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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们吃的欢实,都不理他,脖子一伸一伸的,一会儿就将盘子里的饭粒吃得干干净净,别看个子小,吃得都挺多。
吃饱肚子,小企鹅“球球”在前面摇摇晃晃,后面跟着两毛色嫩黄的鹅崽子,大摇大摆地横穿整个房间,站在后院的雨廊下,看着外面的纷纷落雨,张嘴就叫,齐声欢唱。
这边临街的一排三层小楼,前面是街道,后面的沟坎上种着油菜,外面就是一片麦地,麦地的那一边是一片桃树林,此刻正给蒙蒙细雨笼罩。
连绵的细雨似雾、似烟,只有看了这一幕,才会理解什么是烟雨江南。
跟凑热闹似的,旁边的楼里突然响起钢琴的弹奏,李永侧耳听了会,跟着易老头学吹箫,他也学了不少音乐知识。优美的旋律挺熟悉,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轻柔婉转,和着烟雨,挺应景的,只是少一分味道。
江南的雨天,听的应该是传统乐曲、吴越小调、姑苏弹词、吴侬软语,那才有味儿。
李永本来就有每天清晨吹一曲的习惯,忍不住嘴痒,跑屋里取了洞箫,靠在门外的雨廊下,等到隔壁的琴声告一段落,就吹出箫音。
李永学会的萧曲还不多,十大古典萧曲也就掌握不到一半,他就吹了其中的“平湖秋月”。
同钢琴相比,钢琴的清越不是洞箫能够比拟的,但是箫声独特的音色,也是钢琴所没有的,低低萦回的箫声,如倾如诉;婉转悠扬的乐曲,和着柔风细雨,共同描绘着烟雨蒙蒙的江南清晨。
冰凉的雨丝拂面而来,李永越吹越有感觉,就算是钢铁的都市中,也同样能够找到田园的乐趣、诗情画意,不过是人的心态不同罢了。
我心悠闲,则世界悠闲,听着有点唯心主义,不过也有句话说得好:苦中作乐,就是那么回事。
等到最后一个尾音颤悠悠滑入雨中,李永长长吐了口气,良久才回味过来,心想易老头听了这支曲子,应该没什么好抱怨的。
“叔叔,你会弹钢琴吗?”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李永一跳,低头一看,身边不知啥时候多了个七八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呃,你是谁家的孩子?”李永下意识地问道,话说,这一声“叔叔”,叫得他挺别扭,李永喜欢别人叫他“哥”,叫“叔叔”,感觉被叫老似的。
“怪叔叔,打听楚楚家在哪里,”小女孩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是楚楚先问的,你先回答楚楚的问题。”
李永就挠了挠头,话说这小孩挺难缠的。
“楚楚,怎么和叔叔说话的,”这排楼房后面的雨廊都是联通着的,李永这才发现旁边还站了一个三十出头、挺富态的少妇,笑着跟李永打招呼:“你是小雪她朋友吧,楚楚是我女儿,她说你吹的曲子很好听,不过她只会弹钢琴。”
“是楚楚啊,还有小唐吗?不要在外面站着,都进来坐,”宁母听到外面的声音,开了门招呼:“这是小雪的朋友小李,小唐是隔壁邻居,小雪都叫凌姐的。”
妇人叫唐怡凌,她女儿刘楚楚,两人进了屋子,楚楚看到宁小雪,欢喜地叫了声“小雪姐姐”:“楚楚刚才弹的曲子好听吗?”
“好听呢!”两人挺熟,宁小雪弯身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颊。
小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往前一伸:“那奖品呢!”
“楚楚,哪有随便跟姐姐要东西的,”唐怡凌连忙呵斥。
李永就有些发晕,宁小雪叫唐怡凌“凌姐”,楚楚是唐怡凌女儿,楚楚又叫宁小雪“姐姐”,这算是啥乱七八糟的关系?
“奖品啊……”宁小雪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向前一指:“让球球和你玩一会儿,行不行?”
“球球?”小女孩疑惑地顺着宁小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立刻欢呼一声跑过去:“小鹅崽,啊,还有这个是什么东东啊?”
楚楚瞪大了眼睛,不确定地看着“球球”,这玩意平常似乎看不到。
小企鹅崽子不怕人,扑棱着翅膀叫了两声:“唧唧!”
“好可爱哦!”楚楚还没认出这个小东西是啥,就已经沦陷,不愧是老少通杀的究极武器。
唐怡凌和宁母说了会话,就让楚楚在这里玩着,她就先回去了。李永看了会,发现没人说起刚才的事情,楚楚也光顾玩了,他就帮着宁母弄早点。
宁母正围着锅台烙春卷皮,打算包点春卷。
第五十六章 美味早餐
春卷皮这玩意很考究,不像饺子皮、包子皮是用擀面杖擀出来的,而是要用平底锅,在锅底烙出来。
只见宁母在锅里摊了薄薄的一层油,然后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和好的面,划了个圈,撩在锅底,右手拿着平口的木铲子,小心地将湿面摊开。
摊薄的面皮很快变干、变硬,左手早换了铁铲,轻轻兜底一铲,空出的右手飞快地拎起面皮,扔到一旁的盘子里。
李永看得叹为观止,原以为宁家是宁父下厨,没想到宁母还有这手,看来这对夫妻平常琴瑟相和、夫唱妇随,一定挺和美的。
李永看了会,就有些手痒,自告奋勇让宁母歇一会儿,换换手。
“小李,你也会做这个?”宁母倒是想看看李永的手艺,将木铲子递给了他:“现在要吃春卷,也是到菜场买皮子,就小雪喜欢吃我摊的春卷皮,每次回来都会弄点,她回来得少,我这手都生了。”
“小雪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是幸福,”李永笑着接过工具,这玩意他可没弄过,虽然看着简单,做起来就手忙脚乱的,也亏得他眼疾手快,烙坏几张以后,才渐渐上手,弄得像模像样。
“小李估计以前弄过,也是很长时间不弄了吧?”宁母笑着看了会,看到李永很快就能上手,倒是放心由他折腾。
宁小雪这会也发现锅台上换了人,让楚楚一个人玩,走过来瞧着,宁母疼爱地看了眼自个女儿,微微笑道:“小李,那皮子就交给你了,手生不要紧,多做两回就练出来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小雪,以后在城里,想吃春卷就让小李给你烙皮子,”宁母慈爱地笑道。
“妈,你说什么呢!”宁小雪娇羞地嗔道,将宁母推到一边:“你快去弄春卷馅,我要吃韭菜馅的。”
“好好好,都给你准备好了呢,那你看着李子,想要吃多少,就让他烙多少,”宁母笑呵呵地洗菜去了。
“第一次弄,弄得不好,你可不要怪我,”趁着中间的停顿,李永回头对宁小雪说了一句。
“不会的,看你烙得很好呢,都快赶上我爸的水平了,”宁小雪站在旁边,甜甜地笑道。
“你爸水平一般?”李永疑惑地问道。
“才不是,我爸做得比我妈还好呢!”宁小雪嗔道。
“不会吧?”李永觉得宁母的手艺已经很好了,没想到宁父的手艺更好。
至于自个,他也有自知之明,还比不上宁母娴熟,就是仗着年轻,动作快,勉强能够弄出个样子。
宁小雪这是说他做得比宁母还好,看来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李永忍不住就乐了,心里一激动,一块春卷皮就给弄成了五角形。
李永连忙打起精神,小心应付,在宁小雪的鼓励,以及美目注视下,他的动作竟然越来越娴熟,到了后来,宁小雪竟然说,他的手艺已经超过宁父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烙皮子的速度,比以前菜场里卖皮子的也差不了多少。
李永更加得意,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烙春卷皮也是的,除了快,他烙出来的皮子,似乎都没那么薄,那么均匀。
他还有另外一个感觉,那就是练了内家拳以后,平常做运动,动作也会协调很多,不像从前,总是笨手笨脚的。
用陈老头的话来说,那就是身体的协调性更好了。
看看皮子烙得差不多,宁母那边的馅也剁好了,用的是韭菜、竹笋、胡萝卜、鸡蛋皮,切碎了拌在一起,花花绿绿的很好看。
包春卷就比较简单,用调羹挖了馅铺在皮子中间偏下的地方,压成条状,然后将下面的皮子翻过来,盖住馅料,两边长的部分也往中间一折,一同卷起来,春卷就包好了。
李永和宁小雪两人包春卷,宁母就将包好的春卷放到热油中氽,直到春卷皮成了金黄色,才捞起来放到盘子里,一股浓浓的香味就在厨房里萦绕。
“噢,炸春卷咯!”小萝莉楚楚领着三鹅崽子凑到李永他们面前,看着桌子上金黄油亮的春卷,舔了舔嘴唇,一副馋样。
宁小雪就拿了只小碗,夹了两只刚刚出锅的春卷放到碗里:“楚楚,这个给你,小心烫哦!”
“谢谢小雪姐姐,楚楚知道的,”小萝莉端着碗蹲到地上,自己不吃,先弄碎了一只,放小碟子里招呼“球球”跟两只小鹅崽:“球球、大黄、二黄,快来吃春卷,宁姨做的春卷可好吃了。”
小女孩很认真地说道,听得李永不禁莞尔,那两鹅崽也有名字了,大黄、二黄,小女孩的品味也不咋地。
面上突然感到一热,就看到一只金黄的、热气腾腾的春卷,出现在面前,李永抬头一看,宁小雪甜甜地笑道:“小李子,尝尝啊!”
“噢!”李永迷迷糊糊地张嘴一咬,外面的春卷皮脆脆的,里面的馅料滚烫,吃在嘴里齿颊留香。
“阿姨做得真好吃,”李永赞了一句。
“那你以后常来,阿姨都做给你吃,”宁母笑着说道。
“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李永看了宁小雪一眼,也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只春卷:“你也吃。”
宋春春和蔡遥可能是昨个儿玩得太疯,又或者是平常睡惯懒觉,到早点都弄好了,李永上面大声敲门,两人才迷迷糊糊的准备起床。
等他们洗漱完毕,宁母盛了滚热的桃花粥上桌,点心就是刚炸的春卷,现蒸的青团,还有特地买的热油条。
小菜是自家腌的咸鸭蛋,煮熟后用刀切成一瓣一瓣的,中间的红油流的到处都是,吃着方便,就是浪费了。
还有用麻油、辣椒酱拌好的萝卜条,一小碟子腐乳,一盘子翠绿色的凉拌莴笋,江浙一带,早饭讲究的是个清淡,早上吃的小菜,通常都没有荤腥。
滚烫的桃花粥,稀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