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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嫁给他了。”安晨继续强撑着笑容对安君泽说:“我不能不管你,也不能不管安氏。这件事是奶奶主持的,我不怪她,她并没有太为难我。”
“小晨…”安君泽打断安晨的话,他摇着头对安晨说:“爸爸不希望看着你过这样生活。”
安晨却摇头:“这并不是很不堪的生活。爸爸你也看到他了,年龄与我相仿,各方面与我相配,这样已经很好了。说实话,就是这个时候奶奶安排我嫁给一个六十岁老头,我或许也是会考虑的。”
因为现在对于我来说,世上的男人之分两种。
李佑司。
和其他。
杯子里的水已经不热了,安晨将水倒去一半,又填了热水来。她递给安君泽,示意他多少喝一点。
“以前看过一句话。说:男人永远输给女人,女人永远输给爱情。可是我不这么认为,男人在女人面前并不是那么无知,女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也不是无所顾忌。我认为爱情固然是可贵的,但也不是生活的全部。因为爱情和生活是可以分开的,就算得不到爱情,我依旧会好好经营我的生活,我不会自暴自弃,也不会意志消沉。”安晨的眼神里有绝无仅有的认真:“爸爸,对于我来说,爱情是爱情,生活是生活。”
安君泽看着安晨,他似乎不知不觉中看到了另一个女子。她也是这样,带着一种孤勇的气概,仿佛自己什么都不怕。她也是这样,坚决的告诉自己。
爱情是爱情,生活是生活。
林琛敲门通知安晨时间到了,因为安君泽的身体问题,所以是由林琛带着安晨去会场。姐弟两人走在红色的地毯上,安晨的高跟鞋发出轻轻的声音。
林琛侧面仔细的看了看安晨,今天的安晨画着很浓的妆容。大胆的眼线和火红的嘴唇,闪亮的眼影和璀璨的头饰。林琛看在眼里,忍不住,说。
“今天的妆画的太浓了吧。”
安晨笑笑,正色看林琛:“怎么?我今天不好看吗?”
林琛坦白的摇头,他不得不承认,安晨真是长了一副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脸孔,浓郁的妆容只会让她显得更加媚态,依旧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但这与同李佑司在一起时不同,那时候的安晨总喜欢穿淡淡的大裙子,素面朝天的就像古画里的佳人。
安晨看出了林琛眼里的不赞同,她淡淡微笑不予理睬。
林琛当然不知道,化浓妆是女生的特权。生病了、难受了、被逼到无路可走了当然要‘化浓妆’,越惨的时候越要努力表演风光,最最困难的时候肯定是要一个人咬牙挺过去的,挺过去了,才有活路。
但是安晨不知道,当她以一百分的笑容走到高台上同容赫交换订婚戒指的时候,昏暗角落里的李佑司正眼神麻木的看着她。
李佑司现在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或许是因为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安晨真的要同别人结婚了。但是亲眼所见之后,李佑司又是另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看到安晨笑的那样灿烂,脸色是那样的神采飞扬,穿着极漂亮的白色裙子,将戒指推入面前黑色礼服男人的手指中。这面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逼着李佑司只想大喊着快速离开。他看着台上的安晨,心中在大喊。
不!
不行!姐姐不行!
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冰冷的手掌握成了拳,捂起一层薄薄的凉汗。李佑司盯着安晨灿烂幸福的笑,心里的怨气和怒气越来越重。他突然萌发出一股想要拉着安晨带走的念头,他可以带安晨走,去哪里都好,做什么都行,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只要他们还没有分开。
想到这里,李佑司突然顿了顿心。
因为他现在甚至不确定,如果他现在上去要带安晨离开,安晨会不会跟他走。
一只手搭在李佑司的肩膀。
他回头看,是林琛。
林琛的表情也不轻松,他看得出李佑司此刻的愤怒和激动,这些情绪是一个人理所应当的。他想了半天,最后只能将手搭在李佑司肩头,对他慢慢摇摇头。
“她不会跟你走的…”
李佑司先是看了林琛一会,然后才回头继续看那抹白色的影子。他突然感觉眼前的影子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分明。眼眶涩涩的,李佑司抬手去拭,只摸到满手的水雾。他笑了笑,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又若无其事的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林琛看着李佑司离开的背影,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在想李佑司这是放弃了妥协了吗?还只是决定退一步默默等待做安晨的黑衣骑士?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李佑司还爱着安晨。
他一定还爱着她。
林琛回头看高台上的安晨,她正笑的灿烂。
笑是人类的一种很常见的表情。自古以来,笑的含义就有很多。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倾倒众生之笑。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狂放之笑,‘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悲壮之笑。安晨的笑虽是一瞬,却包含了太多的内容。他知道,安晨笑的有多开心,心里就有多难过。而这种难过还必须隐忍,甚至连至亲都要隐瞒。
*
夏小溪是借着阿菲的电脑看到安晨订婚照片的。
安晨订婚的具体时间她并不知道,林琛也没有告诉她。有一天她在食堂吃饭时听到邻桌谈论才知道,于是饭都没吃完就赶回公寓查看。
阿菲正在一旁化妆,看到夏小溪浏览的网页,对她八卦。
“没想到我们的女王陛下这么早就订婚了,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我记得去年她还和李遥遥的哥哥走得很近,咱们新生晚会上他们还是一起来的呢,那时候心疼坏多少小姑娘。”
夏小溪看着照片上安晨的笑脸,沉默。
谈论八卦是人类情有独钟的话题,微微马上接话说:“听说我们主席以前就和安晨交往过,他们以前在一起时拍到的照片和什么网络留言全都被翻出来了。唉!唉!不止这样,有一个帖子还把安晨以前交往过的男人都贴了出来,那里面,非富即贵,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整整两页帖子据说都没贴完~”
阿菲转到微微的床下打趣她:“怎么了?看到我们女王陛下的后宫你羡慕啦?”
微微配合阿菲做猥琐状:“要是你看到那些照片,就不只是羡慕啦~”
身后的女孩子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谈论安晨的哪个前男友更帅,夏小溪却已无心再听。她看着那一张张幸福微笑的照片,心里默默的回答了自己当时的问题。
她有想过问安晨,结婚,你切不怯场。
现在她知道了,安晨没有,她依旧是那样的强势,无论什么样的场面她都能hold住,她永远都是个女王。
但是夏小溪也永远忘不了,那日李佑司离开后,她看到的安晨。
那天夏小溪上楼去找安晨,她盯着那扇白色的门半天才抬手去轻轻的敲一敲。在敲门的霎那她发现门是开着的。
夏小溪小声的叫了声安晨,可是没有人回应她。房间里似乎没有人,夏小溪看着空空的屋子,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但是因为四周是极安静的,夏小溪似乎听到一丝丝啜泣的声音。她屏住呼吸,发觉那声音在卫生间里。她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安晨正坐在一个角落把自己蜷缩在一起。
夏小溪从未见过这样的安晨,发丝凌乱,身体微颤,苍白的手指无力的包裹着身体,同当时在聚光灯下穿着修身的黑色长礼服、化着得体美丽的妆容、用流利的英语做开场白的她简直天壤之别。此刻的安晨就像只午夜里找不到家的小动物,脆弱,可怜,羸弱。在夏小溪的印象里,安晨确实就是个女王,只是那种女王气质从未将她打压或臣服。安晨更多带给她的是崇拜和指引,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夏小溪前进的动力。
而此刻,夏小溪清楚的感觉到,安晨的强势没有把自己打压,但是她的眼泪做到了。安晨女王般的气质自己或许有一天会慢慢忘却,但是安晨的眼泪她一定会一直记得。
夏小溪默默地走到安晨面前,蹲下身子平视她。安晨还在啜泣,似乎并不在乎面前的人是谁。夏小溪张开手臂把她抱在怀里,让安晨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
“安晨。”夏小溪拍着安晨的后背:“他走了…你要是难过就大声的哭出来吧。”
但是在夏小溪的印象里。
安晨始终一声未哭。
作者有话要说:
☆、右手失忆
在星座中,双子座的人是最圆滑、最有人缘、最有反应力的星座。但是双子座也是最突发奇想、最易神经质、最有恶趣味的星座。
当顾言听到一个正在倒追他的小学妹发来这段话时,觉得这些字眼形容自己倒也贴切。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善变且富有恶趣味。
安晨订婚典礼不久,便进入了六月份的下旬,也就是顾家大少爷的骚包生日。顾言本性如此,年年都把自己的生日过的极骚包、极惹眼、极具有争议性,唯恐周围的人不知道传说中的混世魔王是这一天出生的。
林琛早早就接到了顾言的电话,吩咐他来顾家一处小型度假山庄帮忙。顾言在电话里还特意嘱咐林琛一定要带上安晨,林琛皱着眉头问。
“你小子又打什么主意呢?”
顾言知道林琛说的是上次打电话试探安晨在家的事情,他笑笑不回答,只是说:“安晨姐是我的贵宾,只是嘱咐你帮我看顾好,今天可是我生日,今天我最大~”
林琛扶额:“安晨订婚以后就天天不是参加容家的聚会就是在公司帮忙,你还是少折腾她了。”
顾言哼了一声,留下一句反正你把人给大爷带来就直接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顾言哼着歌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收拾好,然后亲自开车去接李佑司。
李佑司近期颓废的厉害,用顾言的话来说就是像猪一样活着。他现在不在公寓住,而是搬到自己市郊那边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