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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婚前不准见面?
距离婚礼还有十天之时,李小棠忽然来到了B市。二十年来第二次踏足B市,温家上下都很意外。温恪意欲多留她几日,而李小棠却拒绝了,直接言明要带走温远。这可惊到了温家所有人,不明事由的,看到李小棠的架势还以为她是反对温远嫁到温家呢。
温恪微微皱了皱眉:“小棠,你这是——”
李小棠笑了:“我不是来搅局的,我也不是以行之小姨的身份过来的。你就当我是温远的娘家人吧。”
此言一出,乔雨芬脸色也是一变。
温恪看了眼李小棠,也笑了:“她妈妈还在这儿呢。”
李小棠不以为然:“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雨芬说到底也是温家人,是温家这边的。而且,我瞧她也不是多疼温远,何必呢。我无儿无女,很早之前也是想把远远带到身边养的,现在你就当了我一个心愿吧。姐姐的房子还在,这几天也收拾了出来,我就带温远回那儿去。”
李若秋的老房子也是在B市,没什么不方便,而且李小棠说得不容反驳,温恪考虑了再三,松了口:“那,问问孩子的意思?”
出乎意料地温行之没有反对,温远稍稍有些犹豫,“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温行之说,“小姨这是为你着想。”
“什么意思?”
“怕是不想让你受委屈。”
“我受什么委屈?”温远更不解了。
温先生一边写请帖一边说道,忙中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特意留的头发已经可以扎起来了,虽已要嫁为人妇,可穿着打扮跟二十一二的姑娘别无二致,白毛衣和牛仔背带裤,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想来,小姨疼她也不是没理由的。
“这个你就少操心了。”他说,“收拾行李罢,明天跟小姨一块儿过去。”
“我才不是操心这个。”温远撇嘴,“只是小姨说,还要按照A镇那边的习俗来。”
这个倒是新鲜。
“什么习俗?”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温远托着腮,一边看他写字一边苦着脸:“小姨说,婚礼前一周,两人都不能见面的。”
语毕,就见某人刚刚落笔的那个字走偏了,生生被多划出了一道。
温行之沉吟了几秒,“你等我给小姨打个电话。”
温远难得看他不淡定,脑袋一转,计上心来:“不用,我这就收拾行李跟小姨一块儿过去!”
“温远——”
话音刚落,温远同学向他做了个鬼脸,溜了。
温先生无奈地挑一挑眉,看着手中由他一笔一划亲手写就的请帖,暗忖道。且由她得意一会儿,收归囊中时,再慢慢调、教。
第二天,温远跟李小棠一起去了李若秋在B市的老房子。
这套房子其实并不是之前李小棠和李若秋姐妹两人住过的那套,几十年过去,之前的老房子早就被拆了,是后来温恪在B市买下送给李若秋的那一套。李若秋很少住,而李小棠自从回了A镇之后更是鲜少踏足B市,房子便就此搁置了下来。
李若秋过世后房子重归温恪名下,但他一日也没进去过,只是定期派人过来打扫,所以李小棠进了房门,四面打量了一番之后,心头涌起一阵感慨。
这里的暖气还是老式的,不过烧得非常暖和。李小棠特地给温远选了一个向阳的房间,安排她住了下来。
初来乍到,温远同学一点儿也没有准新娘的觉悟,倒是觉得这里非常新鲜。甚至连二十多年前的小棉褥子都存着,她住这儿的第一天李小棠就给她铺上了,洗干净后又晒过的,躺上去很是暖和。像是睡在了旧时光里,懒洋洋的让人不想动弹。
当然,二十多年来与李小棠形影不离的徐莫修也过来了。
这个五十多岁却依旧温文尔雅的男人厨艺非常好,有一手的绝活,他此番的任务就是给李小棠和温远当厨师兼保姆。
看着两位长辈,温远忽然想起了自己逝去多年的父母。甚至会想,如果父母在的话,会不会这样细致耐心地为她准备着出嫁事宜。
“其实呀,我觉得婚礼在A镇办就好,在这里办怪没意思,请一堆人吃吃喝喝随随礼,有什么劲呢。”
李小棠一边跟温远一起包喜糖一边抱怨道。
温远吐吐舌头,其实这次婚礼并没有邀请很多人。不是为了刻意的避嫌,而是觉得没有必要。长辈,至亲至密的朋友和亲人能够到场就可以了。意思很清楚,这就是一场婚礼,不是军政要人的社交场合。
“小姨,我们还会回A镇的,还得去看奶奶呢。”
说完,脑袋被敲了一下。
温远皱着鼻子委屈地看着李小棠。
“还叫奶奶?你们这辈分儿可真够乱的。”
温远无语望天。还真是。
第一天第二天忙忙碌碌地过去了,第三天第四天跟温行之每天一个电话保持联系,顺便汇报一下婚礼准备进程。第五天的时候,温远同学有些纠结了。她发现,她开始想他了。相比她的清闲,某人可是忙的连轴转,准备婚礼的同时还有欧洲一些经济论坛会议,大部分都安排特助参加,实在不行才亲自出席。实际上国内过年之前温行之也一直在加班,很多安排在二月份的工作提前开始做了,目的当然是想要腾一些时间出来。
第五天,吃过早饭之后,温远跟李小棠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她觉得自己快要闲得人神共愤了,有她这么闲的新娘吗?
对此李小棠斜她一眼:“着什么急,不是有你徐叔在?”
温远囧了。想了想,她问:“小姨,你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什么?”
“就是婚礼前不准见面的那个习俗。”温远颇有些不好意思,“要是见了会怎么样啊?”
李小棠看了温远一眼,在心里笑了,“我当然是不会骗你的,我们那时候结婚都有这么个说法,这也是听老人们说的,至于会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啊?!”
温远颇受打击,敢情是这样啊。
“怎么了?”李小棠笑着看她。
“没事。”
温远蔫了。
晚上,她正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按下通话键,温行之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在做什么?”
“发呆。”
温先生勾唇一笑,“倒是有兴致。”
温远哼唧一声,“我都五天没见你了。”
“哦?这么快?”
温远愤懑:“这还叫快?你一点点都不想我?”
“想是自然想。”那人说的慢条斯理的,像是在逗她,“不过习俗不能废。”
温远切一声。“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困了。”
“睡罢,晚安。”
说罢,挂断了电话。
温远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么挂断了?没听出来她是在撒娇吗?多安慰几句不行吗?偷偷来见一面也可以啊?
温远泄气地趴在枕头上,“不解风情的男人最没劲了。”
约莫是老天听到了温远的心声,半个多小时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她眯着眼睛按下接听键,听那头的人问:“睡了没?”
温远:“睡着了。”
温先生今晚脾气似乎异常地好:“那也好,你接着睡罢。”
“喂!”温远彻底清醒了,“你想干嘛?”
打电话来就为把她吵醒,这种幼稚的事可不是温行之会做的。
果然,那头的人似是笑了笑:“睡不着就下来罢。”
“哎?”
“不是你说的想我?所以我过来看看你,免得你太无聊。”
温远握着手机怔愣了一会儿,忽而眼睛一亮,她趿拉着棉拖走向窗边,唰地一声拉开了窗帘。借着路灯,温远看清了,停在楼下的那辆车就是温行之常开的那辆suv。
看到坐在后座的人,温远一下子不淡定了,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确定李小棠和徐莫修皆以睡下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继而——飞奔下楼!
温行之正等在后座。
今晚他赴了央行高层的一个约,少喝了一些酒,便自己开车回来。原是想回温家的,可挂掉某位小盆友的电话之后,便将车子调了头,开到这边来了。
他自己便觉得好笑,之前她读大学的时候,他一出差两个月的情况多的是。如今人都快要成自己的了,却比之前紧张得厉害。
还未待他想出原因,那姑娘已经从楼上跑下来了。视线落在她身上,温行之首先就是皱皱眉,一把打开车门,将她捞了上来。
“怎么穿着睡衣就跑下来了?”
前几天B市刚下过一场雪,正是消雪之际,天气冷得厉害。
而温远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坐到某人腿上了。她抓住他的胳膊喘了两口气,直报怨:“吓死我了。”
温行之微哂:“有什么可怕的?”
“当然有,万一被小姨发现了就不好了嘛。”她平复了呼吸,借着这半明半昧的灯光看清了男人的脸,隐隐地带着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她红着脸问。
温行之没说话,只是揽着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这触感柔软的要命,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的深入再深入,卷起她的小舌,吻得她嘤咛出声,直捶他的肩膀。
“喘不过气了。”
枕在他的肩膀上,温远小小声地抱怨。忽得他的长腿一动,温远吓了一跳,才想起现在的姿势多么暧昧多么尴尬。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像极了他要她时的某种姿势,甚至连温度都感受得到。
温远不禁睁圆了眼看着他:“你,你——我要上去了!”
“不行。”他扣住她的腰,很明显不放人。“叫我过来,你倒想先溜,哪有这个道理。”
温远微微有些慌:“可这是在车里。”
“怎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温远义正言辞地拒绝,笑话,被人看到,不得囧死了。
“也罢”温行之此刻也是出奇地好说话,他拍拍温远的脸颊,“换个地方。”
“喂!”
温远囧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温行之自然不会理她,连车也不下,直接跨坐到驾驶位上,趁某位姑娘还在发呆的时候将车门落了锁。
“好了,坐好。”
车子快速地行驶在夜晚B市的大街上,整个过程温远都燥着脸坐在后排。她的抗议他完全不理会,直到车子拐进一个小区,停下来时,温行之才偏过头来,对她说:“到了,下车罢。”
下了车,温远有些转向。四周张望了好一番,才恍然大悟过来。这是温行之位于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