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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溪不想隐瞒,也不想撒谎,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户外训练后就消失了。”
“啊?”千惠不可思议的继续问:“他就没来看过你吗?”
夏小溪微笑着点头:“嗯。”
千惠看着夏小溪的表情有些难过,心里自知可能说错话了,也就打着哈哈过去:“没来就没来吧,你这里也不缺热闹,不过小溪,你到底打算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
此时,在医院的庭院里,李佑司正推着安晨晒太阳。可怜的顾言被安晨钦点,跟着后面端茶送水。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李佑司把安晨送到一处阴凉,安晨看了看顾言手中的水,撒娇让李佑司去给自己拿咖啡,因为已经好久没有喝过咖啡了。李佑司也知道安晨的喜好,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转身吩咐顾言照看好安晨。
李佑司走后,顾言就感觉头顶被针扎的疼。安晨转动轮椅面向顾言,语气温柔:“顾言,来,我们说说话。”
“安…安晨姐,你要说什么啊?”
“说说…”安晨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夏小溪的事情…”
安晨的气势一起,顾言就缴械投降了。他咽了咽口水,把那天在走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安晨,安晨听过之后眉头紧皱,随即又问了顾言夏小溪回去的状况和之后林琛的表现,顾言说完,安晨沉默一阵,摇头叹气。
“然后,笑嘻嘻那傻丫头就一直在病房住下去了,我看她现在好的连疤痕都要没有了。病房收拾的像是自己的闺房,前段时间她们那个导师还来这里给她上课。”顾言叹气说:“看样子她是打算在那里常住了,真不知道这个傻丫头倔劲上来是这个样子。”
安晨沉吟了一会,问:“之后林琛也没有找过小溪?而是让你多去看看她对吗?”
顾言点头:“林琛总是想去,最后都忍住了。我可是总去的,但是我一去夏小溪就看书,也不理我,最多就是问问你的情况。而且她们寝室的女孩子也总在那里,有时候我就去看一眼就离开了。”
“小溪向你提过林琛吗?”
顾言摇头:“这个倒是没有。”
安晨抬头,看着头顶逐渐枯黄的柏树。有一片叶子恰好落在了她的腿上,安晨将它拿起来,仔细端详。那片叶子已经有些破碎,只是叶跟还有些残留的绿,向上延伸,越来越枯黄。
其实按照道家来说,世间万物就是有循环因果的。所有事物的开始都像一片清新嫩绿的叶子,生机勃勃。但是这世上哪有可以逃过秋冬的植物,到了该到的季节,下场都是一样的,变得枯黄,变得脆弱无力,只能心怀惶恐的接受身体发生的一切,连拒绝的权利都被剥夺。
其实安晨明白,林琛的做法是对的。他现在去找夏小溪,无非是将夏小溪至于水火之上。而目前的夏小溪在安晨看来也是难得的坚持,比较两个人差距太大,夏小溪能这么做,完全是靠勇气和信任支撑。她是在给自己和林琛一个机会,但是却不知道这样的做饭只会让林琛更加难做。
安晨将那片叶子丢回地上,像是下了某种决定。顾言看着安晨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安晨姐,你在想什么?”
安晨笑笑:“我只是在想,既然爸爸开始注意小溪了,那么林琛和小溪的缘分就算是到头了。”
“啊??”顾言不可思议的说:“你不是一直同意林琛和笑嘻嘻在一起吗?”
“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如果林琛有一个想你那样或者李佑司那样的父亲,我或许还会支持一下他。只能怪他命苦,只能怪他们没缘分。”
“安晨姐…你是要?”
安晨看向远处的虚空。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与其这样倒不如我来做坏人……这样对谁都好。”
而另一边,李佑司买好现磨咖啡正往医院走。走到正门恰好看到林琛,这家伙今天穿的有些奇怪,普普通通的休闲装非要配一个能挡住大半脸的墨镜,加上他修长的身材,惹得医院四周频频侧目。
李佑司从背后拍他,吓了林琛一跳。回头看是李佑司,林琛连忙给自己顺气。
“吓死我了,佑司是你啊?”
李佑司奇怪的看着他:“来看安晨?”
林琛笑笑,摇头。
“那就是夏小溪?”
林琛四周看看,点头,声音故意压得很低:“替我保密哦~”
李佑司无奈的看了看林琛,摇头说:“你今天穿的连不看你的人都能保留五分印象了,还保什么密?夏小溪那边一定会有安伯父的人,你只要是去了,他就一定会知道的。”
林琛无奈的想了想,又替自己辩解:“可是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我爸爸他…”
“你爸爸他是一定会继续派人盯着的。”李佑司摸摸手里的咖啡:“不和你废话了,你姐姐还等着我的咖啡呢。”
“唉唉。”林琛拉住李佑司,像是抓住一颗救命稻草:“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上次顾言当着三方家长都说小溪是他女朋友了,我至今还没去看过她呢。”
“顾言那是权宜之计。”
“我知道。”
“你不去看夏小溪也是权宜之计。”
“我也知道…”
林琛顿了顿说:“可是我觉得我不能这么拖下去了,我怕夜长梦多。今天我无论如何都得找夏小溪见一面。”
李佑司摇头:“可我觉得你和夏小溪不能在医院见面。难得你能忍着不去找她,也难得她能坚持着在病房里等你。”
林琛听李佑司分析完,更是坚定了要见夏小溪的决心。李佑司连忙把他拦住:“林大少爷,你还是先回家换身正常点的衣服吧。等晚上没什么人了再来,估计安伯父不会24小时看着夏小溪的病房吧。”
*
傍晚时分,微微她们已经离开半天了。夏小溪独自在床上看那边古生物海洋生物的研究报告,看的正入神,突然听到有敲门声。
会是谁?
夏小溪放下书本,心里下意识的想,林琛,是你吗?
她穿上拖鞋下地,走到门口轻声问:“是谁?”
门的那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想起清脆平稳的敲门声。夏小溪慢慢打开房门锁,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向往看。
“安晨!”夏小溪有些吃惊,她连忙打开门,看到顾言推着安晨走进来。
夏小溪吃惊的看着安晨坐着的轮椅,她紧张的看着安晨的腿,不可思议的问:“不是说…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顾言不是说你恢复的很好吗?为什么?你为什么?”
顾言一看夏小溪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笑嘻嘻你可别瞎说,安晨姐那是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她的腿可一点问题都没有。”
安晨也点头道:“小溪你别着急,我就是懒得走路。”
夏小溪上下打量安晨半天才相信,顾言见已经把人送到了,就很自觉的出门等着。
自出事以来,安晨和夏小溪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自然都非常想念。这是一种非常不可思意的友情,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有些心心相惜的共同点。夏小溪有着接近完美的家庭,这是安晨羡慕之至的,而安晨的经历和习惯也吸引着夏小溪,让她不停地靠近和模仿。都说不能弥合差别共作一群的可谓是阶级,那么在这段友情中则彻底的消除了这一点。
夏小溪把安晨推到房间里面,给她泡了一杯柠檬水,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安晨环视四周,点头笑:“你倒是下了不少心思,把这病房整理的不错。”
夏小溪听安晨说病房,有些尴尬:“就是胡乱弄的。”
安晨把柠檬水放在桌子上,握起夏小溪的手,很开门见山的说:“小溪,那天在走廊的事情,我听顾言说了。”
“嗯。”夏小溪笑笑:“所以后来也没上去看你,不过我听顾言说了不少你的情况,他说你恢复的很好,再休息一个月就能正常去学校了。”
安晨知道夏小溪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她握紧夏小溪的手,眼神是清澈干净的,语言也是直接干脆的。
“小溪,你一直留在病房不肯回学校,是在等林琛对吗?你在等林琛来找你,你在等林琛的一个态度,对吗?”
夏小溪低头看着她和安晨握着的手,没有说话。
她的确是在等林琛,她在等林琛来看看她,哪怕一眼也好,一个对视也行。顾言那天的话像是一盆冰水,浇的她全身冰冷。之后和妈妈抱头哭成一团,也让夏小溪仔细想了很久关于她和林琛的事情。顾言和妈妈的话都对,也都很现实,夏小溪的脑子里是认可的,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想听听林琛怎么说,她执拗的想要听听林琛是怎么说的。可是自从那天以后林琛再也没有出现,再也没有见过她。其实一个月前夏小溪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她还是坚持住院观察,她就是想再等等林琛,她就是想再多等等林琛。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睡的不安稳。夜幕降临之后,她总能想起很多事情。她总会想起那个似乎已经很遥远的傍晚,她在自家窗户前见到林琛。那时他穿了一身修身的墨黑色西服,幽静帅气。她还记得林琛苍白的脸和长长的刘海,记着林琛倔强的眼神和紧咬着的牙。她记得自己很开心的给林琛做早餐,同林琛叽叽喳喳的聊天。她记得他们的笑声,她记得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可是,为什么?林琛,你为什么不肯来看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云知道
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
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
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
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
林琛正在房间里万分臭美的收拾自己的发型。一想到今天晚上他就能和夏小溪见面,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
“咚咚咚~”
林琛转着身子去开门,手里还拿着一瓶发胶。
看到来人,林琛皱起眉头:“是你?”
李瑶瑶笑得有些得意:“是我。”
林琛打开门让李瑶瑶进来:“你来做什么?”
今天的李瑶