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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样牵牵扯扯的,有意思吗?”
“宛南平!”谢悠然倏地抬高了声音。
“别叫我的名字,恶心!你当初不是说我拿着孩子威胁你吗?怎么,你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拿着孩子想再来牵住我?”
“宛南平!你还是不是人,宛婷也是你的孩子,她可能是得了……”
那边传来盲音,宛南平已经毫不容情的挂掉了电话。
她听着那冷冰冰的声音,那一刻,她真的有一种拿把刀冲到宛南平面前去,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她闭着眼睛,尽管已经死过一次又一次心,然而,都没有这一次,死得这么彻底,这么心碎!
她以为,这已经是极限,然而命运对人的考验,从来都是无极限的。
那天晚上,绝对是谢悠然有史以来过得最艰难的一个晚上,她是直到很晚了,才接到了宋建辉的电话,告诉她说宛婷在他家,她才发现,自己甚至把宛婷都忘记了。
那时候,谢悠然已经平静下来了,可是当她听到一个几乎算得上是陌生的陌生人用一种关切的语气问她“孩子怎么样”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再一次被放进油锅里煎熬了一回。
同样是父亲,孩子的亲生父亲却只问她:“你是不是要钱?”还指责她,是想拿着孩子再牵扯住他!
为了这一个可能,这些日子里,他甚至都可以做到,对两个亲生的女儿完全不闻不问。
谢悠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她半世依托,她最美好的爱情,给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男人。
宛妤被安排到检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完全黑了,护士把她放在刺目的灯光下,几个人同时按着她,从她的脖子上,抽了好几大针管血。
谢悠然看着近乎绝望地挣扎着的女儿,除了陪着孩子一起掉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
她祈祷着那个疑似只是疑似,可她却又忍不住地想,要是女儿真的是这个病,她该怎么办?
她发现,自己几乎不能去思考这个问题。
就这么艰难地熬到了天亮,天一亮,让她意外的是,宛南平居然过来了。
那时候,谢悠然正在给宛妤准备晨尿,医生说,这个还要再检查一次。可是宛妤高烧,身体里有热发不出,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有尿过。
谢悠然正焦心地握着宛妤的手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宛南平过来了。
她先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推开门去才看到了他站在走廊上,正在问护士宛妤的病房。
那一刻,纵然有对他再多的怨恨,纵然昨夜里曾因他那些无情无义的话而气得恨不能杀了他,然而在看到他的时候,谢悠然想,她已经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什么都可以原谅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以为这是渣男变好的前兆,我没有洗白渣男的爱好。
明天放假,会有更新,但是后天大后天就不一定了,因为没有存稿,所以如果有时间码,我一定会更,没有时间,也请不要催更。节后一定会更的。
所以,最好还是节后来看吧,一下看几章,肥一些呀。
另外,祝中秋快乐。
、36更新之后
宛南平见到她,自然是没什么好样子的;他越过她进到病房。宛妤已经醒了;看到爸爸,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天真地歪着脑袋问他:“爸爸,你是来接我回家吗?我不想在医院里;这里好可怕。”
宛南平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生病了;不打针怎么能好?你要乖。”
然后就没什么话说了。
他只好转过头来平板板地问谢悠然宛妤如何。
尽管在得到“疑似”的通知后;谢悠然已经哭了很多次了;然而被他这轻飘飘的一问,她的眼泪又倏地滚了下来;她有些绝望地说:“医生说,可能是……是白血病。”
这三个字眼;她觉得连说出来都是煎熬。
宛南平没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一时倒有些吃惊,怔怔地瞪着她,半晌没有言语。
然后他看了一眼默默掉泪的谢悠然,直接去找医生去了。再回来时,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瞪着她说:“没事带孩子去玩什么雪?不纯粹是糟踏孩子身体么?”又嘲讽地笑了一笑,说,“原来你标榜的会带孩子也就是这样。”
看着他大清早过来看孩子的份上,谢悠然忍了他。
好在宛南平这一次也不似想跟她多说什么,摸着宛妤的脑袋问谢悠然:“宛婷呢?”
谢悠然闷声说:“在她同学家里。”
宛南平听罢,什么表示都没有,谢悠然也没想他有什么表示,她只是希望在宛妤确诊之前,他可以在这里多待一阵子。
不是她必须求他,而是她一个人,实在有些□乏术。钟君和谢岚山因为大雪回不来,她姨妈这一进冬天身体就不太好,她也不好麻烦人家,因此上,尽管很不情愿,但是她还是希望宛南平能留下来,哪怕只是做一个慈父的样子。
宛妤病了后,变得特别的爱粘人。
而且她接下来不知道还要在医院住多久,以孩子对医生的抗拒程度,谢悠然真的是觉得……一个人好累。
所以,她见他要走,忙喊住他:“你就要走?”
“不然呢?”宛南平平平淡淡地看回来,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医生也只是说疑似,还没确诊呢,你弄得天要塌下来了是想要怎么样?”他看着谢悠然,笃定而残忍地,“如果你觉得你没办法,可以,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还回来就好,我保证,我一分钱不要你的,而且,不会打扰你一分一毫,怎么样?”
谢悠然嗫嚅着嘴,气得极处,她反而不气了,怕吓着病床上正看着他们的女儿,她咬着牙,说了一个字:“滚!”
宛南平头也不回就走了。
谢悠然木然地走回病床,看着病床上的宛妤。她虽然小,到底还是看出了什么,有些瑟缩地看着她,问:“妈妈,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谢悠然勉强笑了笑:“怎么可能?”
她摸着女儿的头发,将她扶起来:“乖,喝点水好不好?”
宛妤借着她的手劲坐起来,乖乖地喝了一口水,但也只是一小口罢了,高烧和不断输入的药水,败坏了她全部的味觉,她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说:“妈妈,水好苦。”
“妈妈去给你买些糖,你躺着再睡一觉好不好?”
“不好,我也要去。”宛妤一听说她要出去,扯着她的衣要跟她一起走。
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在这医院里待下去了。
长到这么大,她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
谢悠然不知道如何安抚女儿,但是宛妤惊魂不定的模样更是让她心痛,可外面又太冷了,最后被孩子缠不过,她抱着穿得棉嘟嘟的女儿在走道上站了一小会儿。
宛妤看到有孩子拿着气球,很羡慕,谢悠然问过人家说是就在医院旁边的母婴店里拿到的,她想着离这也不远,就当带女儿散散心也好,顺便还可以买些必需的东西。
住院太匆忙,有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准备过来,而她,没有替补的人之前,暂时又回不去。
问过医生可以下楼但不能走远后,谢悠然给宛妤带好帽子就进了电梯,母女两个打仗一样地买了些东西,就急急忙忙地回转了。
穿过急诊大厅的时候,她又看到了宛南平,这一回,跟在他身边的全是熟人,宛南平、彭凤、还有宛南平的父母,以及应该是他们宛家请的保姆。
五个大人,众星拱月一样的,只有保姆手上抱着的一个孩子。
那孩子很小,大概百日左右的模样,穿着很可爱的熊猫衣,棉糯糯的,就像一个小熊粽子。
她看不见孩子的脸,但是她能猜到这是谁的孩子。
有些东西,谢悠然只是不愿意去验证,因为她太清楚,自己的性格实在是承受不了事实背后残酷的结果。
谢悠然已经不知道,如果是一年多前的她,看到这情形到底会怎么做。
然而这时候,她只是想起宛南平刚刚出现在宛妤病房里时自己那愚蠢的念头跟想法,自嘲地笑了一笑。
彭凤乍一看到她,眼里闪过一抹厌烦跟警惕,然后走到了保姆的旁边,将孩子从她手里接了过去。
宛母和宛父都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左一右站到了她的旁边。
谢悠然木然地看着这一切,她把目光调到宛南平身上,讥讽地笑了一声。
她就说,为什么自从孩子改姓后这对老夫妻就没再来找她闹过了,为什么,宛南平离婚之后,可以对两个孩子做到完全的不闻不问,她还以为,他是真的怕她缠住她,打扰他现在的幸福生活,刺激他新婚貌美的小妻子。
原来真相是,他们有了更重要的了,他们宛家上上下下心心念念盼着的小孙子了。
孙女算什么?女儿算什么?就算得了白血病,只怕也不会换来他们多余的一回顾,反而还会幸灾乐祸地感慨说:“你看,这就是她谢悠然一心想要抢走的孩子。”
谢悠然觉得自己眼里这会能流出什么东西来的话,那肯定不是眼泪,而是血。
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失礼失态的举动来。
她转过身,漠然地抱着女儿离开。
可偏偏,宛妤已经看到了他们,她略微犹豫了会,乖巧地放下气球,喊了一声:“爷爷奶奶好。”
好孩子要懂礼貌,这是谢悠然一直教导她们姐妹的。
在这方面,宛妤一直做得很好。
可笑的是那对老人,那么大年纪了,谢悠然真是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活到什么上头去了,听到宛妤喊她,老太太还记着上回的气,哼了一声说:“你这声奶奶我可承受不起,你和你姐姐现在姓谢呢,跟我们宛家有什么关系?”
宛南平听到他妈妈这样说,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阻止什么。
宛妤不知道姓谢和姓宛有什么区别,但她知道奶奶这是不喜欢她的表示,所以有些难过地垂下了小脑袋,转身委屈地趴回到谢悠然脖子上。
彭凤眼里闪过一抹很不屑的神色,扭身边往外走边说:“站这干什么,好看啦?天气这么冷,宝宝本来小感冒,都要冻成大感冒了!”
宛父宛母紧张地围上前,说着:“赶紧走赶紧走。”
宛南平只是略踌躇了一下,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宛南平。”谢悠然本来没想做什么的,她能做什么呢?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撒泼、打闹、吵吵嚷嚷也只是给人看笑话罢了。但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