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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
安君泽看到了什么?
还有刚刚那个女人在说什么?
第一任妻子?
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如此,一旁的容赫也是这样,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个紫色的背影,眼神里有着安晨熟悉的目光。容赫不再是刚刚安静沉默的样子,而是一下子有了精神。突然,安晨看到容赫对着那个紫色背影做了一个更加熟悉的口型,那是一个简单的词语,安晨听无数个人无数次这样称呼过自己。
安晨看到容赫对着那个紫色的背影无声的说。
“安晨…”
不只是安君泽和容赫,李佑司也发现了这名紫衣女人。因为她的的声音太清冷了,通过麦克风的扩大显得非常好听。这是安晨的声音,李佑司在各种宴会或者公开场合从麦克风里听过的安晨的声音,当这个声音一出来时,李佑司就下意识向记者群里看。果然,他看到了自己心爱女人的侧影。
是安晨…真的是安晨…
顾言感觉到李佑司不对劲,他一边朝着记者方向看,一边问:“你在看什么?”
李佑司没有回头。
“安晨来了…”
“安晨姐来了?在哪里?”顾言朝着李佑司看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紫色连衣裙、披着大卷发、一股贵妇女王范的安晨:“天哪,真的是安晨!刚刚那个带刺的问题是安晨姐提的?她怎么会混到记者群里?又怎么会…怎么会提一个这样的问题?”
几十年的心血轻易放手赋予他人,您真的放的了这个手吗?
安君泽看着台下身穿紫衣的安晨,只觉得自己的女儿恍惚之间变得陌生极了。纵然两个人不像寻常家庭那样亲密无间,但是安君泽已经尽力给与了安晨他所有能给的父爱。为什么?为什么他从安晨的眼神里看到了满满的恨?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当安君泽亲耳听到安晨提出自己的母亲时,他坚信一定是在安晨失踪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是美璇回国找她了吗?
想到这里,安君泽不由得抖了抖身体。
美璇…是你回来了吗?
为什么要放手,尤其是对自己在乎了三十几年的心血,这是一个好问题。自从安君泽选择保守治疗回家静养,他就开始考虑是否执行这个决定。安氏电子是他的心血,容纳了他全部的热情和青春,耗费了他全部的时间和身体,甚至牺牲了他仅有的爱情和家庭。现如今,为了让这个庞大的心血存活下去,他的掌上明珠甚至拿自己的婚姻做了经济上的交换,他的儿子开始放弃自己的事业全身心的砸到这块没有尽头的深渊里。以往的青春和热情不再闪着光芒,却慢慢变成沉重的累赘,压抑着他和他世世代代的后人。
真的放的了这个手吗?
为什么不能呢?
当痛苦和压抑超过了激情和满足,当牺牲和放弃压倒了获得和努力,当坚持变成了维持,当快乐变成了不乐,还有什么不能放弃呢?
看着台下安晨美丽的脸庞,安君泽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日子。那时候安氏电子才刚刚起步,每天他都要忙到很晚。他和美璇结婚的第三年,美璇怀孕了,第一次去做B超时护士告诉他那是对可爱的双胞胎宝宝。安君泽至今清楚的记着当时拿到B超照片的那刻,那两个小小的白色点竟然就是自己的孩子,是他和美璇的孩子。
那时候的日子,尽管辛苦,却美满幸福。
安君泽握着麦克风的手动了动,他看了看台下的安晨,又看了看围着四周的记者。安君泽先是笑了笑,然后变回一脸平静。
“人活于世,会因生存之需追求许多东西。得到的越多,欲望越膨胀,会越来越不满足。慢慢的这种欲望会让人迷失自己,甚至忘记了起初微小的生存之需。安氏电子是我几十年的心血没错,但同时也是我脖子上十几年的枷锁。因为它的发展我确实得到了很多财富,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极为宝贵的东西。现如今我想通了,所以决定放下它,把它交到更应该得到的人手中。”
“哦?”
安君泽看到安晨冷冷的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回答极不满意。她注视着自己的眼睛,表情浮现出自己看不懂的语言。安君泽看到安晨举起麦克风,咄咄逼人的继续加问。
“那么安先生,您能具体说一说吗?十几年前您的前前任妻子都没能让您放弃,现如今是什么促使您想通了…这么艰难的决定…”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你就这么想通了?能让你这样急功近利、唯利是图的人想通了?为什么你现在想通了?为什么当时放弃妈妈的时候你没有想通?
安君泽没有回答这个加问,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小钟看到安君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回头看看安晨也一副故意为难的样子。他不明白今天大小姐抽了什么风,不停地提自己的生母刺激先生,不停地在记者招待会将先生的军。
可惜就于场面,小钟感觉得到大部分的记者并不知道这是提问的女记者就是安君泽的亲生女儿。他不得不采用常规的外交辞令,很礼貌的在主席台说:“对不起小姐,刚刚我们说只回答最后两个问题,非常抱歉,由于身体原因,现在安先生要休息了。”
台下的记者看到安君泽的助理要结束提问环节,都有些不满,有很多人开始低声议论,还有一两个胆子大的用大一些的声音要求安君泽回答这个问题。
当容赫看到安晨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很放心的感觉。安晨回来了,好端端的站在台下。他很高兴。但是当听到安晨对安君泽提出这样作难的问题时,容赫突然觉得安晨好陌生。安君泽似乎变成了木头人,不说不动不表态。容赫皱着眉头看了安晨一眼,欲拿过安君泽手中的麦克风。
可是他刚刚伸出手就被安君泽按住了,尽管安君泽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安君泽换了另一只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下的安晨,是安晨来了?不!不是!她不是安晨!这个身姿摇曳、一脸冷笑的年轻女人不是安晨!
不是安晨…
不是她…
那会是谁?
一模一样的身体,一模一样的脸蛋。
是她…
安君泽从未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在活着的时候再看到她。这个在襁褓里就离开自己的女儿,这个仅仅比安晨早出生几分钟的、自己来没来得及起名字的女儿。
她竟然会来这里…
她竟然会站在自己面前!
安君泽突然只觉得世间的机缘巧合实在可怕。自从安晨从欧洲独自回国,并且没有同自己联系。安君泽就有一种直觉,自己的女儿一定会出现在安氏的记者招待会上。可是他没想到,安晨没有见到,她却来了。就像一张梦,安君泽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接原因是我的小女儿和儿子。”安君泽注视着这个比安晨大几分钟的女儿,却更像是在注视着几十年前的离开自己的挚爱。这不是回答,而是一名普通父亲对自己女儿的敞开心扉,是对着失去的人做真诚的忏悔:“正如你刚刚所说,十几年前我因为安氏电子同我的妻子分开,当时我正值壮年,心气过盛,由于我的执念,我失去了我的妻子,至今不曾相见。而现在我的女儿和儿子,他们都有自己对未来的选择,却因为我的执念双双放弃。我相信他们可以把公司打理的很好,也清楚他们无法在以后的日子里开心快乐的生活。所以我决定把对的东西交到对的人手中。”
“容赫会是那个对的人,以后的时间会证明我今天的选择。我虽然对安氏电子不在负有直接责任,却也不会拿这么庞大的企业儿戏。我希望我的职工可以相信我的判断,同时相信容赫的领导能力。”
“还有我的妻子…”
安君泽停顿了一会才说出口,他看着台下这个美丽的女人,极力想透过她看看这些年美璇过得好不好。可惜他只看到了这个女人礼帽却不屑的笑。
“我不敢奢求她的原谅,也不妄想着能当着她的面说一声我后悔了。只希望…只希望…”
容赫感觉安君泽有些抖得厉害,按着他的手变得冰冷。他回头看安君泽,发觉他的鼻息很沉重,隐隐约约的有血红的痕迹。不过安君泽似乎没有发觉,依旧在强忍着身体说完最后的话。
“我只希望我的妻子,和所有因为安氏电子直接或间接牺牲自己的人,能够好好生活…开心的生活…”
说完,容赫只听到很大的声响,似乎是麦克风掉在桌子上的声音。接着现成变得混乱起来,四面八方的声音充斥着整个会场。然后,他就看到安君泽直晃晃的倒在地上。同时,在他雪白的衬衣领上,散开了一片鲜红的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
☆、右手失忆
“爸爸!!”
当亲眼看到安君泽鼻子流血后仰倒下时,安晨的视网膜就像是在播放慢动作的旧电影。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颜色,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安晨的眼睛就只能看到自己的爸爸,坐在那里,握着麦克风,然后晃着身体,无助的倒在地上。
刹那间,整个会场像是被放进了一万只苍蝇,杂乱无章,混乱至极。安晨的大脑死机了,她看到坐在爸爸身边的容赫一脸惊愕,然后迅速弯下腰去检查爸爸的情况。小钟急忙指挥保安控制场面,同时掏出电话着急而激动的说着什么。身边所有的记者都在快速按着快门,闪光灯的声音密密麻麻的笼罩着安晨的耳朵。
然后,安晨看到那个紫色的背影。
她也没有动,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一场的混乱。
她是谁?
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没有答案回答安晨。隔着层层人群,安晨看到那个紫色的背影放下手中的麦克风,甚至潇洒的甩一甩头发,转身离开了会场。安晨想要仔细看清她的脸,却被拥挤的人群隔的越来越远。
突然,安晨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她像是突然醒过来,拼尽力气向台前挤去。安晨咬着嘴唇,不停地重复。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