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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忽然——”
他抬头,张口就要斥责他。可惜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一辆车在看到他们出现在楼口的时候就打开了车灯,待到眼睛适应了这刺痛的光线之后,温行礼才看清车里坐的人。
是温行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订的周日票回家,但今天党支部忽然告诉我可以转正了,但有一万字资料要抄。老师周六日不上班,所以只有明天抄好审查通过才行,不然只能等周一了。俺本来想熬通宵的,但后来还是熬不起,所以退了票改高客。于是今晚还是更了,捂脸。
叔没说错吧,这事儿让温行礼知道了就办不成。哈哈,玩心理战,先让他知道这件事儿,让他不由自主地操心,让他替他找,叔最后只用抱得美人归即可。但这回他是真着急了,咳咳,看他下章发飙。
其实还有一个小点没写完,我抽时间再补。下次更新时间未定,看俺回复吧。TTATT
、50
冬夜刺骨的寒风中,温行礼微张着嘴看着温行之。
那人就坐在车里的副驾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沉默的对峙了有十几秒,温行之下得车来,一边向楼道口走去一边不紧不慢地解大衣的扣子。
走到温行礼面前,他脱下大衣。
“我来。”
说话间,他已经用大衣裹住温远将她抱到了怀里。
温行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瞬间也醒过神来,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温行之,“行之,你不能直接带她这么走!”
“怎么?”
“丫头还生着病,家里离这比东郊近,而且还有医生——”
“我知道。”
微微皱眉,温行之打断他,转身走回车里。
站在原地的温行礼顿时心乱如麻,真要让温行之就这么走了那事情不就乱了套了?原本温行之跟老爷子之间就是有隔阂的,现在这么一闹岂不是更深了?
然后出乎意料地,温行之上车之后并未急着走,过了将近有一分钟,见他还没动静,便吩咐司机按了按喇叭。
温行礼顿时恍悟过来他在等他,难不成是要跟他一起去温家老宅?
不敢再耽搁,他忙推推温祁的肩膀:“开车!回大院!”
而整个过程未发一言的温祁像是刚刚回过神一般,动了动手臂,关掉手电筒,接过车钥匙,便去取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出了小区。
宾利司机似是刻意地放缓了车速,让温祁将车开在了前面。温行之遥遥地看了眼前方那辆车,感觉到怀中人动了动,便收紧了抱住她的手。
应该是药物发挥了作用,再加上平缓地车速没有多大影响,温远无意识地他的怀里钻了钻,睡得依旧沉沉的。
借着车内微弱的光线,温行之低头凝视她,用手指摩挲她嫩嫩的脸颊和破了皮又带着伤口的嘴唇,眼神深邃幽暗,不复刚才的平静。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见退了烧,脸色才慢慢和缓。
司机打量着他的神色,低声询问道:“温先生,咱们这是去哪边儿?”
温行之抬起头,直视前方,静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答:“先跟着前面的车。”
温祁一直沉默无言地在前面开着车,温行礼坐在副驾上,松了松领带,靠着车窗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哼一声来。
“怎么了?”温祁看他一眼。
“没什么。”温行礼揉揉眉间,没好气的说,“你老子我中了个圈套而已,亏我瞧见他着急还内疚了一把,这真是——”
说到一半,温行礼摇摇头,无奈又失笑地靠回到座位上。温祁没接话,虽然显然他已经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又过了一会儿,温行礼心里平衡了,才缓缓叹一口气,又说:“明着不求我帮忙,其实他心里清楚,我要知道这件事了能耐得住吗?挑准时机来个一网打尽,你小叔真是耍得一把好诈。”
恰遇红灯,温祁把车停下,淡淡道:“您跟爷爷应该都清楚,瞒不了多久的。”
“别提老爷子。我这儿还没想好一会儿怎么跟他交代呢。”温行礼头疼地嘶一声,“老爷子高瞻远瞩,算是没说错。你小叔这人,不当兵不进总参那真是浪费人才。怎么样,后面跟着呢吗?”
温行礼从倒车镜里看一眼,确定温行之的车还跟在后头,便放下心转过头嘱咐温祁:“这儿车多,一会儿拐弯走,那儿少。”
温祁无声地点点头,在绿灯亮起的那一刻打起了转向灯,慢慢地将车子拐到了另一条道上。然后就在车子转过头,温行礼下意识地往后一撇,脸色顿时大变!原来一直紧紧地跟在他们车子后头的那辆宾利没有跟着他们拐过来,而是在向前行驶的绿灯还未亮起的时候直直地开了过去。
温行礼看着那辆车开过去,反应过来立刻叫温祁调头。可这会儿正是拐弯的时候,一辆辆车跟过来,都顺着往前开,又是单行道,哪里是说调就能调的。
温行礼急着拨温行之的电话,“行之!给我把车倒回来!你那是回大院的样子吗?”
“谁说我要回去?”那人的声音低沉着声音,不疾不徐地回击过来。“扣了我的人,又关在了老房子,真当我没一点脾气?”
“你,那你带她去哪儿?”
温行礼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完,那边率先挂了电话。
温行礼气愤地合上手机盖,看车子停在原地,恼火地说:“调头啊!”
“打滑了,轮胎陷进去了。”
看了眼前方,温祁面无表情地打火开车。温行礼又侧头看了眼,回过身重重地捶了下车门。
又上当了!他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别打脸啊,这是上章最后剩的内容。
先补完,明天我会再更新的,今晚俺先去睡觉咳咳。昨夜坐车回家了,所以俺终于放假了,这段时间会尽快完结文的,本月一定会完结,不会再拖了。TTATT
叔发飙了,于是又摆了温行礼一道。
所以纵观全文,他最苦逼。
、51、
53、
提亲而已。
温远被这个词囧的半死,而远在B市“提亲”的李小棠也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拿出手帕擦了擦,一抬头见温恪向她看来,便笑着解释:“有些感冒,不好意思了。”
“是不是着凉了?”他端着一杯茶放到她手边,“你一向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李小棠捏着提珠掀起茶盖,注视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说:“再珍惜也不过是这么一具残躯,更何况老天待我不薄,命中多病却也能活到现在。”
“说的什么话?”
触到他不赞同的眼神,李小棠也并不害怕。
温恪生就一张严肃周正的脸,大半生的征战沙场让他周身有种肃杀的气势,再加上后来位居军中高位,很难有人不怕他。也因此,很多人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压根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太锐利,似乎只需一眼的对视他就能将你的想法全部看透。
于是,李小棠便觉得自己很奇怪。几乎从遇见的第一天起她就从没怕过他,甚至有的时候对他说话都很不客气。大抵是无知即无畏,她那时,还不知道他是那样一个人物。
也许,她知道就好了……
“怎么不说话了?”
这一声将李小棠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的眼睛也渐渐清明,带着一股温润的笑意。
“我说的是实话,人总要懂得感激老天才能多得眷顾不是?”
温恪微哂地在她对面坐下,不再与她争辩。视线落在她的腿上,他说:“不久前我去A镇看过你一次,但那时你在住院——”
“我听莫修提起过。其实不是什么要紧的毛病,住不住院都无所谓,但是莫修他坚持——”
“既然没什么要紧,那怎么就不肯见我一面?”
他在那里等了三四日,始终也没有等来她的松口。
李小棠一愣:“那是因为我生病的样子很难看,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从不见外人。”
外人。
温恪默默咂摸了一会儿这两个字,只觉得喝进嘴里的茶越发的苦涩。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某些字眼让他不舒服,李小棠缓缓地笑了:“我这次来可不是叙旧的,是有事情要跟你谈。
温恪嗯一声,“谈完了就要走?”
“怎么会。”她说,“你瞧我已经打发莫修去收拾姐姐那套老房子了,所以这次过来我会多待些日子。”
“你若是替老三来求情的,那我看你这辈子都回不了A镇了。”温恪打趣她,“我是不会同意的。”
“当真如此的话,那事情反倒好办了。”
“哦?怎么说?”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李小棠非常淡定地看着他,并不回避:“那我就趁早回去给温远准备嫁妆,婚礼就在A镇办了。”
“胡闹!”
他被气笑了。
“我也不想胡闹,所以现在你可以跟我好好谈谈了?”
温恪摩挲着椅子扶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说:“丫头太小了,怎么当得好老三的家?”
李小棠忍不住笑了:“行之那样的人,还用别人给他当家?而且你别看温远年纪小,但心细如发,未必不能照顾好行之。”
“你也甭夸他,他再精明个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说不定这事儿就是他一时脑热的结果。”老爷子负气道。
“你说这话才是犯糊涂。”李小棠失笑,“退一万步讲,即便是行之一时脑热,温远也未必肯。”
“这倒是奇了。丫头打小就没见过你几面,你怎么就如此她未必肯?”
“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三年前?你见过她?”
李小棠挑挑眉,笑容竟有些狡黠:“是行之带过来的,那时候应该就在一块儿了”
老爷子的脸彻底黑了,气恼不过地一巴掌拍到旁边的桌子上:“这混小子!”
李小棠容他发了会儿脾气,才又说:“所以你说行之怎么会是一时脑热?你不妨直说得了,你是在意你温家的名声。”
被戳破了,老爷子沉默了会儿,悠悠一叹:“我都到这个岁数了,还在乎什么名声面子。若这个都想不开,那岂不是枉活了这么多年。是行之。”他说,“他才三十多岁,这样传出去别人得怎么看他?”
“你是嫌温远配不上他?”李小棠犀利地反问,“那你说,行之要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别人‘满意’?”
“你不要断章取义。”温恪略有些无奈,“不管配不配得上,传出去终归是个不好听。”
“迂腐!”李小棠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