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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太太难得对安晨笑笑,满意的点头。
安晨陪安老太太逛了一上午,最终选定了一个碎钻石手链。之后安老太太又带着安晨选了晚上穿的晚礼服,还特意去美容会馆做了个头发。
到了晚上,自然又是杯酒交错的场面。容老太太今年是六十八岁的小生日,但是都是吉利的数字,所以宴会办的不大不小。安晨跟着安老太太赴宴时,看到容赫正陪着他奶奶在门口同别人说话。容赫又是一身幽黑色的修身西服,两条长腿像仙鹤一样立着,显得优雅。他看到安晨,举着杯子冲她笑了笑。
安晨今天刚好选了一身同黑色的长礼服,脖子上带的红宝石项链同容赫西服上衣口袋露出来的丝巾颜色刚好搭配。今天一看到容赫的时候安晨就感觉头疼了,可是她还是忍住对容赫假假的笑了笑。过了一会,容赫果然过来找她。安老太太一看是容赫,笑着把安晨交到容赫手里。
安老太太一走,安晨就不装了,她自行走到甜品区端起一块提拉米苏吃了一口。容赫跟着她身后笑:“怎么开始吃甜食了?”
安晨皮笑肉不笑的说:“最近忙着应付都忙瘦了,我得抓紧时间补补。”
容赫笑着拿起一只小勺子从安晨的蛋糕上挖下一块送进嘴里:“可我觉得你应付的也不怎么样嘛。”
“见好就收吧。”安晨嫌弃的看看手中的蛋糕,放回桌子上。她重新端起一块来吃:“要不是情形所逼,我现在才不会在这里跟你废话。”
“和我说话是废话?那和谁不是?和李佑司说话就不是废话了?”
“不是。”安晨得意的摇头:“是情话~”
容赫似乎被安晨气着了,他猛地低下头,说话的气都喷在安晨的脸上。语气是不善,脸上却是笑着的,就像是露出尖尖牙齿的吸血鬼:“安晨,别激我…”
安晨的气势自然不减,她也露出了自身女王般的气质:“哦?”
“你应该知道的。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可能放开你…”
“你也应该知道的。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和你订婚的。”
说完,安晨就朝着容赫笑了笑。那笑容的意味很清楚,有一种女王俯瞰臣民无知而原谅的意味。只一瞬,安晨笑完就转身要走。容赫一把拉住她,覆在她耳边说。
“你相信吗?你这辈子无论怎样,都只会是我的人。”
“我、不、信。”
“你不信…那你就没有良心。”容赫慢慢在安晨耳边说,心里却想起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妙:“别以为抓住李佑司就万事大吉,李家固然厉害,但李季不过是个读书人,他救不了安家。安晨,我要是你就不去白费功夫。”
安晨回头,有些不解:“你什么意思?”
容赫看着安晨笑,他拍拍安晨的脸,对着她的耳朵慢慢说:“我的意思很简单。审时度势,好好做人。”
说完,容赫将嘴移到安晨面前,轻轻的吻了吻她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
安晨连忙移开身子推容赫,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后皱着眉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陪我跳支舞,跳支舞就告诉你。”容赫拉住安晨手,另一只手揽住安晨的细腰。安晨禁不住容赫的力道,飞快的抬起一只手隔在她和容赫之间。她注视着容赫,过了半天才露出一个笑容。
“好。”
探戈,源于非洲,流行于阿根廷。比起圆舞曲,探戈更加具有顿挫感。那是一种叛逆到接近疯狂的舞蹈,它性感的姿势能让双方舞者靠得更近,更紧。探戈的舞步是华丽而高雅的,也是热烈而奔放的,所以在交际场合,很少有人选择探戈。
但容赫是个疯人,起码对于安晨来说是的。他拉着自己走进舞池的那刻,四周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音乐停了。安晨面对着容赫,小声的问:“怎么了?”
容赫笑的邪恶。
“叛逆的探戈来了。”
突然,头顶的聚光灯直直的打在两个人身上,音乐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安晨一下子被容赫拉进怀里,两个人的气息都是挨着的。容赫笑着说:“记得你当时有在美国上学,所以我帮你选了一支美国探戈的曲子。”
安晨自知此刻的二人只怕是宴会的焦点了,这个时候绝不能扭扭捏捏的。她冷艳的给了容赫一个女王般的笑容,跟着音乐节奏跳出一个‘蟹行猫步’。容赫配合的很好,两个人欲进还退,快慢错落,动静有致,娴熟的就像缠绕在一起的两棵树藤。安晨今天的黑色长礼服有高高的差腿,就像是特意给这曲探戈准备的。容赫的修身礼服也显出他劲瘦的身材,像是在形态和速度上做了修饰。
一曲跳毕,安晨和容赫的身体还缠绕在一起。两个人停顿着看着对方,容赫的脸上有些细微的汗,他对安晨轻轻的笑了笑,而安晨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安晨和容赫相谐走出舞池。一路走过去,安晨听到无数人向自己和容赫夸赞,两个人都笑着应付了。直到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安晨才停下脚步看着容赫,眼神是绝无仅有的认真。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具体事情我不多嘴,只给你个友情提示。”容赫笑着覆在安晨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离开李佑司,赶紧和我结婚,只有这样才能救安家。”
说完,容赫笑着摸了摸安晨的脸就离开了:“给你时间想,我可比李佑司体贴多了。”
*
或许是因为安晨和容赫的那支探戈,回家的路上安老太太一直在同安晨聊天,这样的待遇可真是让安晨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安晨还是更喜欢一个人待着谁也不要打扰,因为她脑子里全是那份顾言给的金融资料。
回家以后已经很晚了,安君泽和林琛都没有回来,安晨应付了老太太几句就上楼了。林琛的房间是开着的,安晨看四下没人就闪了进去。
林琛的房间一向收拾的整齐,安晨至今都认为,只要是有人进来动过林琛的东西,他估计回来只要一眼就能知道。拿着档案袋安晨也不敢开灯,就趴在林琛的床上躺着。林琛的床很舒服,安晨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等安晨醒来,就看到林琛正趴在自己面前看自己。安晨一个激灵,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林琛看着好笑,问:“你怎么在我房间。”
安晨看着他没好气的说:“你最近忙什么呢?左找右找找不到人…现在几点了?”
林琛没有回答安晨的问题,而是指指床头柜的闹钟:“三点四十。”
“擦。”安晨打了个哈欠:“都这么晚了。”
“唉、唉、唉。安晨,我怎么听到你爆粗口!”林琛不可思议的指着安晨的鼻子:“你这样是大家闺秀的行为吗?”
安晨一把拍开他的手指,把身边的资料袋递给林琛:“那个粗口是骂你的,耽误我睡眠,不知道女人睡不好会变老吗?不和你废话了,给你看看这个。”
“什么啊?”林琛接过资料袋打开。
原本林琛还是一副不情不怨的表情,可是看着看着眼神就变得凌厉起来。安晨看到林琛表情的变化,也不说话,就坐在床上静静的等他看完。
等林琛放下手里的资料,问安晨:“这是从哪里来的?”
安晨皱着眉说:“来处不能说,但东西一定是真的。你看出什么了?安家是不是出大事了?”
林琛点头:“我们在香港那边的电子产业链出了大问题,在这一拖下去估计能托断我们的产业链。”
安晨突然心中一顿,她尽量放慢自己的语速,一字一字的问:“那你看这样下去我们能托多久?”
“三个月。”林琛表情严肃:“这样还是乐观的说。”
“林琛…这是我半年前拿到的资料…”
安晨说出口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然后林琛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打开电脑把资料里的数据输入进去。安晨问:“你在做什么?”
“模拟计算一下,按照这个时间算,安氏就不只是资金链的问题了。”林琛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迅速的敲击,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过了一会他停下来,停顿了一会才转身。林琛转过身看安晨,没有说话。
安晨看着着急,连忙问:“怎么了?”
林琛轻轻的说。
“姐姐,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安晨闻言连忙侧身去看林琛面前的电脑屏,她看到了一串长长的、自己从没看过的也从没有想象过的数字。
“这是…”安晨小心的问。
“模拟出的资金亏空,正确率在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林琛回答:“这个数字够爸爸从安氏集团的顶层跳下来了…”
安晨看着林琛,她感觉林琛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却都听不到声音了。安晨想起来昨天半夜在餐厅看到的场面,此刻她只觉得自己颤抖的比安老太太还厉害。原来,被晴天霹雳后,就是这样的感觉。安晨记得安君泽和老太太的对话,这个时候她才明白那些语言交流真正的含义。爸爸此刻一定是到了最艰难的时候,所以才会那样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摇头。可是,在这个时候,爸爸甚至还在同自己说着李佑司,他还让自己和李佑司好好相处…
安晨抓住林琛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安晨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但是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
“林琛,你是学金融的。这样的情况依你看,应该怎么办?”
“准备宣布公司破产。”林琛转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回头有些绝望的说:“或者得到一笔资金的投入,填补资金漏洞。”
获得一笔资金,一笔庞大的资金。
安晨看着电脑屏幕,那些钱太多,不是一件衣服或者包包的价格。安晨突然明白安老太太为什么这么热衷撮合自己和容赫,突然明白了那热衷的程度正代表着什么。她明白了容赫话里真正的意思。
离开李佑司,赶紧和我结婚,只有这样才能救安家。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云知道
安君泽从科技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