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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便是缺乏一种这样的勇气,所以我逃了。
肖逸一直在说:“家宜,你这么不相信我,可怎么办?”
他还说:“家宜,可以的!只要你相信,我可以做到!”
我当时没有办法相信,那时我有一份自以为理智的执著。
还以爱肖逸的名义,理所当然的结束婚姻。
妈妈曾经问我为何离婚,我说因为我爱肖逸,我不希望自己给他人生留下遗憾,妈妈在电话里尖锐的说:“家宜,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不了解你,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是啊,我害怕自己受伤,我害怕我老了,肖逸会抛弃我,那时,我什么都没有。我想的,都是自己。
我不爱自己是什么。
呵,还想这些做什么,一切都过去了,我将脸埋在自己掌手,任泪水在指逢中流出。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天色暗了,我想起身开灯,却就这么发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我没有害怕,竟然也没有震惊,他出现的时机这么的巧妙,如若在平时,我一定很冷静,还会笑一下,缓缓走过去,伸出手,“HI,肖逸,好久不见。”
可是现在,我不能。
我傻傻又呆呆站在沙发旁,看黑暗中他的轮廓,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场梦,明明知道是梦,却不愿意醒,多留点回忆。
可我到底还是回过神来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回来。”
“没关系。”他声音几乎没有变,但清爽了许多,也带了些些我不熟悉的感觉在里面,说不出来,也是,五年了,我也变了。
“你怎么来了,刚才一直在哭,是因为妈妈的事,还是他对你不好?”他还是习惯叫妈妈,可我心里听了这话,还是有那么一份熟悉而又温暖的感觉。
我抹掉眼泪,不好意思笑了,“不是,他对我很好。”
二人没有说话,他站了一会,便去了厨房烧水,做事利落了许多,很有效率,他好像黑了一点,也好像瘦了一点,不,应该不是瘦,是更加精壮了一些,体形还是一样好,没有什么变化,头发发型还是一样,不过短了许多,也许是为了做事方便。
他的手还是一样细长,骨格分明,洗杯子像绕着花一样。
他还是喜欢穿白衬衫,有点宽大型的,他说那样穿的很舒适,风一吹就起,感觉很好。
不过他还是换了颜色,蓝色的,也许是为了好洗,耐脏,难道这些年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为他打理吗?
“家宜,你还是没有变,在国外我看到了你的报道和录像带,我以为你变得有点像女强人了。”
我变了,那几年真的变了,只是你回来的时机太巧,我又变回原来那时的我。
“可是你变了,你现在笑起来有阳光的味道,你以前喜欢微微笑,现在笑得很开,是因为夏威夷的阳光和海滩的关系吗?”
他没有否认,给我递了杯开水,“是,这些年我走了很多地方,非洲是我的常驻地,那里太阳很大。”
是啊,我记得他皮肤不容易晒黑的,原来是去了非洲。
我其实想说,这些年我也到处跑,也好想说,我们好有缘,这些年都在帮助有需要的人。后来想想,又没有必要说。
“为什么要回来?”
他扯开沙发上的白布,扬起满天的灰,那水可不能喝了。
可他完全没注意,喝了半杯。
“仁爱医院新开了一个课题,是心脑血管方面的,毕竟医院有栽培过我,院长又出函邀请我回来带一下,所以安排了一下工作,回来了。”
还好,不是因为我,不,不是因为我妈妈,我松了口气,又有微微的失落,所以只回笑了一下,拿着被子在手里转着,暖暖手。
“其实,妈妈的事院长也提过,这个课程一直安排到了年底,有五个月的时间,虽然时间紧,但为妈妈做手术,还是可以的。”
他说得有些斟酌。
我能说什么,“肖逸,谢谢你。”
这时有人敲门,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一进门便举起外卖,用英文大声道:“逸,你看,我买了什么回来了,我特意去你说的凤凰楼买的蟹,你最爱吃了。。。。”
肖逸尴尬的打断:“丽丝,我来介绍一下。”
我微笑的站起来。
她竟然走到我面前,大方的用地道的中文道:“啊,我认识你,你就是逸的太太夏家宜,对不对?”
“丽丝!”
她一扬手,“哦,我知道了,是前任,是前任。”
“家宜,她叫丽丝,法国人,是我的助手。”肖逸为我介绍。
她咧着嘴,张扬的笑着,外国人其实都这样,可是为什么一看到她的大嘴,我就笑不出来。
“对不起,我该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我匆匆的朝他们道别。
肖逸追出门来,在楼道口拉住我,“家宜。。。我和她。。。”
我礼貌笑道:“这个不用跟我说,妈妈的事,拜托你了。”我朝他一恭,飞快下了楼。
可却没有落下他眼角深处,厚厚又无法诉说的沉淀。
第 59 章(新)
肖逸回来了,我是该开心。
他回来的时机很巧,妈妈病了,我们之间的阴影,沫沫死了。
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我们都变了,可感觉却不陌生,也许,时机太巧,太吻合,我又如此需要他,我不能再接受妈妈在我面前过世,否则,我一定不会跟他见面。
妈妈以前说的很多话,我也许听懂了,却不能理解,我理所当然的,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妈妈说,家宜,你别以为你真的什么都可以无所谓,放弃肖逸说是为他好,以后他若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看你心不心痛。
他跟谁在一起,都可以。
我不心痛,我不在乎。
只是。。。请别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是苏遥,又要这样摇头说我了,“家宜,你还是这样喜欢自欺欺人。”
*
惠兰的业务越做越大,而我现在刻意在慢慢撒手,一是为了照顾妈妈,我没有心力;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我明白自己的病,我不想因为我,而把惠兰带入困境,沫沫的事让我时时心生警惕,何况,惠兰说到底还是苏遥一手创办,我没有理由对她的事业这么不负责任。
我始终都记得她跟我说的那句话:“家宜,你永远记得一点,如果一个适龄的女人,对婚姻和家庭还有着奢望亦可是她本身即是一个生活幸福的人,那么,她永远也不可能是女强人,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那样,你看到我的成功和光辉时,一定不要忘记,我是被逼的。因为最终,我还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我怎么能在她爱情暗淡无光里,再熄掉她光辉事业的这盏灯。
苏遥游学归来,已经是箭在弦,不得不发。
“她走了四年,是该回来面对生活了。”林放发出催促苏遥回来的邮件,这样朝我说。
我点了点头。
“对了,小司最近老不归家,去豫州上学,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交待他。”
林放垂下眼,过了一会才道:“马上要离开离阳市,敏君这么多年没回来,想跟他好好相处。”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会,他一直没有抬起头来,望着桌角边缘,想得出神。
今年是怎么了,怎么这四年间所有消失的人物,突然就这么像雨拨春笋一般的在我身边此起彼立,如此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的心如此不安。
“小司跟她在一起,就怕受到影响,她现在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以前的劣性改了吗?会不会还老是闯祸。。。。”
“家宜!”林放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叫我,脸繃得紧紧的,眼神有些冷,他在生气,他在气我不该这样问话。
“家宜,你一向对人很宽容的,何况她现在过得没你好,生活也很落魄,因为绑架你的事,我断绝了她的经济来源,她到底还是小司的妈妈,我不喜欢你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还有,她的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去过问。”
我疲倦的退出场,“是,我不会插手,纵然你今天不说这番话,她跟你拿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过问,今天若不是因为小司,我也不会这样说。”
“家宜。。。。”林放放缓语气,喊住我离去的身影。
我没有回头,却还是停下步伐,“方文,我没有生气,我先出去了,明天肖逸要去医院看妈妈,商量手术进程,晚安。”
这晚,林放一直没有回房间,我穿着睡衣在房里踱步,看从薄薄的窗帘间射来明朗的月色,可我的心却不明朗,好像已经起了风起云涌,好像是爆风雨的前兆,虽然我这样跟林放说,但我知道,我的心已经起了波澜。
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两点,我幽幽看向门口,却始终踏不出去。
方文说我一直对他就不客气,不管他做了多少事,我仍然可以倔强的缩在自己的壳里,令人煎熬。
方文,我们说过不放手的,要一直紧紧握在一起,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没法骗你说,肖逸回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我知道,那些已经过去。
我开了门,没有去游戏室,楼下客厅青灰色的灯光幽幽的,好像凌晨太阳冒出来前,那片刻的蓝与黑的结合,吧台里的各色酒杯反出不同颜色和角度的光芒,真幽静,我真希望,我们的日子,我的心情,恢复到这种平静。
我想为林放做一杯爱尔兰咖啡,我真的很用心,很小心,也不怕麻烦,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做过一杯让人满意的咖啡,不是温度掌握不好便是各种材料配比不对,我还是做得不够好,我总是坐在外面看林放每年的纪念日为我调制复杂的繁花似锦。
而繁花似锦的难度又怎么是一杯爱尔兰咖啡所能比的,而我每次只当表演一般的看。
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哭了,端着这杯别扭的爱尔兰咖啡上楼,硕大的游戏屏幕正无控制般的动着,林放靠墙坐着,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我总是没有这个天赋,看,今天又失败了。”
“你今天不开心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你开心时一定不会想喝爱尔兰咖啡。”
“我有这么说过吗?”
“第一次我调给你喝,当时你醉了,之后便这样说。”
我吸了口气,将咖啡连同我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