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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了一下,看林清没有放手的意思,张明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语气很稳却又格外有威严的说:“林清,千万别逼我撕破脸。”她承认自己的愤怒,不过都是过来人,她没必要把自己装得那么矜贵,只要林清还对得起她,她就不需要闹得不可收拾。但,不休的纠缠却终究不是她的本性。
听到这样的微怒,林清有点释然,急急开口问:“你是在介意?吃醋?”他那样渴望的看着张明蔚,仿佛说:我可以这样希望吗?给我个希望行吗?
张明蔚站得腰酸脚疼,一路赶来她已经疲惫了,大脑又受了这些刺激,实在疲于纠缠。再叹口气,猛的一甩手,这回挣开了,一拐一拐的往里走了几步。转身,依旧是那副坦然,摆出个千娇百媚的笑容,“不能!我一典型的大度女性。再说咱不是都说好了不干涉彼此过往吗?我连你现在也不干涉。”
“不计较我过往,不计较我现在,甚至不吃醋。张明蔚啊,因为你心根本没在我这,对不对?”他语气有些祈求,有些悲哀。这次看着张明蔚,他感觉不一样。不是心软,不是单纯的怜惜和心疼。他受不了张明蔚如此的冷静,如此的谈笑风生。
“不把心给你,是我能为自己做的最后一点保护。一个杨检就够让我心力交瘁了。林清,别对我要求太高。”
她转身而去,虽然腿脚不利索,但是那种绝然让林清浑身发冷。他脑子里回放着她梗着脖子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她在生气,确冷漠的让人没发接近。
张明蔚黑着脸往里走,张明慧低着头给她让路。
罗思妮躺在白被单里,因为洗胃折腾的难见的憔悴,张明蔚扔了包骄子在床头,自顾自的说:“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祸水潜质的,啥时候出院,这包全给你了。”
罗思妮眼毛动了动,嘴角牵出个笑容,特别无力。
张明慧站在门口看着,其实从高中那会儿她就知道,虽然她是罗思妮的同班同学,可是罗思妮和张明蔚之间有着一个她进不去的世界,她一直都是个旁观者。
不愿意在这里当灯泡,她打算出去透透气。然而在一拐角的地方就看见罗阳在大厅里打电话,情绪还挺激动的。
他余光看见张明慧傻傻的站在那,“我回去再说。”
看他走过来向自己伸出手,张明慧本能的往后一退。罗阳没再动像被电击了一样,很受伤。张明慧看看他那眼神,有点心里不落忍,轻轻的说:“咱不找了行吗?不是没人出事吗?这事儿就拉倒了吧。”
罗阳还是伸手撩开她的头发,摇摇头说:“没人出事吗?你伤了,罗思妮在里面躺着,还叫没出事吗?”
“可是,你刚才那样我害怕,我不愿意你像你爸那样,或者像我爸那样。”
“行,你以后不会看见我那样。”
“那我看不见的地方呢?”张明慧心里有点冷,突然觉得她想要的世界恐怕在罗阳那得不到的。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罗阳说:“明慧,你别想那些没用的,安心待着。有我呢。”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一直都想保护她,可是一直都让她胆战心惊,直接挑战他作为男人的能力。
张明慧这回很老实,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突然问:“要是你不知道她是你妹妹,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你妹妹,你会不会喜欢上她。她那么积极,热情,什么事都那么……”
“不会。”罗阳说得果断,“没有这种可能,你用不着这么想。”
他说得太坚决,太果断,张明慧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应。
张明蔚绝对没有想要偷听或是偷看,可就是偏偏撞见。她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帮助自己的老姐,而罗思妮的这些往事,究竟是搅和了自己,还是搅和了老姐呢?还是让本来就错乱的事情从新归位呢?
她第一次去想自己和林清的路,要有个何去何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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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天罗思妮出院。老罗只知道有人在场子闹事,不知道罗思妮住了院,后来罗阳把事情平下来,老罗知道了原委也没再多追究。至于怎么处置闹事的人,罗阳没提过,也就没人去问了。只知道小程那个相好的带着老婆离开了S市,小程也老实了不少。
春节,林清得回北京过年。罗思妮出院的当天下午他就赶飞机去了,走的时候张明蔚还送他到机场,依旧和颜悦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让林清突然有那么点不安,还有郁闷。
二十九那天,罗思妮身体缓过来就跑南方找老妈去了,把罗阳一个人扔在了家了。
其实张明蔚对春节真没什么期盼,家里就只有她和老妈俩人,张栋那里过春节她也就初几过去拜个年。今年张栋一家三口都回J省老家过年去了,张明蔚得初五之后才能看见老姐。
鞭炮声声,却是一年小过一年,仿佛现在的孩子都开始不待见这东西了。现在放鞭最多的就是酒店,和初八上班之后的各个公司大厦。
前面一个酒店大规模的放着礼花,张明蔚跟小程站在窗前看着感叹,名符其实的烧钱。赶到晚上八点半,家里本应初二以后才来的客人居然登门了。
一辆微型停在楼下,下来花枝招展的好几位。“我地亲妈啊——”张明蔚回头喊小程,“你小老板把你们小姐全带来了。这是夜总会严打,要在我们家开场子吗?”
几分钟之后楼道里就传来了沸沸扬扬的说话声,开门,呼啦啦进来六七个美丽姐姐,最后面还跟着罗阳。
其实一个小时之前他才接到张明慧的电话,她问:你干什么呢?
他说:看春晚,吃饺子,听响。
她的声音夹着夜晚的风吹到电话的这边,她说:就你一个人,寂寞吧?你一个人没意思就找明蔚玩去吧,她家也就俩人。
所以,他来了,当然不单纯是寂寞。
水果、饮料、啤酒零零种种摆地上,罗阳站在其中温和说:“程姐,我妈下基层了,今年来跟您凑凑热闹。”
“来来,正好手痒痒,摸两圈。”小程一扫刚才的苦瓜脸,兴高采烈的放桌子。
张明蔚心里也亮堂一些,她知道老妈最怕过年,过年时她最寂寞。
小姐们陪着打牌,罗阳坐小程上家,张明蔚窝沙发上看春晚,一会儿看央视的,一会儿看湖南的,拨台不亦乐乎。
罗阳说:“程姐,找男人得看清楚,像这样的祸事搭最好不要招惹。”
“是是,这不小不懂事嘛。”都四十多了,还小呢!张明蔚在一旁听得恶心。
“这人也别再联系了,要是他往S市回,也别自己去见,跟我说一声,有个防备。”
“对对,这人我躲还来不及呢,一家子神经病。”看看这平时跟老母鸡一样的娘,现在都化身小鸟了。
几圈下来,罗阳一家输,最大的赢家是小程。罗阳摆手说,换人吧,我也差不多了,再输就得脱裤子了。
晃悠一会儿,看见罗阳坐到沙发上一起看春晚,张明蔚扔给他一罐啤酒,“跟我姐打电话了?”
“嗯,她给我打的。”
好事,她那个姐姐也终于开窍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此行目的也达到了,红包也发完了,您老打算什么时候走?”
罗阳看看表,“明早吧。”
“那行,你慢慢坐,我进去睡觉了,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她起身,经过罗阳身边,问:“罗思妮和林清到什么程度了?”
罗阳对着这姐俩,已经不能说女人是该聪明还是该笨了。
几秒内没有回音,她低头见罗阳毫无表情的看自己,“别跟我说没什么,我可不信。”
“不清楚。”罗阳认为对兄弟最大的帮助,就是不要自以为是的帮他平定是非,因为一不小心就会适得其反。
真酷,不清楚!张明蔚失笑。她就快碰到门把手,听身后罗阳说:“他的事,你去问他本人。”
“不了,都过去的事了。拉倒吧。”
躺在床上,听着门外毫无节制的喧嚣,张明蔚只能静静的呆着,却无法入睡。十一点四十林清的短信来了:宝贝儿小蔚蔚春节快乐,我很想你,刚打电话打不通,已经开始短信高峰期了,怕一会儿发不过来,只能提前祝你了。十二点记得想我。
其实她的朋友无非那几个,短信拜年的却太多,包括同事和前男友们,一不小心就能漏看谁的,或者干脆没存号码想半天也不知道是谁。而她回的没有几个。
扔掉手机再次闭眼,十一点五十电话响了,看看不认识的号码。她接起来,“喂?”
“……”
“喂?谁啊?”她皱眉
“……”
突然没由来的烦躁起来,“喂喂喂?听不见啊。妈的,再不说话我挂了啊。”
手机刚刚离开耳际,听筒里出了声音,“新年快乐。”
“……”熟悉的声音,跟每年一样。
“明蔚?”那边急急的又叫了一声。
“嗯,”张明蔚闭上眼,“你也新年快乐。”
“嗯,今年也跟阿姨过三十儿?”
“来了不少人,罗阳也在。”张明蔚眨眨眼睛,有点酸了。
“哦。他也去了。”那边短短的应了一声。
短暂的沉默,她柔柔太阳穴,“替我给嫂子拜年。”
“好,替我给阿姨拜年。”
“好,那就这样?”
“嗯,再见。”他说再见。
“拜拜。”她不说再见,再见不如不见。
通话结束,两分二十秒,比往年结束早了七分多钟。
十年了,每年都是一样,杨检的电话会在十一点五十打来,然后两个人聊十分钟,到十二点说新年快乐挂掉电话。今年她倒是忘了。
离新年还有五分钟,她回了短信给林清,短短几个字:等你回来,听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临时加场了,因为很多事憋得难受。
好像大家对罗阳开始纠结了。
确实,如 rr 谁也不是圣母,也许这篇文里给他的戏份太多了。
为避免喧宾夺主,我会注意的。
正如 暖 说的,他也有自己的故事啊。我不该在这里对他多做评断。
小由快速躲闪,闪走,闪走…………
周日下午有更新。
意外难阻挡说来它就来(四)
离新年还有五分钟,她回了他短信,短短几个字:等你回来,自己说。
看见这几个字,好家伙,林清顿时激动了,噌的从东厢房窜出来,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