头又要睡。
“都睡了好几个小时了,起来说会儿话。”有人不高兴,提要求。
何畏再睁开眼睛,使劲看看桌上的表,才凌晨三四点钟,心里有火,却没力气发,摇摇头,呓语道:“半夜,亲爱的,有半夜聊天的吗?”
曲诚被“亲爱的”三个字撩得有些高兴,有段时间没听到了。
“你昨天十点多就睡了,到现在也有五、六个小时,主持人不都是熬夜能手吗?”
何畏挣扎着想从那具虽然温热却不舒服的身体上滚下来到床上睡,无奈被抱得紧,曲诚不提还好,一提她这幽怨就满腔满怀。
“我以前都睡八个小时的,虽然有时候夜里直播,可是第二天还能补觉,都是你,你不需要应酬吗,怎么现在天天来,我都快累死了。”
“我看你也不讨厌嘛。”有人的手滑过怀里的曲线,这个他总不会感觉错。
“也就这点儿好处了。”何畏摇摇曲诚的胳膊,“大哥,老大,哥哥,叔叔,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儿,真的好困。”
曲诚看何畏毫无形象皱的像核桃的脸,终于还是发了仁慈,松手,何畏没了支撑立刻滚下去,脸扑到枕头上。
等何畏鼻子被撞疼眼泪流出来彻底清醒地坐起来时,曲诚已经拉了被子躺下,闭上眼睛,隔开何畏的怒视。
“怎么还不睡,难道又改变主意想聊天了?”
何畏咬牙,是可忍孰不可忍,扑上来揪扯曲诚,结果被曲诚挡开,几次之后,曲诚低喝:“再来,你负得起责吗?”
何畏终于意识到男人清晨的小宇宙是不好惹的,刚要偃旗息鼓,却被控制。
“曲叔叔饶命,我再累就会现原形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示弱吧。
“现什么形?”
“我这种人当然是现狐狸精的原形喽。”
曲诚心里别扭,情绪上一冷,松了手。
“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不重视他
春节过后很快就是三月十五日,按惯例,台里总会有个关于这方面节目的直播,现场会评出一些奖项,比如“最放心企业”、“最有口碑公司”什么的,会请很多名人大腕儿,也会请平凡百姓,两男两女的主持搭档,自然何畏和廖晚澜都在列,别说是个现场直播的大型晚会,让何畏头皮发紧,单说和廖晚澜同台的经历就让何畏不寒而栗,何畏硬生生地把四个人的台词都拿回来背,她真是怕了廖晚澜那手,虽然此次是四个人主持,廖晚澜再搞乱一次顺序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何畏也不敢掉以轻心。
忙了好几天,终于有一天腾出时间休息,何畏去美容院做按摩,中途电话响。何畏被按得舒服得几乎睡着,虽然美体师贴心提醒是否需要接听,她还是摇摇手,她就是个被折磨的命,这几天曲诚不来折磨她,工作就折腾她,不过,累是累,这些折磨她都喜欢,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好几天没见曲诚的人影,且也没见到他的电话,何畏突然清醒一些,这人不是那天凌晨生气了吧。
话说那天开玩笑要现狐狸精的原形,曲诚就不怎么高兴,不管自己原本高涨的生理意识翻身就睡,睡没睡着何畏不知道,反正是给她个大后背。当时的何畏自己也困,看看曲诚没什么反应,困意袭来也倒头就睡,等再醒来看曲诚已经穿戴收拾好说了句我有事便先走了。何畏晚上有直播,上午可以在家待着,在被子里懵懵懂懂地看曲诚没有表情的脸,说句那我不管你早饭了,至于对方回应没回应,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转眼又睡着。
由此说来,自那日之后曲诚再未现身。何畏皱皱眉头,她又哪里得罪金主了,曲诚这个人非要把自己搞得复杂难懂吗?我粘你的时候,你躲着,我拎得清了,你也躲着,不想继续就不继续嘛,连交易的感情都这么复杂,搞得她都没有心情享受这单纯的被金钱镶嵌着的“爱情”了。
按摩完身体,何畏穿好衣服,拿出电话,一看是陈秘书打来的。何畏赶紧回过去,那边陈秘书很快接起来。
“陈秘书找我?”
“何小姐,是曲总嘱咐您需要几套晚礼服,我选择了几家,您看什么时候去试试,我好约时间。”
何畏心里还是甜了甜,曲诚倒还记得这事,她其实就想从现有的礼服里找一套得了,本能地,跟廖晚澜同台,何畏希望低调一些。
“那今天可以吗?可能太急了,不过我也只有这些时间。”
陈秘书应声说她先试着打电话。很快电话又回过来,说是有两家可以,同何畏约好碰头时间来接她。
何畏站在路边就看见陈秘书穿一身米灰色的羊绒大衣从一辆车里走出来,说实话,她真是欣赏这个女孩子,未见得比她大几岁,但是气度不凡,做事沉稳,关键是居然可以日日对付得了曲诚那样一个闷头让人猜自己心思的人。
商场里热,何畏和陈秘书把衣服脱了搭在手臂,两个人闲闲地往品牌的方向走。
“每次都麻烦你,你本来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何畏觉得曲诚这样使用人家一个高学历的人才真是大材小用。
“哪有,我也喜欢看漂亮的东西,当初毕业还想投身时尚届来着。”陈秘书解释。
“那你一定可以演绎《穿PRDA的女王》里的助理实习生,人美,且内心有自己的坚持。”何畏是真觉得陈秘书人好。
“其他倒不像,但会跑路是肯定的。”陈秘书浅浅地笑一个。
“我倒觉得不会,你肯定会把老板管理得老老实实,你看,我觉得你们曲总离了你,肯定连女朋友都不会追,不过他这样的人大概也不需要追女朋友,倒贴的就不少,他已经把雄性求偶的功能退化了。”
陈秘书眼角抽了抽,这是何畏第一次放肆地在她面前说曲诚的“坏话”,不过好像也是实情,可她是万万不敢说的。就她眼睛看得到的,自家老板对这位何小姐挺在意的,前段时间总是让她把晚上的时间安排开,天天神清气爽,虽然脸色是万年不变的冷,但是眉目间还是软化不少,只是最近几天冷色又浓郁不少,晚上又照常应酬,不应酬也让司机小王送他回锦荣宅,今天却让她给何畏打电话约礼服的事情,等见到何畏,看人家何小姐一脸轻松,她不厚道地猜想大概自己老板被无视了,而且到现在为止他发脾气生闷气,恐怕这位何小姐也未必知道。
忽然间陈秘书灵台清明,该不是自己老板让她传话吧?!哦,幸好想到这一点,这大概比买礼服还重要!
“曲总其实是那种典型的理工男,很多感情不外露。”陈秘书先试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