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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下课,她就把书包拿给同寝的“女汉子”,让她帮忙放回宿舍,她自己则一路飞奔出校园,她要去见靳恒远,见那个让她不知该如何去爱才好的男人。
学校在城东的郊区,靳家在城南,两地距离很远,要转乘三步公交车才能到。
聂瑶来到距校门不远的公交站等着,此时那里正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多是同校的学生。
这里的公交车来得总是极慢,有时候二十多分钟也等不来一辆。
恰在这时,一辆墨绿色的小汽车停了过来,车里探出一张男人的脸,对站在公交站处的人喊着问:“走不走?”
聂瑶知道这是没有营运执照的黑出租,这种车的费用要比正规的出租车便宜得多,但是乘坐有风险,比如中途涨价宰客之类的,所以聂瑶转过头,不理会那司机的喊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公交车还看不到来的影子。
身旁等车的同学成双结对地闲聊着,聂瑶却已经等得极不耐烦,她现在最受不了的就是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谓的事上。
她看向那辆墨绿色的黑出租,见那司机仍耐心地等在那里。
聂瑶打量那司机的样子,那男人穿着白衬衫,戴副细金属边的眼镜,略黑的肤色,看上去像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聂瑶想:这也是个生活很不容易的人,但凡有别的活路,谁愿意开黑出租呢,而且不可能每个开黑出租的都会涨价宰客,世上一定还是好人多。
聂瑶就在这样的慈心思量和侥幸心理下,走向了那辆墨绿色的黑出租。
那司机很健谈,热络地问了地点,谈好了价钱,聂瑶就上了车。
车里,聂瑶没心思和司机多聊,她拿出手机给靳恒远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她今天回去。
收到信息时,靳恒远正在书房里看文件。
他看完短信立刻将电话打了过来,难掩喜悦地说:“我开车过来接你。”
聂瑶含着笑回:“不用了,我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靳恒远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问:“吃饭了吗?想吃什么?”
聂瑶第一次俏皮地逗他:“你做给我吃吗?”
“当然可以。”靳恒远这样答,声音里带着笑意。
聂瑶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愉悦,仿佛连他脸上的笑容也一并看到了,一定是那种温和含暖的笑。
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吃什么好,最后,聂瑶甜笑着收了手机。
她边收手机边转头瞧向车窗外,神色瞬间大变。
车窗外,空荡荡的荒郊野岭,廖无人烟的迹象。
聂瑶大惊地转过身看向司机,急问:“你这是开去哪?”
司机瞧她一眼,眼神诡异而阴霾,什么也没答。
聂瑶立刻掏出衣兜里的手机,还没拿稳就被那司机一把夺了过去。
聂瑶心里的怀疑在这一瞬被证实,心跳都立刻漏跳了几拍。
她不管不顾地去抓司机手里的方向盘,口里大叫:“停车!停车!”
车子在两人的争执下,七扭八歪地乱行在郊外的窄道上,最后被逼停在河坝边。
聂瑶跳下车,拼了命地向车尾跑,可没跑出多远,就被男人在身后一把抓住了头发。
那男人看上去并不壮实,但是力气却大得出奇,下手更是毫无人性,他揪住聂瑶的头发,狠力地拉着她撞向路旁的一棵大树。
聂瑶惊声尖叫,死命挣扎,可被撞了三五下之后,整个人便虚软了下去。
凶徒随后将她丢在河坝边的石子地面上,聂瑶额角不停里流着血,人半睁着眼睛,大口地喘息着,她清楚地感觉到头上的剧痛,这使她意识尚存,她艰难地对凶徒说:“所有钱都给你,不要杀我。”
那男人俯□来瞧她,像是在观察她会不会真死掉,又像是在欣赏她虚弱柔软的样子。
下一刻,男人忽地坐到她身上,开始大力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单薄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聂瑶被震得身体一抖,仿佛下一秒被撕裂的就将是她的皮肉。
像一只刚被甩上岸,脱了水的鱼一般,聂瑶将周身的力气爆发在这一刻,她猛地坐起来,狠力地用头顶撞向那男人的眼睛。
男人脸上的眼镜片被撞碎,立刻捂住右眼大声哀嚎着仰倒下去。
聂瑶爬起来刚要抬脚跑,就被男人一个扫腿给绊倒,整个人失去重心,她翻滚着顺着河坝的陡坡滚向了湍流的河面,最后掉进河边施工未完的河槽里。
凶徒失了近视镜,右眼皮又被划破而流血不止,他看着眼前影影绰绰的事物,爬到河边寻找自己的猎物,看到那女大学生掉进了一米多高的河槽,身体和在泥水里,泥水中掺着她身上被石子划破而流出的鲜血。
男人咒骂着竟这么容易就弄出了人命,也不想冒险下到河槽里去把人捞上来,很快就转身爬回了车里,开车快速逃离了现场。
靳家别墅。
靳恒远将生日蛋糕摆在餐厅的桌上,神情愉悦地在桌上摆着玫瑰花和蜡烛。又亲手做了牛排和沙拉,家政的工人也同时忙活着美味的菜肴。
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却还不见聂瑶回来。
靳恒远打电话过去,先是未接,后是关机。
靳恒远不安起来,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
一个小时前,城郊发生了一起恶□通事故,一辆墨绿色的小汽车与一辆重型运输车相撞,小汽车当场车毁人亡,警方在小汽车里找到了聂瑶的手机,钱包和身份证等物品,根据手机里的最后通话记录,与靳恒远取得了联系。
靳恒远当即脑子嗡嗡响,他觉得自己听清了警察说的每一个字,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清。
直到赶到车祸现场,靳恒远才知道车祸发生时聂瑶并不在车里。
靳恒远和警察们一起,根据小汽车行驶的路径,在沿路交通摄像头的提示下,终于在聂瑶受害近四个小时后,在河边找到了她。
靳恒远不管不顾地跳进河槽里,将聂瑶抱出来。
救护车里,他一直握着聂瑶的手,神情心痛至极。
医院里。
聂瑶醒来时,时间已近午夜,高级的单人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暗蓝色的小夜灯。
入眼皆是陌生,聂瑶惊得浑身一抖,拼了力气想要坐起来,发觉身体疼痛得处处像被针扎。
同时发现右手被人握着,而握着她的人也立刻被惊得坐起。
靳恒远刚伏在床边睡了不足一刻钟,他一天一夜未睡的双眼带着红血丝,声音微微黯哑却同时带着惊喜:“你醒了。”
聂瑶看到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心里安下来的一瞬,委屈和后怕也袭上来,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抬手抱向靳恒远。
靳恒远回抱住她的同时,不忘按平她输着液的左手,他柔声安抚着怀中哭泣的人,不停地告诉她:“没事了,安全了,不要怕。”
聂瑶身上有多处划伤,擦伤,但所幸没有内脏与筋骨方面的重伤。
终于哭够了,她在虚弱中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聂瑶醒来时,看到两个警察站在病房门口。
靳恒远见她醒了,过来轻声问:“感觉好些了吗?想吃东西吗?”
聂瑶缓缓的摇头。
靳恒远犹豫了下,说:“有警察现在想给你做笔录,可以吗?你要是不舒服,我就让他们明天再来。”
聂瑶撑起身子想坐起,靳恒远为她将床头摇高。
聂瑶说:“让他们进来吧,我可以的。”
于是,她详细清楚地向警察讲述了昨天的整个案发过程,并认真回答警察提出的每个问题。
聂瑶来到医院时,医生为她做了全身检查,但由于聂瑶处在月经期,所以医生并没有对她是否受到性…侵而给出明确的答案。
因此到笔录的最后,警察问她:“你有没有受到性…侵?”
聂瑶闻言平静地点点头,肯定地答:“有。”
靳恒远像是对此已有心理准备,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在这时拾起聂瑶放在被子上的手,捏在手心里握了握。
聂瑶抬眼看向他,给了他一个微笑,这微笑在靳恒远看来,是坚强和信任。
这使靳恒远心头忽感一阵锥心般的钝痛。
警察走后,靳恒远为聂瑶拿来了餐点,细心地照顾她吃东西,两人都未再提那场刚刚过去的劫难。
三天后。
在聂瑶的强烈要求下,她出院回到了学校。
靳恒远很不放心,但又拿她没办法。
回学校的那天,靳恒远送了个很大的泰迪熊玩偶给她,聂瑶抱在怀里,笑着说:“我床没有这么大,放下它我怎么睡啊?”
靳恒远赶紧借机又说:“那就回家来住,可以走读的。”
聂瑶不同意:“太远,太浪费时间。”
靳恒远无奈地说:“想不到跟你交往会演变成跟个学生谈恋爱。”
这是靳恒远第一次亲口定性他们之间的关系,聂瑶心里甜甜的,她想起那次在高尔夫球场那个师大女生的话,于是甜笑着对靳恒远说:“你们这些人不是时髦和女学生谈恋爱吗?”
靳恒远假装不快:“我们是哪些人?”
聂瑶不答,低头笑着揪怀里泰迪熊的耳朵。
宿舍楼下来来往往的同学无一例外地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靳恒远不得不说:“快上去吧,记得不准不带手机在身上,再忙每天也要打个电话给我。”
聂瑶点头答应着,有些不舍地转身上楼。
靳恒远站在门口看着她,直到再看不到人才开车离开。
直到几天后,聂瑶在睡觉时一不小心压到了泰迪熊的鼻子,才发现这只熊是有录音功能的,而靳恒远为她录下的,是水滴的声音。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会记住她说过的每句话,包括她说喜欢听水滴的声音。
聂瑶心存感激地抱着大大的熊,体会这份属于她的爱所带给她的温暖。
转眼到了考试月,一科科考试一个接一个。
聂瑶沉浸其中,却也没忘每天给靳恒远发条短信,报句平安。
聂瑶在校读书的这段时间里,周灵的人生也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她竟一夜爆红,成了娱乐圈的新晋小花旦。
自从上次和聂瑶见面,听了聂瑶苦口婆心的劝说之后,周灵真的开始筹划起她和叶晨的美好未来生活。
她不再对程伟豪爱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