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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蔚来不止一次看到曾以恨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发呆,那时的她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隐去笑容,隐去张扬,同样,也隐去了那一身光辉。那种状态下的曾以恨,是沉寂的,更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很多时候,陆蔚来都想问曾以恨,她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为什么她从不提关于她父母的事,也从不和自己说她心里的想法。每次看到她坐在别墅的花园里一坐就是一晚上,地上扔满了她抽的烟,喝空的酒瓶。陆蔚来真的很想帮曾以恨分担她心里的愁绪,可惜,对方根本就不愿给她这样的机会。
如今,两个人不再是恋人,甚至连称作朋友都十分勉强。曾以恨彻底断了她与自己的联系,而自己也有了佟喻霏。两个人由原来的一体断裂成独立的存在,陆蔚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什么身份去拥抱曾以恨。或者说,她们之间,已经没了相处下去的必要。
“抱够了吗?”纵然心里贪恋着曾以恨的怀抱,但陆蔚来很清楚,现在的她们,不该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做这种事。自己不能对不起佟喻霏的一片真心,更不该继续和曾以恨纠缠,伤了自己,也耽误了别人。
“抱够了吗?我的小蔚来身上这么香,怎么可能会抱够呢?还是,你已经不喜欢被我抱了?”听到陆蔚来让自己放手,曾以恨笑着反问道,却并不打算放开,反而加大了拥抱的力道。
腹部的伤口因挤压而泛起疼痛,可曾以恨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把这种痛楚当做一种享受。皮肉撕裂,鲜血汹涌,这种切肤之痛,只有试过的人才能够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但若是把它和拥抱陆蔚来相比,哪怕再痛,也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或许,只有用这种痛来刺激自己,才能够让她彻底狠心,做出接下来的事。如果,一定要在自己和陆蔚来中选一个人伤害,曾以恨只会把刀子捅向自己。这就是她,一个癫狂,偏执的疯子。她也有试着去改变,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曾以恨知道,自己早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曾以恨,我和你交待的很清楚。我们分手了,或者说,从未开始过。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联。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我绝不会再和你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佟喻霏。”
房间在陆蔚来说完这段话后陷入一片沉寂,听着彼此的喘息声,只有陆蔚来自己清楚,她的心在这刻跳得有多快。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严肃的拒绝曾以恨,彻底划清两人的界限,到了这个时候,她是真的要放手了。
“喂,陆蔚来,你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很幼稚吗?我不反对你和佟喻霏在一起,不过,你和她在一起,不代表就要和我划清界限吧?呐,我们很久都没做了,不然,就今天晚上。。。”
“曾以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曾以恨没说完的话被陆蔚来的吼声打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总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很想知道,曾以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到现在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
她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泄欲的工具?还是取笑的对象?是不是,自己在她心里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如同废弃的塑料袋一样廉价。
“陆蔚来,我是伤了肚子,又不是伤了脑子,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你没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我想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我要你用手指进入我,让我舒服,让我欲生欲死。所以,我们j□j吧。就在这个床上,这个医院里。你不觉得这很刺激吗?我还没试过在这种地方j□j。说起来,你和佟喻霏上过床吧?你是被压的?还是压人的?”
“别说了!”恼怒和羞耻在同一时间侵袭至大脑,直接反映在陆蔚来脸上,让她白皙的脸颊在瞬间变成嫣红色。她不明白,曾以恨到底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来说这句话,难道她就没有身为女人的羞耻心,或是对自己抱有一丁点的仁慈吗?
明明,自己是那么不忍心伤害她。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毫不留情。那些心里的伤口还未结痂,就被她残忍的再度撕开。如今,无论用什么药都没办法再愈合,只能保持着伤痕累累的状态,苟延残喘。
“怎么?不好意思了?陆蔚来,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你在装什么矜持?其实,你也很想要的不是吗?像你这种身经百炼,从小就被j□j的人,对于这种事,应该不陌生吧。我都不介意,你。。。”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病房里,紧接着,便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从左脸传来。曾以恨扭过被打偏的头,抬眼看着眼眶里已经积聚了不少泪水的陆蔚来。心窝在这一刻酸涩到发疼,那种感觉,就好像用蛀牙咬了一颗尚未成熟的果实。酸痛感不仅是表面层次上的,而是像病毒一样,渗入骨髓,侵入血脉。最终,将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大脑,全部击溃。
也许,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身不由己。如果可以,曾以恨也不想这样。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对别人残忍,也是对自己残忍,尤其是伤害陆蔚来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曾以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烂到无可救药的人,一个最不该弥留的存在。
“怎么?生气了?我记得,你以前不管有多生气,都不会打我的脸。你应该知道,我就是靠这张脸吃饭的。所以,你现在打了我的脸,我该惩罚你才是。”曾以恨说完,在陆蔚来尚未回神之际,勾住她的脖子,抬头吻住她。
两个人在一起许久,接吻的次数也不少。从年幼时青涩的友谊之吻,到后来在激情燃烧时想要把对方吞进胃里的热吻。毫无疑问,曾以恨和陆蔚来早就习惯了亲吻彼此。但这次,双方的心境却和曾经大不相同。
陆蔚来没想到曾以恨会突然吻自己,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舌头早已经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唇瓣打开,深入至其中,灵巧敏捷的舔舐并挑逗着自己脆弱敏感的部位。那种久违的触感和味道让陆蔚来着迷,身子一软,便跌进了曾以恨怀里。
想要知道一个人有多么爱你,除了看眼神,便是看她在被你亲吻时,会有怎样的表现。陆蔚来痴迷的样子让曾以恨满意,于是,她开始更加放肆的去运作,开拓。小舌在此刻成为一个侵略者,它在陆蔚来口中翻滚搅拌,舔舐对方口腔中的每一寸部位,每一颗牙齿,每一块软肉与褶皱。
那种感觉,似麻又痒,极具挑逗。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阖动唇瓣,扭动舌尖,拼命的去回应。事实上,陆蔚来也没有抵住曾以恨的诱惑。她闭上双眼,慢慢回应着这个久违的吻,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理智与之前的气恼因为这个绵长深邃的吻变得轻薄,当身上的白色大褂被曾以恨撩开,陆蔚来睁开眼,看向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就是这一眼,让她刚刚才飘远的理智在瞬间回归大脑,无力炙热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冰凉起来。
还是那张脸,那个容颜。可是,曾经熟悉的眼神,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此时此刻,曾以恨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于年轻时带着一些倔强的纯真,也不是在夜里安慰自己的宠溺与关心。现下,曾以恨看自己的眼神就只有戏谑,玩味,不屑。
只是与其对视一秒,陆蔚来就觉得全身发凉,冷汗也浸透了她的衣衫。也许,自己真的是该死心了。究竟要低贱到什么程度?才可以任由同一个人伤害你这么久?陆蔚来在心里问自己,可答案,她永远都找不到。
真爱从来就不是拿的起放得下的物质,与曾以恨相识十八年,关心她十八年,也爱了她足足有十年。这期间,她们从陌生人变作朋友,她们在暗无天日的铁屋里照顾彼此,成为对方生命中唯一的光源。
直到现在,陆蔚来还清楚的记得,当曾以恨一次又一次帮她赶走白军,笑着对她说,她会保护自己的时候,这颗藏在身体里的心脏跳得有多快,多强烈。或许,从那一刻开始,那颗名为爱的树苗就已经种在了自己心底。随着年月的流逝,形成如今的参天大树。
后来,被池清救回去,她们两个依旧是形影不离的整体。她在自己做恶梦的时候陪伴安慰自己,为了自己去学习做菜,为了保护自己一次又一次受伤,却还反过来安慰她。后来,在某个晚上,她成了自己的女人,躺在她身下为她绽放。那一刻,陆蔚来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最近几年改变了。曾以恨变得越来越花心,并难以看透,对自己的耐心也在逐渐减少。她开始对池清疯狂的痴迷,变着花样的去讨池清的欢喜,甚至是用身体去勾引池清。
每次看到曾以恨和不同的女人出入酒店,看着她和那些人接吻,而自己却没有立场阻止。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好像心脏被人用手捏住了一样。对方用力,心脏就会跟着抽疼,对方松手,也会跟着解脱。
可以说,陆蔚来的心就悬在曾以恨的身上。每当曾以恨做出那些事,都会把陆蔚来的心狠狠捏碎,再重新组合。即便可以保留着原来的模样,可缝隙却永远都不会消失。
陆蔚来不知道曾以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许,她从来就没有把真正的一面展露在自己面前。一直以来,陆蔚来心里都有个死结,无法排解。她没办法告诉任何人,更不能与曾以恨说,就只能闷在心里,由着它发霉,腐败。
两个人分分合合很多次,上床的次数也多到数不清楚。可是,在这无数次的亲密中,曾以恨从来都不会要自己,只是让自己去取悦她。陆蔚来承认,她的确是喜欢作为主导的那方,带给曾以恨快乐。可是,她也想要成为曾以恨的人,让对方彻底的拥有自己。
然而,对方却不肯要,不想要。很多时候,陆蔚来会阴暗的想,曾以恨是嫌自己脏,所以才不愿碰她。每一次产生这种想法,陆蔚来都会嗤之以鼻,并在心里责备自己居然把曾以恨当成那种人。可是,在听过对方刚才那段话后,陆蔚来却不敢再轻易做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