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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城看着哥哥唯唯诺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不妙,终究在宫中这几个月磨掉了脾气,便叹了一口气:“唉,哥哥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弟弟我于心何忍?”
两兄弟想到各自心酸的往事又抱头痛哭了一阵,洛连城便问:“弟弟,到底这个皇后是什么来历,他可是害的我好惨啊!”
洛宁城听闻这话皱了一下眉头,思考道:“皇后姓柳,叫柳文青,字别英,就是那天你见过的那个柳大人的亲哥哥,八年前封的后……现在还得着皇上的宠爱,这人我接触不多,只是宫中风传此人性格暴戾,好美色。”
洛连城心中一动,俗话说以毒攻毒,何不就着柳皇后这个缺点彻底攻陷了他?但想到如果真的这么做必然需要出卖色相,又犹豫了一会儿,一旁的洛宁城便支支吾吾地小声问:“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跟一个男的……”洛连城一听,难道弟弟也要步自己的后尘,接受这龙阳之戏?当下便摇头:“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如果这个男的以后告密治你个欺君之罪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洛家兄弟的母亲早亡,是他亲手将弟弟拉扯长大,被他这么一说,洛宁城只能噤声,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很快便转换了一个话题,两兄弟聊到天黑,这才依依不舍地惜别,约定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家。
分别了之后,柳皇后便摇着纸扇笑眯眯地前来,先是检查了一下洛连城身体里的“角先生”,这才哑声问:“今天跟洛宰相拉了拉家常,心情可好一点?”
洛连城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竟是柳皇后安排的,当下便警戒起来:“您这是要干什么”
柳皇后一笑,转而说起了洛宁城:“洛宰相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却没有娶亲,所以本宫就向皇上请命,我看璎珞那孩子不错,便将他许配给了洛宰相,你看这样可好?”
洛连城心中慌乱如麻,也不知怎么反应,两人婚嫁肯定是要入洞房的,万一被别人知道了弟弟不是女巾帼而是男人那可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璎珞这个少年为人落落大方,绝不是那等心机小人,也就安了一点心;再想到弟弟大好的年纪竟要搞不耻与人的南风,心中便似被五味瓶打翻一般,什么滋味都说不出来。
柳皇后看他神情犹豫,便狎昵地坐在他身边,搂住他的腰,调笑地问:“怎么,不满意?”洛连城厌恶地扭身便躲,竟牵连了那“角先生”,腰一软,直挺挺酥倒在柳皇后怀中。
柳皇后“嘿嘿”笑了一声:“本宫已经等了你两个月了,今天可是要谢恩的哦?”说着,便将他抱进了帐内,真乃:有情无意且休论,一室春光梦天长。
而洛连城这边也有打算,就当作大丈夫能屈能伸,被长毛狗咬了一口而已,当下已经顾不得自身尊严,保命要紧,怎么逃出宫去越好。
这样打算后,洛连城便曲意迎合起了柳皇后,只要女皇不招柳皇后侍寝,他便回来到洛连城处,两人表面上其乐融融,每日玩的花样也甚多,而洛连城一直琢磨着怎么能逃出宫去。
自家弟弟没过几天便八抬大轿娶了璎珞,害的洛连城每日求神念佛,担惊受怕,等了很久却没有传来各种消息,这才慢慢放下心,但心中还是不断祈祷着弟弟爱着女人。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便到了女皇三十寿辰,洛连城梳妆打扮又选了一身青色衣衫这才来到了大殿,此时还没到晚上,点钟已经点起了万根蜡烛,被多面铜镜一照,更是亮堂,显得大殿很是气势辉煌。
洛连城作为侍君坐在了柳皇后的身侧,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弟弟和璎珞也坐在前头,两人卿卿我我,洛宁城正肆无忌惮地给璎珞喂着葡萄。
这个小子!公然在堂上做那龙阳之戏!洛连城气的咬牙切齿,一旁的柳皇后却小声打趣道:“怎么?嫉妒了?”洛连城刚想回话,这时大殿内各国的使臣便统统献上寿礼,洛连城放眼一望,真真长了见识。
有大人国的,小人国的,无头国的……等等等等只有传奇话本中才有的人出现在大殿中,字正腔圆地说着汉语,恭敬地给女皇献上寿礼,洛连城张口结舌,却觉得雀跃不已,寿礼中很多都是活物,什么东海鲛人、穷奇、精卫什么的,今日统统见了个遍。
寿礼献完后,两个女武士便在大殿内玩起了角抵戏,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无心国的人变起了幻术,还有无头国人带着自己的头表演大型歌舞《破阵乐之歌》,听说是歌颂他们国内某场史诗般的战斗,甚至还有大脚国人的拍脚歌,清脆上耳,犹如余音绕梁。
大殿内其乐融融,一派和谐,不时有拍手叫好声响起,更有些女大臣,当场站起来吟诗作赋助兴,文辞用的风雅至极,就连洛连城都拍手称赞,更上将宴会的气氛推到了最高峰。
最后,那个叫武月的女将军出现,奏请女皇出外登船观看烟火,女皇欣然允旨,便领着文武百官,各国使臣,用了千辆马车,来到了那日洛连城登过的那艘大船,齐齐登了上去。
船慢慢向海中驶去,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一船的人并听见陆地那边嗖嗖作响,回头一看,陆地上正放着巨大的烟花,黄色的大朵菊花,绿色的瘦条黄瓜,紫色的巨型长茄子,在远处都能明显看清颗粒的玉米,还有造型独特的苦瓜,在空中交相辉映。
洛连城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样式的烟火,并不清楚里面的深刻含义,只能拼命拍着手叫好。
一旁的柳皇后凑了过来,笑眯眯地便问:“你喜欢哪个?黄瓜?茄子?玉米?还是苦瓜?”洛连城不明所以,狠狠瞪了一眼他,转而专心地看着烟花。
不多时,本是月明星稀的夜空突然狂风卷起,海底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很多人便吼道:“海牛发怒啦!”边说边四处奔逃,可是这又能逃到哪里?便似无头苍蝇般直直打转,柳皇后也不知想什么,一下子就搂住了洛连城的腰身,沉缓地安慰道:“没事,有本宫在。”
这句话刚落,洛连城还不等反应,天空中立时落下一道红雷,也似上次一般生生打在海里,溅起鲛人无数,那些鲛人本是绿色的发丝也都被雷的根根直立,可见这雷的威力之大。
突然之间,船身剧烈摇晃了起来,不一会儿,便似陀螺般原地转了起来,而柳皇后也对女皇不管不顾,只是将洛连城紧紧抱在怀中不松手。
洛连城只觉心中异样,但心中雀跃不已,总觉得马上就要回家,船越转越快,很多没有抓稳的人早已经飞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洛连城便觉头晕不已,便昏了过去。
待到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孤零零地躺在自己原来的那条小船上,天空中太阳正毒,远处飘着一条小船,细细打量了一下,船上竟是他的亲弟弟洛宁城!
洛连城奋力划了过去将他摇醒,洛宁城醒来不见了璎珞,无比着急,执意要找见他,而洛连城觉得这风暴和他上次经历的一样,说不定已经回了中原,两人便开始激烈争吵起来,正说着,海中便窜出一条人影,兄弟俩定睛一看,竟是璎珞,当下把他从海里救了出来。
洛宁城欣喜不已,当着哥哥的面就开始亲起了璎珞,两人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了半天才看见绿着脸的洛连城,三个人一合计,觉得疑点重重,本是夜晚竟然变成了白日,而那条大船在哪里也不得而知,洛连城看着两口亲亲热热,掩下心中不快,便划船回到了陆地。
一下船,众人惊叹:“这不是洛家兄弟吗?……不对!老二都已经死了四年了,老大也失踪了三个月!……他们是鬼!他们是鬼!”三人面面相觑,也知道众人见了他们都会有这种反应。
三人回到洛家后,才知道老父亲以为两个儿子都葬身鱼腹,几个月前便过世了。
两兄弟唏嘘不已,凑了凑家中仅有的银两给父母合了葬,这才商量起了以后的生活。
洛宁城知道自家哥哥不表态,但心中还是惦记着柳皇后,自己在女儿国是宰相,回到中原后身份骤变,一点都适应不过来,便窜梭着哥哥一定要回女儿国。
这边洛连城只觉自己夹在璎珞和弟弟身边多余至极,但又不想让弟弟搞南风,一点都不想回那个让他吃尽苦头的女儿国,似乎还惦记着柳皇后,也不知他生死,每天心就像悬在半空中般怎么都安不下心。
而璎珞则雀跃不已,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裹脚,男子大摇大摆随意调戏女性等一切前所未见的场景,便想拉着洛宁城走遍中原。
三个人三种心思,暗中斗争了一个月,都没有统一意见。
直到有一天,村中突然来了一个先生,专门教穷苦孩子识字,洛连城一见便傻了眼,此人眼角处已经有丝丝皱纹,但却难以掩盖住清俊,一身灰色布衣,长发为束起,潇洒中带着豪气,一点都不像在宫中穿红衣的模样。
洛连城早已经呆住了,身边的璎珞却高兴地挥手:“皇后大人!竟然是皇后大人!”洛宁城则大呼小叫:“天啊,他也来这里了!”
那人呵呵笑了一阵,负手缓步来到洛连城面前,看着不停颤抖的他,说起了无关痛痒的问话:“你喜欢哪个?黄瓜?茄子?玉米?还是苦瓜?”
后来,时常有村民听见洛家的破屋中有几个人在吟诗作对,说的那些却全是听不懂的对子。
有一天,一个村民便听到屋中一个哑着嗓子的人做了个上联:“一鸡两蛋三飞四勃五泄六起七入八出九顶十全十美”,剩下几个人勃然大笑,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少年便对道:“十有九次八难七劫六神五主四人三夜二对一心一意。”
剩下的两个人拍手叫好,其中一人便用清朗的声音高声叫:“我的好璎珞,真有你的,我们兄弟俩劫难重重,真的是十有九次八难七劫,再看我哥哥失了皇后,真的是六神无主啊!我们四人现在真的是玩了三夜,又是两对,端的一心一意,对的好,对的妙极了!”
被夸奖的少年洋洋自得,大笑道:“那横批什么?”
接着,房内一片沉默,等了一会儿,便又有一个从来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