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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聂瑶的惊叫声中,周灵翻滚着从楼梯上一级级地摔下来。
聂瑶惊的乱了阵脚,慌张地上前扶起周灵的上身,惊叫:“你干什么?!”
周灵紧闭的眼这时才敢睁开,她面色惨白地撑起身看向自己的下…体。
雪白的裙角下,有鲜红的血迹从她的腿间迅速滑下。
聂瑶再次惊叫……
医院,病房里。
周灵面色如灰地躺在病床上沉睡着。
聂瑶坐在床边看着她,心情仍无法从先前的血腥场面中平静下来。
聂瑶完全没有看出,身形娇小的周灵,居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她竟然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堕…胎。
聂瑶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真的是好傻。
周灵终于睁开眼,眼神有片刻的空洞,随后惊觉地看向聂瑶,哑着嗓子问:“没了吗?孩子是不是没了?”
聂瑶此刻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她点点头:“大出血,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周灵闭上眼,像是安下心了一样,只是眼角滑下来一行泪。
聂瑶实在不忍再说什么,只好轻声问她:“要喝水吗?”
周灵再次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嗯”了声。
聂瑶把病床摇起,给她喂水。
“是不是吓到你了?”周灵抱歉地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这样呢?”聂瑶十分不解地问,“程先生对你不好吗?”
“他是个坏人,他骗我。”周灵神情凄惨地说。
“他骗你什么?”聂瑶小心试探着问。
“他说过,只要我陪他一个星期就好,”周灵再次落泪,“可后来就变成了一个月,三个月,他不肯放过我。”周灵痛苦地捂住脸,“他自己不肯……,还不准我吃药,害我怀孕,还非要我生下来。我不能给他生孩子,我不能……”周灵哭得肩膀耸动。
聂瑶递了个毛巾给她:“不要哭了,你身体现在很虚弱。”
周灵低头看着自己右手腕上的绿色珠链,神情哀伤至极。
这串珠子聂瑶认得,周灵曾对她说过,这是叶晨送她的爱情信物。
聂瑶被眼前的悲伤情景弄得也想流泪。
周灵摩挲着那串珠子,表情突然有了些微的变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能让他白受那样的冤枉,害他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程伟豪寒着脸走进来。
聂瑶和周灵都一惊。
程伟豪在外地出差,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回来。
他来到周灵病床边,冷冷地盯着她看。
周灵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噤若寒蝉的模样。
程伟豪一言不发,神情紧绷,像是在忍着怒气。
“对不起,”周灵小声怯懦,“我也不想的,但是那个女人总是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很怕。”
聂瑶奇怪,心说:哪个女人?
“医生说她需要好好补养。”聂瑶在一旁赶紧说。
程伟豪抬头看了眼聂瑶,像是才发现病房里还有别人,他转身对站在门口的司机说:“送这位小姐走。”
聂瑶看向周灵,试探着问:“要我陪你吗?”
周灵望了眼程伟豪,小声问聂瑶:“你明天能来看我吗?”
聂瑶握了握周灵的手,肯定地答:“我一定来。”
聂瑶走到病房门口,缓慢地关着门,不放心地看着周灵。
她看到程伟豪俯身亲吻着周灵的额头,周灵的面容被程伟豪挡着,她没有看到,但是看这动作,她觉得程伟豪应该是很心疼此刻的周灵的。
门随即被关实。
而事实上,程伟豪亲吻周灵时的神情是无比阴戾的,他伸手毫不留情地扯过周灵手碗上的珠链,那珠链瞬间被扯断,一颗颗翠绿的珠子蹦跳着落到地上,发出声声脆响。
程伟豪此刻的神情更是恐怖到了极致,他狠狠地盯着周灵,周灵瞪大双眼回视,惊恐又哀求地看着他,不停地摇头。
聂瑶坐上公交车回学校。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想到靳恒远也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可却并没有要求她做过什么。
她突然很想打个电话给他。
靳恒远正在公司里开会。
有职员正在认真介绍着新产品的市场推广方案。
手机在身上震动,靳恒远拿出撇了一眼,正准备拒掉,却因上面显示的两个字而立刻按了接听键。
他拿着电话走去门口,摆手示意停下来的职员继续。
“小瑶……”靳恒远走出会议室便马上说。
“靳……”聂瑶因不知说什么而语气迟缓。
“发生什么事了?”靳恒远说,“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
聂瑶忙说:“不用,我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靳恒远笑说:“我有礼物要送你。”
“是什么?”聂瑶问。
靳恒远孩子气地说:“现在不告诉你。”
聂瑶顺着他的语气,娇娇地说:“先透漏一点点,好不好?”
“可以提示一点点。”靳恒远说,“是个非常适合你的礼物,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
靳恒远站在公司会议室一旁的楼梯口,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手中的电话上,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此刻脸上的笑容简直让所有经过的员工都化了。
他故弄玄虚地说:“这个礼物很适合你的。”
这面,聂瑶坐在公交车里也痴痴地傻笑。
热恋中的人,就是有本事当全世界的人都不存在。
回到学校时,聂瑶已经错过了罗教授的课。
她跑去罗教授的办公室,想复制一份今天课堂的课件。
罗教授正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两人在门口相遇,他语气关切地问聂瑶缺课的原因。
聂瑶态度恭敬地解释着,两人边说边一起走出了来,罗教授又问了她托福考试和SAT考试的情况,聂瑶一一回答着。
罗教授听了她托福的成绩很高兴,像个爱惜有才华学生的老师,又像个见到晚辈有出息的长辈,他热情地邀请聂瑶和他一起到校园旁边的一家有名的饭馆吃饭。
聂瑶一口答应下来。
吃饭期间,罗教授又细细地讲了申请国外大学的一系列事项,并告诉聂瑶,至少要有三封推荐信才行,他会以任课教授的身份写一份,要聂瑶再去找两个人给她写推荐信,这两个人最好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
这会儿聂瑶才知道,罗教授之所以当初说会推荐她去读哈佛,是因为罗教授自己本人就是哈佛的毕业生。
这顿饭聂瑶真是没白吃,学到了很多东西,她想海绵一样吸收着罗教授所讲的每句话。
最后,聂瑶借口去洗手间时偷偷买了单。
罗教授知道时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这真是位有涵养又内心真诚的人。
聂瑶觉得自己真幸运,能遇到一个又一个好人,这使她心里突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感激。
和罗教授一起走回校园时,聂瑶吃惊地看到靳恒远正站在校园门口。
聂瑶抬步奔向正盯着她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是不是已经看得很不耐了,我也是呢,所以收尾,收尾,马上收,狠狠收。
☆、第五十九章
聂瑶笑着看他的同时不忘回头向他介绍走过来的罗教授。
靳恒远主动伸手与罗教授握手;罗教授看到靳恒远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很欣赏地与他聊了聊,随后借口还有课就走了。
靳恒远拉着聂瑶的手走回他的车里,期间聂瑶一直甜笑着看他。
靳恒远边发动车子边问:“想去哪里吃晚饭?”
聂瑶实话道:“我刚和罗教授吃过了。”
靳恒远说:“那就陪我再吃一顿。”
聂瑶偏头调皮地看他的脸:“咦,你怎么不生气呢?”
靳恒远不明地问:“生什么气?”
“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是应该吃醋生气才对的吗?”
靳恒远笑起来:“小傻瓜,你看我是那种会乱吃醋的人吗?”
聂瑶假装不悦:“为什么不吃醋啊?我们罗教授多帅啊,很多女生喜欢他的,他长的也年轻;为人又有亲和力;学生们都很喜欢听他的课;我最喜欢听他的课了。”
靳恒远陪她演戏:“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赞扬别的男人;我真有点吃醋了。”
聂瑶咯咯地笑:“真的吗?真的吗?快让我看看你吃醋的样子。”
靳恒远看着她问:“你今天好像很高兴,有什么好事?”
聂瑶听到这话面容一僵,她瞬间想到今天周灵的遭遇,想到那血腥的场面;那手握绿珠的悲伤神情。
聂瑶闭上眼仰靠向车子椅背,不答话。
靳恒远握过她的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他疑惑地说:“怎么了?因为我没吃醋不高兴了吗?我是自信和对你信任。”
聂瑶不知道该怎么和靳恒远说周灵的事,说了之后又有什么用呢?
她摇摇头说:“我没什么。”随后不客气地说,“对了,你帮我写封推荐信,我有用。”
靳恒远点头:“好。”
聂瑶这时看到车后排横放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她拿过来问:“这是什么?”
靳恒远笑答:“送你的礼物。”
到了饭店后,聂瑶将盒子打开,看到的是一幅词,是李清照的《漱玉词》。
聂瑶不明地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靳恒远忍俊不禁的样子,提示道:“你看看这词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聂瑶细细地看了一遍,恍然地说:“这里面有十一个‘醉’字,十九个‘酒’字。”她语气变得娇嗔,“你讨厌,当我是酒鬼吗?我早就滴酒不沾了。”
靳恒远一脸开心的笑容,笑看着聂瑶此刻嗔怪他的小模样。
聂瑶问:“这是哪来的?”
“拍卖会上拍来的。”靳恒远答。
聂瑶的第一反应是这一定很贵,她的神情暗下去,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了?”靳恒远问话的同时夹了菜给她,“再陪我吃一点。”
聂瑶低低地说:“你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就不怕我贪财地卖掉吗?”
靳恒远无所谓地说:“卖掉就卖掉,有什么关系。”他调侃道,“但是不能卖便宜了,总不能做亏本生意。”
聂瑶想了想,看着他,小心地说:“你送我的项链,让我卖了。”
靳恒远“嗯”了声,了然地说:“那不是卖,是当。”他的语气里带着宠溺的责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