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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怒火暴升,还掺杂了一点委屈,瞪他道:“很好笑吗?”
云惊蛰这才清咳了一下,又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对我,颇无辜道:“不是好笑,只是觉得开心。”
我已经懒得说话了,相信我此时的眼神他一定懂的,如果不懂就休怪我等下手下不留情!
云惊蛰一手托腮,因那副面皮清俊的很,明明三十的人做这种动作看上去反而很散漫随意,反而有些少年人的味道。他笑眯着眼,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怒气。“我们家师太也会吃醋了,我为什么不开心?”说完笑容还越发的灿烂了起来,让我忍无可忍,直接往他鼻子上捏去,我看你还怎么笑。
不过不想,这人脸皮的厚度显然不是我这等区区没有受戒的小尼姑可以测度的,被他抓住手后我本想抽回,然后义正言辞的教训他一顿,好让他知道,让我吃醋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而吃醋的感觉也不太好受,最好没有以后——虽然这事儿原本就跟他没任何关系,但是我就是想这么做。
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对这种性格上的改变,我刚发现时还稍稍有些担心,而后就随它去了,这样顺其自然有什么不好吗?
可握着我手的那只手的温度却是我早已习惯,但仍会心疼的凉,于是只是轻轻抽了一下,也就任由他继续抓着了。
他笑的眉眼弯弯,然后用很轻快的语气跟我说:“肉肉,我们会有我们的未来,我保证。”
我望着他良久,一颗心被各种情绪填塞的满满的,但不管哪种都与他有关。看着他的小脸,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他的这句话,我潸然泪下,而后真想抽他一巴掌泄愤,混蛋,说这样的话用这样的表情和声音合适吗?
我与云惊蛰之间在一起时,鲜少向他撒娇,这样说哭就哭更是少有,本想止住却怎么都止不住,一滴滴落下变成两行垂落,那人也是个混球,也不安慰,只是将我拥在怀里任由我哭的死去活来又不知道到底这泪是为谁留。
我等哭的累极,哑着声音说:“其实也不应该担心的,生死我都陪着你。”
我只听到他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再拍拍,既轻柔又温情。
第二天一早因为他要上朝的缘故,很早我就跟着爬了起来,帮他梳发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跟白发,手一颤,继续帮他冠发。
“这头发也太烦人了,肉肉,你说我们剪掉点好不好?”云惊蛰嘟嚷着,对他这样一个纯爷们来说有这样一头长的过分又无可奈何的头发也是一件烦心事。
我没应声,这头发长的不自然,可现在又能奈何?
等他走了,我思及离魂名义上的生日快到了,又念着他被我一拳头打的不能见人,想了想,取出早就为他做的一身衣服去看他。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当年被逼着捏绣花针扎自己手指头玩的时候,我从没想到能有现在这样可以自己做的衣服送人的一天,当然也没想到会送给离魂。
因打算送的是惊喜,所以当时并没有给他量身,只是这些年给云惊蛰做衣服多少也做出了点心得来,只是那正太身高窜的极快,弄的我对这衣服是否合身也没什么信心。
等进了院子对行礼的女官一一颔首,点的脖子都累的时候才到了他的房门外,有女官小声对我说:“师太,离少爷正在读书。”
我点点头,自觉那个家伙已经有点读书读的够呆了,再读下去也只有更呆的份儿,于是装作不知她话中的意思,道:“在就好,还怕他不在呢,通传一声吧。”
女官只得而去,片刻,回:“少爷请您进去呢。”
我挑眉,这小子没亲自出来?
如此只有两种可能:
一,离少爷还在生我的气呢,自然不会给我好气儿。
二,离少爷羞于见人。
不管是哪种,我都是不在乎的,径自走了进去。
这小子在云惊蛰身边呆久了,毛病学了九成,虽然谷雨已过,春天的早晨也不是太凉了,但他这院子附近靠着小湖湿气重,一大早晨就开着窗户,依在窗户边儿看书,逍遥且找虐。
我自然是没好气,没瞅他那眼睛是否好转就先数落道:“你难道还真想得了风寒不成?”
眼睛这般模样自然是不能回学院了,于是他就写了个请假条,说是得了风寒,又辛苦关大叔亲自去学院送去。
走过去将手上包好的衣服先放在一旁,不由分说的给他关了窗户,又拉他做端正,“别总学他那毛病。”
他移开眼前的书卷气哼哼的看了我一眼,却让我忍俊不禁笑出了声,他顿时脸色更黑,我心中歉意更甚,于是小心翼翼的扯了下他的袖子,又收敛了笑意,道:“好嘛好嘛,是我不对,我不笑了就是,吃早饭了没?”
云惊蛰虽然已经将上朝的时辰调后了不少,但走的时候也不过天刚亮而已,这离魂向来勤奋,一早就依窗苦读却是九成九没吃早餐。
他尚未答话,自然就有女官帮他答了,果真还没用。
不等我说话离魂就道:“先下去准备去吧,你们也都下去。”
我看着他摆少爷架子,也知道他是有些抹不开面子,毕竟让一个姑娘家揍成这般也确实是有些没脸面的。
于是故作可怜巴巴的扯扯这位小少爷的袖子,拉长声音道:“离少爷?离少爷?”
他没好气儿的瞥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我能听到。”
我眨眨眼继续用这腻歪的声音道:“人家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人家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似乎被我恶心的不行,嘴角抽了下,然后用书遮住脸不让我看他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子才把书移开,有些无奈的叹道:“你把我当成他来哄呢?”
我心中哼了一声,可谁让你们“父子俩”都吃这一套呢?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眼中的笑意。
想到这儿,本师太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小得意,撒娇什么的也不难,不难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跟友人谈论此文,说及虐的问题
我十分严肃的表示本师太虽非人族,但痴心佛道受气影响,是一只纯良和善的龟,然后BLABLABLA剧透甚多。
友人一脸血的用绿豆眼看着我义正言辞的表示,要与我真人PK
我思及两人的武力值,陪笑,再陪笑
可计划好的内容不能不写吧!!!!!!!!!!!
35。惊蛰之变
这是再一次久违的更新君
自从穿越之后我就觉得这应该是我经历过的最刺激也最让人无奈的事情了,但当如今我被人绑架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和绑架相比,穿越算什么?
穿越这种事情乃是不可抗力的,而绑架这种事儿则不然,尤其是当绑架我的人还是熟人的时候。
可正因为他是我的熟人才让我更纠结更想不通,你说好好的这小子绑架我干啥?可我的心中也隐隐的有了预感,或许,云惊蛰已经出事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开始努力回想我在失去意识之前都在做了什么,脑子里最后蹦出的画面,却是我和离魂两个人在说笑,我又猛然看向眼前的人,怔然半晌无语。
“不喜,你看到朕很惊讶吗?”小皇帝慢慢的起身,负着手踱着步子走到我的面前轻笑着看着我道,笑颜俊美无俦,可见司马家的血统还是很优良的。
“瞧你,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朕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他轻轻的道,顺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白皙细腻的手指或许有许多姑娘家都比不得。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个乱七八糟的念头,但最后仍旧归于平静。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罢了,云惊蛰,你还活着吗?
眼泪吧嗒一下落下来,而后是不可抑止,泪眼模糊的看不清眼前的黄色人影,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哭,其实也不错嘛,我想,这样哭着好像整个人都麻木了呢。
“不喜,不喜?朕问你话呢!”我能听到耳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吼声,但听而不闻。
我想起他昨晚还笑眼弯弯的抓住我的手,对我说——肉肉,我们会有我们的未来,我保证。可现在呢,云惊蛰,你人在什么地方?
我猛然感觉到脖子一紧,正想摆脱那只握住我脖子上的手的时候,就突然被小皇帝用他的龙袍帮我擦干了泪,而后双手捧着我的脑袋冷眼看着我道:“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看着我!不喜,司马博雍昏倒在朝堂上,他已经完了,你懂吗?”
果然是出了意外……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于是也彻底死了心,微微一笑,老娘跟你说了多少次,尼姑的脑袋摸不得!
下一瞬我已经将小皇帝摔倒在地,冷笑道:“司马旭日,我警告你,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皇帝看待过,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
我继续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听到没?”
盛怒至极的我其实真想一把把这个家伙给掐死,但我脑子里终究还停留有少许的理智,若云惊蛰没有骗我,他真是司马博雍的骨血,他们“父子”相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有那个力气,我不如多留着去元怨恨云惊蛰一些。
你个混蛋,真当我是笨蛋吗?哪里有明知道是慢性毒药还天天喝个不停的,哪里有知道中毒还不找解药的反而为了这一个壳子的恩情而费心费力的耗尽一切去治理这个国家,稳固他儿子的皇位?
如今傻了吧,错了吧,事情还是超出了你的掌控……
小皇帝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我的眼睛一片冰寒,冷冽道:“不喜,你别以为朕觉得亏欠你,你就能如此放肆!”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满腹心神都用在了推测云惊蛰的生死上。
若我是太后,抓到了这样的大好时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暗中杀了他,借口么……还用借口吗?这雍亲王的身子骨虚弱到了什么程度,天下共知啊。
如今终于油尽灯枯,有什么不正常的?
我想起他昨日攥着我的手,说,肉肉,我们会有未来的。
我擦掉脸上的泪,对,未来。惊蛰,我去陪你好不好?
这本就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