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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留情 (出版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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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敲门声在夜里格外清脆响亮。

「墨钰。」是凌逍刻意压低的声音。「你还没睡吧?」

「我要睡了。」不,他睡不着,墨君凡就要死了……整个墨家,只剩下他。

「让我进去好吗?」

「很晚了。」墨钰有些恍惚,屏幕右下角有时间显示,但他的视线是倾斜的,他的世界也是倾斜的,总归是夜的时间长了些,无尽的多。

「我想看一下昙花。」凌逍又说。

昙花?那几朵残余的花苞吗?该在昨夜都被雨淹烂了吧,又有什么可看的呢?墨钰疲倦地闭上了眼,门外没了声音,想凌逍是知难而退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声响自窗边传来,一只温热的掌捂上了他额头。

墨钰惊吓地睁开眼,一身狼狈的凌逍就蹲在他脚边。

「你……」

「我从你隔壁房间爬墙穿窗过来的。」凌逍傻傻地笑着,肩膀上还蹭着灰。

他眞切地望着墨钰,眼中有纯粹的关怀,还有些许的不安,拂开他额前落发,轻轻地摸着墨钰的眉毛、眼皮。

「你的体温好低。」凌逍低声的说。

墨钰的心跳本是沉沉的,重的像是挂了千斤万担,但此刻却剧烈的跳动起来,激动的几乎令整个身躯也颤抖,像他初次见到凌逍那般,像一首激昂浓烈魔幻的狂想曲,将他从灰色的哀寂中击响。

「你很冷吗?」感觉他的颤抖,凌逍直起身,整个人偎住他,伏在他身上,像张没有重量温暖的皮裘,挡住了屏幕那刺痛的光。

墨钰怔怔地望着凌逍,突然说:「我不冷,但我好难受……墨君凡就快死了,墨家最后的一个人,就要死了。」

他说着,眨了眨眼,一滴无声的泪液滚落,顺着他的眼角、鼻粱,一直滚到另一只眼,沾湿睫毛,一路滚到底下压着的打印文件,晕开了黑体字。

「墨钰……」

他的泪惊惶了凌逍,捧起他的脸,凌逍吻了吻他的眼。

「别哭。」凌逍将他揽进胸膛,「怎么了?墨家还有你啊!」

墨钰枕着手臂太久,手麻木的不像自己的,额角印着嶙嶙的发丝的压痕,他软软的任凭凌逍摆布,低垂眼帘,眸中漉漉地流转着朦胧。

「我不是墨家的孩子,我是孤儿,墨君凡十五岁的时候,收养了我和我的孪生弟弟,墨砚。」

孪生弟弟?凌逍脑中浮现早上那张照片中清秀青年的脸孔,孪生?他讶然。

「我们是异卵双生。」彷佛很习惯这般的惊讶,墨钰轻轻地说,微带自嘲,「我们不只是外表不一样,连个性都不一样,小砚活泼好动、个性倔强。」

忽地,他抬眼,模糊地笑了下,「他就跟你很像。」

凌逍捏捏墨钰的手,顽皮的扬起眉毛,「这个很像,铁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一定让你吃尽苦头,就像我一样,是个大混蛋。」

墨钰的微笑依旧是模模糊糊的,有些哀伤,有些沉溺。

「但他也像你一样,是光一般的存在,君凡喜欢他、艾尔喜欢他、史密斯喜欢他,没有人不喜欢他,你知道的,人都是喜欢美好事物的。」

凌逍不以为然,「有像我一样不懂事的弟弟,你小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

墨钰的目光幽然,「我……」他停顿了很久。

「说嘛,我想听。」凌逍低头,鼻尖磨蹭墨钰的鼻,柔声催促他,心中却一阵疼,墨钰一定不曾与人诉苦。

「我的母亲是个妓女,她并不太照顾我们兄弟俩的生活,小砚长得太好,在那儿容易招事,所以我很小就得在外打工,但能做的事实在太少,很冷的冬天,只能一直跪在街上乞讨……」

凌逍眉一皱,「跪在冰天雪地里?你的腿会有旧伤,是因为那时候……」

凌逍惭愧的说不下去,他想起之前自己过分的举动,后悔想暴揍自己一顿。

「墨钰,对不起。」他只能呐呐地道歉。

墨钰无谓一笑,径自往下说:「母亲死后,我们进了孤儿院,墨氏是赞助者,君凡有次碰巧遇见小砚,于是便收养我们兄弟俩。」

或许是同为黄皮肤的亲切感,或许当时那两人就已经种下情根,十五岁的墨君凡独排众议,要求自己的父亲破例将两名孤儿纳入墨氏。

「幸好,是小砚遇上了君凡,他不像我,不像我长的丑……」

凌逍倏地吻住他颤抖的唇,很温柔、很缱绻地吻着,舌尖伸进墨钰苦涩的口腔,徐缓地摩擦他的舌腹,吸吮着他干竭的下唇。

将墨钰拢得更紧,凌逍身体顺势挤进皮椅中,紧紧抱着墨钰,让他像是断线的四肢倚着自己,他小小声的呼吸,就靠在凌逍脸畔。

墨钰闭上眼,被动的被吻着,慢慢地昂头,彷佛渴求更多,却不敢伸出舌头,就像害怕会惊醒了谁一般。

抵住墨钰的湿润的唇,凌逍凝视他睁开的眼,低语炽热。

「墨钰,你很美,你有一双我见过最美的眼睛,你有我最喜欢的笑容,你吻起来有烟草的苦味,可我就是爱。」

指梢轻柔地穿插在他柔软的发丝,固定墨钰意欲闪避的头部,凌逍深深地望着他,没有忽略他眼中那如丝似缕的忧伤。

「没错,人们喜欢美好事物,但我也说过,爱会让人恨不得揉碎了骨血的去做爱,或许我很早就爱上你,只是自己蠢的没发现。我爱你,只有见到你,我才能有那种冲动,从来没有人会令我那么疯狂。」

凌逍眼眸中勃发赤裸的欲望,狂鸷凶猛,手掌不安分的往下磨挲他身躯。

「你一定觉得我像禽兽,我可以为我动作的粗暴道歉上百次,但墨钰,在我脑中意识到爱之前,我们的身体就已经相恋了。」

墨钰顿时呼吸艰困,凌逍字句里的暧昧暗示令他骸骨战栗。

「你说谎……你那时只想折磨我……」

「我没有。」

凌逍伸出灵活的舌,舔舐他的上唇瓣,既情色也温存的摩擦着,叹息一般的低语。

「我爱你,墨钰,我爱你。只是……你一直不肯原谅我……」

两人的双腿相依,墨钰可以明显感受到身下年轻男子苏醒的性征,隔着两人薄薄的衣料,。电子书抵着他的臀部。

「你别闹。」墨钰窘地别开脸,若不是浴衣够宽松,他会更窘。

「好,不闹。」凌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不敢逼他太紧。

捧住墨钰的脸面对自己,凌逍问:「那现在呢?你那个弟弟呢?」

「他走了,脱离墨家。」

「为什么?」

「因为我。」墨钰静静地说着,像是颁布一条罪恶的控诉。

凌逍默默地等他继续说,但墨钰却好像陷入过往的记忆,兀自沉默。

他忽地俯下头吻了吻墨钰眼角,「你好像又要哭了。」

「是吗?」墨钰蒙蒙地笑望他,「你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我一直看着你。」凌逍专注的看着他。

「看我什么,我又老又丑。」墨钰还是笑,笑得酸涩。

凌逍扁了扁嘴,故作可爱的撒娇模样。

「不要嫌弃我小啦,好吗?」

他淘气的去呵着墨钰眼皮尾端的深痕,墨钰一动也不动,望向凌逍的目光,有点寒光,有点飘渺。

「小砚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他对君凡大吼大叫说:你嫌弃我小,压不住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但你却把位子交给墨钰。墨钰!他只跟我一样大!」

孪生弟弟猜忌他暗中抢夺自己的情人,那怨恨、深恶痛绝的眼神,像刀一样。

与佻达的墨砚不同,墨钰彷佛是天生的墨家人,他的才情品味习性,无一与墨君凡不融洽,两人曾在富比士拍卖会,共同购回一幅张旭狂草的眞迹,挂在留雁阁内,热切的对着墨迹畅谈一整夜。

隔天,墨砚便将那幅笔墨撕毁,撕碎的连一级博物馆都无法修复。

「小砚使完脾气后就离家。他不知道,君凡那时已经病发,希望能把病瞒着他,多留一点时间相处,才会把位置暂时交给我,小砚完全误会了。」

「怎么不找人把他五花大绑抓回来呢?」

墨钰摇头,「我试过,但小砚那个性跟你一样,越是逼他,他越凶狠。没多久,他就寄了一张喜帖给君凡,他结婚了。」

凌逍挑眉,这家伙也未免任性过头,准是给墨君凡惯出来的。

「我永远都忘不了君凡那时的表情。」

墨钰苦涩地回忆着,「那张喜帖是过期的,也就是说小砚的婚已经结了,就算要阻止也来不及,喜帖理还附了一封信,说新娘子的产期在来年,问君凡开不开心就要当大伯父了。」

「眞是个笨蛋。」墨钰忍不住骂道。

「我去找了小砚好多次,但他根本不见我,君凡不准我透露一切,他说自己来日无多,这样的结局很好,他说,爱一个人,不是要将他握在掌心,而是该张开五指,让他去飞。」

=奇=夹在两人间左右为难的墨钰,选择尊重墨君凡的决定,然而……

=书=「现在,君凡就要死了,我、我却觉得,我错了,我应该把小砚抓回来,我应该找出让君凡活下去的方法,我做错了……」

=网=墨钰的声音戛然而止,整张脸埋进掌心,额角抵住凌逍胸口。

凌逍拂开他的发,试图令他抬头,但墨钰不动如山,微微颤抖的身体散发出强烈的痛苦与懊悔。

在他面前,墨钰一向沉静平稳,彷佛无事可以难倒,纵使自己说出再难堪的话,他也不曾被击垮,但但今夜,他却脆弱得一如狂风中的落叶。

「这不是你的错,墨钰。」凌逍心疼地顺着他纤瘦的背脊安抚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墨钰低低地呢喃,压抑了太多未曾道出的痛楚,「我好累,我眞的累了……」

凌逍明白,墨钰的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疲惫,胞弟对他的误解、照顾病人的劳心、扛起墨氏企业重担的负荷,太多人仰赖着墨钰。

打横抱起墨钰,让他始终低垂的头埋在自己颈窝,凌逍像是抱着珍贵的宝物一般谨愼,将墨钰抱进卧房,轻柔地放置在床上,自己也随之躺在他身侧。

「不要再想了,你已经做的够多够好。」他在墨钰耳边轻声的劝慰,「睡吧,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

暖暖的凉被裹住两人,枕着凌逍结实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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