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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聂瑶不需要再在每周二和周五去靳恒远的办公室,直接汇报工作了。
聂瑶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有些失落,但很快就释怀了,因为那份工作又没有额外的薪水拿,不做了也没什么,聂瑶这样对自己说。
在查看到银行卡里多出的那份工资后,聂瑶就更释怀了。
由于双份的工资所得,聂瑶现在对赚钱这件事的心思弱了很多。
人活着不能只讲钱,还要有理想和抱负。
聂瑶现在最热衷做的事,就是去大学里蹭课听。
周六,聂瑶的小出租房里。
聂瑶靠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楼宇间的一小块天空。
今天的天气是难得的好,天空像水洗过一样,碧蓝碧蓝的,还有一丝丝的白云点缀着。
最近一段时间的周末,聂瑶大都有去南城大学蹭课听,但是今天没有去,并不是因为怕遇到唐逸那个小混混,尽管上次趁唐逸不注意跑掉,但是聂瑶知道唐逸在校园里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今天之所以没去,是因为她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最初以为的那样。
比如:只能蹭阶梯教室那样的大课堂,而常规教室的小课堂是不行的,很多小课堂里就只有十几个学生,一进去就被所有人盯,老师也会问,最后她只能红着脸抱歉地说是走错了教室。
再比如:学校的图书馆不对外开放,需要刷图书卡才能进去,而图书卡是校外人办不了的。
这些都打击了聂瑶的热情,使她心情低落,想想也是,要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蹭读大学,那还要考什么。
此刻,聂瑶手里拿着铅笔,将白纸本靠在双膝上,在白纸上画着她擅长的素描画,笔尖摩擦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她喜欢听这个声音,这能使她内心安静。
不知是人像太难画,还是靳先生太难画,怎么画都不像。拿着他两份的薪水,却一直只做了一份的工作,这让聂瑶心里不舒服,可又不敢贸然去找他,现在只一心求他贵人事忙,把拒接他电话的事快快忘干净。
是谁说的?全世界的老板都是猪头!
脑子里浮现出靳先生的脸和猪八戒的脸,这么想的时候,聂瑶已经不知不觉地微笑了许久。
笑意荡漾在脸上,心情也自然好了起来,想了想,又在画上加了两句诗。
拿起身旁的手机看了眼,没有电话打来过,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靳先生了。
正这么想着,电话突然忽闪着响起来,惊得聂瑶一震,连忙接通。
“今天有事吗?”靳恒远在那面直接问。
“没有,我一直在等您的电话。”聂瑶说着实话,声音里带着惊喜。
那面静了几秒,随后说:“今天有个饭局,你和我一起去,”靳恒远顿了顿,补充道,“穿漂亮一点。”
穿漂亮一点?言下之意,是这个饭局很重要吗?
聂瑶满心说不清的喜悦,连声应下来。
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穿着青花瓷纹饰的白色中长款连衣裙,聂瑶摇曳生姿地赶去靳恒远交代的地点。
从走出家门开始,就有周围的人随着她铿锵的脚步声向她望过来。
对于别人过分关注的目光,聂瑶心里有点小忐忑,也有点小满足。
赶到酒店包厢时,里面已经坐了六七个男女,服务员帮她推开门,聂瑶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靳恒远,他正坐在包厢的最里面,身上穿着浅色衬衫配深色马夹,较为正式的装扮,此时正侧头与旁边的男人说着话,鬓角修理的是一向的干净利落。
众人看向聂瑶,靳恒远也停下来,坐直身子打量着她。
没人介绍,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聂瑶只得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向众人含笑摆手,同时抬步向靳恒远走去。
靳恒远没有动,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像是很随意地抬手指了指,指向几米开外的一个男人那里,看着聂瑶说:“你坐那里,陪方宏投资的李总喝几杯。”
聂瑶表情定了下,顺着靳恒远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坐着个肥头肥脑的胖男人,此刻也正看着她,那男人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说:“靓女,坐我这里啦。”他转头吩咐服务生快加个椅子过来。
聂瑶脸上很快又换回笑容,只是笑容有点不自然。
看来今天挡酒的样式变了,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聂瑶心里这样想。
她坐到那李总身旁,态度恭敬地配合着他的话题聊着。
李总是个香港老板,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聂瑶,左一句“靓女”,右一句“靓女”,加上他蹩脚的国语,听得聂瑶心里不胜其烦。
对讨厌的人微笑,也是职场里的必修课,所以聂瑶始终面含微笑地和李总周旋着。
聂瑶时不时地看向靳恒远,可靳恒远却只与别人交谈着,视线从未落在她身上过,仿佛全不在意她的存在。
不多时,聂瑶心里就有了些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
她转头笑看着身旁的李总,心里狠狠地说:一会儿就喝到你找不着北。
香港佬确实不胜酒力,但他的注意力可不在自己喝酒上,他只让聂瑶喝,自己却不喝几口。这种情况其实也不难化解,女人拿点媚功出来哄男人喝酒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聂瑶却做不来,或者说她还找不到需要那么做的理由。
几杯酒之后,李总对聂瑶已颇有了些好感,鉴于是靳恒远主动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李总自信地眯眼看着聂瑶对靳恒远说:“想不到靳总手下的女员工酒量竟这样了得,了不起,了不起。”
聂瑶与靳恒远隔着两个人的身位,聂瑶看向靳恒远。
靳恒远看了眼聂瑶,一脸平静地对李总说:“她也的确是特别。”
李总狡猾地一笑,说:“如果聂小姐能参与到我们合作的新项目里,肯定能体现出更多的特别之处,靳总觉得呢?”
桌上的其他人都别有意味地笑起来。
“哦?”靳恒远扬起了眉,“李总的意思是?”
李总毫不避讳地说:“可以让聂小姐先到我们公司这面交流学习一段时间嘛,我们相互取长补短。”
聂瑶心里隐约有了些屈辱感,很明显李总是在拿她做商业合作的交换条件,她抬头看着靳恒远,心里对靳恒远有着莫名的信任,她觉得靳先生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可靳恒远却不答话,只是看着她,似乎是在等着她说行或不行。
在靳恒远的注视中,聂瑶心里渐渐开始恐慌起来。
终于,靳恒远不慌不忙地开了口:“鑫源这个能源开发项目,现在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扶持,我们金盛为能参与这样的项目感到荣幸,相信在座各位的心情也同我一样,至于参与其中的职员,这个问题还需再商榷。”
靳恒远随即举杯,又说了些场面上寒暄的话,众人随着,气氛更热闹起来,将之前李总的话题掩盖了过去。
李总这时心里对此并不以为意,只当是靳恒远在与他卖关子。
聂瑶心里则是松口气,以为靳恒远已经帮她把这件事挡过去了,她尴尴尬尬地待了会儿,片刻后借口去洗手间,起身离开了包厢。
走出包厢,聂瑶才觉呼吸顺畅了些,她靠在墙边,感觉双腿有点软,胃里也有点难受。
包厢里的靳恒远,虽然一直在与旁人说着话,可某一根神经的注意力却从未离开过聂瑶。
靳恒远这时也起身离开了包厢。
在洗手间里待了好长时间,聂瑶才鼓起勇气出来。
抬眼间,她看到靳恒远正站在廊道里,笔挺的站姿,像是在等待。
“靳先生。”她走过去,声音温和地称呼他。
靳恒远转回身看她,毫无避讳,直截了当地说:“那个方宏的李总看上你了,”他劈头问,“你要是同意一会儿就跟他走,”他又停了下,“要是不同意也不用勉强。”
聂瑶脸上僵住,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没听懂靳恒远的话。
“你看到了,我们在谈一个投资项目,项目的资金数额很大,方宏集团是业内有名的投行。”靳恒远眼睛毫不退避地直视着她,“最重要的是,李总他人很大方,跟着他,你会有所得。”他逼近几步,“怎么样?同意还是不同意?”
聂瑶听到一半心下已是大惊,她仰脸看着他,眼底隐藏着愤怒、指责和失望,但很快,不足三十秒钟,她就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低头,声音有些压抑,但答的却是极干脆:“好。”
靳恒远却因她的回答而脸色一沉,看她的目光也跟着犀利起来。
聂瑶今天的装扮清新雅致,领口蓝色的花纹衬得锁骨很美,她的妆容不艳丽,但粉嫩的唇色却娇艳欲滴。
她有着美丽温婉的外貌,坚毅强悍的内心,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靳恒远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辞很残忍,不只是对这个女孩子残忍,也是对自己。
靳恒远语气弱下去,试图努力挽回:“不想做不用勉强,不是非要你这么做。”
这一刻,靳恒远真实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甚至害怕,害怕聂瑶会真的同意。
☆、第二十五章
可是聂瑶再次清楚地回答他:“好;我同意。”
靳恒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缓慢地点点头,转身回了包厢。
饭局后。
聂瑶坐进了香港老板的车子里;她隔着车窗看到靳恒远正在和那些人握手道别。
聂瑶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而这冲动说不清源于何种情绪;源于委屈吗?不是的;委屈这种东西早就已经丢在成年以前了;源于失望吗?不是的,本来就不该有希望;何来失望之说;源于生存的压力吗?只能这么理解了,因为它一直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李总坐回车里,立刻吩咐司机开车,他眼神色…色地盯着聂瑶,用蹩脚的普通话说:“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啦。”
聂瑶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挥开她伸过来的手,说:“我想下车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呀?明天再买啦。”
聂瑶指了指窗外的商城:“停车。”
前排的司机未停车,从后视镜里看自己老板的脸色。
李总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马上说:“买,要买,当然要买。”
车子停下来,李总随着聂瑶一起向商城里走,边走边豪气地说:“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