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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另外三个都已经离校实习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暧昧缓缓的流动,后来,杨检想那时候是真的动心了。月光下她很迷人,扒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问:“既然除了她谁都行,为什么我不行?”
他胡乱的吻上去,喃喃的说:“没什么不行。”
纠缠,进退,杨检毫不掩饰的热情,张明蔚却突然沉默了,好久,她说:我不是处女。
杨检相信自己当时真有哭的心,那两个字,是他一手断送的吧。于是他温柔安慰,我不在乎。
他们真正交往也就一年不到,这段时间,他问不清自己的想法,但他却知道张明蔚对自己的用情之深。对于张明蔚他到底是喜欢,还是愧疚,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但不管怎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好的。
张明蔚有时候会像贤妻良母一样给他做饭,她做饭是很好吃的。有时候会像不讲理的小孩子一样,逼着他一遍遍的说我爱你。
他只是笑着享受一切顺理成章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想过张明蔚的心情。只是觉得,如果张明蔚愿意,他可以就这么陪她到最后,到她最想去的天涯海角。
八月份,他们这些早有准备的毕业生刚刚在工作上站住了脚跟,那些没有准备的,譬如方嵘,则带回来一堆麻烦。
那个未婚妈妈带着倔强,自力更生。杨检十岁之前一直是单亲家庭,后来妈妈带着他嫁了现在的爸爸,所以那份坚信,他再理解不过了。其实他只想帮忙,可是张明蔚却好像完全不理解,总是有意无意的刺他的殷勤。
终于,他回嘴说你安静些,不要老把自己的不耐烦归结到别人的错误上。
然,结果就是张明蔚狠狠的甩了他。
其实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都甩过人,被人甩也没什么,这是天理循环。他想,就算是分手,他们还是好朋友。又想,也许她就是闹闹脾气,也许哪天又自己跑回来,到时候肯定好好收拾她。
那天,他出外勤,路过张明蔚公司楼下,想着要不要找她一起吃午饭。刚拿出手机,一抬头就看见她和那个罗阳的朋友钻进了一辆出租车,说说笑笑。突然,他才感觉到,这个女人正一点点的离开他。
他就是没那么冲动,没有那个勇气上前去质问,也没有那个立场。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们发展,看他们一起去旅行,看自己的心事一点点剖白,看着一个叫华莹的温柔女子走进自己生活。
只有移情才能别恋啊,他接受了华莹长达两年的追求,决定就这样抱着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过一辈子,既然爱情对他来说总是这么难,那就不要了。
可是每次看见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心里就痛,面对张明蔚的冷漠和华莹的委曲求全,他选择成全这两个女人。如果张明蔚在他身边注定了要在心里留一根刺,那就放她去自由。
婚礼那天,他站在北风里,看着相拥而去的背景,知道这个女人彻底离他而去了。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禁不住想,如果在一起的时候告诉你是多么爱你,如果你说分手的时候自己能耐着心跟你解释,如果看见你们在一起,自己能厚着脸皮跟你说对不起,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那句歌词怎么唱的,“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其实他也有那么多的遗憾,那么多的期盼,可,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吧。
其实就这样过着,日子久了也就过了。如果那天没喝多,如果那天来接自己的不是她,如果她不张嘴说出林清那个名字,引得自己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极致妩媚,他不会那么失控。他们还会想以前一样,退在自己的生活里守着那份宁静。
可是一些都破冰而出,洪水猛兽一样。华莹一遍遍的问他,你到底能不能放下,要不成全你算了。她一周都不能成眠,几乎崩溃。张明蔚也和林清走进了僵局,分手后疯狂的折磨自己。杨检觉得,也许唯有离开才能成全。
他拥着华莹,轻声细语,“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离开,出国去我爸爸妈妈那。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你要的天涯海角。”
华莹哭了,又笑了,频频点头。杨检哄着她睡去,自己站在窗边,拨了电话给张明蔚。
认识方嵘九年,自以为是的暗恋了她九年。可张明蔚我们认识了十年,我却直到最后才知道所谓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已经输给了造化。
张明蔚,你知道吗?娓娓道来,那些岁月不过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可是就这么渐渐膨胀拼接出了我的一颗心,可最后还是没能得到成全。我还能不能把它完整好,送给我的妻子?这也许是我余生要奋斗的目标。
走吧,离开一切,也希望你平安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哥们的戏份基本就到这了。很多事情没有绝对的好坏,分明的对错,所以,最终我也没能狠下心来把他置之死地,抱歉哦。
到底理不清还是剪不断(一)
晚上当张明蔚正给老妈拔白头发的当口,杨检来了电话,本来看着来电显示她不想接。可是程姐却欠儿愣一样给接通了。
张明蔚很想问:你还有什么事啊?却又总觉得不应该这么伤害杨检,只好换了语气说:“有事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熟悉的声音缓缓道来:“没什么,就是打个电话算是道别。”
挂了电话,她坐在沙发里愣了愣,程姐带着焗油的电帽过来推她,“怎么?杨检让你给他当二奶?吓傻了?”
没心思跟她扯贫嘴,往后一靠直接躺进沙发,“杨检两口子要移民资本主义国家,上加拿大跟爹妈团聚了。”
小程八卦心思大起,“咋?不离啦?”遭到闺女的白眼,她更是笑语连连,“咋?不舍得了?”
“当年我明慧她妈要离婚的时候,你就没心术不正的想过去攒拢一下,给他搅黄了?”
“哼,强扭的瓜不甜,再说,我有个宝贝丫头就够了,用不着要那个虚名。”
“我说,你要是能有点死皮赖脸的精神,是不是我也多少能遗传一些。”也不会闹到现在,放了杨检,也没了林清,空留下一个满是自尊的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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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检的离去她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但是令她最心神不宁的当属林清的不辞而别。
周三早上公司里最劲爆的消息莫过于林副总——辞职了,并且已经动身返回了北京,一同返回的还有赵总。
“蔚姐,你,知道了吧?”小冯眨着眼睛小心翼翼的问。
突然感觉自己眉头有点紧,松了松,“跟你一起知道的。”
“你跟林副总真的……”
她微微一笑,“男女的事情就那么回事,见惯就不怪了。”林清这个人,来的时候没带来几米阳光,走的时候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是片刻呆滞,张明蔚又带领手下开始了这周的计划。
组长的病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现在平静的等待着最后的日子,张明蔚却在这样的时候被彻底聘任为正式组长了。
那天下午,她去看组长时,那个曾经面目可憎的中年男子脸上尽是和蔼,他说:“如果不是得了病,我也打算下半年就不干了,转回我爹妈身边照顾照顾老人。哎,可惜啊……平时对你那么严厉,就是希望我走的时候能留下个接班的人。你这孩子悟性好,抗压性也好……怎么说也是培养我的公司,带我出道的老板。总得留个自己的好徒弟给她啊……提升你,是我的意思。”
“老胡组长先生,您还真是为资本家操心。”她坐一边剥柚子,然后准备拿到一边去榨汁。
胡组长浅笑一下,“其实资本家也挺操心我。”
医药费光靠公司给统一买的商业保险远远不够,商业保险最高上限是五万,而且周期是三个月,国家的医疗保险填进去也解不了燃眉之急。那么多应急的钱,都是赵总给掏的。张明蔚从心里佩服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魄力。
临走的时候组长说:跟着这样的领导,好好干,吃不了亏的。
张明蔚站在医院住院处空旷的广场上,丝毫不避讳品种繁复的病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有人把她往女强人的道路上推了一把。
……
北京毕竟比S市暖和一些,林清穿着一身素色大风衣出现在林家大院,迎面碰见同样穿一身素色大风衣的林楚,均是灰色,相对两秒互相讪笑。
“这都是从东北学回来的俭朴品味?”爽朗的笑声带来一个成熟男子,正是林清大堂哥,林正。
“呵,想跟老爷子讨个喜,没想到还撞衫了。”林清走过去跟就没见面的大哥勾肩搭背。
林楚简单跟大哥问了声好,就先一步了进屋。
“小子,你这大半年听说历练的不错啊。”
“埋汰我是不?”林清瞪眼,看看这个气场压人的林家长孙,忍不住揶揄道:“听说你年后就已经进纪委了?刚开始我还纳闷,你说你一这么阳刚的大老爷们,怎么能进计划生育去管那些人流、避孕的闲事呢?结果后来啊,林楚说你进的是纪律的纪委,我才释怀。”
大哥狠狠在他脑袋上削一下,“你这贫嘴进屋再说吧,听说你在S市弄了个女的,还带回来了,我二大娘可老大不乐意呐。”
林清一甩膀子,“我还不乐意呢。她时不时就给我邮箱发些个女人照片,还配生辰八字!”林正哼笑,真是什么妈什么儿子。林清推他,“你回去透露一下,我喜欢身材好的,让她给发点不穿衣服的过来。我立即举报网警,封她IP!”
“哼,你一会儿自己进去跟她说吧。”
这寿辰真办得不大,也就那么四五桌,也就请了某某轩的几个大厨过来炒几个菜。老爷子称之为学生的人也就来了二十几号,因为老爷子命令不收寿礼,但是子孙除外。所以,林家子孙的礼物基本都不是自己准备的,每人都好几份放那选半天。
林老爷子参加革命的时候才十二,结果没上几次战场,中国就解放了。因为天生神勇,又加上实在是运气太好,解放前后几年屡立战功,官阶直线上升。后来国家给他安排了个好媳妇,早早结婚生了四男三女。
老爷子对国家政策始终如一的贯彻,本着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除了大儿子家因为没赶上生了两个以外,老三当时差点就打了擦边球,愣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