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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然一笑,慢慢站起来,撕去我脸上的人皮面具,忽略紫冥见到我真面目的惊讶,柔声问:“我现在开诚布公了……那么你呢……”
紫冥看着我的脸神色恍惚,口中却默默念叨:“貌比潘安郎……”我不禁冷笑了一声,狐狸本色,越是漂亮貌美的人越为痴迷,一只得道才百年的小狐狸,就妄想跟我谈条件!紫冥神色突然一变,竟笑着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陪我一夜。”
我挑了一下眉,沉默地看着眼前妖艳地妖怪,冷冷地不回话,紫冥见我如此,也笑了出来,疑问道:“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这么恨王爷……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我舒了一口气:“因为……我想让他死在最爱的人手中,好好感受什么是背叛之痛。”他听闻这话眉头一皱,似乎还带着好奇,欲言又止,我一笑,为他解惑:“我没想到……你竟然长的跟我的母妃一模一样,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陪你一夜了吧?对着一张跟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脸,我这里能起来吗?”我的言语暧昧,又用手指了指自己下|体,俯下身继续在紫冥耳边说:“并且……在这塔里……一切幻术皆是禁止的,你还能换另一张脸吗?”
紫冥听闻这话露出了笑容,半响后才眨着眼睛暧昧道:“我可以理解为只要我杀了王爷……你以后就会和我欢好吗?”说着,他双手勾着我的脖子,绝美的眸子中闪着魅惑的光彩:“我可是九尾狐……”
我冷酷一笑,单指挑起了他的下巴:“小妖精……等到事情结束了……你能陪我吗?”
紫冥一听这话,苍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半响后才愣愣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将他一双软弱无骨的手压在自己心口上,郑重道:“愿得一心人。”紫冥听闻我这话立马惊呆了,半响后才喃喃自语道:“白头不离身吗?你真的这么喜欢我?”
喜欢?傻狐狸!你百年道行还是不懂人心,我这不过利用你罢了!
我冷笑着一边看着开心都似飞上天的紫冥,一边却假意玩着爱情的游戏,将他哄得团团转。
等到一切都布置好后,便专等沂王入瓮了。
直到那日沂王捂住胸腹处的伤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和紫冥时,我才觉心中大快,二十几年的怨气一扫而空。
一把撕下脸上最后一层人皮面具,露出真正的样子,我面无表情看着王爷因惊吓而暴突的眼珠,无视惊讶的紫冥,低声说:“王爷,你可满意?”
王爷吓得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倒在地,指着我颤颤抖抖地问:“你是……你是……”
不错……我跟沂王长的一模一样,因为我是他的亲儿子。
当年母亲与沂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哪里会想到竟被先皇看上,入宫为妃。进宫前,沂王和母亲厮混过一夜,进了宫后不到八月便生下了我,沂王本就与先皇不和,竟拿扒了皮的狸猫换了我,让母妃受惊吓而亡……幸好有宫人将我换出,让我在灵隐寺中长大。
小的时候过的还算艰辛,幸好学了不少道法,结交了不少妖怪朋友,听闻九尾狐中有个叫紫冥的小妖怪跟我母妃长的一模一样,我便动了心,收买九尾狐族人绿衣出卖了紫冥,让他跟沂王见了面,让他被抓,不然这个计划还实现不了呢。
而灵隐寺的沉静方丈……?他还等着做国师呢,所以就默许了我现在做的一切。
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你到底是谁!……”沂王惊恐地问道,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王爷你难道忘了吗?二十三年前若不是你学了那狸猫换太子……现在的皇上本应是我!”
不管他的表情是如何惊讶和顿悟,手上继续使力,我又蹲在他身边小声道:“王爷,我就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母亲的。不然,你为什么还非要花这么大的精力,就桎梏一个妖怪,并且那妖怪还是男人?看来你爱惨了我的母亲……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母妃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我……其实是你的骨肉?”
沂王脸色苍白,我转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紫冥,低声道:“小妖精,多谢你帮我演这出戏,可惜你也活不下去了……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你。”说着,我便狠狠摔开了沂王,听着紫冥的哭声,走下了塔,一下来就看见沉静方丈双手合十,静静地看着我。
我连忙微笑,也双手合十:“方丈,用三味真火烧塔吧。”
沉静方丈一双看破沧桑世俗的双眼紧紧盯着我:“你真的舍得?”
我大声嗤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塔顶:“怎么不舍得,若不是那小狐狸迷恋我这身皮相,多半也不会上这个当。”
沉静方丈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指示着身边的人放火烧塔。
这一切,都是因为“色”。若不是紫冥喜欢我的皮囊,他也不会帮我,若不是沂王深深地爱着母妃,也不会喜欢紫冥这具皮囊。
我静静地看着已经在黑夜中已经烧红半边天的方和塔,勾着嘴角笑了出来。
《心兽》买醋君 ˇ陈思成(上)ˇ
齐齐哈尔是中国黑龙江省第二大城市,建城时间大概在公历1100年左右,“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侵占齐齐哈尔,设置伪满龙江省,齐齐哈尔仍为省城。
1936年4月13日
陈思成神情淡漠地走在松软的榻榻米上,一路却无心欣赏着庭院里漂亮的日式风景,这座日式别墅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曲曲折折,角落处站着带着武士刀的全副武装的武士,前方一直迈着优雅小碎步的和服女人不时停下来看他是否跟上了她的步幅。
四月的齐齐哈尔虽到了中午还是有些寒冷,陈思成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和领带,跟着前方的女人曲曲折折终于来到了主屋。
在偏室笔直地跪着,陈思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座日式房屋的格局和守卫,看着墙上挂着的武士刀,只觉厌恶之极,喝着快跟芝麻糊一样浓的日本茶,陈思成觉得自己腿骨都要坐麻了,等了半天才终于见到了这次要会面的人物——驻伪满洲齐齐哈尔市代市长山本太郎。
山本太郎,绝对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听到背后的门唰的一声打开,陈思成微微出了一口气,立马站起来回身笔直地鞠躬成九十度角,默默等着来者哈哈大笑将他扶了起来:“世侄,好久不见。”
陈思成这才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将近五十岁的男人,国字脸,留着八字胡,穿着灰色的和服,带着黑框眼镜,遮住了阴鸷的双眼,怎么看都像一个居家的好人,殊不知,就是他,制造了一起又一切骇人听闻的屠杀国人的案件。
想到这里,陈思成微微攥了一下拳头,眼神淡漠,但却扯着笑容也说:【山本世伯,好久不见。】
山本太郎哈哈大笑了几声,赞赏着看着陈思成,眼神中恍着说不清的光,末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请他走下后,才又开始寒暄了起来:【浅野,十几年前见你,你还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么英俊的小伙子!】
陈思成心中冷笑,真正的“星田浅野”早就死在了自己的枪口下,但面上还带着微笑恭敬地说:【多谢世伯关心。】
山本太郎呵呵一笑,话锋一转:【听说你在东京学的是医学?】
陈思成微微点头,说起了从资料上得来的消息:【是的,世伯,我本来想从军,为我们天皇,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奉献自己的生命,但……】歉意地笑了笑,陈思成再次说起了能让自己作呕的话:【您跟我的母亲大人是故交,也知道她的脾气……唉,我也只能学医报国了。】
山本太郎叹了一口气,末了带着笑容道:【智美子忧虑的对,你是家中独子……暴风雨马上就要到了……你还是少接触这些战争吧,虽然我认为好男儿应该为伟大的天皇牺牲性命!】
陈思成装作非常惭愧的模样,但心中却不停对山本太郎的那句话抱有疑问,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这暗示的是什么意思?不行……!必须要报告组织!
山本太郎安抚地又拍了拍陈思成的肩膀,可能是错觉,陈思成总觉得他的手在离开自己肩膀后还轻微捏了一下,动作带着说不清的狎昵:【行了,刚来了支那……你是不是很累,虽然确实有很多任务,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陈思成立马装作非常有精神,狠狠地点了一下头:【请世伯吩咐任务吧,我已经忍不住想要为帝国奉献了!】
山本一郎哈哈大笑起来,点头道:【不错!不错!……这里确实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需要你去做。】
陈思成立马道:【请世伯吩咐!】
山本一郎重重叹了一口气,用单指节奏性地敲击着木桌,这才慢慢说:【前些天,我们的科考队员挖掘了一处墓葬……】
这帮可耻的日本人居然敢挖掘坟墓!
陈思成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死者为尊,是他从小就学会的最基本的常识,没想到这帮丧尽天良的日本人竟然敢在中国的土地上干这等龌龊的事情!
山本一郎似乎没有看见陈思成暴怒的样子,垂着眼继续说:【当然,我们的科学家发现了大批精美的墓葬,但是同时发现了一个物体……我相信你也会感兴趣。】
陈思成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继续听山本一郎说:【既然你来了我这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
又聊了一会,陈思成本来还想从山本太郎口中再套点话,却因为市内学生突然在门外抗议游行而打断,陈思成看着匆匆远去的山本一郎,阴霾的眼中闪出暴虐之光,这个日本军人……据说有着不同常人的特殊癖好……总有一天,他会拿起自己的手枪,毙了这个罪恶的人!
当天,陈思成便乘着日本军事越野车来到了据齐齐哈尔市两百公里远的一处荒山。
看着远处穿着外罩着白大褂内里穿着土黄色陆军军服,忙得团团转的日本人,陈思成扭头看向了送他来到这里的司机,一个美貌如花的女特务,佐藤加椰子,低声问:【山本大佐到底发现了什么?】
佐藤加椰子看起来不到30岁,穿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