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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凤琉璃话锋一转,说:“没错,我是到过后山。唉,这件事本来我也不想说。”
“琉璃,你真的到过后山?”凤南天大吃一惊,可是当他见到女儿澄澈的双瞳时,又不由自主地住了口。
“没错,而且我还见到了四姐。她让我把这件东西交给阿银。”
凤琉璃说罢,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来。黄队长低头看过去,讶异道:“是这玩意?!”
“校警先生,这是什么东西来的呀?”凤琉璃天真地问道。
黄队长说:“是……是**彩投注号码。”
这种地下私彩,在平阳市的小市民里流行已久,有买号码的,有买十二生肖的,通常都在庄家处投注。有时候出入玩得也挺大的,因为这种私彩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人不在少数。
“中午的时候,四姐找到我,让我把这个交给阿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没敢去。直接叫了阿银去和她见面。因为一时好奇心起,我就躲在后山悄悄跟着四姐。见到她和阿银说话,我觉得没事了,就去找毓璃了。”
凤毓璃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杜清也说:“没错,就算琉璃到后山去了,也不证明她是杀人凶手啊。四姐还比琉璃高大半个头呢,她人高马大的,琉璃怎么可能杀人?再说了,她也没有杀人动机。”
说到这里,杜清瞥了一眼凤碧璃,说:“碧璃,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你姐姐,但也不能含血喷人。也不知道哪里学到的歪心思!”
这样一来,凤琉璃这边的人证可比凤碧璃要充足多了。
黄队长耐着性子问:“那么,凤大小姐,你有没有听到阿银和四姐说什么?”
凤琉璃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才说:“说到庄家啊……钱啊……什么的……什么叫庄家?”
少女圆圆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凤琉璃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孩子,当然不知道什么庄家什么**彩。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四姐和阿银都买**彩,四姐输了钱,所以找阿银交涉,谁知道一言不合就争执起来,摔进湖里,谁也没放过谁,就这样淹死了!”
杜清迅速地还原出案情,还叹了口气:“赌博害人啊。”
尤珍真是气炸了肺,她知道四姐平时就喜欢跟着阿银小赌一把,也是因此抓住了阿银这个痛脚,放了好些赌债给阿银,这才拿捏住她为自己做事。谁知道现在竟然被杜清把事实给反过来了!
她冷笑道:“婶婶,你不知道可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确实没有看过现场,但是这里有现场照片啊。”杜清惊讶地举起手中的照片,那是刚才黄队长带过来的,当时案发现场照片的其中一张,他们刚刚捞起四姐和阿银尸体时。只见两条尸体相互搂抱着,显然曾经发生了撕扯,结果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就这样淹死了。
凤琉璃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明明记得,萧夜只是把昏迷的二人踢下水而已,怎么捞上来的尸体成了这个样子呢?
但是想到刚才“恰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阿黑,她又恍然想通。
萧夜真是神通广大,竟然安排手下,为自己,顺带着帮凤琉璃擦得清清白白……
只是这样,尤珍就只好哑巴吃黄连了。
杜清得了道理,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说话声音也越加有分量:“这是案发现场的照片,可不是碧璃手机里随便一张连日期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看不清面貌的照片。我的推理应该来说更有说服力吧?小嫂?”
这是暗示凤碧璃栽赃自己姐姐吗?
尤珍还真不知道杜清什么时候这样回护凤琉璃了!她眼珠子一瞪,就准备发作。这时凤琉璃忽然对凤碧璃哭起来:“妹妹,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为什么你非要说我杀了人?”
凤碧璃一呆,说起装可怜扮无辜伪白兔诈乖巧,她一向都所向披靡,大有独孤求败之感。但最近,凤琉璃的一举一动,越发让凤碧璃感觉自己江河日下,自叹不如了。
幸亏凤碧璃脑瓜也不笨,她也做出无辜状:“姐姐,我只是把事实告诉黄队长而已,这不是我们作为市民应该做的吗?”
“可是,我哪里有动机杀人啊!我又不是巫婆,还是一次两个人!”凤琉璃越哭越伤心,“我知道,我得罪了你的表哥表姐,你不高兴。但是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吗?往小里说,是妨碍司法公正,做假证供;往大里说,你是在诽谤我啊!这些都是触犯法律的!碧璃,你好傻,就是为了一点点的家庭私怨,你值得吗?”
前面先把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后面紧接着就是大帽子一顶套一顶,凤碧璃彻底傻了眼,她急道:“什么诽谤!我才没有诽谤你!你就是到后山去了!你就是害死了人!”
她急切地到处张望着,想要找到一两个为自己说话的人,可是只看到凤南天铁青的脸,还有凤南啸夫妇错愕的面容。
凤碧璃在证据如此一边倒的情况下,还一口咬定凤琉璃害死人,越发证明了刚才凤琉璃所说的,妹妹在有心为难她的说辞了!
凤南天眼见越闹越不像话,走上前痛心疾首地说:“碧璃,你怎么非得把你姐姐往死路上逼呢?现在人证物证都证明琉璃不在场,她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了,你还在强词夺理?碧璃,如果你是为了给刘子君刘子明出气的话,那又何必,要知道,琉璃还是你亲姐姐啊!”
“哇,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为了表哥表姐就污蔑自己姐姐是杀人凶手?”
“我觉得绝对不是,你不见凤琉璃最近漂亮了很多吗,我看啊,是她担心自己校花地位受威胁吧……”
从小到大的议论声,渐渐在四面八方传来。凤碧璃悚然抬头,窗边、门缝里、花房外……星星点点八卦的光芒在外面传来。是她的同学们……因为在开放日,大家都不用上课,领着家长们在学校里闲逛着没事做时,听到这边有热闹可看,不知道怎么地,一传十十传百,花房外面围了一大堆的人。
观光透气性极好的花房如今俨然一个大笼子,而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们,正在强势围观凤家这场风波。
其中凤碧璃死忠粉陈震撼的声音最大:“你们的狗眼都瞎了吗?照片都拍出来了,肯定是凤琉璃杀的人啊!碧璃只是说真话而已!”
只不过现在这种铁证如山的情况,陈震撼的辩护只收获到鄙视的眼神而已。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个脑残粉顶十个黑。
“谁!谁叫他们来这里的!”尤珍率先发现情形不妙,黄队长耸耸肩,道个歉,溜走了。尤珍咆哮起来:“谁把外面那些八婆八公都赶走——这是我们凤家的事,他们来八卦什么?!”
这一次说话的是花艺部老师,她大概听到尤珍骂自己的学生,脸色也不好看了:“凤姨太,这里是花房,我们正在参加学校开放日的展览。这里人人都能来的。”
尤珍猛然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们自己的家务事,还是回到家里再解决吧。不要献丑了。”杜清也就坡下驴,拉着凤毓璃,到后面房间里去接上奶奶,高傲地扬起头颅,“我们走吧。”
…………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凤家两房死了两个仆人,然后凤碧璃因此而诽谤自己亲生姐姐的事,一眨眼功夫就传遍了整个苏南学园。
之前隐约听说凤家姐妹不和的传闻如今随着凤碧璃的一跳成了**裸的现实。大家好像一夜之间都看出凤碧璃美丽外表下有着一颗不好相与的心肠。凤碧璃后援团因此而减少了一半成员,就连老师,说起这个学生,也少了几分当初的骄傲。
天知道,原本凤碧璃的构想里,不是这样的啊!
凤毓璃被凤琉璃害死,身败名裂的那个应该是凤琉璃,而且还在后山跟武警私通,到时候凤琉璃就应该辍学,坐牢,自己再圣母光芒照耀大地地到牢房里捞她出来,嫁给那个武警。
这才是凤碧璃和尤珍那天衣无缝的计划啊!
可是现在,四姐死了,尤珍等于被砍掉一个膀臂,四姐的家人隔三差五地上门闹,尤珍受了凤南天好一顿责骂,这才从凤南天处讨得一笔掩口费给四姐家里人。幸亏阿银那里没出什么事,也许也出事了,但被杜清掩盖下来。
毕竟凤家两房,在某些方面还是必须站在同一阵线的。
凤碧璃自己走在学校里,迎接她的不再是往日春风和煦的问候还有男生们狗腿子的讨好,而是无情的窃笑以及疏离,有好几次,她见到女孩子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走过去,她们就一哄而散。
仿佛她是个瘟神。
相反,凤琉璃身边却多了很多人。
女孩子们同情地围在她身边,安慰她:“琉璃,你没做错。有人嫉妒你有人看不惯你,我们挺你!”
“你们家真复杂啊,你妈妈呢?不回家来保护你吗?”
凤琉璃淡淡地笑:“我妈妈已经出家了,在寺庙里清修。我不好打扰。”
“出家了?!”
“天啊,好可怜!我还以为出家这个词只有电视剧里才有呢!”
凤琉璃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微笑不语。
尤珍和凤南天不是一直紧紧捂着家里的这桩**吗?
她偏偏要让它有多远传多远。
瞿凌同情地说:“听说当年纳妾制度还没有废除,是琉璃的妈妈做主要扶小妈上来做妾的。现在可好,变成小妾当家了。”
大家又是一阵惊叹,这些人家中,也不乏长辈早就纳妾的,在家里都吃够了小妈的苦。突然之间,跟凤琉璃同仇敌忾的人多了起来。
“这么说,凤碧璃是谁生的?”
“你没见她跟琉璃小妈一个模子倒出来一样吗?她是个庶出的啊!”
女生们叽叽喳喳地,凤琉璃一句加油添醋的话也没有说,然而那笑容,那样落寞,那样倔强,那样清冷而美丽。十来岁的女孩子,正是最爱幻想的年龄,想到凤琉璃的妈妈才是正室,而那天嚣张跋扈,一脸狐狸精样的尤珍是个妾室上位,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讨厌起尤珍来。
恨屋及乌地,就连凤碧璃也一块讨厌了。
凤琉璃知道,这些千金小姐们的能量远远不及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