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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走来一群人,看起来不像是来游玩的,男的西装领带,女的套装上身,但脸上还是很柔和的,我想这可能是一场商务旅游,离阳市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姐!”
“沫沫!”我马上停了下来,看到沫沫正走在林放身边,他则朝我笑了一下。
众人都停了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
林放低头同身边另一个秘书交待些什么,便只剩他与沫沫了。
“林先生,原来你是我妹妹的上司。”
“夏秘书是你的妹妹?”他握住我的手,也微微诧异。
我点点头,转向夏沫道:“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坐坐。”
“不了,到外面吧。”
夏沫有些颓废。我笑道:“在林先生处工作,很辛苦么。”
林放但笑不言,夏沫却说:“可不是吗?他是工作狂,我快被他折磨死了!”
看来这二人相处得很不错,口头却说着:“还是这脾气,我要是林先生,心里要怪罪死了。”
林放却只当旁观者的角色,任我们胡说:“无妨,夏小姐,小司的寒假交给你了,可以吗?”
我点点头,“好。”
林放随即放我们姐妹私聊,自己低头与沫沫交待一番,便先行离去了。
“姐,我们游一圈。”沫沫将裙拉上膝盖,跨上了后座。
二个人骑果然省事。
她问了一些我与林放的事情,我正缓冲着,如何跟她提个人大事,便无所不答。
“他快要离婚了。”
“是吗?我还以为他早就离了,或是老婆早死了。”
沫沫哈哈大笑起来。
“是真的,有了孩子便要负责任,父母感情不好,对孩子影响很大,小司从小就沉默寡言,真让人心疼。”
沫沫道:“我忘了你是老师了,喜欢说教。”
逛了半圈,我们找了椅坐下来,树叶虽然有些稀松,但意境却很好,湖面微风袭来,让人很惬意。
沫沫靠在我肩上,“姐,我有些累了。”
我突然想起高考那年,她雄心壮志跟我说要考秘书的模样。
“要换行了。”
“结婚吗?”
“不一定,要有份自己的事业,至少能让自己稳定下来。”
她似乎靠着我睡着了,我也不吵她,只是觉得这样的沫沫让我很担心。
“姐,我爱上了一个人。”她突然道。
“是吗,那是好事啊,怎么不带回家呢?”我心喜。
她离开我的肩膀,却又趴在自己的膝上,声音有些嗡嗡的
“不能带回去,我不能爱他。”
“他结婚了?”我直觉问道。
良久她才点头。
“天哪,你傻了吗,疯了吗?爸妈会被你气死!”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早知道,我便不说了。”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逼她什么,只是一瞬时,我便想到林放,会是他吗?他看起来是个成熟稳重的商人,浑身散发着男性的魅力,如同樱粟。
夏沫先走掉的,她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我会为她保守秘密。
“姐,你是个要求完美的人。”
我静静的看着落日,却看到肖逸在金色的余辉里向我走来,我抬腕看看表,刚过五点,虽然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但至少,还是来了。
“你没带手机,我很担心你。”
我起身拥抱了一下他。
“车库里没有自行车了。”
我点点头。随后我们一起骑车去逛了超市,这是他第一次陪我逛超市,我们还碰到了刘太太,她很惊讶。
“她的表情,让我觉得犯罪。”肖逸在我耳边低道。
我疑惑的眨眨眼。
“一个丈夫陪妻子逛超市,竟然被认为是天下奇事,你说呢?”
我也被他今天难得的轻松和好心情感染。
“我会休假三天。”是调休,每年都如此。
我们正走在生活用品区,肖逸看着我大量的往车栏里搬东西,有些诧异。
我笑道:“每个月都有这样采购至少三次。”
他夸张的不敢相信。
“你以为家里的东西,是凭空变出来的吗,我敢保证,我们将这些拿回去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到底买了些什么。”
“家宜,你惯坏我了。”我知道,他以前什么都自己来,做饭,卫生,买东西。
只是他不知道一个人,与一个家的区别。
“十一,你怎么安排,我没法陪你。”
“可能会有同学会,但后面几天,我还没有想法,也许都不出去,毕竟对我而言,每天都是假日。”我示意他不必觉得愧疚于我。
随后,他碰到几个病人,介绍一番后,我便自顾看起旁边货柜的东西来,事后,他道:“家宜,你有些不礼貌。”
“你知道,我并不擅长。。。。”
“这并不是借口,你这样是在与社会脱节,沫沫都能在各种场合照顾别人的思想。”
他的意思是说,连沫沫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子都会适应社会,而我,一向被人赞扬的我,称赞的我,却不能。
到家后,我搬弄好东西,便到阳台剩凉,尽管有些冷,风呼呼的刮,住在湖边,就是这点不好,干脆将窗关了,躺在摇椅上看稀松的高空。
快要昏昏欲睡时,我接到小司的电话。他很开心,显然林放告诉他,我寒假要为他补课。
“我很期待你能早点来。”他说。
我笑道:“你的班主任可是阎罗魏哦,不怕她抓到你不上课吗?”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秘密,那时我教五年级,他二年级,因为魏老师十分的严厉,像个判官,所有同学都怕她,于是,我与小司,私下底给她取名叫阎罗魏。
“夏老师,你骗我,哪有阎王是女人的?”
我一本正经地说:“如果她扮阎王,你敢说她不像吗?!”
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笑。
挂了电话,我很开心,想到自己经常深夜看学生的来信,便如同那种成就感一般。
肖逸问我是谁的电话,我说是一个从前的学生,顺便跟他说了寒假要补课的事情。
他爽快的答应了,说我应该找点事情做。
今晚他不用书房,我便从尘封的书箱里,找出教材,开始备课,后来上网一查,原来课本改变了许多,想着,哪一天出去,置备些新的来。
肖逸的书房很干净,一尘不染,可就如果你正在攀岩时,突然遇到一块大石头,可是它棱角光滑,你根本无处可下手,只能忘尘兴叹。
妈妈打电话来况我情况,我只说沫沫目前还好,只是工作太忙,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回房时,肖逸还未睡,正在床头看着什么,他看了我一眼道:“你今天好像很忙。”
我打打哈欠,靠边睡了。
自那日我扔掉那些东西后,我们便不再做那种事,因为又没有什么理由分居,便这样隔床睡着,反倒却顺坦了许多。
肖逸与我回了趟家,被爸妈拉着进房谈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脸色不太好看。沫沫和夏鸣正斜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为看哪个台争执。
我知道大概是什么事,吃过晚餐,便找了个理由和肖逸早早回了家。
“你不必介意我爸妈说的话。”我给他泡了一杯浓茶。
“你早就知道?”
我无奈摊手笑道:“那又如何?”
他有些理解的看着我,其实我并不希望他这样想,内心底,我也想要一个孩子。但不愿意,这是我的请求。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身,说要带我去爬山。
贺锦山的门票很贵,自从有了朝阳别墅群后,更是贵上加贵。
“这样一来,离阳市的其它人,连欣赏本地的山都不容易了。”
“你愤俗厌世。”他笑道。
“这是事实。’
“记得那时我们常上山顶看日出吗?”他拉着我遥遥一指。
“是,那时沫沫和小鸣看了某个电视剧,听说是在这里拍的,一定要上来。”
“我记得,你当时还不愿意,那时你心里,只有教书和学生。”
“后来我迷上这里,我们经常来。”我笑道。
“你说上面还会有我们当时挖坑烤叫化鸡的痕迹吗?”
“树上刻字?”
“对着山底下吼叫?”
“站在山顶振翅欲飞?”
“看到太阳出来,欢呼相拥?”
我不摇头也不点头,他忘了,这些都是我们一群人一起做的事,我与他,不过很简单,聊人生,聊工作,聊未来,聊生活,看到太阳出来,也只是互相浅笑一下,尔后轻轻的拥在一起,他一定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看日出,就是那天早上,他吻了我。
他已经不记得那些了。
他心里有团火,那团青春期没有烧透的火,时时,欲烧不燃的,如同一座寂静的,与平常无亦的大山,其实,一勘查,原来,他是火山。
也许,你终其一生,也不会看到他喷发,也许,你将经受无数次他的威胁。
有天我看新闻,说有一个探险者喜欢在每座火山喷发时,快速的用滑板逃生,他觉得很刺激,我看了他被火红的熔液追赶的照片,确实很激动人心。但我,一定不会有那天。
我向来不是自虐的人,也不喜欢探险。
我是和平,祥和年代的产物。沫沫如是说。
沫沫问过我,会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太平淡,我说不会,我认定的生活便是这样,就好像,人要吃饭,喝了要喝水,累了要睡觉一样。
她说妈妈教导我,让我太容易认命。
这个问题,要从源头追溯起,我觉得太复杂。何况她也只是这么随便一问。
爬完山,已经是半下午了,天慢慢在转黑,我们洗涮一番,便上床睡了,如若不是沫沫打电话告诉我,林放还抓她在公司加班,我们可能要睡到第二天早上。
“沫沫不能一直做秘书,她二十六了。”
我起床做饭,吃饭时,肖逸说。
“你去劝劝她吧,她一向对你言无不尽。”
“我们就像兄弟!”
我被他的大声吓了一跳,想起沫沫对拎着他的衣领,让他陪她疯玩,我想,肖逸说的是对的。
可是结婚以后,再没有见过他们这样了,甚至连话都不太说。
我总觉得,这阵子,我一直在想着一个分界线,便是结婚。
结婚前怎样,结婚后如何,我有些钻不出来了。
“她说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我黯然道,徒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