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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了外环路,林浩破天荒地提高了车速,很快窜上了180码,何雯顿时紧张了起来,她手忙脚乱地系上了安全带。
突然,林浩猛地踩了一个急刹,车子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停在了路边,何雯吓出了一身冷汗。未等何雯回过神来,林浩一把抓住了何雯的双肩,眼里散发出可怕的凶光。
“浩哥,你……你怎么了?”何雯已吓得语无伦次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本来想杀了你的,背叛我的人都得死!算你运气好!是我母亲救了你,从现在起,你已经死了,别让我再看见你!”林浩声音低沉,但句句似雷霆,令何雯魂飞魄散:“浩哥,我……我……”
林浩用威严的眼神阻止了何雯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松开了手拿出皮包里的支票,飞快地写了一串数字:“拿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何雯不敢接,林浩一把抓过何雯的手,把那张支票重重地拍在了何雯的手:“滚!……”
何雯慢腾腾地下了车,林浩一踩油门,车子怒吼着向前冲去,何雯望着前面渐渐消失的车影,已是泪流满面。
第三十一章
江城晚报社总编辑办公室,牛梅正专注地盯着电视显示屏,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牛梅视线仍没移开屏幕,应声道,杜雨生匆匆推门进来走到了牛梅身边说:“李县方面来人了,他们想见你一面。”
“噢……你应付一下,我手头正忙着呢,就说我不在。”牛梅警惕地说。
“牛总编辑,我们可是远道而来专程来看您的,您这样就有些见外了。”杜雨生还没开口,门口就传来了说话声,只见门口正站着两位中年男子。
牛梅不满地瞪了杜雨生一眼,杜雨生有些委屈地分辩道:“不是我,他们自己跟过来的……”
两人大踏步走了过来,刚才说话那人向牛梅伸出了手,牛梅稍稍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握了握对方的手。
“多有冒昧,望牛总编辑海涵,我是李县宣传部分管外宣的副部长梅海清,这位是我们县安监局局长邓光明。”梅海清介绍道,旁边邓光明向牛梅微笑着点点头。
牛梅只得招呼两人入座。梅海清看了看杜雨生说:“牛总编,我们想单独跟您汇报一下工作。”听了这话,杜雨生知趣地退了出去。
“秦勇和于洋安全回来了吧?这两位大记者真是强将手里无弱兵啊!敬业,能干!”梅海清有些言不由哀试探地道。
听了这话牛梅心头一阵暗喜,她不露声色话中有话地说到:“做我们这一行本身就是个高危职业,在一定程度上,仅次于警察。”
“那是,那是。”我们只是关心一下,但可以向牛总编保证,您的两位记者这些天在李县绝对是安全的。
梅海清笑得有些不自然。
“感谢关照。”牛梅客气地说。
“您看小丘山那事我们能否好好沟通沟通?”梅海清终于切入了正题。
“就是,我们希望能有一次友好的合作。”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邓光明有些露骨地补充说。
“合作?”牛梅环抱双臂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们李县这些年来各个方面的发展都取得了辉煌的成绩,其中不乏亮点,比如我们县的生态旅游,矿产资源的开发等等,大有文章可做,我们想和贵报长期合作,用大篇幅、系列报道的形式逐一把我县的亮点推荐给读者。”梅海清不愧是宣传部的人,他显得头头是道。
“对对,宣传费用由我们局来出,钱不是问题。”邓光明迫不及待地补充道。
牛梅打了一个哈哈,然后收起了笑容正色地说:“两位有所不知,这种方式叫着有偿报道,恰好是我们深恶痛绝的,也是中宣部一再明令禁止的。”
两人好一阵尴尬,但老道的梅海清仍不死心:“这只是我们之间的合作,谁会知道呢?”
“江城晚报一直秉承读者至上,内容至上,严格遵循新闻职业操守,这是我们的办报宗旨。所以,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牛梅语气显得很坚毅,没有给对方留下丝毫余地。
“那就是没得商量喽?好吧,既然牛总编不给我们合作的机会,那我们就推开窗户说亮话,关于小丘山事件,从维护一方稳定这个大局出发,希望贵报别再挑起事端,毕竟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论。”梅海清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软中带硬的说。
“如果真有那种不稳定的可能,我想这不是我们的责任,好了,两位还有事吗??”牛梅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两人站了起来,邓光明仍不甘心地说:“牛总编,您看这事能否高抬贵手?”
牛梅微笑着说:“邓局长,看您这话说的!……”边说边把两人客气地送了出去。
送走两人后,牛梅把江河叫到办公室,把两人的的来意完整地讲给江河听。
“他们是气数已尽啊!押上了最后一招!”江河嘲讽的口气说。“不过,这招无疑给我们带来一个好消息,秦勇和于洋应该胜利完成任务正向大本营靠拢!”江河高兴地说。
“牛总,江主任,”江河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招呼声。
“秦勇!于洋……”牛梅和江河几乎同时高声叫了起来,四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让我看看!”牛梅迫不及待地挣脱出来,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秦勇又看于洋:“嗯,瘦了,黑了……”牛梅的眼眶湿润了,但脸上分明写满了欢喜。
“看把你心疼得,这两小子壮实着呢!”江河打趣地说。
“牛总,江主任,我们完成任务归队啦!”秦勇挺直了胸,一本正经地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说道。
牛梅“扑哧”地一下笑出声来:“好了,快说说你们这些天的情况吧。”
“肖飞呢?他还好吧?我马上就想见到他!”秦勇显得迫不及待,并向门口走去。
“秦勇你等等,让我们先给你说说肖飞的事。”牛梅忙叫住了秦勇。
牛梅和江河就把肖飞出狱的情况和后来失去联系的过程说给了秦勇,听完后秦勇非常担心:“他的遭遇一定比我们还惊险,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可以肯定的是他跟你们一样,只是有惊无险。好了,快说说你们的情况吧!”江河也心急地摧促道。
秦勇猛灌了一阵茶水,望着于洋:“还是你来说吧。”
于洋笑道:“我看你早就憋不住了,还是把这个一吐为快的机会让给你吧。”
秦勇笑了笑不再推辞,他就把这二十多个日日夜夜发生的事情以及小丘山事故的真实情况一一说给了牛梅和江河,听得两人时而惊讶,时而紧张,时而气愤不已。
“我等不及了,明天就让真相大白天下!”秦勇急切地看着牛梅,征求道。
“我命令你,你现在回家,刘月一刻都等不及了,休息一天明天再说报道的事。”牛梅关切地说。
“等等,我认为就今天,秦勇再辛苦一下,你小子我了解,如果今天不把这事了了,你一晚上肯定睡不着觉,更主要的是,我们不能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你看他们刚才不是找上门来了吗?保不准他们还会使出什么招数。”江河提出不同意见。
秦勇冲江河感激地一笑,目光热烈地望着牛梅,牛梅笑了笑:“还是你们江主任了解你。”她说完,便对江河吩咐道:“为了让小丘山的报道明天顺利出来,先按今天既定的版面做下去,签完大样后立即撤掉二版的全部内容,换成小丘山事故的报道,今晚我和你们一起加班!”
“好!”秦勇和于洋顿时欢呼起来。
一切都在秘密进行,江河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排今天编前会既定的版面内容,秦勇和于洋被安排在今天休假不在的一位副总办公室秘密写稿。
盯着电脑显示屏,秦勇的眼前浮现出那些死难家属信任和哀怨的目光,他熟练地敲击着键盘,打出了这几天早想好的标题:“小丘山事件被拖延的真相”。
于洋在一旁也没闲着,他正用手提电脑处理这些天拍下的图片。
往事历历再现,采访本密密麻麻地记录了这些天采访的全部内容,无须构思,也无须多么煽情的语言,本着对新闻事件的严肃和客观,秦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让忠实的文字去还原小丘山特大事故的真相。敲完最后一个字,秦勇长舒了一口气,他没有一丝疲惫,反而觉得今天是这二十多天来最轻松的一天。
那边,杜雨生送来最后一个版面大样让牛梅签阅,牛梅看了一下就在大样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然后对杜雨生说:“你先走吧,今天辛苦你了。”杜雨生道个别就下班回去了。
江河随后拿着秦勇写好的打印稿进了牛梅的房间:“内容我做了适当的修改,你再看看。”牛梅拿着那篇稿件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完后她坚定地说:“按既定方案马上行动,这是背水一战,我已充分做好了离开这个位置的准备,这也算过把瘾就死吧!”
江河想说点什么,但这个时候他啥都说不出来了,他一把握住牛梅的手,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半天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勇轻轻地打开了门,原本以为刘月已经睡了,哪知客厅里还亮着灯,刘月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月月……”秦勇轻声叫着刘月的小名,刘月象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当看见了秦勇时,她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秦勇,已是泣不成声了。
秦勇轻轻地拍着刘月的后背,这个时候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安慰她,努力了半天才说:“你们受苦了。”刘月捧着丈夫的脸,她爱怜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受苦的是你!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说完,她再一次抱紧了秦勇,生怕一松手秦勇就不见了似的。
夜已经很深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了卧室,刘月依偎在秦勇的身边,脸上洋溢着安宁和幸福,眼睑分明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房间里起此彼伏着秦勇的鼾声,整个晚上他再没有了梦呓,睡得是那么香甜。
秦勇醒来已是上午10点多,妻子刘月给他留了个纸条:“勇,这些天一定没睡好吧,见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叫醒你,早餐热在锅里的,一定记得吃哦!爱你的月。”
当秦勇正在吃早餐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是江河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