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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年前他遇到了云雪颜,知道她跟段南煜有关,他开觉得有希望,所以他利用云雪颜,让她登上朝堂,本来他是想通过云雪颜将自己举荐进来,可事情的发展出现差错,他也只好作罢。
后来在与北国的战役中,他从中作梗,利用云溪音想要害死段南煜,但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
然后这次的陷害,他没想到凤夕楼会用自己换段南煜,所以他只有自己来了。
“你是成家的人?当年漏下的?”段司逸并不慌张,语气依旧威严,冷言倪视着风亦寒,“那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
“献宝!”缠着绷带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手中呈着一封书信,“这就是当年你们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藏宝图。”
“你把它拿出来是什么意思?想跟朕邀功?”段司逸沉声问道。
“用成家一百二十六条人命来邀这功……”风亦寒突然低头嗤嗤一笑,淡漠的眸子盯着灰败的地面,“是不是代价大了一点?”
“那你想要干什么?!”瞅着那封已经颓旧的信件,段司逸稳住一口气,他一直没有叫人进来,只是为了给他个生路。
当年……他和段南煜也是迫不得已,父皇下命,如果拿不到藏宝图那江山总有一天会保不住,可是成家不肯交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杀无赦!这样即便没有什么藏宝图,那也可以保住江山。
这就是一个帝王的无奈!
“我要用它换凤夕楼的命,之前嫁祸段南煜的事情是我做的,所以也和凤夕楼无关。”声音淡薄,风亦寒将信封递了上去,放在书桌上,然后转头看了看外面,“如果不快点下旨,恐怕凤夕楼就真的要分尸了。”
段司逸一怔,飞快的拿起笔来写下圣旨传了公公进来拿,书房的门再次关上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云雪颜仍然站在屋外。
看了一眼桌子上平躺的信封,他拿了出来,里面是一张牛皮地图,就是为了这个,他也在一夜之间手上沾了一百二十六条人命!
那是无辜人的血,而他和段南煜却做了残忍的刽子手!
突然,他的手一颤,那张牛皮地图掉到了地上,双手犹如万只蚂蚁在啃噬,疼的他紧紧攥住双手,一声爆喝,“你竟然想要毒害朕!好大的胆子。”
风亦寒只笑不言,毒害他?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好杀了他和段南煜,虽然当时段南煜不过是站在一边,然后清点的人数,但是,凡是参与这件事的他都不会放过!
今日是他死,还是段司逸死?明了了吗?
他突然痴痴一笑,看着绑着绷带的双手,他在信封和牛皮地图上涂了毒药,什么藏宝图从来都是荒谬!成家没有藏宝图当年怎么可能拿的出来?!
“死你一个人,也算是我为成家一百二十六人报仇了,你一人的命足够了!”风亦寒的声音很冷,冷彻心骨。
看着段司逸慢慢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脸上堆聚了笑容,他此次来也没想活着出去了,就当是用他的命换凤夕楼的吧。
“你以为杀了朕你还能走出去吗?!”段司逸忍着身体的剧痛端坐在椅子上,眼神锋利的凝视着风亦寒,“朕死了,你得死,绝颜也要死!是她把你带进来的,她脱不了干系!”
风亦寒一怔,随即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笑,狂乱的笑声遍布整个书房,“她的死与我何干?”
“真的不想干?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解药给朕,否则……她立刻就会死在门外!”
“你!”风亦寒气结,她的死他怎么可能不顾!只是他没想到堂堂一个帝王会拿女人来作为威胁,可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雪颜出事。
“解药!”
“没有解药!开玩笑,我来杀你还要带着解药?”
段司逸也不着急,沉稳的支撑着桌子站起来,“你有办法!”俊毅的脸颊上已经沾满了冷汗,支撑在桌子上的胳膊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但威严之色不减半分。
他能够稳稳当当坐上这帝位,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
“有!”他没有,但是潇肆意有,当初他学的是毒药,而潇肆意学的才是解药,“除非,你能找到他。”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说话间,潇肆意推门而入,就在刚刚凤夕楼竟然被赦免,他好奇问了宫里的公公怎么一回事,却得知了风亦寒进宫来,他想也没想就跟着那公公进了宫。
风亦寒淡然的看着潇肆意,没有任何表情,潇肆意来了他是该庆幸云雪颜可以平安了,还是该苦笑,他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皇上吉祥!”潇肆意躬身请安,然后飞快的将一粒药送给段司逸,随即转身看向风亦寒,“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做?”风亦寒淡着嗓音,眉角轻挑,既然不该段司逸死,那就是他死!早在六年前他就是那该死的人当中的一个了。
“你这是弑君,罪不可赎!”哀痛的叹了一口气,潇肆意跪倒在地,“皇上,师兄这次是糊涂了才做错事,您赦免了他吧。”
“肆意!”风亦寒忍着怒气,冷冷一叱,“你给我起来,跟他求饶?他根本不配,既然我今天来了这皇宫,生还是死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出去带着她走!”
潇肆意自然是懂得风亦寒口中的她是谁,他不再多说什么,跟段司逸请退,飞快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屋中再次剩下两人,段司逸吃了解药身体的疼痛缓和了许多,冷冷的凝视了一会儿眼前的人才开口,“来人,本朕把他压下去!”
风亦寒没有反抗,只是淡漠着甩开想要上前的人,“我自己会走!”
走出书房的时候,他看到云雪颜仍然站在外面,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不解,“亦寒,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叫他亦寒,他很满意,只是怎么做?他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好。
“这些事早晚会发生,现在凤夕楼回来了,你和他也可以好好在一起了。”说完,风亦寒离开。
站在原地,看着风亦寒消失的方向,她和凤夕楼……中间还隔着南国公主。
187 司逸之情
凤夕楼回到丞相府被禁足,虽然有风亦寒替他洗脱罪名,但还没有最实质的证据,段司逸又不能让风亦寒出来作证,只得让凤夕楼暂且呆在府中。
入夜,天空蒙上星辰,璀璨的一片,云雪颜仰头看了看天际,稳了稳手中的端盘才朝着大殿里走去。
偌大空旷的大殿里,灯火通明,却只坐了段司逸一个人,明晃晃的龙袍披身凸显威严,深邃的眼眸半眯着倪视正朝着自己走近的女子。
“颜卿这么晚来只是想和朕喝酒?”打趣的说着,段司逸没有动,只是看着云雪颜慢慢朝着自己而来。
“皇上吉祥。”轻轻叩首,云雪颜隔着面纱的脸在灯光下恍恍惚惚。
“来求情?”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段司逸抿着双唇一笑,“他可是要弑君,你这次来有多大把握?”
“皇上多疑了,臣这次来只是斗胆和皇上饮一次酒。”欠步上前,云雪颜将端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斟了两杯酒。
她不擅长喝酒,所以带来的是果酒。
“果酒?”端起精致的酒杯,段司逸细细摩挲,沉沉轻笑,“酒是有了,那歌舞呢?要不然颜卿为朕舞上一曲?那晚盛宴上颜卿的《清水吟》朕至今还记得。”
刚欲拿起酒杯的手一抖,酒瞬间洒出来半杯,澄澈的眼眸怔愣的看着段司逸,云雪颜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原来……那么多事情都是段司逸故意让她去做的,就像是南方灾银私吞案一样。
他故意让她去,因为他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凤夕楼和段南煜都会帮助她。
他知道她是云雪颜,所以朝堂之上他批准了她,他是精明的君王,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能够骗的过他?!
否则先皇的那么多皇子为什么偏偏选中他来做这皇上?
云雪颜就是绝颜,绝颜就是云雪颜,原来一直都没有变,而她,一直都被段司逸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笑,笑无可笑,到头来的赢者不是别人,正是段司逸!
“原来皇上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那为什么不拆穿?是想看我的笑话?”抬手将半杯果酒灌下肚子。
她只觉得这酒太烈,从喉咙里蔓延到胸口再到胃里一阵火辣。
“朕认命你是有私心的,因为朕知道你是云雪颜,没想到掉下悬崖半年之后你还可以活着,但你必须要了结你和南煜以及夕楼之间的感情。”段司逸将目光递到云雪颜身上,“他们都是朕的兄弟。”
“雪颜明白了,他们两人……雪颜都已经配不起了,王爷也好,丞相也好,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是么?所以雪颜恳请皇上放雪颜走,永远离开!”淡淡的笑,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她没了插足之地。
段司逸沉默,没有说什么,只是久久凝视眼前的人,“决定了?”
“嗯,”重重点头,伸手将两杯酒满上,“皇上,雪颜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能够成全!”
“说到点子上了?是想朕放了风亦寒?”
“嗯,雪颜只有这一个请求,雪颜愿意和他一起离开,虽然弑君的罪名不可恕,但比较当年是皇上的错!”她听说了风亦寒的过去,知道了一切。
原来,最苦的那个人是他,她也终于知道风亦寒的噩梦是什么了,雪……对于他来说的确不招喜。
“云雪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指责朕!”段司逸突然大怒,漆黑的眸子紧紧凝视云雪颜,冰冷的寒光迸裂出来,让云雪颜一惊。
“皇上!”猛地跪了下去,云雪颜俯首叩头,声音却是不卑不亢,“他不该受到惩罚!即便他有罪,但王法不外乎人情!何况当年确实是先皇以及您和王爷错了!”
大殿里突然寂静了下来,空荡荡的殿堂里只余下云雪颜的几句残音,烛光晃动了几下又归于原地。
突然,大殿里响起一道张扬的笑声,让云雪颜一愣,抬头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段司逸正仰头大笑。
这下云雪颜懵了,他不是该生气么?或者惩罚她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但他没有!
“朕,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要杀了他,否则,夕楼现在也不必禁足在府中,朕需要找到别的证据来将他彻底释放!但不能拿风亦寒的性命!当年的事情朕知道朕有错,朕不是昏君是不是?雪颜?”他突然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