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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偏偏就是你不要他做什么,就必须要做什么,北源严重怀疑,胡威威在青春叛逆期,一定留下过阴影。“你叫他胡叔叔或是Pendy都行。”很好的解答了某小孩儿对于此人朦胧性别的疑惑。
“唔……Pendy叔叔,”南晓棠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肿着屁股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要多衰有多衰,要多囧有多囧,而这个满头白发(……)的人又在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在自己的脸上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又看到了小孩红彤彤的脸,北源打发胡威威出去做早餐,“他走了,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解他的裤子。这会儿不是南晓棠疼的要命的时候,怎么可能再给北源脱了裤子看。说,“叔叔,我不疼了,不用麻烦您了。”却不想手腕一痛,回头看去,竟是给北源扭了起来,按在腰上。
北源用手在小孩身上“啪啪啪”的打了三下,佯怒道,“信不信我当了他面揍你!”
拉下裤子一看,比昨天要好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一道一道的青紫伤痕,又给他上了一遍药。
“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都别出去了,在家把伤养好。”南晓棠正想说,我还是回自己家里好一些,可是却碰上了北源带着微怒的眼神,生生给憋了回去。
恰好这时候,胡威威系着围裙进来,“两位,吃早餐啦。”
其实报了到,新生是有军训的,计入学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一张先天性心脏病的病例单就解决了。这后来给白是知道了,自己在烈日下暴晒,怎么能让他在家里吹空调吃雪糕的?在她不依不饶的、多角度、全方位的打探后,终于知道了南晓棠病休的真相,经常是军训后到他家抱怨,更是时不时的用这个话头敲打他。
看着南晓棠一张羞红的俊脸,白是笑的花枝乱颤。
“苍天啊,我觉得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有了报应呢!”
看着南晓棠无语问苍天的表情,北源又想起了另一个八卦的男人,很不忍心的告诉小孩,白是和胡威威,是表兄妹。南晓棠想,他重新体会到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正确性。
接下来的七天里,除了身后隐隐灼痛的伤,除了白是刨根问底的八卦,南晓棠认为,真是一切安好。北源也不怎么出门,有时候在书房里准备教案,有时候打开word写上一段,有时候打开DVD,和南晓棠一起看憨豆。胡威威来的很勤快,虽然他来的时候,夜里总是会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声响(……),但是南晓棠很喜欢他,Pendy和自己一样的活泼,又很时尚潮流,看上去很像刚刚才20岁的小伙子。南晓棠很想叫他哥哥,可惜被北源给挡了回去。
南晓棠真是觉得,有北源,有Pendy的日子好极了。(一家三口么……)
很快,到了九月份,是开学的日子。南晓棠这才见到了,站在讲台上的北源。讲的是古文,《荆轲刺秦王》。一直以来,南晓棠都认为古文是生涩难懂的,要背要记的那么多,又和诗不一样,没有诗的韵律美感,实在没有兴趣。可这次,他把全部精力都转移到课文,转移到这堂课上来。不仅是因为,讲台上站的人是北源。
然而今天,南晓棠终于见到这样的人,看上去生涩无趣的文言文在他口中,变得如诗如画,妙趣横生。时不时插入一些当时历史背景,人物生平的介绍。南晓棠甚至听到,有些女生在下面窃窃私语。
“哇,北老师好帅好有型!”
“以后上语文课我保证都不睡觉了!”
“唉,咱们怎么不早一点碰到他呢!”
呵,你们喜欢啊?可惜,也就剩看看的份了。
南晓棠看她们的花痴样子,心里暗自嘲讽。却忘了他曾经也是北源的崇拜者,当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就是三笑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激动惊喜,真的不比这些花痴好到哪去。
其实,花痴无罪,尤其是碰到北源这样的人。皮肤白皙,五官棱角分明,身材挺拔,说起话来温声温语的,像是从七侠五义里走出来的南侠展昭,实在是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哎哎,你一个男人能不能不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白是瞪了南晓棠一眼,“再看下去我要怀疑你的取向问题。”
“我就愿意看他,怎么着?要不我看你,小美女?”南晓棠回瞪,带着他特有的痞子神态。
随着北源在讲台上讲,和白是在下面讲,南晓棠一会儿听听上面的,一会儿又听听旁边的,一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北源把南晓棠叫到办公室。
“刚才跟白是在下面说什么呢,一会儿听一会儿不听的?”北源放下书,到水盆前洗了洗手。“我不管你怎么学,那些没规矩的事不让我瞅见,我也不怪你。但是成绩,只能上不能下,you know?”
只是很随意的语气,却让南晓棠感到了威胁的意味,不情愿的撇撇嘴,“知道啦。”
却看北源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钥匙,交到南晓棠手上,“我家钥匙,你以后要不要住我那,离学校能近一点,一个人在家也不怎么开火的。咱俩一块,都能吃上饭。”南晓棠想起早上的堵车,想起北源烹饪的手艺,一口答应下来,“好啊。”似乎忘了北源手挥皮带的凶恶样子。
兄弟
明天江昭就要乘飞机到英国上学,南晓棠和白是今晚上一定要给他饯行。饭店选的是一家小刀削面馆,别看门脸小,但是味道十分正宗,十分火爆,经常有人开着名车特意过来买了带走。他们打小就时常光顾这家面馆,这里承载了他们太多的欢笑泪滴,如今江昭远赴求学,在这里送别也颇有一番意味。
三人坐在外面露天用凉伞撑起的小桌旁边,一人面前一碗刀削面,要了几听啤酒,一盘花生米,一盘凉拌菜。江昭夹起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真好吃,今儿多吃点,到了那边可是没有了。”又挑起几根面条。
“哎哎,你慢点吃,别撑死。”又是白是在揶揄,一点都不符合晚上送别的气氛。
“小是,能不能想我?”江昭喝了口啤酒,温温的笑起来。他对白是,很早就表现出了爱慕的感情。早到上小学的时候,小江昭就拉着小白是的手说,长大了小是一定给我当媳妇,谁也欺负不了她!可惜,这个天真而浪漫的时刻,南晓棠探出脑袋,“她给你当媳妇了,我怎么办?“
随着年龄的增长,无忌的童言已经变成了情人节的浪漫表白,如今十五岁的白是亭亭玉立,衬着月色灯光勾勒美好的面颊轮廓,清秀的样子实在吸引人。可白是却从没正面回应过这个问题,哪怕江昭已把这些做的明显极了。
白是也拿起啤酒给自己灌了下去,说“怎么会不想,从小长到大,你和晓棠都是我兄弟,兄弟走到哪,我不得念着?”
“不,你是女孩子。”淡然又执着的样子,任是谁人看了都会蓦然一动,南晓棠心说,白白,我一男的都快爱上他了(……),你为啥就没感觉啊。
“尔等情深意长,置我南晓棠于何地啊!”南晓棠痛心疾首的哀叹,缓解了这尴尬局面。他了解,江昭想要的,不过就是白是一句话而已,每当他看到江昭伤怀又执着的眸子,心里某个部位,都在隐隐作痛。
南晓棠不了解的是,在白是心里,江昭纵使千万般好,也是她朋友兄弟的好,她不敢多想。
江昭仰起头抿了抿唇,拍拍南晓棠肩膀,又笑起来像是天上璀璨的星,“晓棠,你想没想过,以后往哪里发展?”
“你和白白往哪走,我好去投奔。其实最好是跟你,咱们哥俩做些事情,你那么聪明有才华,跟你一定吃不到亏。”南晓棠望回去,与江昭四目相对,两个男孩子说到一同共事的理想不免有些热血当胸。
江昭举杯又喝了下去,浅笑道,“我等着你。”
“晓棠,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卖西瓜、卖榴莲、卖日本寿司,卖羊肉串,卖蛋糕,卖冷面……你要和江昭卖哪样?”白是很好的□来,举出一群食物,成功的破坏了这个含情脉脉的热血时刻。“还是等他从英国回来,卖披萨?”
两人的理想激情顿时化作两道黑线,明晃晃的挂在额上。
随后江昭便开始长达10分钟没有间断的,曝料活动,“小是你不知道,南晓棠初一那会儿侥幸看到了初三一校花,就下定决心,要去倒卖女士内衣(……),唉,这理想他都不敢告诉你。六年级的时候,他迷恋上了班里的XX,XX有一回在班里说肚子疼,这小子傻乎乎的跑过去送月月舒( ),结果那XX只是吃坏肚子,再结果那个XX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还有他三岁的时候……”
南晓棠额上的黑线,好像又多了一条,您老人家讨心上人的欢心,为什么要曝我的隐私!江昭在讲的眉飞色舞的同时,还抛过去一个冷眼,您那明目张胆的叫隐私么。
不想白是却一改往日家族式八卦的习俗,只是安静地听,听到最后才说,“晓棠和你很默契感情好,你们就是卖报纸,也能卖出名堂。有一回江昭为了我跟两个混混打架,那混混从身上摸出把刀,他躲不过去。当时我反应不过来,你不知道哪儿找了根棍子,照着一个混混的脑袋就打过去……那会儿才十岁吧,后来你让另一个混混给捅了,然后江昭就急了,拿拿棍子就跟砍刀似的往人身上劈……“
“还有那回……”
白是一直在说,另外两人时不时□来几句。一桩桩一件件,说的都是江昭南晓棠二人联合起来并肩作战,或是在一起做些小买卖赚钱的事。如此观之,二人真是有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
明天就要离开生活十五年的城市,离开相依多年的朋友伙伴,随着白是缓缓的回忆,接着酒力,江昭心里当真是酸涩难当,大有西出阳关的感觉。也不多置一词,只是同南晓棠边吃边喝酒。
其实江昭在江城也并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同胞哥哥常年忙于工作,或许这才让他格外眷恋这份朋友情谊。
“晓棠,你……跟我一起去吧,去英国。”江昭喝到最后,意识并不清醒。
“阿昭,你喝醉了,回家吧,回家好好休息。”南晓棠扶他,有些跌撞得走着。
这下江昭却一个激灵起身,拨开南晓棠的手,高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