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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司近期颓废的厉害,用顾言的话来说就是像猪一样活着。他现在不在公寓住,而是搬到自己市郊那边的别墅里。顾言这些天总打电话找他出去玩,李佑司一开始还接电话拒绝他,后来就直接关机了。
顾言将车停好,走到大门处摸了摸花瓶下,拿出钥匙开了门。
顾言连鞋也没换就直接走进去,因为房间乱的可以,也没那个必要。他哼着歌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最后在顶楼的书房找到了李佑司。
李佑司在地毯上正睡着,周围是乱七八糟的书。顾言摘下墨镜,踢踢李佑司。
“兄弟,醒醒吧。”
李佑司动了一下,嘟囔了一声。
顾言也不嫌弃的坐在他身边,用手肘碰碰他:“今儿我过生日呢,你给我打起精神收拾收拾。”
李佑司扬起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倒下去,捂着眼睛说:“期末的任务书你还没弄完吧?这么有精神啊,又要过生日。”
“垂死病中惊坐起,论文截至本月底。学霸只剩致谢词,我TM还没动笔。”顾言耸耸肩说:“反正也弄不完,不差这点时间。你赶紧起来吧,我带你去做个头发,然后我们再去挑一身新礼服~哥请客~”
李佑司把头扭到另一边,嘴里小声的嘟囔:“我不去。”
顾言伸手把他扒拉过来:“抓紧给大爷起来,今天大爷过生日,你TM给我麻溜的。”
*
林琛开车载着夏小溪去安氏集团接安晨时,心里很是忐忑,因为他总觉得顾言在‘不怀好意’的计划着什么,所以一路上他一直在嘱咐夏小溪,到了宴会要时刻和安晨在一起,不能让她落单。
由于前两天下雨,空气中蕴含在薄薄的凉意。安晨只穿了一件修身的baborui当季限量版时装,露出两截光滑的小腿,加上细高跟鞋的衬托显得像一株在风中摇摆惹怜的白莲。林琛看到安晨,低声咒骂了一句,连忙下车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同时把她揽住带回车里。
进到车里安晨就不停地抚摸自己的肩膀,同时口中不停的叨念:“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
林琛连忙把暖气调到最大,口中不满:“安晨我发现你最近的智商实在是需要好好的看一看医生了,你出门带着头是为了显得自己高吗?”
安晨斜视前面的司机:“如果为了显高我会选择高一点的鞋子,谢谢我亲爱的弟弟提醒。”
夏小溪看到安晨也觉得她冻的厉害,从她一上车就握起她的手。那手简直是没有温度的冰块,夏小溪靠近安晨用体温温暖她:“安晨你怎么不知道在大厅里等着呀?”
安晨苦笑,她看向一边的车窗,沉默了一会,又笑笑,说:“想试试自己能不能直接感冒发烧或者晕倒,这样就可以直接去医院了。”
这样就可以有借口不去参加某个人的生日宴会了。
林琛从后视镜看着安晨的脸,抿了抿嘴唇:“要是太累就不去了,我先送你回家。”
安晨摇头,透过后视镜看林琛的眼睛:“之前不敢见是怕自己下不了那个狠心,现在无所谓了,又不能躲一辈子,迟早是要面对的。”
也迟早,是应该给个交代的。
安晨今天没有刻意的打扮自己,她画了中规中矩的妆,也选了中规中矩的礼服,为寿星准备了中规中矩的生日礼物。挽着林琛和夏小溪入场时,安晨笑的自然而温柔,她将礼盒交给门厅的管家,对着顾言笑的灿烂。
“顾言,祝你生日快乐。”
顾言从安晨一进场就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这个女人今天真是做到了百分百的低调,甚至连香水都是若有似无的淡果香。顾言刻意的对安晨笑了笑,很友好的说:“谢谢安晨姐。”
之后夏小溪也把自己手中的小盒子递给了管家,对顾言说了句生日快乐。
顾言对夏小溪的礼物很好奇,他特意从管家手中拿过了夏小溪的小盒子,放在眼前看了看,戏谑的对夏小溪说:“呦~笑嘻嘻,送我什么好东西呀?”
林琛把夏小溪揽回怀里,扬了扬下巴:“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言想了想,摇头:“满足这种好奇心我还是愿意等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说完,顾言又瞟林琛:“你的礼物呢?”
林琛把夏小溪拉近自己:“我们俩现在是一个人。”
顾言的生日宴会是在城郊的一处庄园举办的,由于邀请的人很多,所以在门口没说句话顾言就又忙着招待别的客人。林琛进入宴会后先是环视一周,倒是没有看到李佑司。安晨自然也是同样的视线流程,在没有看到要见的人时她似乎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但是紧绷的神经又让身体无时无刻保持着作战状态。既来之,则安之。安晨见李佑司还没来,就自顾自走到宴会的角落里坐下。
夏小溪和林琛走在后面几步远。夏小溪拉住林琛的手低声问他:“今天李佑司会来吗?”
林琛摇头:“不知道。”
夏小溪看着前面安晨的身影,咬着嘴唇说:“安晨现在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林琛听完,没有说话。
夏小溪拉住林琛,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小声的问:“一会李佑司来了我该怎么办?还要继续跟在安晨身边吗?”
林琛想了想,摇头:“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吧,安晨也明白,有些事情不可能拖一辈子。”
在一段感情的开始与结束中,总是下决定的那个人更难受些,因为承担的东西会更多。在林琛的眼里,安晨比自己有担当。林琛不肯为了安氏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尽管那时候林琛的爱情也没有着落。而安晨却可以在找到爱情的时候为了安氏舍弃,安晨完全把自己当作一个商品,任凭主人的价值评估和听候差遣。很多时候,选择代表了一个人的态度,相比林琛,安晨才是更在乎安氏集团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林琛突然很想问一问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如果自己有一天也必须娶另外一个女人,她会怎么办?但是林琛又有着深深的恐惧,他不知道夏小溪对这段差距悬殊的感情有多少坚持,他害怕夏小溪会因为各种不确定因素放弃自己。如果没有了夏小溪,他该怎么办?林琛想,自己终究是不如安晨的,他没有安晨决绝,也没有安晨狠心。
顾言是一个很爱夜店的人,所以整个生日宴会的□□又布满了接地气的摇滚音乐和刺眼的激光灯线,夏小溪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所以非常不习惯,林琛怕夏小溪跑丢,就陪着她一起到庭院里走走。安晨依旧坐在一进门的角落里,没有跳舞,只是孤单的喝着香槟。
安晨没有见到李佑司,由于人太多,四周又太吵,安晨也不确定李佑司到底有没有来。或者他来了,只是不愿意见自己。安晨想过太多次和李佑司再见面的场景,无论怎么样的她都幻想过。只是转向自己她就没有了主意,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去面对李佑司,到后来,她发现,她是不敢,她不敢再见到李佑司了。
身旁的沙发陷下一角,安晨扭头,看到今天的主人公正端着红酒坐到自己身边。他的面容笑的诡异,像只黑夜里老巫婆的猫。
“安晨姐,今天怎么兴致不高?”
安晨笑笑,并不答话。
顾言将手中的玻璃杯同安晨的香槟杯碰了碰:“别这样闷闷不乐的,来,我陪你喝一杯。”
说完,顾言将手中的红酒喝掉三分之二。
安晨却没有喝酒的意思,她摇晃着浅色的液体,注视着远处群魔乱舞的人群笑的疲倦:“顾言,你一定要林琛带我过来,不是只为了和我喝酒的吧?”
顾言也笑了:“起初的确不是。”
安晨反应了一会顾言的话才明白,眼神有些没落:“他没来…对吗?”
安晨有感觉,李佑司一定是没有来。不然,不然他不会不来见她的。安晨一整晚都乖乖的坐在这里,即安静又不容忽视,李佑司一定可以很快找到自己。都这么久了,李佑司还没有出现,这只能说明,他压根就没有来。
“他不来…是因为不想见我吗?”
顾言听到安晨说这句话只觉得好笑。当初李佑司堵到安晨家门口只为了见她一面,而最后安晨也始终没有开门,而现在安晨竟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顾言起初想说几句刺激安晨的话,例如作为一个已经订婚的女人还这样念念不忘前男友是否恰当,但是话到了嘴边终究是咽了回去。因为什么?或许是面前这个女人憔悴的眼神,或许是这么永远骄傲的女人低声窝囊的语气。顾言不应该可怜她,却发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多原谅她一点。
“他在郊区的那栋英式别墅,他有些发烧。”顾言喝掉剩下的红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不知道你会来。”
如果知道,他是一定会来的。
*
‘咚!’
李佑司合着眼睛想,这是什么声音?好像什么笨重的东西掉在地上。顾言已经离开好一会了,这里不存在什么调皮的野猫,治安系统也是百分百的安全,那这个时候会是谁?
他头疼的厉害,可还是忍着眩晕走出卧室。李佑司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那里是百年不用的厨房。他一手扶着额头,缓慢的朝那里走去。李佑司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尽管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不停的幻想那里是有人的,是安晨来了。
但他知道不可能。
安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任何地方,就不是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而且这里已经将近一年没有来过了,整个别墅一点人气都没有,安晨也没有这里的钥匙。可是那清晰的动静很直白的告诉李佑司那里有一个人。
李佑司绞尽脑汁的想,会是谁?
他慢慢的走过去,轻轻打开门,就着缝隙向里面看。他看到一个纤瘦的背影正在笨拙的忙碌。
安晨将平时铺在背上的长发扎成马尾,挽着袖子笨拙的切菜。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耳朵上还挂着亮闪闪的钻石,显然是从某个会场直接过来的。安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