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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原谅我了?”余智斌有些惊喜地。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这都是命的过。”大爱哽咽了。
“大爱,你看看你咋还说这种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一定要扭转我们的命运。”
“智斌,我知道你对我的心。只是,我不能再连累你了,这次的提拔更重要,你一定要成功!”
“你从来就没有连累过我,是我连累了你。这次提拔固然重要,但无论结局如何,我都该认认真真考虑咱们的事情了。我女儿已经考上了重点高中,她很懂事,完全能理解支持我的选择。这真是我没想到的,这一代的孩子真是和咱们那代人不一样啊。”
大爱不由想起了刚儿。地下的刚儿知道了会答应么?
“大爱,这几年你一直不理不睬我,我知道你生气、痛苦,就一直在等着你的恢复。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咱们俩的约定和自己的责任。等会议开过后,咱们就结婚好吗?”
大爱心慌意乱:“智斌,你先别说这些,我的心里好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我好好想想。”
“那就好好想想吧,我等你,等着你的答复。这个星期天我要回县里一趟,能不能和你见上一面?”余智斌小心翼翼地探问。
大爱又沉默了,她只觉得虚弱无助。
“你不想见到我吗大爱?或者,你还怕别人看见对我有不好的影响?”余智斌有些受伤地说。
“智斌,我后天要去延窑乡,可能下礼拜才能回来。等我回来了给你打电话。”大爱终于让自己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好,我等你,你多保重身体。对了,现在是汛期,各乡镇都作好了抗洪的准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智斌,你也多保重自己。”
“大爱,让我在电话里亲你一下,就一下好吗?”
大爱犹豫了一下,含着泪将滚烫的面颊紧贴上话筒。
她真真切切听到了余智斌浓重急促的呼吸,听到他轻轻说了一句:
“我爱你,我的婆姨。”
放下电话,大爱泪流满面。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她究竟该不该接受这份渴求多年的爱情呢?
大爱独自走进温柔的黄昏。沐浴在橘红的夕阳里,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境。她的目光里噙着对岁月的感叹,双足剪开黄昏的柔光,让幻想裹在风里追寻人生的每一个驿站。
这些年,在凄雨迷惘的生活里浸泡得太久,她从来就没有察觉到黄昏会是这样的美。她才发现,当一个人享受黄昏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便开始点缀成漂亮的风景。
大爱款款徜徉在树林里,便有一缕缕清风迎面吹来,清爽恬淡地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寻了一片草地坐下。这时候,她什么都可以去想,什么都可以不想。
生活在拥挤嘈杂的尘世间,难得有心情有时间好好地享受一下黄昏,体味这份静谧。她才发现,如果每天都能从杂乱的气氛中逃脱出来,在黄昏里静静地站一会儿,那实在是一种美的享受。所有解不开的心结,所有展不开的眉头都可以在这里得到解脱。
大爱一下变得异常喜欢黄昏。她静静地坐在夕阳的余晖里,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掏出来梳理,犹如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做一次短暂的休息,用力抖落身上黏附的尘埃,用力甩去心灵上缠绕的阴影,然后留下一片坦然,一份洒脱。
而这个时候,她是多么想有余智斌陪在身边,陪着她一起感受这个温馨美丽的黄昏啊。
恍惚中,小爱看到自己在雪地里狂奔着,又看到二姐的孩子张着稚嫩的小手,蹒跚着向她走来,一边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牙牙着:小姨,小姨,抱抱……
小爱伏在床上号啕大哭:“小姨不是故意的呀!小姨没想着害死你呀!”
小爱的眼泪鼻涕稀里哗啦地往下掉。二毛和小三他们又去了省城,她只能再去找张胖子买点“白粉”吸。
张胖子正在自己的“密室”里给几个学生散发“白粉”。“挺好玩,不信你们试试。头一回吸可能会有点恶心,以后就腾云驾雾啦。”一个男孩不要,张胖子一把将他搂过,亲昵地说:“你就尝一下,我又不要钱。男孩嘛,得有个爱好,来!勇敢点!吸一口!”男孩犹豫着,看着别的伙伴都开始吸了,也模仿着他们的样子吸了起来。
看见小爱,张胖子笑嘻嘻地说:“又犯啦?”
小爱瞪着迷离的眼无力地点点头。
张胖子伸出四个指头:“四百。”
“又涨价啦?上回不是还三百嘛。没有,先欠着吧。”小爱打着哈欠说。
“哼,你俩都欠了多少了?二毛最近不是赚了一大笔么还能没钱?”
“是吗?我咋不知道?”小爱顿时精神一振。
张胖子用邪邪的眼神贪婪地上下打量着小爱,神秘地笑了笑。
录像厅的女厕所里,小爱颤抖着苍白枯瘦的手,慌慌张张用一张锡纸卷了白粉吸上。靠在厕所的墙壁上,眯上眼。一会儿,小爱逐渐放松下来,感觉上舒适了许多。
第四部分 《人样子》 四塞北的女儿(4)
精彩。
屏幕上的内容极度淫秽,小爱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忽然,她坐直了身子,眼睛直愣愣盯着屏幕:屏幕上光着身子被人凌辱的女人不正是自己么?
小爱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定睛再看,就是自己,肯定没错!
小爱一把揪住正要出门的张胖子:“咋回事?录像上咋会有我?!”
张胖子笑眯眯地说:“做都做了,还装什么正经啊。有你给咱在前面挑梁干,看她二爱再好意思来抓。”
“我问你录像到底是咋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泪水在小爱的眼圈里急速地打着转。
“不是二毛替你和地区刘老板签了合同,让你拍《 塞北少女》吗?刘老板给了二毛八万块,塞北人谁不知道?钱恐怕都被他快花光了吧?咋就你个女主角还不知道呢?”张胖子继续笑着说。
小爱一阵头晕目眩,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小爱满腔的羞辱和悲愤,她想她蓝娇爱再堕落再不争气再没个人样子也不至于脱光衣服做那种事情让人拍成黄色录像吧。她一下子恨死了二毛。
坐在桌前,小爱死死盯着二毛照片后的那四十五个红叉,盘算着他回来后怎么找他算账。转念又想:会不会是冤枉了二毛?她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张胖子的话并不可信。二毛毕竟是她相处了多年的男朋友啊,她还是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他人是毛糙了点,但心眼不坏,他决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可录像里的女人明明是自己呀!究竟是咋回事呢?小爱怎么也想不明白。
如今的科技发展得那么快,没准谁在录像里捣鬼了呢。这么想着,小爱的心里又宽慰了许多。
手机响了起来,二毛在电话里说他正在延定飞机场,半个小时后就回到塞北了,叫她在他家里等着他。
小爱强打起精神把自己精心打扮了,换了最漂亮的衣服,匆匆赶到二毛家。
这是二毛新买的一栋二层小楼。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二毛和他爸这几年贩黑油,已经成了塞北有名的富人。当然这里面也有她小爱的不少功劳。如果不是她出面应酬,一个个摆平那些关卡上的大小官吏,二毛和他爸能那么顺当地将塞北的原油从塞北源源不断地贩出去,又源源不断地从外面拿回那么多的钞票来吗?所以二毛他爸郑重其事地也给了她一把钥匙,说他早把她当成自家的儿媳了,等合适的机会就给她和二毛办婚事。
胃里又犯起了恶心。小爱想一定是自己太生气太激动的原因,这两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净抽了烟了。二姐来家里了好多回,叫她去吃饭,她没去。不是她不想去,而是不好意思去。一想起二姐肚里被自己踢掉的孩子,小爱心里就惴惴不安,满怀愧疚。她觉得自己今生真是欠了二姐和姐夫太多。可是为了和二毛在一起,她和他们闹得很僵。她害怕见姐夫王警超。她隐隐地感觉到姐夫对自己不像原来那么热情,眼神总充满警惕的样子。听说他们上一次的石油稽查行动又落了空。她小爱可没有从二姐跟前套什么公安计划给二毛他们走漏风声啊。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将人家的宝贝儿子都给踢没了,还有什么理由挑人家的脸色去吃人家的饭?她也害怕二姐拐弯抹角地问二毛、小三和张胖子他们的那些事,叫她咋回答呢?她不能说呀!比起公家的事和二毛,当然还是二毛重要,他可是和她相好多年的男朋友,他挣来的钱就是她的钱。所以小爱就故意做出一种不愿与二姐和好的样子拒绝了二姐。看着二姐难过伤心的样子,小爱心里直难受,但她强装出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就那么手抄着兜冷冷地看着二姐失望地走了。其实她心里早就原谅了二姐打她的那一耳光。她知道二姐也是为自己好,只是二姐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和二毛的关系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如今她不仅在感情上依赖于二毛,更是一种习惯,她已经习惯了过这样一种奢华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根本不想去工作。像大姐和二姐那样整天上班,又累又挣不了多少工资,连命都快搭上了,有什么好呢?反正她小爱的做人目标就是快乐轻松享受实惠。
恶心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小爱抚着胸口靠着墙剧烈地喘息着,终于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大口地吐起了酸水。
这大概又是毒瘾的一种反应吧。小爱安慰着自己,将身上仅剩的一小包白粉又吸了。但仍未见效,依然恶心不已。
小爱猛地惊醒:这不是怀孕的反应吗?难道自己又怀了孕?
小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