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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都快与时代脱节了,没想到还能这么玩,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陈俊彦,叫我阿彦就行了。
璐璐忍不住笑了起来:阿燕?这个名字太娘了吧。
璐璐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她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听,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恍悟过来,笑着说:此彦非彼燕。
璐璐:看来你不只是笨,耳朵也不好使。行了,你快回去给下一个人买单吧,我得走了。
我:等等,能交个朋友吗?我初来乍到,也没什么朋友。你看我俩这么有缘,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璐璐:切,谁要跟你这种油腔滑调的人交朋友。滚一边去,别打扰姐的雅兴。
我把我的一张名片递给了她:打这个电话就能找到我,随时欢迎。你的电话是多少?
璐璐接了过去粗糙的看了一眼:哟,还是个旅游记者。行啊,真没看出来。你知道我的电话也没用,我是不会接的。
我:没事,你打给我,我会接的。
璐璐:你别跟着我了,我马上要到家了。
走之前她很快的说了一串数字:听好了,我只说一遍,〃2014226,就这样,不见!
这个电话听起来挺熟悉的,所以我一下子就记住了。真是奇怪,我竟然在两天之内认识了两个叫璐璐的女人。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七号公寓,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好像她曾经来过这里似的。每次出门我都会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毯子底下,白雪了解我的习惯,说不定她就进来过呢。带着这样无端的猜疑,我发疯似的把房间翻来倒去了一遍。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我停了下来:谁?
门口:是我,露露。
我把门打开:进来坐吧。
露露:你这里怎么这么乱?
我: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露露:你急什么?我坐一会儿不行吗?给我倒杯茶,渴死我了。
我:没有茶,喝水吧。
露露:算了算了,给你,你的身份证掉我那里了。
我接过去,很疑惑的望着她。
露露:你这样望着我干嘛?还不快感谢我!
我:真是太感谢你了,好了,你没事就快走吧,我还要睡觉呢。
露露:你就这样感谢我的?
我白了她一眼:不然呢你想怎样?
露露:我又不会吃了你,这几天外面风声紧,老板让我先休息几天,我又没有地方可去,就来你这里咯。
露露贴过来摇摇我的手臂:哎哟,就一个晚上,行不行?
我把头扭过去:不行!
露露:你有女朋友了?
我:没有。
露露:那为什么不行?
我无计可施,只好答应她:好啦好啦,你睡沙发。
露露:不行,我要睡床上。
我困意来袭,不想与她过多纠缠:随便,要睡赶快睡了,我很困。还有,别来吵我。
这样的生活过得久了,人也会觉得无聊。但是没关系,我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开始懂得逢场作戏。虽然有很多只是露水情缘,不过没关系了,哪来那么多的一生一世。早上醒来的时候,露露已经离开了。
其实我是知道她离开的,因为我在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触碰我的脸。但是我并不想过早的起来,不是因为我还想再睡,而是我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像是婴儿期待有人抱着他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我又睡着了。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璐璐打来的。
我:喂,璐璐啊,这么早打我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璐璐:少来,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信封?快还给我!
我:我靠,这什么跟什么,我怎么会拿你的信封?喂,你这么紧张,信里写些什么?
璐璐:不!用!你!管!
我:会不会是遗失在七号店铺了?要不要我帮你去看看?
璐璐:算了,我自己去。
我:不如我们一起去?
璐璐: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跟你说不用了!
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忙音,我忽然感到不可思议,我居然被她挂电话,我靠,这是什么世道。若不是看在她长得还算漂亮的份上,我早就。。。先挂她电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总是觉得其实璐璐也挺可爱的。完了,我不会是喜欢她了吧,不管了,日后再说。
我赶到七号店铺的时候刚好撞见璐璐从里面出来。
我冲上去:璐璐,走那么快干嘛,对了,找到信了吗?
璐璐:我说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找没找到关你什么事?
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啊?你们也够文艺的。
璐璐今天穿了一条碎花格子的洋裙,走起来一摆一摆的样子十分迷人。
璐璐:把你的眼睛从我身上挪开!
我:哼,我又不是在望你,这么自恋。
我顺势向她做了个鬼脸,我想我确实是喜欢她了吧,一边这样想的同时白雪的样子又一边浮现在眼前。她跟白雪长的挺像的,但是性格却完全不同,一个活泼,一个奔放。一个小鸟依人,一个霸道御姐。此时白璐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璐璐:你别跟着我,我马上到家了。
我:不是吧,我都记着呢,你家还很远呢。今天晚上有空吗?我们出去吃顿饭怎么样?
我:或者去看看电影,《大圣归来》怎么样?
我:不喜欢啊?《煎饼侠》很不错的,很搞笑有没有?
我:你倒是说句话啊!白!璐!
璐璐白了我一眼:你再说一句老娘一巴掌扇死你!
旅游记者有个好处就是可以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情感渲染在你居住过的城市里,你是什么样的性格,城市就是什么样的城市。其实我并没有逛完这座城市,甚至好几天我都只是待在七号公寓,我只是凭着自己对这座城市的印象来描写它的景色、人文、美食。
在我的文采渲染之下,南城变得唯美而多姿,就像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在雨夜里彷徨。意料之中的是,很多人喜欢我的文章,于是总编允许我在这座城市多待一阵子。
于是我的生活又多了一项繁忙的业务,就是看粉丝的邮件,有的粉丝希望我能到他们的城市去多看看,然后也写几篇以帮他们的城市扬名,我回信说这可真是太恭维我了。
虽然我心里想的是:滚一边去,我靠,也不看看你那是什么鸟城市,既没有历史,也没有未来,更没有文人墨客美食建筑,让我从何执笔?但是毕竟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这样没有素质。
而另外一些粉丝呢多是一些旅游爱好者或者南城的朋友,有一个来自雪国的朋友给我发邮件,他说不久后会来这里,希望能见上一面。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工作,各自都好像厌恶了自己的所生活的地方,想要急切的到外面去看看。就像当初的我一样,每次翻过了一座山,就想知道另外一座山的背后是什么样子。我想告诉他们,无论你去到那一座山的背后,其实都是一样的。
有个叫徐鹏的发邮件问我:那你呢?既然你知道为什么每座山的背后都一样,又何必四处旅游?
我礼貌的回了他:〃关了灯每个姑娘都一样,又何必日后再说?〃
我觉得这个徐鹏真有点意思,他今年刚毕业,和去年的我一样,意气风发,满腔热血,像一个准备出发斩妖除魔的剑客一样,对世界充满了好奇。
然而等到他发现了现实的残酷之后,或许他就会更加沉着而冷静。他提出说要到南城来旅游,顺道来拜访我。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因为有很多读者都这样说过,但是都不了了之。我想他也不会例外。
此时我又接到一封匿名的邮件,对匿名邮件我一向是不在看的。此次我心情好像还不错,点击开后,屏幕上跳出了几个醒目的字眼:彦,好久不见。
☆、白雪(一)
有人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以前我总是嘲笑这些无趣的语言,故弄玄虚。而当我遇到徐鹏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教导我要品学兼优,千万不能胡思乱想。每次同龄人玩闹的时候,我只能在家做作业,无尽的作业。
为了避免别人说我是高分低能,爸爸特地给我报了很多特长班,什么钢琴、奥数、绘画、跆拳道之类的凡是少年宫里有的课程我基本都学了。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因为我对自己陌生的东西总是会很害怕。人之所以会对某样事物感到恐惧,是因为他们对这些事物都缺乏了解。
但是随着学习的深入,我发现我逐渐爱上了这样的生活。每天都在不停的学习,我当时就想,活到老学到老或许将会是对我这如此不凡的一生的最好的诠释。
初中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就能将英语说的跟母语一样,《红楼梦》都读过了好几遍。为了方便父亲四处去炫耀装逼,我花了好些时间重新画了一张《大观园》的图画。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但也不妨碍他四处卖弄的热情。
在我初二那年,奥数突然成了众矢之的,被各个媒体群起而攻之。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也对此进行了跟踪研究,我作为记者部的骨干,理应起到表率作用,但是我自己又非常喜欢奥数,而且还获过一些奖项,所以不方便出面。
其实进入记者部纯属偶然,因为我一开始是打算进入纪检部的,这样我就可以在各种学校举办的节日活动上拿着一本小册子,监督各个班的道德风尚。评分最高的班级还会被授予最高的荣誉——道德风尚奖,所谓道德风尚,其实不过是检查看班上的人有无缺席,是否大声喧哗,违纪者酌情扣分。
或许是我太过于单纯,秉公职守,一丝不苟,没想到得罪了学生会长,然后我就被调到了记者部。此时记者部的同学正谋划着要找一位深受奥数毒害的少年进行独家报道,深度采访。因为最近记者部的成果很少,部长的压力很大,所以屡次催我们快点解决。苦苦寻觅许久无果之后,众人把眼睛转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