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人共同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也被公开。
黎真琴和叶墨的婚姻被戏称为“史上最短暂豪门联姻。”
网上有几天,充斥着黎真琴憔悴落魄的四处奔走的相片。面对镜头,她不再有从前的儒雅沉着和从容淡定,显得疲惫而无奈。
一个正无可避免的走向家破人亡的弃妇。
祝安好看着那样的相片,有片刻的失神。这个时候的黎真琴,她似曾相识。在前世叶墨和祝安好的婚礼上,黎真琴面对镜头表情淡漠,背影凄凉,便与今天如出一辙。
祝安好是后来才明白,被逼急跳墙的狗,比一匹猎食的豺狼还要凶狠。
。
第124章
( )却不知为什么?今天的网站头条却是:黎创龙在看守期间逃跑,警方正在加强追捕。
祝安好心里很沉重。太巧了,昨天叶墨才出去,黎创龙便逃跑了。
难道说,是叶墨帮忙黎创龙逃脱的?
不然,他昨天为何走得这么急?还带走了阿明和小天。
他和黎创龙的关系根深蒂固,同气连枝,如果,黎创龙有事,叶墨应该也很难独善其身。就像这一个月来,叶氏的股价都已跌破了月线。他去救黎创龙,也是为人为已。
她用手绞着裙角,却又不禁希望,答案会有另一种可能。
比如:叶墨因为知道黎创龙跑了,才急急要出去的,因为他要捉到黎创龙。
可是,叶墨应该不会的?即使他与黎真琴不和,他与黎创龙却是实实在在的多年合作关系。
心中百转千回,疑问在脑里聚了,却不曾散,模模糊糊的睡了。梦中又是奔涌而出的鲜血,呀呀哭不出来的孩儿……
醒来时,还是一额头的汗,向着身侧一摸,却没有他的陪伴。
人生,再回到那一年的那些天,每每在梦里惊醒,身边都是空无一人的恐惧和寂寥。
不同的是,今天的恐惧更浓更真实,今天的她更破碎更坚强。
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害怕,她的身边有着叶墨最精英的保镖队伍,他比上一世虚假的时候都更在乎她。
艰难的说服自己不要思念,他从身边离开,不过7个日夜,而且,他们还会有无数个日夜。
可是,她还是常常睡不着。时钟转了一小圈,回到生命的这一轮。
3月5号凌晨零时十分,祝安好轻轻的推开门,把自己窝在露台的那棵一人高大的发财树下。她穿着绿色的睡裙,曲着膝盖,把头埋在自己的胸膛里,听着远处海岸的潮声,抑制住自己因前生的记忆而恐慌的心跳。
是阿清的声音,他来到靠着露台的窗前,似乎沉默了一会儿,才对着电话的另一端又“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得相当艰难而又苦涩。
祝安好静静的,没有抬头,如果让阿清发现自己衣衫凌乱的窝在这里,很难让人相信她不是神经病。
阿清没有留意她就在旁边。但说话的声音仍旧压得很小,很冷。
“是的,男人做事不拘小节,不择手段,但是,她始终是老大的女人,腹中还有老大的孩子,你让我怎么下手?”
“爱人和儿子……”阿清深呼吸着,声音冷静冰凉,但手却颤抖着,轻轻的敲打着身前的玻璃窗:“对,为了老大,为了老大的安全,即使是女人和孩子都可以牺牲。”
矮在树下的祝安好从头顶一直冰凉到脚趾尖。把嘴唇咬得出血,才能止住自己冲出来扼住阿清的喉咙追问的冲动。
阿清的声音干涩,赤红的双眼骇人的穿透玻璃窗子望向黑漆漆的夜空。
“为了叶墨,即使是让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同到阴曹,我又有何足惜?大丈夫为人处世,当断立断。我就算亲眼看着你把那女人跺了,再把她的肚子剖开,取出婴儿来,也会大笑三声。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话还真他妈的有道理……”
阿清的手陷进自己的皮肉里,显是极度的挣扎和痛苦,脸上冰寒,说出的话儿更冰寒:“老大?哈哈哈……我和他,他于我,那会计较这些,将来有一天,他跪在她们母子的坟前,流几滴泪……”他暴躁的转过身,回首撞到了厅中的椅子,话音停了,到了另一个离祝安好更远的僻静角落。
祝安好窝在露台,蜷缩的身子像枯叶一样簌簌颤抖,直至那株发财树都在微微的抖动。
原来,还是一样的。
他要牺牲她,和她们的孩子。
无论她如何的抗争摆脱、又或是委曲求全,他最后都在这一天,决定放弃她和孩子。
只可笑,她却曾经以为,重生,令他爱上自己,令自己的命途改变,原来,终不过是一场春梦。
这一世,他仍旧不爱她,他仍旧会给她的22岁生日送上人生最后的一份礼物。
一把锋利的刀,一袭开着红艳花纹的血衣,一份即使重生转世仍不会忘怀的恐惧记忆。
叶墨,你何其残忍?
她不想去探究,为什么他要杀自己和孩子。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甚至叶墨是谁,对她来说,都不再重要。
她要想的是,她要如何带着儿子逃亡。
“儿啊,你的爸爸还是不值得依靠。但是,妈妈会保护你,会带你离开。”打开衣柜,柜子里有他的一件干净睡衣,她的嘴角扯了扯,冷冷的笑:“孩子,记住了吗?他的味道,他的声音,即使我们死下黄泉,即使我们永世不得超生,也要记住他,有一天,狠狠的饮他的血,就像他对妈妈和你做的,一点不剩的还给他。”
“孩子,我们都不要爱他,好吗?妈妈发誓再也不爱他,不相信他了……下一世,妈妈做猪做狗,都不要再遇到他了……”她傻傻的坐在床上,抚着小腹:“可是,怎么办?怎么办?你教教妈妈,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你看一眼这罪恶的尘世?”
“孩子,你教教妈妈,好不好?好不好?妈妈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早晨起来,阿清他们发现餐桌上放着丰盛的早餐。
祝安好从厨房里出来,巧笑嫣然:“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大发善心,给你们弄一餐好吃的。”
她把一脸疲惫的阿清拖到餐桌前,亲手为他的盘子里添了一块蛋糕:“吃一点,试试的厨艺。”
阿清小小的吃了一口,点头微笑:“很好吃。”
阿廉夸张的说道:“哗,祝小姐,你也太不够朋友了。之前,从没跟我们说过,你的厨艺这么好。居然害我们吃得面黄饥瘦。”
她调皮的眨着大眼睛:“你们要珍惜啊,叶墨都没吃过我煮的饭。”她嘴角淡淡的笑着,这一世,她确实是没给他煮过一餐饭。
从前,她却是稳稳当当的养着他刁钻的胃的。
早餐一扫而空,除了阿清外,其他人都吃得很欢快。
所以,很快的,四个人都倒下了。
。
第124(2)章
( )她在橙汁里放了很大剂量的麻醉药。此前,她在医院住院时,努力的学习各种自保的技能。
这麻醉药,她足足与常来妇产科勾搭小护士的年轻麻醉师勾搭了10多个来回,还把自己手上仅有的几十万现金都给了他,才拿到的。
此刻果然大派用场。
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阿清,把他推倒在地上,还踩了一脚。他在麻醉药将要发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对她说过:“祝小姐,对不起,今天,我要出一出门,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别担心,阿廉他们会保护你。”
你们的保护?哼,谢了。
她拿出手机,给叶墨拔了一通电话。
她还是想听一听他的声音,想听他亲口说:祝安好,我要杀了你。
那样的话,她再重生一回,都能记住他的绝情。
“安好……”他的声音仍旧温柔,还似有惊喜。
她苦涩得想哭,她想追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他后悔,可是,终究是痴心妄想吧。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淡淡的说道:“安好,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原来你记得的,原来你故意要把我的生辰变成我的死忌。
“叶墨?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如果我死了,你会后悔吗?”
“傻瓜,别说这种话。阿清,他会好好的保护你。”
“阿清?”她吃吃的笑:“你信任他吗?”
“当然,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了。甚至比阿锋更信任。”
“那样就好。他没有令你失望。”
“嗯。”
“叶墨……你来好不好?来救救我。”
“别说傻话。”他似乎没了最后的耐性:“我有重要的事,挂了。”
“不……”他有比她更重要的事,也许就是策划着让她安然的死去。她哽咽着,想要问他:你爱过我吗?你可曾有一刻真心的呵护过我和我们的孩儿?
千言万语只汇成深深的哀怨和悲痛:“叶墨,我……恨你!”
一年来,我都恨你,就如从没改变过我爱你。
电话被扔在墙角,发出长长的嘟嘟声,她最后回望一眼白色的手机,仿佛看到他在另一头狂躁的摔了电话,暴怒嘶吼。
她凌乱的冲出大厅,开门,门却被反锁着。她从阿清的身上取来锁匙,却发现任何一条都无法插进锁眼。
她急得满头大汗,她的麻醉药功效如何,她并不知晓,时间拖得太久,只怕阿清他们便会醒过来。
她盯着锁眼,突然无力的倚着门,滑在门角,悲凉绝望的眼泪流下。
天无绝人之路,却为何,她的面前,却是无法偏离半分的绝路?
锁眼竟然被人从里向外铸了铅,也就是根本不可能打得开。
她灰心的冲到露台,又冲出大厅,寻遍屋中的每一个角落。
不可能的,一定另有出路。叶墨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没有门,她们也不可能进得来。她努力的回忆,她刚开始被送进这里来的时候,门开后,她在昏暗的世界里,在被人扛着行走的过程中,她模糊的记得,那个人是踏着楼梯上来的。
楼梯?
她摸索着,敲着屋里的墙,一无所获。踏着木地板,在阿清他们休息的客房里,她竟然踏出了空洞的回音。掀开沙发掩着的一角,便露出一级级楼梯。
楼梯蜿蜒向下,她急速的沿着楼梯走进下面的黑暗。楼梯的尽处竟是另一间空落的屋子,屋子与楼上的间隔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