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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杀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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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没喝醉,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若男倔强地转过身扬长而去。

吴力加快脚步赶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走,我送你回学校。”

“你是谁啊,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若男使劲地想挣脱他的手,但却被牢牢抓住。

“一个女孩子喝了酒,深更半夜在街上乱跑,很危险的。”吴力满脸正色地说道。

还未开口,迎面吹来的凉风搅得胃内翻腾不已,若男只觉得巨大的压力自丹田凝聚,酸涩的污秽忍不住喷涌而出,像一抹激流袭上了吴力的衣服。

吴力伸出手缓缓地在她背上轻拍,温柔的字节从嘴间发出:“没事,没事,吐完就醉了。”

瞬间清空的胃中再无压抑的酒气蒸腾而上,重重地撞击脑壳,整个脑袋仿佛被硬生生撕裂般的疼痛,使得若男一下瘫软在吴力的怀中,任他如何呼唤也没有了反应。

吴力背起若男顶着浑身难忍的恶臭缓缓行进于夜色之中。再拐过一个街角,何明的家就在那暗巷之中。

急促的敲门声把何明从甜美的睡梦中吵醒,“谁啊?”何明披起件外套,郁闷地踱了下楼。

“是我,你倒是快点开门啊。”酒醉的人特别的沉重,即使是娇小的若男也似千斤重担压得吴力大汗淋漓,喘息不已。

木门发出吱哑的沉闷声响,屋里的光线一点一滴渗透出来,何明愕然地望着吴力,“怎么回事?满身酒气,你身上背的是谁?”

“若男。”吴力简短地回答后,撞开何明径直把若男背上了阁楼。轻柔地把她放置到小床上,盖好被褥,吴力也似虚脱了一般跌坐在床沿,奇…_…書……*……网…QISuu。cOm不停地喘息着。

“你们怎么在一起喝酒?”何明诧异地问道。

“嘘!”吴力示意何明下楼再说。

偌大的厅里,两人对立而坐,吴力还在努力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累。

“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明递上一怀水再次发问道。

“没什么?在路上碰到我看她喝醉了,就把她带你这来了。”说话间一怀水,已然入肚过半,“快拿身衣服来,我去洗个澡,浑身臭死了。”

何明掩着鼻子嘲笑道:“还以为你刚从茅坑里爬出来呢。”

吴力伸出的脚还没踹到,何明已大笑着跑开。

第一卷  孽缘 第八章  发泄

若男翻转着娇小的身躯醒了过了,脑袋仿若绷紧一根弦,有人在来回拨弄似的咚咚作疼。她揉了揉了生疼的太阳穴,昨晚的一切模糊地在脑中显现,只记得有一张灿烂的笑容对着自己笑,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哪?”她扫视了一眼周遭陌生的环境,一张书桌,一个书架,还有从两扇窗户渗透的阳光在狭小的空间里欢快地雀跃着。她挣扎着起身下了楼,头疼欲裂的感觉使得她的身形还有些许的晃悠,踩在吱哑作响的木质楼梯上,更是险些摔了下去。

楼下的厅倒是异常得宽敞,只是到处都蒙上一层灰色的尘埃,这是一座斑驳的古宅,特别像电影里的鬼屋,尽管已是阳光明媚,但还是感到了一丝阴冷。

“你醒了。”何明从后院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昨晚是你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的。”若男努力地回忆昨晚的情形,但却徒劳无功。

何明笑了笑,说:“这不是鬼地方,这是我家,是吴力把你送来的,昨晚你喝得大醉,他一路背着你来的。”

若男环视了四周,问道:“那他人呢?”

何明走到桌前,拿起一张纸条递了过来,“喏,他说今天还要考试,先回学校去了。”

若男看纸条的时候,何明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碗泛着金澄澄油花的鸡汤,“趁热喝吧,醒醒酒。”

若男也不客气,接过就喝。宿醉过后早已空空如也的腹内也似冰冷的难受。一股温热的暖流沿着食道渐入胃中,强大的温暖感包拢着蒸腾而起,人也顿时舒坦了许多。她一抹油光发亮的嘴,长嘘出一口气道:“舒服。”

何明望着她俏皮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也不怕烫着,喝得那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好久没有喝过这么温暖的汤了,很有家的味道,很浓很浓的醇香,令人永难割舍。”若男仰首说道,眸子里却是一股难以抑止的悲凉。

“怎么突然这么感慨?想喝的话,以后常来,我天天叫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她淡淡的哀伤却在空气中四散开来,感染到了何明,“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什么事那么不开心?”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不记得有过什么开心的事。”若男苦涩地一笑,牵动起无限的哀怨。

何明注视着她,爱怜的光止不住地从眼眸中倾泄而出,嘴角却是泛开了笑容安慰道:“我还以为天下间就我这么一个苦命人,想不到你似乎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若男陷入无尽的沉默之中,仿佛无法从痛苦的轮回中超渡,整个人也顿时黯淡了下去。

何明拉起她的手,“走,你跟我来,我有一种发泄的好方法,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尝试?”

“笑话,我的胆子天生就比平常人大上好几倍,有什么不敢尝试的,更何况你那么胆小的人都敢玩的事,我会不敢。”若男倔强了起来。

两人踱进了靠近后院的那间房,昏暗的室内没有一丝光线,透着无比诡谲的气息,沿着狭窄的几个台阶下去,又是一个简陋的铁门。何明掏出钥匙打开了锁,对苦男说:“做好心里准备哦,本室有心脏病,高血压及胆小的人慎入。”

“你别废话了!”苦男嗅到了从铁门后传来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隐隐之中似乎还夹杂些血腥的尸腐气息,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嘭嘭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铁门被推开撞上了墙,发出咣当的巨响,若男的心也为之一颤。啪嚓,灯亮了,整个室内的情景在昏黄的灯光下完全展现在了眼前。

长不过五米,宽不到的三米的小房间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极为阴森,中央的小方桌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桌上杂七杂八地罗列着形状各异的玻璃器皿。

何明伸手取下挂在铁门后方的白大褂,递给若男,“穿上吧,你现在进入的可是从未向外界开放过的秘密实验室。”

“实验室?还要穿白大褂?你搞什么鬼?”若男强忍住刺鼻的异味缓缓地踱入屋内,最靠里的墙脚立着一个近两米高的铁架子,架子分为三层,每一层上都摆放着或大或小的玻璃罐子,盛满福尔马林药水的罐子里一个个腥红的事物静静地飘浮着。

“这是什么?”若男指着第二排中间的那一个罐子问道。

“那是猫的心脏。”何明甚是得意地说,“还有这个,是猫的肺。那边的是猫肝。”

“咦,你小子怎么这么恶心!”若男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恶心,这是科学实验,我想成为一名伟大的生物学家。”何明纠正道。

“你的理想还挺伟大,我什么理想也没有,甚至不知道活着是为什么?”忧郁黯淡的灰又再次蒙上了她原本透澈无洁的眼眸。

何明拿起一个罐子,爱怜地抚摸着,好像捧在手中的是一个婴儿似的,极为轻柔的抚拭着,“以前我也一如你似的茫然不知所措,整日的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中,越是无事可做,就越发的痛不欲生。直到我找到了我前进的方向,虽然有时还是会为琐事烦扰,但一投入到自己热爱的工作当中去,所有的烦恼也就会不消而散。”

“那你比我幸运的多,至少你找到了方向,而我……”一股幽怨之气从她的唇间喷薄而出。

喵的一声猫叫从桌底下的铁笼中传来,何明的眼里放射出兴奋的辉芒,“来吧,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下,你看它都已经等不急了。”

何明从笼中取也那只通体雪白的猫,用食指在它的喉间轻轻的摩挲,“你看多漂亮的小公主啊。”

小白猫在他的手中没有丝毫的不安,很是安逸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澄黄的眸子像一颗宝石般闪闪发光,雪一样白的绒毛没有一丝杂质的纯净,它顽皮地探出前爪在何明的胸前挠了挠,像是在说:“主人,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若男伸出手抚上了小白猫娇小的头颅,“这么可爱的一个小生命,你怎么忍心下手呢?”

何明淡然一笑:“任何的成功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于要用殷红的鲜血才能铺出一条通往光明的路,你该不会是不敢了吧?”

“谁说我不敢?”若男倔强地昂起头盯着何明。

尖锐的针头猛地一下没入了雪白的猫体间,麻醉剂自圆柱的管体中缓缓推进渗入,小白猫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只是张大的嘴巴露出森白的犬齿,模样狰狞了许多。何明把它放置在桌面的一块木板上,硬生生地掰开它的四肢,用木板四角的皮扣固定住,它就这样仰面朝天突兀出了雪白的肚皮,一条长长的尾巴探出桌面无力地下垂,被风吹得来回轻摆。

何明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小刀,通体泛着银色的寒光,一把划开肚皮就像拉下拉链似的简单快捷的医用手术刀。昏黄的灯光照在锋利的刃尖上耀出刺眼的冷芒,何明把刀移至若男眼前,”你来吧!”

若男看了看仰卧着的小白猫,幼小可爱的生命还是触动着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摇了摇头说∶”还是你来吧,我不会。”

“很简单的,你看。”小刀一点上雪白肉体,腥红的血点立马就渗了出来。随着刀尖的深入,血点已然成流得在雪一样白的肢体上绽开一朵朵艳红的血花。没有一丝声响,看得出何明的技法已经相当娴熟,入刀的深度掌握得刚刚好,紧绷的肚皮往两边翻去,红色的肌肉下胸骨包裹的一堆暗红的脏器显露了出来。小白猫只是抽搐了几下,冰冷的手术刀就带走它全身的温度,变得渐渐僵硬了起来。

何明的眼里红得似要冒出血来,脸上尽是喷溅而起的血红斑点,“你看它的心脏还在跳动,真是太完美了!”

若男好奇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颗核桃大小的猫心还殷红的血泊中微微跳动,“它还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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