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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鉴于印度曾被中国打得唏哩哗啦,他自己也光荣不起来,便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来了一句,“中国的文字真是无聊。”极有二战时期日本战败后偷点中国的东西回国,发扬*(自我安慰)精神,但我更惊诧于他竟有如此深的中华文化见识,连阿Q精神都学会了,看来阿Q是属于世界的……
我摇头笑了笑,但是我竟没有对这次“外交”的胜利感到兴奋。“家!”这个中国字竟又是如此清晰、如此遥远……
伦敦下雨了,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倚在窗棂上,望着窗外常被诗人写成相思泪的雨,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忆像是蒙太奇的电影一样,一幕接一幕的……
(2)
教学楼的警戒线外,所有考生站成了一座座雕塑,像是等待判刑的囚犯。然而,在教学楼后面幽深的地方,棉絮飞扬……我再一次看到木棉花再次飘零了,而你能否再一次出现在白茫茫的白雪中呢……
第一章 岁月的收藏(4)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木棉树有两次花开,一次通红如火,像元宵节街道上的灯笼般挂满整棵树;另一次就是果实破裂后随风飘零的白丝绒,而且我习惯称之为南方的雪。我并不清楚木棉花的第二次花开到底象征着什么,反正我只能在雪海中写下:“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给曾经的爱情一个离开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却像飘零的木棉花一样,一样感伤……”
黄昏很是忧郁,木棉树也将如此。考试老早就开始了,我发现等在高考的窗外——很美!再一次掀开那封反复折叠过的信。那古诗:
泛艋金波迎冷露,
幽花摄影碎心浓。
多情只有西江月,
万里寻踪却是空。
我又陷入迷茫了,思绪和木棉花一样,我已然分不清这诗到底是你为你自己写的还是我写给自己的。手指紧攥后轻轻松开,如遗忘记忆一样,那信、那诗渐渐地消逝在迷茫中……木棉花依旧在飘零,而我的眼睛,悄悄地流下了美丽的忧伤……考试结束的铃声突然响起……
哦,不是考试结束的铃声——是手机来电的铃声打碎这份宁静,我从木棉花的回忆中醒来,我此刻是在伦敦留学……是她打来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在远方的一切还顺利吗?我迟疑了会儿接起了电话——没人说话……
在那段珍藏的岁月中,我找到了写给你而你却无法收到的文字——
记得你是比我低一年级的,我们的相遇也像是落叶与蚂蚁的邂逅吧,或许是季节的偶然,但更可能是秋的牵线。那时我正和同学们在一起出黑板报,由于平时与她们交往得不错,况且每次出黑板报只有我一个男生,所以她们就毫不遮掩地讲起女孩子的话题,而这个话题也就是你。
“喂,枫。初一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也是实验班的……口才好,人品也好,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睛,胜似秋水,可以说是大自然的绝笔。”玲突然笑着对我说。
我惊讶万分,怎么都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给我声没有闪电的雷,或许我这毫无市场的“小国寡民”更能博得人们的同情吧!但我也只能是诺诺答道:“嗯?”
没想到玲又继续说:“她今天也来出黑板报。”
我顿惊,暂停了画画,所有的心事停格在老鼠看到猫时静止的那一刹那,又像是GRUBBY在WCG总决赛上突然知道对手是SKY的那种神情。
“嗯,她出黑板报没有多大经验,你画得那么好,写字那么棒,可以去帮帮她啊!”
我转过头,勉强地笑了笑,心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流星不会总出现在平安夜吧,叔本华大叔说的“意志永远表现为某种无法满足又无所不在的欲求”,我还是继续“禁欲”吧,要不早晚得像贾宝玉一样去和尚庙报道。于是拿着粉笔又继续画着,但严肃的表面难以掩盖心底的涓涓细流。
玲也像是明白蛹里的虫子总想变成蝴蝶,又笑着说:“我认识她的,刚才到学校的时候她还愁怎么出黑板报。我笑着对她说,我班肯定拿第一的,因为我班有高手。”
这时我的心像是雨水打在刚长成的荷叶上,又如北海道渔民看到千岛寒流,总有说不出的激动,但我又强制自己沉住了气,因为我一直都是饥民。
她又说到:“喂,你要过去帮忙吗?我刚才答应她帮忙问问……”
还没等她说完,十年干旱后的田地上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可玲怎么知道年少的我未曾猜过女孩的心思,颇有“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的影子。手早已不听使唤的在黑板上乱画着,等回过神来才连忙找黑板擦。玲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第一章 岁月的收藏(5)
其实我也只是拿着黑板擦呆呆地站着,像是运动员第一次站在领奖台上那样的神情。另一个女同学转向我笑着说道:“她不会是红娘吧!”这句话像是突然取消了颁奖,无奈的神情又挂在我的脸上。擦了擦黑板,无心勾画着“黄土高原”。
爬满汗水的手漫游在黑板上,像是把月光洒在黑暗中。
突然间一个幽雅而神秘的声音恍如清晨时悠荡在我耳畔的钟声:“哇,真的棒啊!”
我失惊一回头:秋水双眸、麻花辫子、白色连衣裙、凝脂肌肤……木棉花絮般的那一幕倒影在我的眼帘里,我惊异于南方也可以见到这样美丽的白雪,或许这比辛弃疾那笑语盈盈暗香去后的蓦然回首更让人兴奋吧!
我没有回话,傻对着流星摄影。玲挽着你的手笑着说道:“不是吧,刚见面就表扬啦。”我差一点跌倒,夕阳的醉红微微地染在我的脸上,我终于张开了被蜜粘住的嘴。
“这位……”你迟疑着,又继续说:“哦,你出黑板报太棒了,可不可以赐教、赐教!”
预备几秒后,我抑制了身上的震动,点点头欣然答应了。随后我就像跟屁虫似的和你们一起走到了你的教室,然而走的路线像是上帝早就安排好了,我不敢“一不小心”碰到你,彼此并肩中隔着一条陌生而又充满磁力的鸿沟,我想如果可以,我愿意爱的路上我们永远同行……
“终于请到高手了!”一到教室,一位小女生马上跳下了椅子说。
我连忙摇摇手笑着说:“岂敢,岂敢。你们不嫌弃我画得烂就好了。”
“不会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谦虚了,你平时不是吹自己是唐伯虎吗?”玲大笑地说道。
地上的热气顿升腾到我的耳朵上,心也不知怎么的打上了死结,正想说话时……
你笑着说:“好了,别开玩笑了,时间不多了,等一下会累了枫的。”我顿时惊诧,慢吞吞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玲笑道:“你臭名远扬啊,这地球人都知道。”
我没有无奈,反倒有点开心,不仅仅是因为我认识了你,而你之前也认识了我,像是故人,又很容易联想到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初次见面,彼此似曾相识。接着我就开始“指导”你们画画、写字。其实你画的、写的都很不错,只是换成了板书就显得有点生硬,有点像隔夜的面包。最后我还是关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我跳上了椅子和你一同绘着美好的未来……
“不知道要写什么好?”你转向我,轻轻地锁着眉头问,麻花辫子搁浅在肩上。
不知怎么的,我也转向你,就在那一刻我无意中触动了你那迷人的秋波,你并没有立即移动那汪浅浅的秋水,可我却又不知怎么的,像是没有足够的空间来珍藏你可贵的眼神——避开了(可我至今仍把它深深埋藏在记忆的深处)。随口说道:“那,那写诗吧!”
“不会吧,你也喜欢诗吗?”你惊讶地问道。
“是的,只要是文学我都喜欢。”
此时,你的嘴角弯弯的,宛如深秋时隐约在梧桐树梢的月牙,如此的迷人。我清楚那是美玉觅得主人的感觉。“那我们谈谈诗好吗?我也是个文学爱好者……干脆从李白开始谈起吧!”
我异常兴奋,正对着你说:“李白吗?月球人也知道,又是旧事重谈,干脆说别人吧……纳兰性德怎么样?”
“糟了,纳兰——我了解不多的啊!”你瞪大眼睛说道。
“我也是一样的,那我们就相互学习吧。”
第一章 岁月的收藏(6)
……
我继续说:“其实,他也可以说是和陶渊明有相同的追求,可家世及身上的枷锁致使他无法摆脱官场和金钱的束缚……”
“可他仍不止休地追逐着自己的向往,即使是现实无法达到,他仍把自己的情感倾泻在纸上用诗词来述说,这是难得可贵的。”你笑着接着说。
“对了,那你最喜欢他的哪首词呢?”我笑着问道。
“他最有名的应该是《蝶恋花》和《长相思》吧,但我还是更喜欢《采桑子》:‘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你用那舞在古筝上的声音来承接美妙的绝响,亦梦亦幻,亦梦亦幻。
“没错,虽写的是情,但也折射出了他内心中的孤独向往,伴有相思,和着乡愁,我想还搀杂着心灵上的追求吧!其实他那另一首《采桑子》也很美的:‘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
你接着吟道:“‘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嗯,好感人啊,光阴的荏苒,苦苦的相思,风雨助凄凉。苦楚压抑在心灵上却不知是什么感觉,或许这也是一种痴心到极点的无知觉吧!”
我突然间酒醉了,终于勇敢地看着你也说道:“梦里梦外都填满了无聊,最后一句是:现实无法在一起,连梦里也到达不了谢桥(相约的地方),悲哉。不过词人仍不失地追求着自己的理想。”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我吟道。
“哇,你那么棒,什么时候一起组建个文学社。”你轻轻地把两个辫子甩向背后。
“好啊,好主意。”
旁边的小女生突然打断说:“好了,两位大诗人,再不画就得打地铺了。”
(3)
其实,我何尝不希望在这里打地铺呢?但是这些都是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范围。又开始忙于写字画画……轮廓基本好了,终于可以和你一起“吟风弄月”了,乍看到你低着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