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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已经十分得意的笑出了声来,竟引来了几位女官,他挥挥手,拉了我的手,见我不情不愿就道:“不饿?现在郑罗估计已经把你想吃的东西都备好了呢。”
我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这混人!于是我觉得我现在的心情,应该可以称之为郁闷。
我觉得当一个人郁闷的时候,无非就是这么几种发泄方式:吃,败家,喝酒,打沙包,自杀。
身为一个吃货,我觉得用吃这种方式来发泄我的郁闷心情最合适不过了,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我感觉到云惊蛰恨恨的眼神,心中还是有点得意的。你小子既然敢拿我当乐子,我如果不让你郁闷一下,我还是骆柔吗?
这人穿越前也是一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一个纯爷们,和我一样是肉食主义者。自从穿越以来,我是半月不知肉味。他是连着喝了半个月的三不着两的补药,吃了半个月的药膳,用他的话说,咱都没吃过一点正常人该吃的东西。
我自然是不会同情他的,吃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毫不介意那些在一旁伺候的女官会不会一下去就八卦我像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似地。
倘若我让在乎这些,那我过去的二十年里,几乎没有一天为自己活着,图啥?
晚上的时候,我和云惊蛰睡一起。
白天的时候他身边总是有人伺候,而我也要学写字,争取从学前班一下跳级到小学毕业。
云惊蛰说让我晚上和他睡在一起,是今天下午吃过饭后说的。
司马博雍向来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屁事儿多的是。所以在吃过饭后,云惊蛰这样对雪晶吩咐:“雪晶,今晚不喜跟我睡,你收拾下。”
我当时正在想,要不要剔牙要不要剔牙要不要剔牙。
又四目环顾只希冀能找到一跟牙签儿,于是压根儿就没听到他在说啥,所以看到雪晶有些奇异的目光,我还琢磨了好一会儿,这一向温柔可人的姑娘是怎么了?
于是就追问了起来,小姑娘红着脸说:“王爷说让小师太今晚跟他一起睡。”
我“哦”了一声,没当回事儿。
咱睡过的男人,虽然没一千可也上百了,如今不过是多了一个区区云惊蛰,怕啥?
12。那一夜,各种报复与被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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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十二·那一夜,各种报复与被报复
我的脸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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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我看着又在躺椅上吞云吐雾的某男人怒道:“我说,你出去活动活动会死啊?”
我在书房写了一下午的字都快憋死了,他居然还能继续安心宅下去,他行的。
他此时许是已经适应了这些烟丝,也不怎么咳了,只是那脸色仍不见好。
他一手抽着烟,一手把玩着手中的一块鸡油黄翡翠雕的玉佩,轻声回道:“你憋不住,你以为我憋得住?可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完吐了个眼圈儿,蓝雾一片,我也猜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块玉佩我倒是有些眼熟,好似在小皇帝身上见过。仔细想想,越发的觉得我的猜测是对的,黄色本来就是帝王色么,鸡油黄更是黄翡翠中的极品,帝王专用也说得。
可这东西又怎么落在云惊蛰的手里了?
我想不通,也不想去问,见窗外月明星稀,月桂树轻轻摇晃,树下满庭芬芳,越发的觉得此时不出去走走真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于是上前拉拉那人的袖子。
那人不动。
我叹口气,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啊。
又伸手,愈挠他痒痒,谁料他竟然大大方方的任我在他身上挠来挠去,最后等我回神的时候,已经跨坐在他身上,十分不成体统的抱着他的腰。于是我知趣儿的赶紧溜下来,都没敢去看他的脸色。
啧啧,那个小白脸,想来哪怕是被个小姑娘压一下也扛不住吧?
不过最后我看了看外面风清月高,花团锦簇虽然看不到,但在这种天气里悒悒而行也是一件让人很享受的事儿。索性对他道:“索性不出门,我们就在房子里走走如何?”
我那日初见这房子,还以为不大,却不想我所见到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这栋房子与整个后院中的绝大部分建筑都用走廊连接在一起。
他似乎终究没能架住我的折腾,虽然被我拉扯了起来,但也坏心的把身体的重量往我身上压了压,然后才松开。
我搀着他慢慢走出去,顺着走廊遛着弯儿,一路遇见不少女官,都是敛衽施礼后让开路,一言一行极尽妍态。云惊蛰走的很慢,轻缓随意。今夜冰轮高挂银光泻地,虽已是入夜,但还能将各处的精致看清楚。
我东看看西看看,竟与他走的一样快慢。
与他的谛听院紧邻着的一个院落内满是梨花树,如今正是梨树花开的是借,满园白霜。我虽然说是只与他在走廊里走走,但见到这等精致焉能忍住承诺?
扯了他的袖子就往那边儿拖去。
他弹弹我的脑袋,清秀的眉目带着挪揄,问:“你不是说只在上面走走?”
我只当做没听到,松了他的手一个人在院子里转圈圈,身上时不时的还能落上一片花瓣。
云惊蛰淡淡的笑着站在那儿看着我玩耍,我偶尔回过头去,都能在他身上发现几个新的花瓣,玄黑轻袍,白色花瓣,月华如水,此情此景,我想这辈子我要再想看到一个比他还要漂亮的男人那可就难了。
又想,找个英俊的似乎也容易不到哪儿去。
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但惟独不愿去想那些烦心事,今日只求一乐。
遛弯回去,自然是洗洗准备睡觉。
我自然知道今晚我是要和云惊蛰一起睡的,可却不想这人洗个澡就有那么多的事儿,我看着面前的四个女官,四个女官回看着我。我顿时囧,回头去看云惊蛰,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等待遇,先是问我道:“不习惯?”
我点头。
“想自己洗?”
我继续点头,我现在完全可以生活自理好吧,不要真把我当成七八岁的小萝莉。
他“哦”了一声,然后挥挥手,屏退了女官,然后对我道:“刚刚没跟你说,她们是负责给我洗头发的,现在她们走了,这项重任就交给你了。”
我顿时骇然,下一瞬就想上去抱住他老人家的腰身哭求,就你那头等身长的头发,俺要折腾到何年何月啊,我错了行了吧?
那位大爷这时候悠然的脱了最外层的衣裳。
我见他脱得慢悠悠的,不急不躁,那参杂着金丝织成的段子剪裁出的衣裳最后被他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而后,他道:“阿肉,我跟你说了没,我最讨厌的就是黑色。”
阿肉……我真想青筋直冒,上去揍上这丫的一拳。
阿肉这个称呼,其实是我多年的外号。
柔什么的和我是拉不上一点关系,模样是长的爷们了一点,托水心的福,我也当了不少年的男性公敌,但这并不妨碍我有自己的哥们儿。
一起踢球的哥们啦。
一起打球的哥们啦。
一起练拳的师兄弟啦。
当然,我和他们的关系或许还不错,但也仅仅止步于哥们而已。
倘若有例外的话,也不过那么一个人吧。
一个脑袋估计进水了的家伙,或者,色盲?
后来被这群家伙阿肉阿肉的就开始叫开了,我本以为云惊蛰这小子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孰料此丫的居然在散步回来的路上,看着天上的银月,叹了一声,“阿肉,你说这月亮我怎么看着比咱家的还圆呢?”
阿肉……
阿肉……
去他个阿肉,老子什么时候和你那么熟了!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老子的外号的!
我当然没喊出声,但我相信他一定明白我这眼神的意思。
他只是微微的笑,用眼神回望我,那眼神中是满载的得意。我这才想起来,该死的,我和他虽然是十分远房的亲戚,但我能听到他云惊蛰的大名,那么显然他对我这个假小子……
失策是失策!
刚刚气恼之下都懒得理他,谁想这会子他又得瑟上了。我想,这事儿叔可忍我也不能忍,于是扯起嘴皮子冷笑着对他说:“你想挨揍是不是,你觉得我现在打不过你?我那是不忍心刺激你,虽然变成了萝莉,小爷我照样能把你揍趴下!”
他挑了挑眉毛,笑道:“我说,是什么给了你说这话的自信,不要以为那天我喝了点酒输给你现在也不是你的对手,就算老子是病秧子,对付你也绰绰有余了!”
我哼。
他也哼。
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还真有点亲戚的模样,这脾气多像啊。倘若那天我俩没有被雷劈,或许我还会和他成为朋友也说不。
既然如此的话,那让他喊我一声阿肉也没什么吧?我想。
我这么想,主要妨害是因为他那小脸色,依旧是白,苍白,白的让我想叹气,怕你了好吧。
当然,我怕的是司马博雍的壳子,不是你云惊蛰。
这话我当然是不会说的,于是又哼了一声,瞪了那人一眼,自己也脱起衣裳了。
司马博雍的这谛听院委实巧妙,看上去不大的一个小院子,其实一进入之后就发现廊檐曼回,与四周的院子都是紧密相连的。谛听院中又有一个小院,小院中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建的露天浴池,四周帘纱飘飘,放满了花盆,如今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天上月光倾泻而下,花香四溢,水雾氤氲,这气氛,啧啧。
就是为了这气氛我也要泡一泡啊,现在跟他斗个什么嘴儿,哪天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画个乌龟不就得了?
我脱,我脱,我继续脱。等到我终于扒拉的只剩下一件小肚兜和一条小亵裤的时候,我瞅了瞅旁边看的很好意思的某人,哼了一声,直接跳入水中。
入水之后,我畅快的笑笑,心想世人都说那司马博雍是个花国库的银子给自己用,用的一点都不心疼。
可如今却是他花国库的银子给云惊蛰享受,如此就不知道那位虽无腹黑之名绝对有腹黑之实的亲王大人想起来会不会吐口血啊。
再之后,我就看着岸上那个人,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下来,虽然这天气还没蚊子,但他难道不觉得站的时间长了腰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