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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辉把孩子送回客厅,转过头来问:“这是怎么了,才回来就跟孩子吵架?看什么书了啊,让你动这么大火?”
谢悠然抿着嘴摆菜盘,没有说话。
宋建辉就伸手捏了她的脸一下,唉,真是瘦了,以前这么的时候还鼓嘟嘟的有点肉,现在是只看到骨头了。
谢悠然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惊了一下,旋即不好意思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那股子郁气也一下散了不少。想了会,她叹气说:“孩子真是大了,我都看不住啦,尽看些乱七八糟的书,还晓得拿别的书皮往上套,晓得是不好的书所以糊弄大人呢。”
宋建辉故意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不会是黄书吧?”
谢悠然眼睛睁大了看着他,嚷嚷说:“怎么可能?!那我不……那我不……”
“那我不”了半天没有下文,实在是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气得立时就怔在当场。
宋建辉觉得有些好笑,他是男人,没有谢悠然那么大的忧患意识,摇了摇头说:“不就是两本书么?好好跟孩子讲道理,你们家宛婷够懂事的了。”
谢悠然嘟着嘴,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稀奇了,不由哼了声,问:“那这事你家宋仁轩也有份,你怎么跟他讲道理啊?”
说出来她听听,看能不能借鉴借鉴。
宋建辉十分坦荡荡地说:“我从不和他讲道理,要是我不满意了,我会直接揍他一顿。”
谢悠然:……
这还真是宋建辉能干的事,谢悠然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宋建辉看她心情好了些,就劝说:“行啦,你也别太操心了,我就不信你小时候没干过宛婷今天干的事。”
“那怎么能一样?那会我少说也有……”
也有多大呢?小学五六年级就跟着班上同学说谁谁喜欢谁,十二三岁的时候,她迷上的还是言情小说,琼瑶的书天天如珍如宝一样的捧在膝盖上读,连书都快看不进去了。
可她不也安安静静地长到这么大?也许爱错了人,但也没有走上特别错的路。
宋建辉见她有些想过来了,笑着安抚说:“没关系,宋仁轩会帮你看着她的。”
谢悠然一听这个就没好气:“还帮看着呢,他都把你给的钱全拿去给宛婷买书了,她爱什么他买什么!”
宛婷自己是没什么零花钱的,钟君不准谢悠然给,谢悠然自己也觉得这样容易把孩子惯坏,再说她们拿了钱整天买些三无零食,吃了也没好处。
就是没想到,宋建辉居然那么舍得给宋仁轩钱花,瞧瞧那么些书,得花不少钱吧?
宋建辉却是和她全不在一个频率上的,听了只觉好笑,说:“他倒是能干,不声不响的,泡女孩子倒是很有办法。”
谢悠然惊悚地看着他,这男人!
宋建辉却是不以为意得很,见她瞪他还理直气壮地说:“我说错了吗?你可是把你家女儿许给宋仁轩了的。虽然他表面上别扭,指不定心里就已经认定你女儿真是他女朋友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谢悠然:……
因为宋建辉没有对自己看什么书表示大惊小怪,宛婷就对这个冷面叔叔有了很大的好感——自家老娘和气又怎么样?古板啊!快赶上外婆了。
她自恃寻到了靠山,吃饭的时候都不跟谢悠然坐一块,反而粘着宋建辉坐一起,又不时给他挟菜,让“叔叔吃这个”,“叔叔吃那个”,挟一筷子就瞪一眼谢悠然,意思是,我就不给你挟,我和你生气了。
谢悠然看得好气又好笑,但也多少放下些了心,从心智上来说,宛婷其实还就是个孩子,也许不过就是看书方面超前了些。
她一年级的时候开始看宫斗电视剧,她当时不也表示很震惊吗?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见她就从上面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出来,虽然有时候跟宛妤演戏的时候,会披上个大浴巾冒充那是“百褶裙”,带上个红色的塑料袋说那是“皇后娘娘的头套”。
她确实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事后谢悠然只好忝着脸又去跟宛婷好声好气地道歉,这是他们家谢岚山定下来的规矩,不管谁做错了事,就必须开口道歉,就是强势如钟君也必须遵守。
当然了,钟君大人从来就不会认为她做错,往往她的道理说出来,你不服也得服,因为口水就能压死你!
谢悠然没有钟君那么大本事,而且她也确实觉得自己做过火了,宛婷正慢慢进入青春期,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激起她的叛逆心,到时真激得她做出更过火的事来,她哭都没眼泪。
谢悠然和女儿谈心的时候宋建辉也硬要赖在一边,(他说他要跟她学学,谢悠然拿他没办法,只好由得他),听她把自己的担心和忧虑以及为什么会发火的原因细细说出来,她说得很真心很真诚,逻辑清楚条理分明,比她发脾气骂人的时候好多了。
宛婷本来还有气的,但听妈妈这么一说完,也有些羞愧,就说自己看那些书不该另外套个封皮来骗大人,以后看书,她会先问问妈妈意见的。
一席话,母女两个谈得和和气气的,最后皆大欢喜地收场。宛婷走以后宋建辉朝她竖大拇指:“以后宋仁轩交给你,我会很放心。”
这人话里话外就透着早些结婚的意思,会不会显得太急切了些?
谢悠然看一眼没关上的门,低声提醒说:“你……你小声些,我还没跟宛婷她们说呢。”
宋建辉便凑过来:“要我和她谈一谈吗?”
谢悠然听了抿嘴笑:“你不是只用拳头的么?”
宋建辉听罢撇了撇嘴:“女儿和儿子怎么能一样对待?就好像,”说着他顿了顿,眼神渐渐幽深起来,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向谢悠然娇俏的下巴,捏住后摩了又摩,附耳过去,轻声说,“女朋友和妻子,那也是有区别的。”
谢悠然被他暧昧的动作弄得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一边试图站起来退开一边没话找话想让他保持些理智:“应该没多大区别吧?”
“有,如果是女朋友,你现在要出去我没办法,那就跟对女儿似的,得小心着来。”宋建辉说着直起腰身,看着她笑得好不正经,“如果是老婆,现在我就关起门来了。”怕她不明白,他又解释得更清楚一些,“想‘做’就‘做’啊,没有一点顾虑,就跟打儿子一样。”
谢悠然:……
这样直白的暗示,谢悠然慌得腾地站了起来。
“吓住啦?”宋建辉伸手拉着她,笑着问:“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谢悠然甩开他的手,捂着半边红透的脸羞恼地说:“谁像你这么……”
其实不怪谢悠然都婚过了反应还这么青涩,实在是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挑逗过。宛南平跟她一起的时候,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就算想要,直接拉上要了就是了,哪里还会这么费心思挑挑情逗逗趣?钟君别看现在好似表现开放又彪悍,以前根本就不这样的,管她管得严得很,二十岁她上大学了家里还有门禁!就是谢岚山也一向讲究含蓄为美,像宋建辉这么大喇喇地各种情趣挑逗、性暗示,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谢悠然觉得自己完全承受不住,但她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要她配合,太难了些。
宋建辉见她并没有生气,也不真的恼,还想再逗她一下,最好再争取点额外福利也好啊,心动身还未动,桌上谢悠然的手机响了起来。
察觉他动机的谢悠然如被救命一样地扑过去抓住手机,接通后传来叶唯安清清爽爽的声音:“哎,悠然,跟你说件事,有好的有坏的,你要先听哪一样?”
谢悠然还道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咬着唇觑了不甚满意的宋建辉一眼,一边忍着笑往外走一边随口应付她:“随便啊,你说就行。”
叶唯安不晓得谢悠然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先故作难过地叹了一口气,说:“上回我不跟你说我有个朋友看上你的画,要我发给她看了么?”
“嗯,你说过了啊。”
“我朋友没经过你同意,就把它放网上去了。”
对于叶唯安来说,这种事是侵权了的,毕竟当事人都完全不晓得。但谢悠然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她还庆幸:“发就发了吧,不过没写我的名吧?我做得那么差,发上去怕是给人评臭了。”
叶唯安默了好一瞬,才苦笑着问:“妞,我说我的亲妞啊,你是有多不自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谢悠然不太好意思。
叶唯安摇了摇头,说:“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另外一件好事了,当然,如果不算我朋友侵权的话。她在网上是还有点名气的写手,所以你的画一放上去,嗯,就小小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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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唯安所谓小小的“火”是什么意思呢?嗯,就是转发量有那么大,然后点赞的有那么多,叶唯安在发现她朋友把谢悠然的画私自放上去后就制止了她的行为,没等到下一波的她的粉丝们于是在她的微博上天天催天天催。
并且,她的一个出版编辑也找到了她,说想联系一下画作者本人,看看画作总体的质量数量故事大纲走向,考虑一下有无出版的可能。
这个社会,很多时候,惊喜和奇迹要制造出来也挺快挺简单的。
谢悠然挂了电话后就按叶唯安说的找到她那个朋友的微博,评论的确很多,她一条条细细地看,除了有少数说她画得粗糙了一点外,其他都说故事很有趣,孩子们很可爱,对白很搞笑。
甚至还有人夸冰块BOSS实在是史上最帅最有型的大反派。
谢悠然看得抿着嘴直乐。
身后的门被敲响,被忽略在孩子房间的宋建辉在外面问:“你在里头吗?”
谢悠然手忙脚乱地想把网页关掉,谁知越急越出错,点了好几下都没点对地方,门却已经被推开了。没法子,她只好匆匆把显示屏关掉,回过头来对着宋建辉傻笑:“你来了啊。”
宋建辉:……
他眉尖微挑,看着无比心虚的谢小姐,戏谑地问:“怎么了,难不成是在看岛国动作片?”
谢悠然茫然地“啊”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辩白说:“我不喜欢看打斗的。”
宋建辉忍俊不禁,在这方面谢悠然真的白得可以,也不知道过去的几十年,她关注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明明晓得她根本就不懂,但他还是忍不住逗她,走到她的椅子前伸手揽了她的肩膀,俯身朝她耳朵里吹了一口气,说:“不需要看,我可以亲身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