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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一本名叫《红黑》的杂志。25岁的林徽因,生下了她和梁思成的女儿梁再冰,进入了人生的下一阶段。
如此粗略来看,对于那些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女人来说,25岁,人生中的大事大抵已经发生。在对于女人的一生来说,她们已经成为了自己。随着岁月的迁徙,青春在不断推迟变化,在25岁时活出一个分明清晰的自己,都用了太大的力气。
夏小溪已经25岁了,现在的她是natural下属杂志APP的执行编辑,主要写一些与绿色食品养生相关的文章,同时兼职做企业团队训练。大学毕业后夏小溪没有选择跟随老师去德国留学深造,也没有从事相关古生物的工作,尽管她最后的学习成绩和获得的荣誉还是可以在那个圈子里找一个不错的工作。顾言曾经问过她原因,夏小溪想了好久才告诉他。
原因很简单,国内的相关专业无法提供好的平台,若是她要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就不得不出国深造。
但她不想离开这座城市。
顾言则是她现在意义上的大老板。大学毕业后顾言就一直在做natural的电子软件,将实际的生态菜园和网络联合,做出了一条新型的生态食物链接,广受大众喜爱。Natural的APP从研发到使用没多久,就基本占领了相关手机软件的主流市场,顾言眼疾手快的立刻将其相关行业全部研发,申请了专利。很快,在natural出现在大众面前的第五年,已经成功上市,做成了在电子产业相对稳定的‘老’牌子。
而这一年,也是安氏姐弟消失在他们记忆里的第五年。
五年的时光,悠长而短暂。
夏小溪弯腰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叉子,也学顾言的样子靠在沙发上。
“不吃了?”
“歇一会。”夏小溪眯着眼睛回答,一脸满足的样子像是还在回味刚刚的蓝莓:“你们家厨子的手艺有进步,明显比去年好吃了。”
说完,夏小溪又拿起叉子。
“意思几口得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顾言突然起身,拉着夏小溪也站起来。
“我蛋糕还没吃完呢!”
“拉倒吧~”顾言回头看夏小溪笑:“原本你晚上也不吃甜食。”
坐在飞驰的跑车里,夏小溪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路灯和星星点点的车辆。恍恍惚惚间,她感觉自己又坐回了林琛的车里。她记得他也总爱在夜晚将车子开的极快,将窗外的光亮拉出细长的线。他还喜欢握着自己的手,百般宠溺的看着自己的眼睛。夏小溪闭上眼睛想,那些怎么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车子停下来,顾言欢快的解开安全带。
“下车~”
夏小溪闻言下车。
这里是一处郊外的山腰,面积开阔,四处没有人烟,站在朝着城市的一面可以看到星星灯火,就像是娱乐城里一簇一簇的闪光灯,耳边还有呼呼而过的夜风和雪花落在肩膀的声音。自从林琛和安晨双双离开后,每年过生日顾言都会带夏小溪来,有两次还有李佑司。不过夏小溪没想到今天下着雪,顾言还是敢开着车上来。
顾言双手插腰对着那片灯火大喊。
“啊~~~~”
夏小溪顾不得冷,揣在兜里的手一掌拍在他鼓起的肚子上:“大晚上发什么神经?”
顾言满不在乎的说,口中的哈气一簇一簇的向上升起:“你懂什么,这叫发泄。长期生活在城市里,都要把我逼疯了。再不适当发泄一下,可真是要疯了。”
“呵呵,顾总现在可是事业爱情春风得意,还说什么这座城市就要把你逼疯了,真是贪心。”夏小溪对顾言嗤笑,表现出极度的不认可。她知道顾言的natural在上个月已经成功上市,还听说这个月底是公司的庆功年会。像顾言这个年纪,虽然多多少少靠了家里的势力,但是能发展到如此,也算是难得了。
“你懂什么?我打算等这个月公司年会结束以后去瑞士滑滑雪,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顾言对夏小溪发出诱惑的邀请:“我可以考虑带上你一起去哦,公费报销~”
“算了吧,你身边的那些小女朋友们还排不过来呢,我就不给你找麻烦了。要去我也找李佑司一起去,他的空档期起码比你多。”夏小溪说完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和他的经济观比较符合,更能合拍些。”
夏小溪是那种极有经济规划的女孩子,挣得每一分钱都有自己规划的用途,同顾言一出门就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有着方向性的差异,所以两个人凡是出门都会因为钱的问题闹起来,最后都是李佑司做和事佬解决。
两个人斗了一会嘴,顾言也没占到上风。他打开手机放出一段钢琴曲:“笑嘻嘻我发现你自从做了食品部的编辑,口才越发有长进了。”
听到有些熟悉的曲子,夏小溪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
“我最近喜欢的曲子,听一会让我消消气。”顾言满不在乎的说,还把声音调到最大。
轻快的曲子环绕着刚刚还在斗嘴的两个人,夏小溪和顾言都没有再说话,四周像是突然安静下来,天气虽然很冷,但是两个人依旧在车外面站着。
夏小溪原本还在一边活动腿脚一边和顾言说话,可是听到音乐后她就不动了。此刻在夏小溪的耳朵里,听不到了呼呼而过的风声和身边男人的呼吸声,她所有的感觉似乎都被这轻快的音符取代了,眼睛里看到的也不再是繁华的城市灯火。夏小溪仿佛看到了一个劲瘦白皙的少年,穿着一身墨黑色的修身西服,坐在同样颜色的钢琴前。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跳动,整个画面显得温柔而安心。
直到曲子放完了,两个人还是好久都没有交谈。
过了一会,顾言似是无意的问。
“今年过生日许的什么愿?”
夏小溪摇头拒绝回答:“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哼,不说出来也不会实现的。”顾言摇着头对夏小溪说,语气是有些狠的,像是想要打破这个女孩子心中执拗的幻想:“每年都许同样的愿,每年都实现不了。你这丫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吗?林琛要是一直不回来,你就一直这么等着?”
听着顾言的老调长谈,夏小溪早就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用得着你管吗?”
“你都25岁了!”
“我自己乐意!”
顾言看着夏小溪狠狠地说:“你最好变成老姑娘,永远嫁不出去。”
谈话的最后,依旧是顾言气鼓鼓的将夏小溪送回家。夏小溪大学毕业后先是在家住了一段时间,但是由于路程实在遥远,顾言就在公司附近给她租了一间小公寓,说是租金先欠着,将来由她老公还。夏小溪原本是拒绝的,可是当面临现实时又不得不低头。每天2个小时的车程实在是太远了。
人或许都是这样,在面对现实的时候,都会改变自己的原则。哪怕那现实微不足道,哪怕那原则磬如磐石。人们所有的改变,都只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方便。实际情况比任何道理都能让人很快懂事,正因为如此,我们都渐渐的变成了一种人。
“顾言…”夏小溪在临下车前对顾言默默地说:“谢谢你。”
“啊?谢我什么?”顾言一脸糊涂的问。
夏小溪笑笑,没有回答。
打开房门,一室漆黑。夏小溪没有急于开灯换鞋,而是呆呆的靠在房门上,然后慢慢的蹲在地上。
安晨走的时候告诉自己可以等待,但是要在等待的时间上画一个限定。若是超过这个限定,就索性放弃,然后好好生活。夏小溪等了林琛五年,每一年每一年都是用心而期盼,可是年复一年的落空只会让她越来越失望。
或许顾言不知道,有很多事情都太巧合了。就像她最喜欢吃的蓝莓蛋糕,夏小溪坚信一定不是顾言凑巧送给她的。每年都要去的市郊山腰,那是林琛最先带自己去过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变得花样的小东西,手工循环纸做的笔记本,数量很少却很精致的茶包,还有一些从美国带来的小点心,一段熟悉而陌生的钢琴曲,这一切的一切,都太明显了。
夏小溪虽然有时候有些粗线条,但并不是什么都不察觉的傻瓜。或许是她敏感了,但或许她想的没错。
林琛…
夏小溪抱膝坐在地上,冰凉的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她极力隐忍着这股委屈而不甘的哭泣,自言自语的说出声。
“林琛…你带我来到你的世界,你给了我这么多,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留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想爱他
骚包颜色的跑车停在小区路口的拐角,像沉寂在深夜里的冬眠动物。顾言把火熄了,看着夏小溪的背影一点一点变小,最后消失在楼道口。
“唉~”顾言自言自语的发出一声叹息,然后从口袋里找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话筒传来嘟嘟的声音,不一会,被人接了起来。
“喂。”
顾言没好气的说:“把人送回去了。”
“…嗯,我知道了。”
“今年又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今天看样子又许了个什么烂愿望,我提醒她别耗着了还是不听。”
“…”
“林琛!要我说你就不能积点德?要不就麻利的回来!要不就赶快亲口告诉夏小溪让她别惦记着你了!你们家人怎么都是这个样子!你糊里糊涂走了,让个好端端的姑娘跟得了失心疯似得等着!你姐姐倒是还有个告别,却弄得李佑司现在浑浑噩噩的,没一天是高兴的!你们家的人,就全是妖精!祸害!”顾言像是终于被点燃的炮竹,一股脑的将肚子里的恶气冲着话筒喊出来:“还有我!我在国内当爹当妈的守着你的烂摊子,照顾你和你姐祸害完的病人,我犯着你们姐弟俩什么了?我凭什么啊我!”
林琛低着头,默默地听顾言将他的牢骚发完。此时正是美国的中午,走廊里的行人有些多。有一位护士小姐推着医护推车从远处走过来,林琛侧过身体方便她过去:“…抱歉,顾言。”
“少和我说抱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