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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妈妈又不是医生。”
“妈妈,你会来的,是不是?”他停顿了一下,模糊的声音在说:爸爸,你起床了?声音又透出欣喜:妈妈说,她一会儿过来看你。
我胸口发闷,自个儿挂了电话。小猪一定是把我当成他家里的保姆兼护理员了。
我当然不会去,叶墨一个大男人,身体比一头牛还强壮,发个烧,当然发不死他。今天是周末,我没事可干,便背了包包去逛街。
新城广场是离我家最近的大型购物中心,名店林立,是近年本市的休闲消费旺地。这里原是福星大酒店的旧址,但被叶墨买下清拆,建了这一座新城广场。
地还是那块地,但江山早已易主。把前妻娘家的资产掏空,还烙上自己的印记,叶墨其人行事,可见一斑。
我一个人无聊得很,东逛一会,西逛一会,倒是相当休闲。经过一家儿童用品店,拿着一顶有点卡通的男孩的帽子,思忖不晓得小猪合不合适。
小猪爸爸的品味不错,给小猪的都是最好的,穿戴得也是相当帅气。只是我觉得,我应该让小猪有一些地方不那么像他的父亲,比如,烙上一点我的衣服品位。
拿到柜台打算结帐,却见店子外面有一个女人从玻璃窗外盯着我,她的样子不错,身材也好,只是面容带点憔悴,极重的风尘味。
我本想把目光移回来,却见她在对上我的眼眸的那一刻,居然全身都在发抖,无神的眼睛突然精光乍现,那一道光透过玻璃窗子向我射进来,吓得我把帽子都掉在了地上。
那双眼睛里满载着的仇恨和怨愤,让我浑身不适,像被千枝针刺在身,皮肤也恍似刺刺的痛。我丢了手中的帽子,赶忙自己一个人走远。
走到半路,那个女人在后面追我,我跑得更快,只听得她在后发出一声尖嚎:“祝安好……”
我冲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仍旧见她飞快的向我冲来,幸好电梯门及时关上了。
我的脑里还萦绕着她呼叫我的名字,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到,但是却感觉很熟悉。知道并不是“祝我安好”,而是一个人的名字。
“祝安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这半个月都很忙碌,忙着筹备“年度经济风云人物颁奖典礼”。
晚会如期举行,经过两天的经济论坛,第三天晚上闭幕前会举行颁奖典礼。我是知晓叶墨会获奖,邓梓安也得了个小奖,但与叶墨的大奖相比,显得有点儿微不足道。
我刚想过去好好的祝贺梓安,出到大厅的时候,却被小猪仔从后抱住了大腿。
“妈妈,妈妈……”的叫得欢快。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套装西服,还像模像样的挂了个领结。
我不禁刮他的小脸:“小猪,怎么帅成这个样子啊?”
他得意极了,拉着我的手:“爸爸更帅。我们是情侣装,噢,不是,爸爸说是父子装。”
我抬头看了看坐在贵宾席的叶墨,果然也是白色衬衣,黑色西服,他平时总是西装毕挺,但每一次都显出不一样的帅气,同样的贵气,每一次都让人赏心悦目。
他的旁边围了一堆人,都是些商界精英,有几个我还念得出他们的名字。我叹了叹气:“小猪啊,你爸爸……”
小猪见我欲言又止,很郁闷的看着我:“妈妈,你也觉得我不够爸爸帅吗?”
“不,小猪比爸爸帅多了……”我加重语气:“帅了100倍。”
小猪怀疑的看着我,看到我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才心满意足的点头:“妈妈,我们等会儿一起恭喜爸爸吧。”
我转头,四处寻找邓梓安的身影,却找不到,只能木木的被小猪拖着往中央的方向走。台上,主持的声音落下,叶墨被请了上台。
他一站在台上,四周便恍然只剩下他这道风景。整个大礼堂都静静的,我以为自己参加的是影帝的颁奖礼。
那个男主角获奖的唯一理由就是:帅。
小猪望着我扑哧的笑了:“妈妈是花痴啊。”
我刚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台上的叶墨已经发言:
谢谢大家!多年来,我不曾说过谢谢,但今天,我感谢我身边和今晚出席的每一个人,感谢上天让我,从此以后,每一个重要时刻……都还可与我最爱的你们一起分享。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望着我和小猪的方向,他的眼光落在我的身上,有如一百盏热灼光亮的射灯,把我的脑子射得晕头转向。
我本能的拉着小猪的手向后退,退出那些闪亮罩灯的光芒背后。有一个极端庄典雅的女士向着小杜走了过来,她向着小杜微笑,捏了捏小杜的脸:“哟,小杜,今天很乖啊,不缠住爸爸了?”
小杜兴高采烈的介绍:“骆阿姨,我妈妈。”
骆阿姨诧异的盯住了我。我尴尬的与她握手:“你好,李太太,我是钟怀珠。”小杜口中的骆阿姨是上流社会的名人,她是城中名门李家的夫人,我此前听妈妈介绍过一次。
“钟怀珠?赵总的女儿?”李太太的表情比刚才更惊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长越漂亮了。”
“啊?李太太认识我?”
“是的,从前,我与你爸爸和妈妈的感情很好。”她低头望着我与小杜牵着的手,若有所思。
。
第146章
( )华报的一个记者向我们走来,这份报纸并不是纯粹的经济类报纸,却专走旁门左道,爱曝光名人私隐。
我拉着小杜躲到了后面的凉台,却不想,那人还是追了过来,在我和小杜的面前举起相机,“啪啪啪”的闪个不停。
“叶少爷,这个不会真的是你的妈妈吧?”
我刚想解释,小杜却很不满的嘟嚷:“她当然是我的妈妈。”
记者呵呵一笑,抓紧时间又对着我的脸来了一张大特写。我无言以对,不知怎么应付才好。叶墨却从外面急急的冲了进来,他冷澈的眸子盯了那名记者一眼,向着后面打了个眼色。
“阿廉……”
阿廉立刻跟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抢过了记者手中的相机,并把相机中的底片删得干干净净,才悠悠然的把相机还给那名记者。
叶墨冷冷的道:“今天在这个露台上的事,你敢泄露半句,哼哼……”
他哼了两哼,那个记者才忿忿的拿着删得空空的相机,明显不服气,却又敢怒不敢言,只陪笑道:“叶总,只是小少爷和……你的太太的一张相片而已,我也是混一口饭吃,给条路我行吗?”
我以为叶墨又得“哼哼”,却不想他反而像被哄到了,唇边露出笑意:“回去,我让人给相片你发新闻稿,绝对是外面没有的相片。至于,我的‘太太’的相片,你还是断了这份心吧。”
记者这才喜滋滋的出去了。叶墨很自然的把他手中的一个又重又亮的盆子给了我,那是他获得的类似的奖杯一样的东西。我暗叹,到底是谁把这个身价几十亿才可获得的奖杯,设计得如此难看又庸俗?
却不想叶墨又对阿廉说道:“出去留意一下,不能让钟小姐和小杜的相片流出去。”
我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到冰点,冷冷的把那个丑盆子扔回给他,转身就走。他拉住了我,眼里有一丝不解:“珠珠……”
“哼,哼……”
我的“哼哼”明显没他的有威力,所以,他还是拉着我。我用力的挥了挥,却挥不开他,只能恼怒的骂他:“叶总,我知道我钟怀珠人微身贱,不配沾你和你宝贝儿子的光,所以,就请让我识趣的离开。”
“什么?”他问,却把我的手握得更紧。
我气愤万分:“刚才,你与那个李兴家的二女儿被媒体拍完又拍,笑得佳偶天成的模样,我是不应该扫了你叶总的颜面。”
他默了一默,转而低头对小猪笑得开怀:“小杜……妈妈吃醋了。”
小杜:“爸爸,你不乖。你昨晚才说过,有了妈妈,你天下的女人都不要了。不是说谎的吧?”
“当然不是……爸爸有了妈妈,这天下的女人自然是全都不要了的。”
我才发觉我又中了这对父子的圈套,白白被奚落了一番。闪闪躲躲的到了露台边缘,被一个巨大的力度扯进了怀里,我回头微讶的叫:“梓安?”我的脸上火烧一样,喃喃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邓梓安也闪进了露台,这里突然站了四个人,我就觉得这片露台极其狭窄而憋闷,拉着邓梓安的手想离开,却不想另一只手还被叶墨握在手里。
我有点儿气急败坏,甩着叶墨的手,却甩不脱,我无奈,小声骂他:“放手……”
他却把我握得更紧,还顺带把我往他那边扯,邓梓安在我快被扯离怀抱之时,又扯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我站在两个男人中间,被扯来扯去的场景甚是悲摧。这种镜头,我曾经在电视剧外极度鄙夷的换台,什么编剧,总是编造这种狗血毫无新意的情节?
但是,而今,当我被两个男人扯得一对手臂就像要脱体而去的时候,才明白,戏剧总是来自生活。
虽然,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两个人的对白,剑拔弩张,暗藏机锋。
“叶墨,请放开我的女朋友。”
“邓梓安,她是我孩子的妈妈。”
邓梓安:“你应该记得,你不配……”
叶墨:“你更应该记得,欠她的除了我,还有你。”
我木着表情,苦着脸,手痛得厉害。幸好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疼我,我的“宝贝儿子小猪仔”号啕着一手打他的爸爸,又冲过去打邓梓安,然后才徒劳无功的抱住我的腿悲呼:“妈妈,你是不是很痛啊?妈妈……”
我被人紧握着的左手松开,我被邓梓安扯进了怀里,那一刻,我看到叶墨眼中深深的疼惜和不舍,他眼中翻腾着一眶幽黑的火,熊熊的灼烧着我。
“你是我的,不管如何,你只能是我的。”
我与邓梓安相拥着走出露台的时候,听到小猪在后面呜呜的哭,把我的心哭得尤如焦炭,像那团幽黑火苗燃尽的焦炭。
邓梓安一晚上都很沉默。我理解他的困惑和生气,换作是我看到自己的男朋友与另一个女人在露台卿卿我我,还有一个孩子不停的叫他爸爸,我一定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