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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把他当成大树,肆意在树下奔跑,躲荫,还时常跑出去晒太阳,哭了,累了,伤了,我又回来休养生息,我以为一切都理所当然。
可是我忘了,树也会生气,树也会累,树这么大,也会时常有人进来。
他没有义务一直一直的,包容我的任性和冲动。
我一直在外面转悠了许久,才回家,我不想让爸妈担心我,发现我的异常,可是我的肚子,也瞒不了几天了。
也好,事情总会要结束,而且很快。
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了。再一次解脱。
大结局(六)
我本想等身体再好一点就去林家收拾东西,可是这几天反而越不能成眠,反而身体更差了。
妈妈还说我现在的胃口怎么差了许多。
五月底,天气转热,我昨晚受了些凉,出门时还披了个外套,怕山上冷。
我打车上山的,贺锦山的山路太难开。
再回来,我感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阿姨正在修剪前门的草坪,看到我来了,忙向我朝手,我撑着腰慢慢踱了过去,她奔过来扶我,担忧道:“太太,你脸色不好啊,很难看,有身子了,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啊。”
“谢谢。”
我吃力的上了台阶,一抹额头,还出了一层细汗,林阿姨忙扶我到客厅沙发坐着,为我倒了杯茶。
“就白开水吧。”
她一拍额头,“是,是,不要喝茶,我一着急给忘了。”
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宽慰一笑。
楼道口传来咚咚的声音,林放穿着睡衣下楼来了,可今天不是周末,我转念一想,也是,快要结婚了,工作也该放一放。
“身体不好,就不要亲自过来了,让阿姨帮你整也一样。”
我起身道:“住了这么久,有些东西还是我亲自动手的好,很抱歉,一直拖到现在,回来后,出版社一直催我稿。”我拼命找着理由。
林放脸色晦暗不明,进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下。
林阿姨重新端了热水出来,我便道:“阿姨,我东西很杂碎,又多,现在我们就开始收拾吧。”
“好,好。”她忙点头,便过来扶我。
林放一直站在吧台外就这样看我们上楼,都没有说话,我朝他一笑,一手扶着拦杆小心的走着。
走到一半,阿姨说先到楼上去开门,我心里难受,自己才走了二步,便一脚踩空,连退了二步,受了惊吓,心突地一空,惊叫了一声,双手忙紧紧的攀着扶栏,林放飞快的咚咚跑上楼,接住我,我改为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一动也不敢动,吓得脸色煞白。
“对不起。。。”我稳定下来后,忙放开他,这时阿姨也跑过来了。
我继续走,林放突然在后面拉住我,我回头看他,他脸色青灰,好像心里憋着足足的一口气,我不敢再看,在阿姨帮忙下,匆匆上楼。
以前不觉得这楼梯陡峭,今天才猛然发觉。
我们房间里的摆设,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过墙上已经没有我们的结婚照,也没有苏遥的那副画,连床上的枕头也换了,我愣愣站在门边一环视,心痛如刀绞。
我的梳妆台上面的光光如镜面,打开抽屉,所有的化妆用品都收纳在里面,我提起垃圾筒,将抽屉全拉出来,通通的一股脑全倒在桶里,林阿姨看得心疼死了。
我道:“这些你看看,若用得着,就拿去吧。”
我又到床头林放的杂志柜里翻我的书,底层全是我的,阿姨已经整好的箱子,我便跪在地上,开始一本一本的往箱子里搬。
阿姨帮我找画去了,提了两个大大的相框出来,“太太,这两个怎么办?”
我擦擦汗,抬头一看,“我只要女人挑担那张。”
她哦了一声,又忙去了。
我终于整好书籍,在地上歇了好一会气,才起身,抬袖一抹,已经出了那么多汗,弯身将箱子封好,想要拖到门口,林放突地进房来,抓住我的手臂,看着我气恼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惊讶的一屁股坐在床头,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我好像没有得罪他,我不过是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若是不想给我,可以早说。
“你还是这么喜欢逞强,是不是?”他抱起箱子,撂到门口。
我自嘲一笑,确实,自己老是喜欢不自量力。
最难办的是衣服,这几年方文为我置办的太多,我看着满满一柜子,不知道从何下手。
再多箱子也不够,我为难的站着,绞尽脑汁。
过了一会才对林放道:“今天我就收拾一些我能带走的东西,还剩下一些,我和阿姨交待一声,让她帮我整好,下午我让小鸣开车过来拿,可以吗?”
他阴着脸倚在窗边,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我只当他同意了。
“后天我要结婚。”他突然道。
我停下脚步,背着身,“是。”
“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逼回眼泪,“当然是恭喜你,希望你们白头到老,一生幸福。”
他哼哼两声,“说得好。”
我不想与他再说下去,于是去整理其它物什。
“你有什么打算?”他紧跟在身后。
我按着腰起身,“暂时还没有。”
“你要成为单亲妈妈吗?”
他怎么不说肖逸呢,他不是认为这孩子是肖逸的吗?
我一笑,“就算是又怎么样,我会好好教他的,何况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说不定他会有爸爸。”至少肖逸就说了不下十次,要做这个孩子的干爸爸。
“你还是这样固执吗?”他叹了口气,有种认命的感觉。
我苦笑一声,“我还能怎么样,我人在这里,可是过去,已经回不去了。”
他扳过我的双肩,轻皱着眉头,无可奈何的看着我,“怎么会回不去?”
我眼睛有些湿润,于是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有人说,再宝贵的钻石掉到了臭水沟,就算捞起来,仍然会有阴影,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去捞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仍然执著的问。
我微微摇摇头,眼泪更多了,“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生活。”
“确实,钻石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它根本不值得我弯身,弄脏了手去捞。”
我眼泪流得更凶了,争扎的想要转过身去,不想面对他,可他牢牢的按着我,不让我动。
“可是有一天,我发觉,掉进去的根本不是一颗钻石。。。。”
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蹙着眉心,不知道他今天想做什么。
难道连形容钻石都是太过于高估了吗?
他抬手抚过我眉心,脸色格外的缓和,“掉进去的,如果是自己的心,你会不执著的去捡起来吗?”
他在问我,他的表情这样告诉我。
于是我只好道:“是,我会,不捡起来的话,我就会死的。”
他笑得更开了,“但是我将它洗净,准备装入自己胸间的时候,总要问一句,它到底是不是我的,我害怕装错,是别人的心。”
我擦擦眼泪,抿唇笑道:“怎么会,那颗心就是你的。”
“你确定吗?”
我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用力的回应,“是,我确定,我早就确定,可是又害怕你不相信我。”
他心满意足的揽住我,深深的吸吮着我发间的气息,叹道:“我相信,家宜。”
“为什么?”我反倒有些愣然。
他淡笑不答,反倒牵着我的手到楼下,一直带我入吧台,他遮开角落一块金黄色的布,我一看,原来是一杯泡好的爱尔兰咖啡,这。。。这不是那天我泡好的吗?可是后来,我让林阿姨倒掉的。
“为什么?”我愣愣地问。
林阿姨捂嘴笑出声,洞奚一切的表情。
“家宜,怀孕后你好像思维慢了很多,这是高龄产妇的正常反应吗?”林放有些讥笑的看着我。
我好久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是说,你看到这杯咖啡时,就知道我的心意了吗?”
他深深看我许久,才点点头。
“可是你。。。。”可是他还是和我离婚,还是放我出国,还是和他的秘书结婚。
“家宜,你太会折磨人了,当时我就在想,这回,我一定,一定不会再让你得逞,我决定放手一博,你想做什么,就让你去做,那天晚上回来后,在吧台看到这杯咖啡,阿姨说是你泡的,我心反而静了,定了,那时明明知道,你马上就要走,我毅然的签了协议书,让你做得更加没有后顾之忧,是什么结局,我都可以承受,我甚至做好了你不回国的打算。”
我哭笑不得,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只知道,我伤这个男人,太深,太深,以让他这么执意的放手一博。
“那你要结婚的事。。。。”
他淡然一笑,“我在赌,另一个人也愿意陪我一起赌,我若是输了,她便赢,可是我若输了,还会在乎其它什么。”
这个林放,为什么一定要惹得我这么哭,今天说好不哭的,他不知道孕妇不能哭太多吗?
“那么早我就回来了。。。。”我真是过份,这个时候还在不依不侥。
他拂去我的眼泪,理所当然道:“我想为自己补偿回来一点点也不可以吗?可是你,固执得想让人恨不得掐死你,那天在街上我就想狠狠的打你屁股,你今天竟然真的敢上门。”
我别扭的抿着唇,可脸蛋已经红到可以煮熟鸡蛋。
“今天你若是让我出了这个门,我就再也不会回来。”我还想着在他面前为自己扳回点颜面,我为什么对他总是这么不客气,这么任性。
他哈哈大笑,揉揉我的头,认命道:“好吧,好吧,我退,行吗?谁叫你是高龄产妇。”
我嗔怒道:“你在嫌我老吗?”
他马上举手求饶,“不敢不敢。”
我知道,在他面前,我永远也不会老,我也舍不得自己老,我想,这一辈子,他都注定要被我这样欺负,明明很幸福,可为什么,看着他,我的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光似的,方文,方文,多谢你给我时间,让我对你尽心,尽力,那么,我再无遗憾了。
原来我一回国就陷入他的阴谋,可是婚礼真的是真的,一点假都没有。
今天更是个大的阴谋,可是我仍然被算计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